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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之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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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圣堂之门 花陵

  冶歌 著

  -仰望你在萧索中却仍然欣悦的华丽-

  
  相传,有一位操偶师,没人见过他。

  他在世界最黑暗的地方,牵动修长指间的透明丝线,傀儡娃娃在彼端追随他鬼魅的眼,他妖异的笑,展开绝望而华丽的舞蹈。

  后来,他给这场剧起了名字,叫做 圣堂之门。

  
  楔 子

  【帝都 圣桑】

  小提琴幽婉的旋律缓缓游荡,咖啡厅客人们在这沉闷的天气里愈发慵懒。

  落地窗边,男子端起的咖啡杯在即将触碰唇沿时停了下来。他悄无声息的思潮,就像恰时悄无声息变换的曲调,涌起一片片并不平凡的淡薄暮光。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正从演奏台那儿伸展开来,它足以触动灵魂深处精心埋藏的一丝一线,也足以揭开生命中那些被刻意废灭的往事残垣。

  他的目光穿过锥形屋顶垂挂而下的水晶帘,掠过三角钢琴的黑色琴盖,又从琴键上游走的双手滑向演奏者挺直完美的身形,最终停在一张被弯曲长发抚弄着的脸庞上。

  那些破碎的画面,就像这姗姗来迟的阳光,崭新与颓败,历历在目。

  “我们也许可以请那位美丽的女士喝杯咖啡。”

  同坐一桌的咖啡厅老板察觉了贵客的目光,展露眉角,道:“她是位很有涵养的女士,相信她本人会像她的钢琴曲一样,令人赏心悦目。”

  没人察觉男子收回来的目光曾有一瞬迷惑。他继续先前被打断的动作,淡饮一口牙买加咖啡,对老板的建议不做应答,更无邀客兴趣。他没再将目光投向女演奏者,耳边飘过的曲子就像从来没让他感到与众不同过。

  不久,男子起身离开,身后总有穿着黑西装的男保镖如影随行。他漠视周遭投射而来的惊羡目光向门口走去,而当路过水晶帘围绕的演奏台时,稳健步伐还是不觉的慢下来,最终停在女演奏者旁边。

  时间,过的出奇的缓慢。

  “你叫什么?”

  在男子长达一分钟的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女演奏者终于听到他这么问,于是回答:“薇拉·瑞安。”

  男子不流露任何情绪的冷酷眼神让两人陷入无声对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漆黑得犹如浓墨,又锐利得堪比刀锋。当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要被诡异氛围冻结时,他冷冰冰地说出一句话:“既然长辈们安排得如此尽心,那我们就照办吧,薇拉·瑞安小姐。”

  与薇拉·瑞安初次相遇,尚泽一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支钢琴曲不属于她,并且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富于曲子生命和灵魂的人,不是他面前的薇拉·瑞安。

  
  一个月后——

  侍者拉开高级轿车的车门,深鞠躬,“下午好,赫曼帝国欢迎您的到来。”

  这日,应奥兰治(Orange)皇室与艾格莱亚(Aglaia)家族之邀,参加其继承人订婚礼的三百五十多位宾客均是各国政要、名门望族和商界巨子。宴会铺张仍走一贯的“奢华皇家”风格,所有绅士淑媛打扮庄重,珠光宝气,由侍者引入奢华气派的赫曼帝国王宫。

  巴洛克式富丽堂皇的房间内,薇拉·瑞安身着出自法国名师之手的曳地大礼服,优美的身体曲线被尽情展现,美背上装饰的白钻更如阿尔卑斯少女峰的净白积雪,美艳高贵。她遣走了造型师和所有的侍者,独自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地望着镜子里那张红润的脸。不禁用手抚上来,即使隔着真丝手套也能感知指尖传来的温热,她却不知是内心的映射还是妆容的效果。

  瑞安家族的没落使她成为今天被世人羡慕的灰姑娘。在每个女孩为她的际遇沉醉时,她费解的是为何这“喜事”会落在她头上,*不羁的西泽尔王子为何会优雅地单膝跪在她面前对她说“嫁给我吧”。这一切站在客观现实角度上来得那么不可思议,不论是她和西泽尔那所谓的“咖啡厅一见钟情”还是“抛却身份地位的热恋”,只要和奥兰治皇室扯上关系,它们就是违背常理的。

  但是,她却在皇室成员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好像是西泽尔王子在茫茫人海中突然找到了她,见她的第一眼就决定让她做他的未婚妻,帝国未来的皇后。

  这场即将到来的婚姻,那么让人不安吗……

  拥堵的市区街道,所有车辆都百无聊赖的息了火,连同那辆深沉幽谧的阿斯顿&;#8226;马丁也泊在街边。

  驾车男子正是订婚宴男主角尚泽一。名贵手表印证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却一直不急不躁地靠着座椅透过墨镜仰望灰白天空。急速行走的乌云映在他的镜片上,成了唯一动态的事物。

  风来,一簇明艳在他视野角落忽闪,转眼望去,是那家不大不小的花店。

  他记得,它有亲切简洁的田园装潢,门外还有两把大型帆布遮阳伞。但现在看来,它和这天空一样,昏暗无光。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簇带来明艳色彩的白玫瑰,像与颓败抗争一般,傲慢地向世界展示她的欣欣向荣,她的蓬勃生机,也像在向他挑衅——橱窗上的白玫瑰,她们傲视他的眼神,多了分冷漠。

  尚泽一与白玫瑰的对视隔着一条不宽的人行道,隔着街头来往穿梭的行人。他们的视线穿过城市复古的尘埃,忘我地凝视对方,甚至对疏通的道路置之不理,对即将举行的订婚礼不屑一顾……

  “祝贺您,西泽尔殿下。”少女店员祝贺道。

  尚泽一接过花店小姐包好的花束,依旧无视别人对自己的祝贺,只凝视晶莹欲滴的露珠让白玫瑰无比生动。当他准备走出门时,正看见橱窗外站着一个年轻女子,阳光里她漂亮的浅栗色头发和洁白裙角正迎风飞扬……

  心口突来的钝痛让他脚跟不稳,一把摘下墨镜,狂澜翻涌的双眼隔着无形的冰层看到一个似乎消逝了千万年的娇美笑容……

  “泽一,白玫瑰是开在天堂的花朵呢。”

  “泽一,你相信吗,我看到天堂了……”

  “泽一,于爱,即使繁花落尽,我也无怨无悔。”

  ——她冰雪般苍白的唇瓣,轻轻翕动着,像耳语,又像拼尽全力也无法表达的情愫,在他耳边飘漾,从未朦胧,“如果我的生命还尚存一丝意义,那么,让我为你去死。”

  沉重的呼吸压迫尚泽一眼前一片空白,当他摆脱惊慌再次望向橱窗,白玫瑰依然沐浴着温柔的阳光,路人依然忙碌地行走。没有一丝声响。

  
  ……凝滞的空气……竟平静得……令人恐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Part。1 '01'
第一卷 蓝波斯菊映像

  
  ''

  她记得和彦希一同看到那则新闻时,他们手里还拿着刚从园子里偷摘来的玫瑰花儿。

  他低着头,细柔黑亮的留海遮住眼睛,右手攥紧布满利刺的花枝,不住颤抖,直至鲜血染红白皙的肌肤,一片模糊。

  之后,听他低沉地咬出两个字:谋杀。

  那两个字隐藏在阴暗深处,就像猎食者犀利幽光的眼睛,被她看的如此真切。它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他们,令人胆战心惊。

  没人知道这直接与“恐惧”挂钩的两字会成为故事的开端,而在关呓寻眼里,它更像是所有孽缘的导火线。

  她与他们,已经不能用“故事”这样好听的词语来形容了。

  
  那日雷声大作,天海一片青灰,闪电犹如火蛇般在狂啸的海面上窜游,中型货船在狂风肆虐的海上如枯枝残叶般渺小而脆弱。

  皮肤黝黑的男人,一道刀疤横在脸上,触目惊心,他正是货船的船主,此刻正暴戾地用越南语大骂刚出航两海里就遇到老天爷膀胱炸裂,害他不得不返航。奋力靠岸后船上搭载的货物已被摧残得狼狈不堪,仿佛下一次再猛烈点的撞击就能彻底将那些木箱粉碎。这将给他带来巨额赔偿,于是大汉面红耳赤地对船员狂吼他们手脚麻利点,暴怒的声音被呼啸的飓风切割得沙哑又骇人。

  正在货船上手忙脚乱时,废弃在码头的集装箱后闪出一个人影。

  少年压低帽檐巡视四周,一片苍凉萧索,暴风中心卷来的潮湿海风窜进脖子让他浑身一颤。抓紧风衣领,确认无人追来后直奔码头跳上摇曳不停的货船,在船主发威前说了什么,同时从沾满沙尘的风衣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裹递上去。

  一脸凶煞的船主一边狐疑地盯着面前的少年,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看清实物后眼前一亮又立刻把欲望敛了去。待少年钻进货仓后船主就发令马上启航,即使船员都认为他们冒暴风雨航海是自找死路,但面对船主的暴力也别无选择,只能迅速干活。

  少年躲进船舱没多久,码头驶来一辆警车,另尾随一辆黑色轿车。

  车里走出三个人,其中两名男子是越南当地警官,另一从黑轿车下来的女子穿着黑西装,高挑笔挺。虽是个金发碧眼的美人,但浑身上下透着强烈的肃冷之气,令人生畏。

  他们对货船展开搜查,那女子向在场船员亮出一张十二寸彩色照片,人们摇头,包括眼底划过一丝异色的船主。最后差无所获的三人只能撤离,货船也在他们下船后离港了。

  岸边女子的目光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搜寻猎物的鹰,直觉告诉她那只冲进暴风雨的船只有些蹊跷。就在她思忖时,脚尖碰上一个物体,竟是专用来放戒指的墨蓝色丝绒首饰盒!

  轰雷从头顶炸开,骤然亮白的天空让女子胸前的十字架勋章折射进骇人的冷光。

  “快叫直升机!他在船上!”一手抓起首饰盒朝后面的警官大喊。

  越南警官手里还握着电话,“刚接到通知有超强台风登陆!风速突破16级!”

  几乎同一时间,狂风呼啸的码头擦出刺耳厉响,女子驾车如离弦之箭驶离此地。

  海上,愈显猖獗的暴风雨掀起一阵阵巨浪,已有不少货箱被撞下船去。而平时丢了个螺丝钉都会给船员一顿痛骂的吝啬船主这次却显得异常大方,不但对巨额赔偿毫不在意,还在海神的魔爪里奋勇向前。船员们除了向他们信靠的佛祖神灵祈祷安全到岸外,已无暇顾及那个刚刚躲过警官搜查的陌生少年了。想必他付了一大笔雇佣金,船主才肯冒风险出海。

  当然,这是在不知会有超强台风登陆的前提下。

  船主把狂啸的大海看成是海神在嫉妒他日进斗金,在船舱里精神亢奋地大吐越南粗口,还时不时瞥一眼低头坐地上跟周围麻袋绳索一样肮脏的小伙子——他明明就是个灰头土脸的流浪汉,鸭舌帽还始终低得看不见眼睛,下巴也藏进风衣大立领,偶尔露出的皮肤也是脏兮兮的,任谁都不会把警官出示的照片跟他联想到一起。

  “哼,想不到你还人模人样的。”

  现在回想起那张照片都让人想惊呼。

  见少年不论船摇得多厉害都一动不动,汉子大叹:“哈!十四五岁就成了国际通缉犯这样的大牌明星,佩服!杀人越货!通缉犯有的是钱!”

  “关你什么事。”

  没想到少年这时开口,即使混含了外来口音,但仍把越南语说得很好。

  回头看角落里的少年抬起头来,低压的帽檐与黑发间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电划过的瞬间让它们异常凌厉。汉子表情一滞,不禁暗叹何等大事才能让照片里那般清澈无害的眼睛变得只能从中看到异于常人的坚决。

  抬眼只是几秒钟,少年便又沉下头去,冷哼:“没有‘我们’你哪来的生意。”

  巨浪冲上甲板击碎玻璃,天幕像黑夜一般暗沉,汉子愈显兴奋的大喝:“小子,坐稳了!今天不管老天尿急还是腹泻老子都要冲过去!”

  ……

  一时间,几乎所有电视频道都被这场名为“蓝波斯菊”的超强台风占据了,它袭击了东南亚沿海地区,尤其越南损失最大。台风引起海啸吞没了好几艘来不及返航的船只,岸边更有数万居民及游客伤亡、失踪。

  “蓝波斯菊”来的迅猛,就像上帝的惩罚,在受灾居民心口划下重重的一刀。

  那是无法挽回,也无力挽回的一刀。 。 想看书来

Part。1 '02'
超强台风在东南亚肆虐时关呓寻正趴在澳洲野生动物园的草地里逗考拉。当时她被父母告知台风并没对花陵群岛造成多少损失,便玩得更加无忧无虑,明知那只憨态可掬的考拉正用无辜又不满的眼神盯视她,还是忍不住伸出自己白嫩的爪子在它身上捏几把,结果——考拉气跑了。

  令人遗憾的是,她在气跑考拉的第二天就被父母用拎小鸡的方式拎上归途,她求了半学期的新西兰度假计划更是干干脆脆地化为泡影!于是,悉尼飞往花陵的客机上就出现了某个小学毕业生郁结磨牙的情景。

  飞机降落后,摆出一张臭脸的关呓寻踢腿走出机舱,亲临景象她记得很清楚:花陵的天空明澈如镜,清凉的空气载满花香,飘拂的裙摆如海浪,这正是台风过境后的崭新与平静——她像每次狂风暴雨撤离后一样若无其事地在这片土地上呼吸、行走、生活,并没觉得“蓝波斯菊”有何不同。而且她赌气地强压住好奇心,不肯问父母为什么16级的超强台风会有如此诗意的名字。

  ——至少在她下飞机的时候、在她回到洛丽朵庄园向自家工人发牢骚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中马上就会出现一个亲自为她解释“蓝波斯菊”含义的人。她就像海岛上最普通的一棵小草,在一片寂静中感受海风的同时,也在迎接一个她所不知的,陌生而华丽的世界……

  第二天岛上晴空万里,大海碧波平静。

  沿岸一望无际的白玫瑰花田不断泛起阵阵涟漪,如洋似云。

  “你躺在这儿做什么?”

  清亮嗓音和海浪声巧妙地合为一体,听者只觉得它悦耳得连久经折磨的心都颤动了。

  他眼皮忽然一黑,仿佛有物体遮挡了烘烤大地的烈阳,人也被唤醒了一点神智。

  心中有种强烈的意念,想要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于是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睑,几经聚焦终于看清一张倒反在自己头顶的陌生女孩的脸。她垂悬而下的乌黑长发犹如瀑布,迎合着微风轻灵飘摇,一下一下划碎了阳光,带来些许阴凉。

  他努力张开干裂的唇,从烧得快要冒烟的喉咙里逼出几个词,意识到别人听不懂,改了口,“这是……哪里……?”

  女孩表情古怪地瞅着浑身湿漉躺在白玫瑰花圃里的少年,阳光打在他身上,煞白煞白的,“洛丽朵庄园。”

  “洛……丽朵……是哪……”

  “花陵的洛丽朵,花陵群岛你知道吗?”

  女孩放眼瞭望与白玫瑰花圃接壤的刚被超强台风席卷的太平洋,大概明白少年何为会躺在自家花田里了,遂对他展开朝气蓬勃的笑脸,朗声说:“花陵是美丽、富饶而神圣的地方哟!欢迎来到花陵群岛!”

  第一次在关呓寻面前醒来的他,在听完她的陈述后轻轻地笑了。有点疲惫,却格外安定的笑容,就像在洪流中奋力挣扎最终抵达命运彼岸的人所展露的。

  “花……陵,真好……”

  少年含糊说出这句话后便再次睡过去,之后几天都没再睁开眼睛。他清醒的时间短暂得让关呓寻来不急问他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他脸上欣慰的笑容从何而来。尽管如此,女孩还是兴奋地跑遍庄园一个个房舍和草场,向辛勤劳作的园丁宣布她捡到一个白马王子。她开心得不去留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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