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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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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曲意奉承
张青砚微笑道:“严小相公有话请讲,小女子知无不言。”
严鸿咳嗽一声道:“女侠既然为江湖中人,但不知,那个……对山东八十四寨的情形可曾知晓?”
张青砚瞬间恍然。原来对方今日这般献殷勤,是为了那丑姑娘孙月蓉?想到此,她不由暗生一股怒意,故意道:“这山东绿林的事么,要是大事我倒是知道,要是小事,便实在无从知晓了。”
严鸿如同多数年轻人一样,说到自己关心的事,有时便失了心机,哪知对面这女侠心思灵巧,早把自己的想法看透。他还笑道:“喏喏喏,张女侠请用点心,不必客气。我打听这事,倒也不算小事。山东绿林据说有个总瓢把子,姓孙的。”
张青砚心道:来了。你这纨绔实在可恶,你和孙月蓉那狗皮倒灶的事,在莫家村师姐便与你说破了。连那么无耻的事都被我们看到,你还想瞒什么?绕什么圈子?她暗自冷笑一声,也不点破,只道:“这个倒是知道,震山虎孙烈孙老英雄,乃是少林俗家旁支弟子,拳脚刀法都算的上不弱,堪称山东道上一条好汉。”
严鸿道:“他有一个千金,也是习武的,这个……”
张青砚嘻嘻一笑:“严小相公当真消息灵通,孙老当家确实有个千金,绿林中喝号胭脂虎,也是山东绿林中一位响当当的人物。说来,前些日子刚刚成婚,大概算起来还不足一月光阴吧。”
严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消息。还是觉得如中重锤。嘴里面的酒,都觉得一阵酸一阵苦。但他还是强忍着问道:“但不知,这孙小姐,啊,她和她相公,可否……可否圆房了?”
张青砚看眼前这个纨绔,当初在慈溪山谷和莫家村,刀剑加颈都还在嬉皮笑脸。如今却是这患得患失的嘴脸,心中越发生气,恼恨对方为了个丑姑娘而讨好自己。
她又暗自想来,若说自己输给师姐那还情有可原,毕竟师姐是何等佳人,天下间本就少有人及,那还算勉强可以接受。可我青衫龙女,莫非在男人心中,竟连胭脂虎孙月蓉那个丑丫头也比不过了么?哪有这般道理!想这花前月下,一个英俊少年与一个貌美女子对酌。谈论的却是另一个女子,偏生那女子又是个极丑陋的。怎么想怎么感觉很不是滋味。
好个张青砚,心中一转念,便定了个章程:我便故意说个谎话,看看你做何反应。算来若是所料不差,用不了几天你们就能碰到,看你到时候如何与她对面?
想到此,张青砚故意把头一低,仿佛说到那难以形容的话题,露出不甚娇羞的模样道:“小相公你太也无理。小女子虽然闯荡江湖,可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小相公怎的这种羞死人的话也问的出口?说起来,我们江湖中人,不比你们这些为官做宦的人家,讲那么多俗礼。何况绿林中人,娶妻嫁女,都是一言而定,难不成还要去弄份婚书回来?成亲当日,自然……自然就圆房。”
严鸿其实也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他毕竟来自比这个时代开放的多的21世纪,对于这些事看的也不是说看的要死要活。先不说自己是孙月蓉第一个男人,单就说自己当初跟孙月蓉说过的话,也是要的你这个人,而不是要你守什么清白贞节。即使她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占有过,自己也不会嫌弃。
一路上,严鸿也是用这种想法让自己的心态尽量平和。可今天从张青砚这得到佐证,仍觉得不是滋味,心口隐隐作痛。片刻,他长叹道:“原来如此,其实这本是正常不过的事,却是我太过自欺欺人了。”一边说,一边手里却将几块栗子饼捏成了粉末。
见他那副唉声叹气的惆怅模样,张青砚在享受报复快感,大感暗爽之余,又觉得,孙月蓉那般模样的丫头,都有这么个出身高门的英俊公子惦记,还为她长吁短叹。而以自己的花容月貌,惦记自己的人又在哪?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更直接地问道:“严小相公打听孙姑娘,不知为的什么?”
严鸿此刻心中颇为难受,有个人来询问,自然是要狠狠的当垃圾桶了。他又借了几分酒意,再加上眼前的张青砚这位美人,表现实在善解人意。因此上,严鸿便敞开话题,对张青砚一一诉说他与孙月蓉相交之事:“二位女侠,令师姐说江湖上传言我与月蓉有儿女私情,做下那人伦之事,这本不假。我与月蓉,确是两情相悦……”
严鸿侃侃而谈,说他与孙月蓉初次酒楼相逢,当铺赠银,同游玉渊潭,绑票赈灾……这些故事原本在他心里存放得煞是完整,今次却是第一次与人完整诉说,那真是声情并茂,感人肺腑。就连大兴山那档子事,也没隐瞒。
这一番足足又说了半个多时辰,严鸿最后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下山东,就是为了她,至于放赈的事,倒是居于次席。”
“可是如今,她不仅出嫁,而且已经与人……呃,圆房,小相公你还要作甚?”
严鸿听到此处,仰头把一杯酒倒入口中,然后说道:“她无论如今变成怎样,在我心中,她依旧是那个月蓉,这个人我要定了!”
张青砚听他说的言辞恳切,决非做伪,心头暗震。彼时对于男女的要求天差地远。士大夫的四大心愿里所谓“讨个小、刻个稿、取个号、坐个轿”;无论是狎妓风流还是纳妾讨小,乃至和自己府上的丫鬟侍女有些**私情,都算不得什么。反之女性方面,则不可越雷池半步,否则就是万劫不复的局面。
尤其严鸿出身名门,纵然孙月蓉先已献身于他,要是后来再被迫嫁与他人,不论是否自愿,也基本都无望再入严家门中。未承想严鸿居然能对孙月蓉痴情至此!
张青砚本来是存了报复消遣严鸿之心,可见严鸿神情落寞,却又有些不忍。待想要把实情说出来,却见严鸿猛一抬头,直视自己,目光灼灼,竟令她有些不敢直视。
“他……他这样看着我,要做些什么?”张青砚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心虚,手下意识的去握剑柄:“难道他在酒菜内,又下了那该死的毒药?这可怎么办?”想到对方能对一个丑女如此专情,自己容貌胜那孙月蓉十倍,对方难道就不动心?若是故技重施,该当如何是好?
却听严鸿原本那犀利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甚至又带上了三分讨好。他面带微笑道:“张女侠,有一事须得告知。你可知令叔父张老司马之死,罪魁祸首,乃是那赵文华,而非我祖父和父亲?”
张青砚正在没脑子的胡思乱想,此时已经联想到自己一旦落入对方手中,必然是自尽无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发生无数不健康情景。正在面红耳赤,**微颤的光景,没想到对方问了这么一句,大为意外,半晌才道:“是那赵文华贼子,这……这又如何?”莫非严鸿要撇清自己和他家的仇怨,然后再来求交往?
严鸿又道:“那我再斗胆问一声,雷占彪那厮的武艺,比女侠你,又是谁强谁弱?”
张青砚道:“话不是这么个问法。武林之中强人辈出,各家有各家的绝技,不好说谁一定强过谁。不过雷占彪雷老师,出身何家何派,我倒是未曾听说,想来当日孙姑娘落败,多半也是一时大意。”
所谓说话听音,锣鼓听声。张青砚这么说,自然是认为雷占彪功夫不及自己。严鸿这才道:“既然如此,我与张女侠做个交易,你可愿意?”
“交易?”张青砚一时有些摸不到头绪,心想你这小阎王果然是做生意出身的,交易倒是一桩接一桩,不知道这次对方要交易什么。
严鸿点头道:“不错,还是交易。赵文华是你张家的大仇,他如今虽然告病在家,但是身边仍有不少人保护,而且朝廷中事,朝令夕改,说不定哪天就能起复。京师之中厂卫高手云集,兼有十数万京营兵马,你们姐妹武功再高,想要杀赵文华怕也是势比登天。”
他这话却是不错,要知紫青双侠联手闯荡江湖已有些光景,要是赵文华那么好杀,怕不早就给宰了?张青砚道:“然则如何?”
严鸿道:“只要你帮我收拾了雷占彪,我便帮你收拾了赵文华,你看如何?”
赵文华乃是严党要员,严嵩的亲信义子。严鸿会为了个妾,就去杀严党要员?张青砚如何敢相信,檀口微张:“你,你此言当真?”
严鸿几乎就差对天发誓了,起身道:“我句句是真,绝无虚假,你要怎样才肯相信?”
张青砚一咬银牙道:“你既然为了孙月蓉,这么想要雷占彪的命,那我若是以前番三年之约废除为条件,你可答应?”
严鸿连想都没想,就道:“一言为定。”
张青砚见他答应的这般干脆,只觉得心头一阵火起。她本来一向给人以平易近人之感,为人又是一向冷静沉稳,可如今却一反常态,拍案而起,粉面含霜,怒道:“严小相公,我今天肯陪你在这吃饭饮酒,只因有三年之约所限。若是你当我不敢杀你,那便大错特错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青衫旧梦
严鸿也感觉到对方的怒气绝非做戏,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二位女侠神仙般的人物,要想取我狗命,岂不是易如反掌。我只求你们把月蓉救出来,要杀要剐,我也没有话说,这桩婚姻,决非她自愿,我只是不想她平白受苦。”他心中暗自揣测,江湖中人好像最吃这一套,说得越不要命,反而越不会送命。不管你真怒假怒,总不至于真的就一剑把我杀了。
张青砚娇斥道:“你闭嘴!那丑丫头说不定就是个水性扬花之辈,在京师肯与你一番风流,不代表就不愿意和雷占彪成亲。说不定她如今与雷占彪风流快活,心里早没了你,你又何必去拆散人家好好夫妻!你好歹也是元辅长孙,又是放赈的钦差,怎可如此不知自爱?我告诉你,山东局势复杂,远超你之想象,若是一个不慎,恐有塌天大祸,你再这么吊儿郎当,还有什么脸在朝为官?”
她这一番连珠炮般的教训,实在与平日形象大相径庭,说来她与严鸿之间也没什么交情,细算起来,是敌非友。连她自己都想不到为什么一听到严鸿肯为了孙月蓉连命都不要,自己就这般动气。又觉今日情绪失控大异往常,实在想不出原因,只是这一串连珠炮打出去,自己都觉得有点头晕。
等到一串话扔出去,才感觉自己实在是没有立场与对方说这些,又觉得有些尴尬,心中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其实。张青砚这般暴怒。也是情有可原。概因她本身遭遇所致,实在有些见不得别人家平和幸福的毛病。
张青砚出身福建巨宦之家,其父张纶靠着堂兄张经的荫庇,经商为生,聚敛了大笔钱财,为人又极宽厚。张青砚虽然只是个庶出之女,但自小衣食无忧,吃喝用度皆与普通的大家闺秀并无二致。
江南之地民风开放。不似北方保守,她从小也学过琴棋,好读文章,女红刺绣亦属上乘。家中自幼为她订了亲事,对方也是巨商大贾,族里一样有人在朝为官,可谓是门当户对,张青砚嫁过去,也绝无吃喝不济之虞,可以继续过那富贵人家的幸福生活。
本来她的生活轨迹应该是等到及笄之年。成亲圆房,然后生几个雪白粉嫩的子女。相夫教子过此一生。谁料在她九岁那年,其父张纶在外遇盗。护卫武师不是对手,眼看就要人财俱失。就在情势危急之时,适逢武林中鼎鼎大名的静慈神尼赶到,出手杀退贼寇,救了张纶性命。
张纶将神尼请到家中,全家人出来叩谢救命恩公。又拿出重金酬谢。谁料师太不要金银,反相中了张青砚骨骼清奇,要收为弟子。那张家也是个仕宦人家,张经于朝中任官,张纶怎肯把自己的闺女送到江湖人手中教传武艺?那样日后行走江湖,与男子同吃同住的,岂不是彻底败坏了张家的门风?因此断然拒绝。
不料老神尼却是个敢想敢干的主,而且性情执拗,当晚竟然翻入张家宅院,偷走了孩子,带回了自己的庵堂之中,传授武艺,还口口声声说这是张青砚的福缘。若不是自己看她是天生练武的奇才,便是张家出万两黄金,自己也断不会把她收入门墙。
张青砚这才叫欲哭无泪,江湖女侠比起闺阁千金,差着何止一筹,就因为遇到这么个不靠谱的江湖奇人,自己就从天堂跌进了地狱。静兹神尼对她极是喜爱,可也极为严厉。逼着习武练气,冬三九,夏三伏,苦得张家大小姐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还有那早两年入门的师姐夏紫苏,也帮着师傅严厉督促。偶尔师傅或者师姐带着她下山,也是严密监视,不放她独自行走。张青砚几次想逃回家去看望父母,都被师傅抓回来,吊在房里责打。
等到张青砚艺成之后,师傅才放她下山。回到故乡,却发现自己家里在自己失踪之后,就对外谎称自己暴病身亡,连衣冠冢都修了。而那个找好的夫家,也早娶了自己的另一个同宗妹妹为妻。她偷看过几次,见他们夫妻相得,恩爱过人,更生了一对讨人喜欢的儿女。自己那个妹妹做着阔太太,每天使奴唤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穿的绫罗绸缎,头上插满珠翠,用的是上等的胭脂水粉,日子过的那才叫一个舒坦。
原本有着简单幸福未来的张青砚小姐,就此被不情不愿地抛到江湖之上闯荡。虽然与师姐双剑合璧,闯出了好大名头,但盛名之下,依旧难免空虚。江湖上的男儿,张青砚看不上,她看上的男子,也知道凭自己的江湖身份,对方不会真心接受。就算爱惜自己的容颜,有几年恩爱,等到自己年老色衰后,会是个什么境地?
不料今天对面这个英俊的少年,当朝首辅的长孙,居然会为了一个失节的山贼丑丫头,而宁肯舍了自己的性命。对比之下,自己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就在这,他却只把自己当做个杀手打手来用,如何能让她不恼不恨?
等到她一通连珠炮发完,见严鸿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却又觉得既可笑又可怜,还有些可气。她心里只盼着对方永远不知道事情真相才好。忽见严鸿忽然长揖一礼道:“张女侠句句良言,振聋发聩,实在是严某的良师益友。小可斗胆,欲和张女侠交个朋友,从此相互扶持,肝胆相照。只是不知小可是否有这份福气高攀。”
张青砚本以为自己骂过之后,对方必然恼羞成怒,说不定就要喊人来抓来拿,不料竟是这般举动。
“原来这相府长孙,希望把自己当做朋友来对待?”在这个男尊女卑时代,男人和女人肯真正做朋友相待者可说万中无一。而以朝廷中的体制内,对江湖上草根,更是多持鄙夷之心。即便以张青砚之能,江湖中的男儿或许表面敬他,心中也说不定只是恋慕其姿色。
未想到严鸿这般身份之人,竟能视自己为友,想到这一节,她心中又隐隐有些受用。于是便又重新落坐道:“方才也是青砚太过冒失,还望严小相公勿怪。”
“无妨,无妨。朋友之间哪有这么多顾忌,我与我那班朋友喝酒赌博,夜宿勾栏……这个还是算了,反正没这么多讲究就是。”严鸿又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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