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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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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百姓可不喊好了,暗想不对啊,鬼都还没装进去,这惨叫声怎么还有?这奇异的一幕,早已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到这时候,严鸿可不敢拿手进油锅去捞了。他命人先灭了火,再用铁钳夹出白骨,然后对百姓道:“众位父老,你们都上了张才的当了。”

    接着,严鸿便一一揭开了骗人把戏。

    油锅洗手,只是在油锅底事先放了硼砂,稍微加热便起了反应,在锅中冒泡翻滚。看起来像是油锅滚开,其实一点儿也不烫,热乎乎的而已。这时候洗手,自然无事。

    当然,做这法术必须抓紧时机,一见油锅开就要马上伸手,洗几下好出来。不然,稍微多过了会,等油真开了再伸手,那就成了油炸凤爪的作死节奏了。

    妖邪显形,是预先用姜黄水在纸上画了小鬼,然后晾干,看上去就和普通黄纸没两样。那碗中装的也不是无根清水,而是碱水。

    含着碱水喷过去到黄纸上,姜黄水画出来的图形立刻变成血红sè,就像拿住了小鬼一般。

    至于所谓油锅炸鬼,却是骨头的髓腔中装入了水银,等油锅真的开了之后,骨头在里面就会发出声音,如同鬼叫。

    配合前面的姜黄水小鬼,一气呵成,演出抓鬼-炸鬼的好戏。

    这些谜底一揭开,百姓才晓得这几个月受了骗。偶像的形象垮塌,被欺骗的耻辱,使他们的立场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顿时,满院子的人都在破口大骂,骂张才无耻不要脸,搞这些歪门邪道欺骗乡亲,捎带把白莲教也恨上了。

    要不是你们这群妖人研究的骗人法子,何苦害了爷爷们?

    那被干侄儿张才戴了绿帽子的王牛儿,更是气的两眼冒血,直想寻到那对jiān夫yín妇,一拳一个打死了帐。那土财主王太爷心疼房子和报效“皇上”的家产,没哭几声,就昏厥了过去。

    百姓中却有几个聪明的暗想,自己这番做了尚书、将军,算是从了逆,这条命怕不交代了?

    想到这一层,不禁战战兢兢,有的裤裆下已经cháo湿滴水了。

    等大家闹纷纷的嚷了一阵,却见台上那做法的严鸿说道:“众位父老,请再听我一句!”

    众乡民安静下来。严鸿拱手道:

    “众位父老,这妖人张才一家,欺瞒众人,意图谋反,自然难逃国法。然而诸位么,实不相瞒,你们所犯之罪,论律也当斩!”

    这话出来,满院子顿时嚎啕大哭。

    有人高叫:“大老爷饶命啊,我们都是被张才骗了的啊!”

    有人在哀求:“大老爷,这全是张才贼子一人的诡计,请让我等良民把这恶棍一口一口咬死,向官家表忠心!”

    还有的信誓旦旦高呼:“大老爷,我虽然身在伪朝,其实一直忠于当今天子,时刻盼望王师前来解救百姓啊。您看,今早上王师来时,我还带路来着。这位大人可以作证。”

    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严鸿等他们嚎啕一阵,再度举起手:“想活命的,就都别闹了!”

    一时间,院子里又鸦雀无声。

    严鸿咳嗽两声,又道:“按律法当斩,本来各位也无法可说。”说到此处,他略做停顿,接着道:

    “只是我身旁这位”用手一指陆炳,“乃是当朝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陆大金吾。他老人家爱民如子,知道诸位都是愚民少教,被张才和白莲教妖人所欺,不忍牵连无辜。因此,决定只办首恶,胁从不问,张才一家,法理难饶,众位乡亲,受骗无罪。大家还不谢过陆大金吾?”

    众百姓由死到活走了一遭,谁不欢喜?忙不迭的高呼:“陆大金吾富贵千秋!陆大金吾长命百岁!”

    还有几个脑袋方的,大约是在伪朝时顺嘴了,竟然喊着“陆大金吾万岁!”

    只听轰隆一声响,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蹿上法坛,飞起左腿,一脚把油锅踢翻,伸出右臂,一巴掌把严鸿打下台来。

    却是正处于万民感恩戴德的陆大金吾,第一次脸上失去了镇定,怒吼一声:“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台下一片乱喊的村民顿时傻在那里。陆炳虎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对着村民厉声道:

    “你们这些愚夫愚妇,被白莲妖人毒害不浅!记住了,这天下九州四海,只有当今皇上一人可称万岁!乱喊乱叫,全无尊卑,这都是要杀头的罪过!像我陆某,不过是皇上驾前的小小走卒,为皇上效劳分忧,我的权势都是皇上给的,今儿饶你们的命,那也是体谅皇上的好生之德。你们要谢皇上,不可谢我陆某!知道不?”

    全场静了片刻,终于有几个聪明的带头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同在场的锦衣卫和陆炳自己,也都跟着喊起来。

    严鸿已经被孙月蓉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跟着大家喊万岁,一边微微带笑,瞅着陆炳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陆老大,想yīn我?我也不是好yīn的,这口锅我一个人背不动,还是麻烦您老人家替我多背些吧。

    陆炳当然也明白严鸿的想法,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把这小子立刻拿到锦衣卫去拷问一番。

    不过,毕竟他一举揭露了白莲的邪术,从此在各地可以宣传教化,免得百姓再上当。在锦衣卫来说,这实在是大大的好事,长远来看,远胜拿住一个哄骗几百人的“伪帝”。

    因而陆炳心中欢喜,便也不与他计较了。

    严鸿再看看满院子高呼皇上万岁,痛骂白莲教妖人的村民,不禁暗自感叹。自古以来,老百姓都是一般的状态,求个生存温饱,幻想着稍微过好一点,为了这一点点幻想,受人蛊惑,被人利用,到头来先受其害。

    永平庄的老百姓固然是愚昧可笑,受这妖人简单把戏的愚弄。可是往大了想,全天下的大多数百姓、士人,所处又真能比他们高多少呢?再往大了想,自个在穿越前,岂不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么?

    如此一番折腾,到rì头偏西,诸般事务基本了解。全村人都留了具结,签字画押,并再三保证,决不再勾结白莲教妖人。

    陆炳还再三威胁,要村中众人知道了这些装神弄鬼之事,决不能拿去招摇撞骗。若是再遇上持类似手法的骗子,或者有人妄图来打听学习骗术,一律拿住送官,将功折罪。

    村中暂留下十名锦衣卫,搜索余党,督促后续。其余大队人马,则带着要犯张才一家等,且回běi ;jīng城。

    ;
第四十七章:封建主义理论家
    那陆炳心中有事,命锦衣官校押了张才一家,离开永平庄。而他自己却与严鸿、孙月蓉在后面缓行,严府家丁及柳叶则落在了最后面。

    陆炳三人前后五十步,都不许人停留。

    待出了庄子,走上大路,陆炳才道:“严世侄好算计,把世伯我也牵连进去了。”

    严鸿见他并无怒意,也哈哈笑道:“小侄我这身子骨,实在是扛不动这么大一桩事情,少不得要世伯替我多担待些。”

    “那也使得。不过,rì后有你小子给我担待的时候。我且问你,白莲教那些装神弄鬼的密术,你却如何得知?”

    严鸿心想:毛的密术,你们根本没看过《走近科学》而已。对我21世纪的网虫而言,这些玩意早被揭露很久了。

    当然,这话要直说是不可能的。好在严鸿在站出来揭露秘法之前,已经想好了说辞。他对陆炳道:

    “这个么,小侄两年前,在běi ;jīng城外闲逛,荒郊野外却遇到一个西洋人,博学多才,也会咱大明的官话。小侄与他说起风土人情,颇令人惊叹。说他们西洋的巫师,过去曾用这几样秘法欺骗愚民,如此这般。想不到今rì看这白莲教的手段,才知原来东西方的妖孽,都是一般伎俩。”

    陆炳道:“这真是奇缘助成奇功了。那西洋人叫何名字,现在何处?”

    严鸿想不到陆炳刨根问底的求知jīng神这么强,急切把他最熟悉的一个西洋名字脱口而出道:

    “听他西洋名字发音,译成我中华文字,大约是迈克杰克逊。他是来中国游山玩水,以广见闻的。但我见他时,已然身患疾病,说是叶落归根,想要回西洋。自那以后,就不再见到,或是回乡了,或是身故了,也未可知。”

    一边心里嘀咕,大师啊,您别见怪,让您早死几百年。

    陆炳叹息道:“可惜,可惜,此人既然如此博学多才,若能为我朝所用,倒也不无裨益。”

    严鸿见陆炳言语,为国怜才,心中憋的些话,再也忍不住,便道:

    “世伯,这迈克杰克逊,不过通晓一些雕虫小技。纵然没他传小侄秘术,张才终究也先就被世伯擒获了。有无秘术,其实于大局无关。但有一件,若是我朝中官员不能善待百姓,民心思变,白莲教什么密术都不用,便能招出千军万马。”

    陆炳尚未答话,边上的孙月蓉早已心头一震。刚才见他在院中揭破那些骗术,胭脂虎心里早转了无数念头,暗想原本只道这小阎王俊郎君就是个能哄女人的,没想到真有本事,也有良心,是个难得的佳偶。

    此时听他说这个,孙月蓉更不禁想道:何止白莲教,若非朝廷马政苛刻,我家又何必成为山贼?

    而今天山东境内,“嘉靖嘉靖、家家干净;千里流芳、吃尽当光。”官员横征暴敛,敲骨吸髓,百姓遭难者无数。方才张才招供的那山东大事,莫不是白莲教当真要在山东造反?

    以她对山东形势的了解,一路上来京时看到的灾民遍地,恐怕只要白莲教大旗一树,当真立刻就有万千百姓响应啊。

    但是自己出身尴尬,连身份都是捏造的,这个时候断没有自己说话的份。而且,听人说山东的那几个最坏的这狗官里,好些人本就是严家党羽,又怎么好当着严鸿的面骂他家的人?

    这边陆炳听了严鸿的话,却不悦道:“怎么,世侄认为,白莲教就能比官员做的更好?”

    严鸿摇头道:“不可能。白莲教那帮人是画符驱鬼的神棍,只能哄骗百姓,要说治国,他们是只会坏事,不懂成事。只是,百姓不懂这个。所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正因为败事比成事容易,所以百姓只知道跟着白莲教杀官造反有粮吃,官府却要催捐逼税,叫他们无以为生。这样一来,百姓走投无路,自然会依附于白莲教。反之,只要朝中官员能善待百姓,给他们一口饭吃,老百姓自然不会去造反。那样,就算白莲教真能撒豆成兵,也一样不堪一击。”

    他自到了明朝以来一直谨慎言行,却不知怎的,对这陆炳总感觉甚是亲切,因此说话少了许多顾忌。

    陆炳点点头道:“说的好。贤侄,实不相瞒,我原本以为你是知道了这里有反贼,想要先于我下手,故而对你有些不满。如今看来,却是你有心为百姓求命,而不敢惊动我了。想必,你拿我陆某当成那种为了自家功名,不惜叫人头滚滚的冷血酷吏了?”

    严鸿赶紧作揖道:“小侄狗眼看人低,请世伯担待。便是要严加处罚,小侄也不敢不从。”

    陆炳面露微笑:“有你这句话,陆某记下了,改rì定要重重罚你。好了,回京后卫里还有不少杂事,我也不耽误你与佳人同游了,免得惹人白眼,人头危险。”一阵大笑,双足用力,马匹急奔。

    陆炳纵马去追前面的队伍,而后面的人离自己又远,这一段大路上,只留下严鸿、孙月蓉两骑并行。严鸿才看到,孙月蓉仍是闷闷不乐。他暗想,莫不是自己这三天没去找她,冷落了佳人,如今犯起小脾气来了?

    严鸿时方才救村民、破神棍、论白莲,一本正经,颇有几分少年英雄的样子,可如今眼见佳人不乐,顿时又换回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轻轻提马过去,臂膀探处,孙月蓉的小蛮腰就落入严鸿魔掌之内。

    “后面还有人呢。”孙月蓉小声嘀咕道。

    “管他呢。我自中意你,何必管他人是非!月蓉,我看你神情郁郁不乐,是怪我近几rì没来找你么?这剿灭反贼毕竟事关重大,我这三天也是想着如何应对,所以没去找你,千万莫恼。”

    “谁恼你了?”孙月蓉心想:幸亏你没来。否则,遇到我那干哥哥贺大勇,他要是说出山寨里,我爹要把我嫁给他的事,那这严鸿脸上可就不好了。

    不过,看着这家伙低声下气赔小心的样子,还挺好玩的。索xìng再逗上一逗。

    “那什么大妮公主、二妮公主她们,这次会怎么样啊?”

    严鸿摇了摇头,“人作死,就会死啊。”

    “啊?你说什么?”

    “没事,这个你没听过。那张才僭号称孤,就已经注定是这般下场了,我终不过是一介膏粱纨绔,救所有人?我哪有那个力量。她们啊,最好的结局就是没入教坊,归入乐籍。”

    “什么教坊?”孙月蓉实在不熟悉这些官家的名词。

    “教坊,就是朝廷办的jì院。”

    “啊!那岂不……要是我,宁可被杀了,也不去那种地方!”

    孙月蓉虽然是江湖女儿,杀兴起了xìng命也不顾,但毕竟是在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而且还是冰清玉洁。jì院这种存在,在她脑海里就是一个魔窟般的符号。

    严鸿看胭脂虎这一刻有点惊恐的模样,反倒坏笑起来:

    “第一,真到了那时候,哪容得你选啊。第二,我看那二妮公主进了教坊,说不定还如鱼得水呢。说起来,在正德年间倒是有个王满堂,本是伪帝之妻,后来入了浣衣局,结果被皇帝宠幸,差点成了真皇后。”

    “啊?”这段前朝掌故,孙月蓉倒是不知,当下大惊道:“要是那什么二妮公主或是那个王李氏做了皇后,她们怎么会放过你?这可糟了,要不我追上去,给她们一人一刀,来个斩草除根?”

    严鸿哈哈一笑,在美人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又说傻话。这种事万中无一,她们,没希望的。当今天子嘉靖皇爷,爱好修道成仙,可不会如正德先帝一样贪sè。再说,就算有威胁,这两个女人又岂是你能杀掉的?张才熟知白莲教之事,陆世伯还要从他口中问出许多信息,难道任你过去杀掉人犯?便你武功再高十倍,也是万万不能。月蓉,我祖母寿诞将至,我后面这几天怕是出不来了。不过我会抽个空,把请贴给你送去。”

    “给我请贴?干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当然是让祖母大人看看你,讨了她老人家欢喜,来rì你进门后才方便,也没人敢欺负你。”

    孙月蓉看了看身后一路跟着的柳叶,咬了咬银牙,道:“今天有些话说着不方便,明天早上,还是在那大兴山树林之内,我等你,有要紧的话说,千万莫要失约。”

    说完,不待严鸿发话,拨转马头,招呼了柳叶飞马离去。

    严家的家丁们离的较远,听不到二人说什么。只见自家少爷对这个丑女又搂又抱,又是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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