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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狼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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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规矩早就定好了,价高者得。”苏晓嘴角一挑,“狄大人恐怕没有那时间,也没有那银子。”
  “你是铁了心不想跟狄大人破镜重圆了?”
  “破了的镜子就是圆了也是用不了的,再说你也知道我们那面镜子重来就没有圆过。”说起狄光嗣,苏晓依旧是闪烁其词,“不说了,客人都等急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准备上场了。”
  美人耸耸肩膀,也不再逼问,虽说苏晓跟狄光嗣的事,只是以前从苏晓的口中断断续续的知道一些,再加上在上一次她误会了苏晓跟甄琅忻,又听她解释了一些,不过就这些再加上自己的联想和猜测也不难知道他俩那点奸·情猫腻。不就是大官家的少爷爱上了乐坊的琴师,人家宰相大官自然是看不上一个小琴师了,便是让体己的人找苏晓谈了谈,可是谁知,苏晓还就冒出了女英雄气势了,一甩袖,连封信都没留,就走了。估计,狄光嗣早就知道苏晓在贝州,所以一到贝州便是想踏着她这块石头登上苏晓那艘旧船,可惜,相亲宴被甄琅忻一搅,狄光嗣就改变了策略,于是乎,便是之后的一系列的乌龙事,直到把甄琅忻抓·奸·在·床,他们的奸·情也因此败露。
  呜呼哀哉,此刻还真是乱也啊!美人又叹了一声,看了眼苏晓,转身回去,亭子里还有两麻烦等着自己呢,今儿她就好好看戏吧!

  拾捌·牡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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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美人语录之十七:“狗逼急了跳墙,耗子逼急了咬人,这男人逼急了,就不是人了。逼急了的男人整个就一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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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花娘正莺声燕语跟甄琅忻逗笑,一见美人回了亭子,均是起身,“瞧,咱们二少奶奶回来了,今儿是我们姑娘的大日子,贾二爷跟二少奶奶就好好的看表演吧!我们先走了。”
  美人抿嘴淡笑,微微身并没有言语,不过花娘们一走,她的小脸就拉了下来,“甄琅忻,你不错哦!那么一点礼物,哄得这些姐姐妹妹们倒是热情啊?不过你可别忘了,我可是都写了休书的,可不是什么‘二少奶奶’了。”
  文蔓藤一听,刚刚的乌云遮日瞬间散开,一片阳光明媚,只差就接“就是,就是”了。
  甄琅忻看着文蔓藤“哼”的一声,转向美人满脸赔笑,“她们都是冲你跟苏姑娘的面子不是,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再说若不是你苏姐姐张口,我也请不动那些姑奶奶到我家去演戏,说来说去,还是你的功劳,我都知道的。”
  美人撇撇嘴,转身坐到二人中间,文蔓藤忙是递上茶水,“美人喝茶,这是你最喜欢的红茶。”甄琅忻也不甘示弱的递上干果,“美人,吃核桃,我都给你敲开了。”美人翻翻白眼,轻叹一口气,这两神经都有些问题。“你俩都给老娘消停一会儿,一会儿苏姐姐出来,都给我喊价去。”
  “喊价?”
  “为什么喊价?”
  甄琅忻马上坐正,“美人,我跟你苏姐姐真的没有什么的,我就是来看一热闹的。”
  文蔓藤一听,嚯的起身,“美人,这烟花之地我向来是不来的,更别说喊价要花娘了,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的。”
  “喂,你个蚊子还是苍蝇的,美人是我娘子,你想都别想!”甄琅忻见文蔓藤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直接表白,火大的很,只差露胳膊挽袖子了。
  文蔓藤丝毫不惧,一脸谁怕谁的表情,“蚊子可不是你叫的,那是美人的专称。”二人还就此对上了。美人看着二人,不由的摇头,看这样子,她不发飙二人是不会消停了。罢,“嘭”一声,美人狠狠一拍桌子。“都给老娘消停!”
  果然,一室静寂。甄琅忻见了美人向来是软骨头,文蔓藤自小被她欺负到大,也早就有了奴性,二人蔫吧的坐下,脸上虽是不忿,可都不敢再造次。
  此时,楼下忽的响起欢呼声,接着弦乐起,只见苏晓抱着琵琶上场,指尖流水在琴弦之上,犹如珠玉落地。场下瞬时静了下来,不管懂不懂琴的人,似乎都不敢去破坏这美妙的声音,均是痴迷的听着,看着。
  一曲作罢,余音袅袅,掌声雷鸣。
  文蔓藤脸上有着几分佩服,“没想到这青楼之中竟还有如此妙人!技法娴熟,感情丰富,琴音似涨潮之水,大气汹涌,余韵似湖平风睛,柔软的令人屏住呼吸,只是……”
  美人和甄琅忻皆是不懂音色之人,听文蔓藤一讲,也是好奇,“只是什么?”
  文蔓藤看向美人,“只是这弹琴的人似乎心事满怀,郁郁不安,此曲本无什么哀思愁怨之情,不过她的琴音从头至尾都透着一个‘悲’字,中段的时候,更是声声有泣。”
  文蔓藤说完,楼下的老鸨也开了口。“今儿是我们花牡丹姑娘的大喜,我也知道各位爷都等急了,不过规矩还是要说好的,五百两起价,每次加价一百两,哪一位爷们今儿最慷慨,那哪一位就是今儿的新郎官,我们花牡丹的入幕之宾了。”
  鸨母话音一落,楼上西厢房的小厮已经叫价,“一千两!”
  楼下一片哗然,哪里有刚开始就一下子加价这么多的啊!有些人的脸上大有失望之色,戚戚的坐下看热闹。鸨母倒是大喜,嘴巴子差点没列出脸去,“这位贵人有魄力,一千两啊,还有哪位爷要出价啊?”
  甄琅忻听了喊价不禁咋舌,“美人,原来你苏姐姐这么值钱啊?不过是一夜新郎,就一千两!一千两能买多少马种了。”
  美人看着甄琅忻真的举手数了起来,简直哭笑不得,真是不知该说这厮聪明好,还是愚笨好!敢情他那点子聪明都用马身上了,怪不得要把爹和外公当马贩子才能明白几分。
  文蔓藤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惊讶之外,便是极有深意的看着美人,弄得美人也有些不自在,那眼神不像以前的小蚊子,倒像是一只饿久了的狼。
  正巧此时又有人喊价,美人忙是起身,站到亭子口。
  原是二楼东厢的小厮喊价,“我家爷出一千二百两。”
  “两千两!”
  那东厢的小厮话音才落,西厢的就又出了高价,不过这一次不是小厮喊价,而是那房中的正主。
  美人一直以为,这来花楼买那些子年轻姑娘的都是些四五十岁的探着肚子的老商人,或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官们,可是这从西厢出来的公子也就三十岁上下,一身白衣,眉清目秀,身上毫无□晦气,根本就不像应该来这里的人。
  场下被这一声“两千两”惊得破涛汹涌,人人都仰着头看出了天价的人是谁,美人看向苏晓,却生出几分奇怪,苏姐姐也是抬头看着那出价的公子,可是眼中分明有着哀求,还有那鸨母,脸上有些僵硬,张着大嘴,看着楼上。
  看来,这也是旧相识,难道又是有什么奸·情不成?
  美人嘴角一勾,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她转身看看算的认真的甄琅忻,摇摇头。冲文蔓藤钩钩手指,耳语几句。文蔓藤犹豫一下,还是从亭子走了出去,冲着下面已经沸腾的人群又投去一枚炸弹,“我出三千两。”
  苏晓忙是看向文蔓藤,一见一生人,只是有礼的躬身行礼一表谢意。鸨母也终是恢复了神志,又是咧着大嘴,招呼开来。
  楼上的公子,眯着眼看了看文蔓藤,眼里有些不屑,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音量不大不小的喊道:“五千两!”
  文蔓藤向亭子看去,美人竖起一根手指,可他却摇了摇头,面有难色。美人见他迟迟不出声,自己又不能开口,只得大力的踢了一脚甄琅忻,“你喊一万两!”
  “一、一、一万两?美人,我上哪里去弄一万两啊?”甄琅忻惊讶的大叫。
  美人翻翻白眼,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他的小腿之上,“让你喊你就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银子不用你出,你放心,不会让你爹打断你的腿的。”
  甄琅忻捂着小腿,后退几步,“不是我出也不成,到时候你爹和外公知道了,我刚树立的那一点样子就轰然倒塌了。”
  美人双眼一眯,显然已经是怒了。甄琅忻马上敛了神色,假装一副大义凌然,“别怒,我喊,不要命了也喊还不成吗?”遂,他且是探出身子,从亭子直接喊价,“一万两。”
  台上的鸨母似是也没有料到会喊道如此之高的价码,双目锃亮的犹如已经坐拥万两银子,抬头一见甄琅忻,竟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甄家马场的二少出价一万两,还有没有哪位爷要出价的了,不然我们今儿的新郎官就是甄二少了。”
  甄琅忻额际一道青筋浮了浮,几滴冷汗贴在额上,欲滴将滴之时,最后伸手拭去了,接着满是忐忑的看着二楼一直喊价的公子。估计,若是那公子不喊价,他就有坐地哭出来的意思。
  “一万两第一次!”
  “一万两第二次!”
  “一万两……”
  “两万两!”一声传出,甄琅忻狠狠吐出一口气,抬着袖子大力擦了一把汗。
  美人侧目看向那位公子,没想到那公子竟也是看着亭子,二人正巧堵上了眼,那公子展开扇子一摇,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美人也是微微低头,不过二人似乎都有些警告的意味。
  文蔓藤也回了亭子,此时,甄琅忻与他倒是站在了统一战线,二人都拒绝再次喊价,还劝她别管了。
  美人冷哼一声,丝毫不予理会。心里却也是着急,这狄大人倒是哪里去了,再不来,恐怕这戏就要唱完了。
  老鸨定了半刻,低下的客人都沸沸扬扬的催她,她才慢悠悠的拍价,“两万两一次……两万两二次……两万两……”
  “嘭!”
  这一次‘三次’依旧没有喊出,不过不是出了叫价的,而是天降异物,直接砸到了鸨母脸上,那鸨母“哎呦”一声,已经跌在地上,众人哗然,乱作一团,唯有苏晓怔怔定住,看着门口。

  番外·烟花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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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狄光嗣
  ★☆★那一年烟花旧事,人道是,几欲断肠。秋叶落心头一笔,却不知,情今在否?多少年旧情难忘,年少时,多少轻狂。乍暖时三分□,望君颜,悠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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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狄光嗣十八岁,便已经是长安城有名的公子哥,那时候狄仁杰还不是什么宰相,可是偏生了得了武则天的宠信,委以重任。人人那都是见高踩低的主,对狄家自然是巴结的不得了,找不到狄仁杰,自然要从狄光嗣下手。而狄光嗣一小早就练成了“太极”之术,大有其父风采,说白了,就也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可是偏有那不怕死的往上冲。
  适逢京中官位变动,几个小官便是急不可待想着通过狄家为自己的饭碗锦上添花。恰逢长安城内最大的乐坊“蒲音半落”请了一拨子新乐师表演,狄光嗣本无意去看,奈何那官员各个盛情相邀,再加上其父也让他探探官员的口风,故而,便勉为其难前去。
  岂料,官员们还未开口,他的眼、心、耳竟先是直了。台上一女琴师,素手错杂弹,音音入君心。虽说台上的人轻纱薄面,可是狄光嗣却是三魂跳了七魄,哪里听得进去什么官员的舌上弦音,唯有台上一人。
  几个机灵的自是看出狄光嗣的失态,乐得找到下手处,一溜烟的把老板找了来,让他去请那奏琴的女子下来叙话。谈笑着赞叹:人不风流枉少年。
  狄光嗣自是高兴结识,父亲自小教导,官场之上,向来都是糖衣炮弹,吃了糖衣不怕,只要记得把炮弹打回去便是。另一说,这也不是第一次吃这样的“糖衣”了。
  谁料,这次的“糖衣”竟是狄光嗣一辈子的“炮弹”。
  几人喝着茶水静候佳人,半刻佳人仍未现身,那酒糟鼻的乐坊老板倒是满面为难的又倔达回来,“几位爷,我们那位苏琴师面薄,不好意思见客,要不,我让那弹中阮的音儿陪爷们谈上几句。”
  张大人猛一拍桌,“怎么,这是不给我们面子了是吧!”
  那老板小身板一抖,明显畏惧,哆哆嗦嗦的往后看。狄光嗣淡笑着,估计那不见客的丫头就躲在后面瞧这呢。果不其然,就在那老板扶着胸口就差晕倒之时,那丫头还真就抱着琴出来了。
  狄光嗣倒是没有什么侵犯的念头,不过想着问上几句,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谁知,这丫的,一上来整个一呛葫芦,张嘴就是,“几位爷若是找丫头取乐怕是来错地了,这是乐坊,温雅之地,若是爷们没有银子去妓院,小女子倒是可以给一些,别在这有辱斯文。”罢,伸手甩出一袋子银子,转身走人。
  那乐坊的老板,直直的蹶了过去。
  几位大人更是脸色发绿,估计过了慌神之际就要大打出手了。
  狄光嗣自小到大,从未遇见过这般不给面子的人,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冷不丁被这么一甩,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可是,等那几位大人张牙舞爪的要去算账之时,他却忽的发笑,“有趣,有趣的人啊!”笑的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不知进退不说,说实在连他自己都不知“趣”在何处,只是不希望那女子的傲气被人折损罢了。
  事隔几日,不知道真是缘分弄人还是天定如此,狄光嗣被太守公子邀约过府,原想不过是一般的宴请罢了,谁知,这太守的公子竟是将那乐坊的琴师们都请了来,当他姗姗来迟之际,正巧又碰上了乐坊熟悉的一幕,眼看着这位苏乐师又是要丢银子让太守公子去找花娘,他还就头脑一热的冲了上去。
  等冲了上去,才发现这脑袋热的实属有些唐突,一时间还真不知要说些什么。
  “怎么又是你?”那丫头倒是满面怒容。
  太守公子一见,“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狄光嗣一时脸红,冲着这位大牌的琴师挤眉弄眼,想要救她一命,可人家小脸一扭,根本不领他的情。
  太守公子一见这架势,心思一动,忽的一笑,“原来是狄兄弟的旧相识,怪不得脾气大的吓人。不知是狄兄的人,是我们失礼了,失礼了,呵呵呵……”
  狄光嗣自是要顺水推舟,虽是某人不肯配合,他倒是暗中用力一把捏住她的胳膊,令她痛的不出声搅局。长安的这些公子哥向来是以跟那些清倌人,琴师们交好施以“风流”这美名,估计这会定是误会了他跟这丫头的关系,既然这样干脆就将错就错吧!“跟我闹了别扭,让各位见笑了,贤弟今儿为兄扫了兴,下次我做东,先告辞了。”狄光嗣眉眼一动,几位公子心领神会,目送着他拉着那一脸凶神恶煞的琴师离去而去。
  等出了太守府,狄光嗣一甩手,摸摸额上的汗,摆手道:“感谢就不用了……啊,你干什么?你怎么打人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打的就是你!”那琴师见没了人,举起手中的琴便是打上,丝毫不手软。
  狄光嗣抱头鼠窜,哪里有过这般狼狈,多亏他急中生智,大叫一声“把琴打坏了”,那琴师才停了下来生出几分心疼的看着琴。
  狄光嗣蹲在一边喘着气,口里嘟囔着“狗咬吕洞宾”之时,一转头,那琴师遮面的帕子竟是翩然落下,肤若凝脂,面颊飘红,樱唇一点,如若不是眸子里凶恶吓人,还真真的标准美人,许是不知被人偷看,她慢慢蹲身,拾起帕子,拍了两下,再次遮上容貌。
  狄光嗣马上转过身,秉着气息听着身后的动静,片刻,那琴师抱着琴起身,近他身边,身子一动。狄光嗣忙是一躲,美人看着赏心悦目,可“美人拳头”他还是无福消受的。
  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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