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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错看彼岸烟花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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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寒屿表现出舒沫汝没有见过的雷厉风行。拿起手机迅速打了几个电话,脸上表情严肃,如果张哥看到,肯定会很欣慰的发现,他身上已经有了他父亲的影子。

    舒沫汝看着他,心里很是感激。她转身给辛小凌回了短信。

    放心吧,会办好的。等定下了,给你回电话。

    。。。。。。。。

    不出二十分钟,何寒屿接到了电话,他们在医院门口接到从杭州赶过来的陈医生,简单的寒暄之后就去了舒沫汝的母亲的病房。

    何寒屿以老朋友身份见过舒沫汝的长辈。果不出她所料。家里几个女人一口咬定他是舒沫汝的男友。何寒屿只是看着舒沫汝微笑了一下,也不辩解。舒沫汝捂着通红的脸。在心里对何寒屿下了必杀令。

    陈医生代表着某有名气的大医院,舒沫汝的家人在商量之下,决定立刻出院赶去杭州。

    何寒屿的车还在楼下等着,舒沫汝被他挟持着拎到了自己车上。橦橦却是挺身而出,拉着舒沫汝的手,坚定表示誓死相随!

    舒沫汝真心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橦橦的手。。

    何寒屿给了灯泡几个眼刀,无奈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

    当天晚上,夜色渐浓的城市,落下的夕阳柔和了城市的线条。给刚冷的水泥建筑加上些温度。舒沫汝现在阳台上,俯视城市的道路。她就像是一只由隼,站在城市的高处,俯视它冰冷沉睡着的灵魂。最后的光线在远处的高楼中间慢慢消逝。城市的另一个灵魂苏醒。夜晚的它就像是低落的思乡的旅人,穿戴着冷硬的钢筋水泥,思念着过去温暖的泥土和树根。它丢失了过去。就像我们。在外表上不断的加固加厚的面具,用来保护内里愈加虚弱和腐烂的灵魂。

    我们,和城市一起老去。

    舒沫汝拨通了何寒屿的电话。

    响了一声对方就立刻接了起来,他似乎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情,盲目的自负着。

    “喂?”

    “喂,何寒屿。”舒沫汝感到惭愧。为自己的向人乞求感到可耻。

    “叫的这么生分啊!”何寒屿在那头埋怨。他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刷的拉开米色窗帘,看着窗外的夜景。赤膊的后腰处纹着一只仰天长啸的狼。

    “额。。。我。。。”舒沫汝在欠了人情之后更是硬气不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呵呵,白痴。”何寒屿却笑了起来,望着窗外的目光柔和了些。“要我过来陪你么?”难得的商量的口气。

    舒沫汝一愣,发出恼怒的呜咽声。轻哼一声道:“谁要你陪啊!”不想撒娇,却成了撒娇。舒沫汝满头黑线。

    何寒屿呵呵的笑,抬手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呼,有点凉啊。”

    “嗯,穿点衣服。”舒沫汝说道。抬头看向远处,灯火逐渐亮起来。星星点点勾勒出夜晚的城市的形状,更加脆弱的,孤寂的。

    何寒屿又笑起来:“哈哈,你关心我啊。”

    舒沫汝撇撇嘴,说道:“你的钱,我们会还你的。”

    “啧,还什么啊!我都说了,那是给你的聘礼~”何寒屿勾起左唇角坏笑。

    舒沫汝回想起那天他刷完卡对家人勾起唇角丢下这句话时候的场景,脸颊一薄,恼怒地大骂:“你丫的这样就想买我!!”

    “噗。。。你的意思是这么点不够是吧?”

    “啊呸!才不是!”

    “那是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混蛋!”

    “伯母情况怎么样?”

    “睡下了。”

    “嗯。。。舒沫汝?”何寒屿犹豫着。

    “嗯?”舒沫汝俯身看着窗外的街道,清风吹来。

    “好好照顾自己听到没?!”明明是温柔的话语,却要用凶神恶煞的语气说出来。仿佛这样会叫他不是很难为情。

    舒沫汝一愣,迎面而来的凉风带着些湿意。粘在她脸上,带走她脸上炽热的温度。

    “嗯。谢谢。”她这样说着。轻柔甜腻带着些清凉的声音钻进何寒屿的耳朵里。

    何寒屿的心脏一颤,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像是一阵清风吹进心里,挠的心脏深处痒痒的软软的。

    。。。。。。。。。。

    舒沫汝对于爱情,婚姻的观点是消极的。爱情到了尽头成折磨,婚姻是结束一切幻想的坟墓。中国人对于婚姻的观念,有很多还是老套陈旧的。他们把婚姻看做责任。必须负担,因此沉重,因此消极,互相折磨。谁都想有一段平静的婚姻,彼此消磨到老。但不是谁都有勇气,可以与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彼此时刻包容,粗茶淡饭,厮磨到老。全身心的接受一个人,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那是需要用自己剩下的人生去负担的,去守护的。无论生老病死,彼此两看生厌,却还是生活在一起。最后爱人成了亲人。爱情耗尽,亲情逐渐出现并将之代替。

    这是一个难以用语言描绘的过程,比如此刻面前,平日里除了互相埋怨指责仿佛仇敌的父母,如今父亲轻轻擦去母亲眼角因为疼痛而流出的泪水。

    相伴二十年的夫妻。早已不复当年痴缠相恋的爱情。却还是命格紧紧相连,不离不弃。

    舒沫汝心里很是感叹。脸上却依旧默然,她看到了太多爱情花火转瞬即逝,烟火般无法时刻壮烈。她花了多少年让自己伪装的冷漠无情。如今这面具已经与血肉相连。无法轻易脱下。她被视作无情的。冷漠的。有人对她颇具微词。

    她却始终只会沉默。这些年下来,她只学会了沉默。时刻沉默,当痛苦时,无助时,悲伤时,她只会选择沉默。她曾经选择过找人相伴,对人倾诉。但是,并不是周围任何人都愿意做他人的烦恼消化器。于是,她在多年以后的如今,选择了沉默。

    凌晨左右,母亲睡下。舒沫汝坐在床边,看着筋疲力尽的父亲,轻柔的抚摸着母亲的手臂。

    她点开短信,里面有一条未读短信。

    晚安,休息好。何寒屿。
第 040 章  时间绊了我们一脚,我们还要往前走
    【你个白痴,我喜欢你。】

    母亲是坚强的。在未动手术前,嘻笑在颜,担心日后生计。在三个半小时后,她完成手术,麻醉药效过去,疼得眼圈通红。没了二十年前出嫁时候的娇气柔嫩,只有为人妻为人母的持家在怀。舒沫汝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

    现实苍凉,舒沫汝的奶奶握着儿媳的手彻夜难眠,念叨着人生总会有运道不好的时候。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怨天尤人。老人家反复念叨着的就是只要人恢复好就好。这是人生起起伏伏六十多年来的感悟。什么都不求。只求人平平安安。

    。。。。。。。。。。。。

    舒沫汝在接到辅导员电话的时候,正站在床边按摩母亲的手。看到那个号码,舒沫汝看了母亲一眼说,我接个电话。走到了走廊上,辅导员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辅导员一定要舒沫汝的家人接电话,但是她不想让家人担心,快到期末,没请假就急急忙忙跑回来。舒沫汝的旷课率肯定很高。期末,老师点名和课堂测试的频率会提高很多。有几次辛小凌和敏安帮她挡了过去,但是这不是什么万能方法。她回到学校肯定要跑几趟办公室。舒沫汝解释地筋疲力尽,只好叫来父亲接电话。

    她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往外面的天空望去。

    飞鸟经过。人都说天空是自由的国度。但其实飞鸟也受归巢束缚。

    父亲走过来说,请假请好了,后天必须要回去了她说。

    舒沫汝点点头,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

    接过手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何寒屿。

    舒沫汝看着这个名字。

    忽然感觉自己正漂浮在空中,耳边风吹过,神秘低语,她开口询问,无人应答。感情是条不归路。他们在付出,争夺,斗争,伤害,死亡。

    她的手在颤抖。

    喂?

    舒沫汝。

    。。。嗯。

    嗯,。。我想,我喜欢你。

    。。。。

    不管你接不接受,小爷我会追到你的。哈哈哈!

    。。。。。

    舒沫汝握着手机抬头望向窗外,那里,风带来雪白的云朵。飞鸟穿过云朵,就像遇到天堂。

    白痴。舒沫汝听见自己说道。

    那一边,男子乐呵呵的大声笑。

    筱桉。你曾说我们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告诉我。因为你想要遇到。幸福就在那里,等你去遇见它。等你去尝试得到。

    。。。。。。。。。。

    舒沫汝回学校那天,她独自坐车到东站。看着大厅里人来人往人声鼎沸。舒沫汝有些恍惚。多少人在独自走路。多少人在不停承受。她有什么理由不往前走?

    手机忽然震动,她拿出来。

    你要在那里傻站多久?发件人,何寒屿。

    何寒屿看着站在大厅门口,神情恍惚的舒沫汝。心里有些悸痛。她总是穿着白色的上衣,简单的白色短袖,泡泡袖。下身穿着淡蓝色长裙。栗子色的长发随性的松松垮垮的扎起,苍白的脸上憔悴忧郁。

    舒沫汝茫然地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他的人影。无奈只好打他的电话。

    “你在哪儿啊?”

    “要不要这么笨啊,我在你八点钟方向!”

    舒沫汝反应弧绕了地球一圈,转头看向何寒屿。

    “包给我。”一如既往的大男子主义。

    “我自己拿好了。”一如既往的固执回避。

    何寒屿一把夺过她的包,往肩膀上一挂,拎着她的胳膊穿过人群拖到座位处。

    。。。。。。。。。。。。。。。。。。。。。

    谁会因为人群里的惊鸿一瞥而用生命去追寻?我们会记得,会想起,会怀念,曾经刻骨铭心相爱的片刻。当心脏因为爱情而活跃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成了那一瞬间最深刻的回忆。

    舒沫汝坐在公交车上。身边的男子疲惫的闭着眼睛,斜歪着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舒沫汝侧过头看着他青黑的眼圈,略青的胡茬。她抬手想要触碰他的脸。他的脸是俊俏的。何寒屿是个话唠,他把自己的全部信息都告诉了舒沫汝。他的父亲是北方的男子,早年南下遇到了他眉目如画的母亲。他提起母亲的时候,脸上会流露出孩童般的俏皮。每当那时候舒沫汝会忍不住想要抬手轻抚他飞扬的眉宇。

    长沙的公交车符合长沙人的脾性。车厢颠簸,舒沫汝的肩膀太瘦,硌得何寒屿皱了皱眉头。

    窗外下着雨,车厢里闷热难忍。舒沫汝把车窗打开一个小口子。往何寒屿那边靠了靠,何寒屿的头滑下来靠在了她的脖子上。何寒屿眯着眼睛看到她白瘦的脖子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沉默了一会儿。

    何寒屿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掌轻抚他的头。

    温柔的。

    多年之后,何寒屿回忆起舒沫汝,总会想起那个闷热的车厢,舒沫汝起了鸡皮疙瘩的脖子,温热的手掌,温柔的抚摸。

    她发丝上的香气。

    也许。这样的爱情,就可以刻骨铭心。

    舒沫汝轻柔的抚摸他的头,他的头发比较长了,没有染色的纯黑的扎手的头发。她的浮现嘴角若有若无的露出一点笑意。明明可以买机票自己飞过来的。这家伙偏偏要跟她一起买火车票。幸好他父亲的关系,他们没有沦落到再一次坐回长沙的境地。夜晚,车厢里关了灯。舒沫汝在中铺蜷缩成小虾,看着对面下铺上的何寒屿。 ;他躺在那里,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手机屏幕暗淡的光落在他脸上,看得到疏朗的眉宇。

    舒沫汝就那样看着,直到他忽然关了手机转过身来,直直地望着她,舒沫汝注意到他的嘴巴动了动,但是在夜色里看不出他说了什么。

    她抬起头趴在栏杆上,对他半张着嘴露出疑惑。何寒屿翻了个白眼,下床走到她面前,抬手一刮她的鼻梁,在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他贴着她的额头说。

    你个白痴,我喜欢你。
第 041 章  今夜有微亮星辰
    “下一站潇湘晨报,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开门请当心,下车请注意安全。。。。”

    舒沫汝轻柔的抚摸何寒屿的头,就像在抚摸一只小狗。

    舒沫汝很爱狗,喜欢它们的忠诚,坦直,热爱。

    她想要养狗,在日后独自居住的日子里。想要有个有温度的陪伴。

    她害怕失去。也同样畏惧得到。得到的终会失去。

    所以不奢求,不索取。在最小化**的同时,最大化自己的心脏。学会不苛求自己,不奢望他人。

    车厢轻微摇晃,窗外陌生的村落无声的目送列车快去经过。舒沫汝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阴影,含蓄的回避。何寒屿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你太懦弱,太胆小,以至于忘了学会去深爱。

    。。。。。。

    回到学校,舒沫汝筋疲力尽,连话都不想说。何寒屿却在短短休息了四十分钟后生龙活虎,拉着舒沫汝直接去教室上课。

    舒沫汝带着黑眼圈被他紧紧握着手腕拉着走进校门,径直走向教学楼。舒沫汝没吃早饭,饿的眼冒金星。何寒屿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拿出巧克力,笑眯眯地递给她,得意的说,“嘿嘿,敏安说你在车上不能吃东西。所以我就一直揣着带到这里。”

    “为什么?”

    “额。。。为什么?这还要问?嗯?”何寒屿的声音带着些缺少睡眠的慵懒,磁性低沉的声音挑起尾音,勾的舒沫汝的心脏一颤。

    舒沫汝讷讷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让他盯着自己的头顶。何寒屿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很好,滑嫩得让他上了瘾,没事就想抬手抚摸她的脸颊,看她别扭躲避时通红的耳朵。

    这一次她没有躲,只是拆开了巧克力,折了一块递给他。

    何寒屿一怔,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以前追女孩儿,三天到手直接去外面过夜了,合得来的可以在一起三四个月,合不来的就在第二天早上拍拍屁股走人。他也玩儿过浪漫,女孩儿无一不是心花怒放投怀送抱。但是,眼前的女孩,竟然在这个时候一本正经的跟他分吃巧克力。

    何寒屿握住她的手,拿起来,看着她的目光跟着自己的手转过来,最后落在自己一口吞下巧克力的嘴唇上。他看到她的眼眸,再一次失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眼前出现她瞬间睁大的眼睛,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鼻尖缭绕的是巧克力的香醇。

    当然,他的结局很凄惨。被舒沫汝狠狠擂了一拳胸口,痛的呲牙咧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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