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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狗女人是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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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晚送她是在深夜;看不清旅馆的脸;现在看清了;不免有些失望老气横秋的匾上落满了沧桑和灰尘那没有高度的门框,需让所有高者入内时都得点头哈腰布满裂纹的水泥台阶斜入地下里面的灯光昏暗;显得阴森这也许是若干年前避弹雨用的防空洞
进与不进成了冤家;先吵后骂再动手;我观战;看谁先胜就听谁的这是一场持久战;斗到时针分针已南辕北辙时也不见分晓我直挺挺地戳在门口,让别人以为我是桩子
钱包又丢了?老丫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吓了我一跳。
上次她面黄肌瘦是因肠胃青黄不接。而这次下眼皮区域局部泛青。多半几宿没见周公了吧!我猜测。
还是上次那身牛仔行头。好像上次膝盖没有补丁。细细地挎包带从肩上斜下来。分隔了胸前地两座山。延至腰处挂上个绿帆布包。一个伸着舌头地太阳娃娃别在包上。这显得她很青春。可青春地脸上却绘着倦容。又一次让我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
你没睡好!
谁都知道.她强撑着打架地眼皮疲惫地告诉我。
你做什么地?
酒店的门神。
又没吃饭吧!
见了一次面就这么了解我,你真厉害。
请你吃饭去吗?
好啊!不过得先让我睡一觉,人半月不吃才死,可不睡三天就挂,我去睡了。
说完她像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进了防空洞,我不知所措。还是那道没答案的题,随她进还是不进?在没得到结果的时候,她又晃了出来,并给了答案。
进来呀傻子!
桩子会动了,傻子跟着姑娘进了洞。
004章 金钱会杀人
我的判断是错的,不是防空洞,是地下室。以前大概用作冷库,现在把制冷器换作锅炉,把库房改成客房,保管费就成了租赁金。从前的洞主现在的经理脑子真灵光。里面一点也不阴森,相反,还很温暖。这个温度适合孵蛋。老板很吝啬,怕废电,所有的灯泡都用小度数的,而且大约二十几步才能看见另一个小辈份的灯泡,划火柴时瞬间的光亮都强于此光。走廊像胡同,又窄又长,两人并肩走会碰着肩。
拐了又拐才到她“家”。
她掏出钥匙递给我,说,给我打开,我睁不开眼!
她真的睁不开眼了,这一路是摸着墙数着门过来的,此时更靠在墙上作睡状。
接过一把光溜溜的铜钥匙,我打开了一把须拧四五下才开的锈锁。
门一开,她便条件反射似地推开我,冲进黑咕隆咚的屋子,很准确地倒在一张我还没看清位置的床上。下一秒还没来临,她已香甜入梦。
虽然简陋,但这也是闺房。门虽敞着,但我不敢进。犹豫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歹心,才蹑手蹑脚进屋。轻轻关上门,迈开小步小心用脚试探着往里蹭。在黑暗中,我才深切体会到盲人是多么希望看到光明。没有光亮,视力很好的我成了睁眼瞎,张开双臂拥抱黑暗。
手还未触到东西,脸已遇到了不明物体,手又返回来去摸去辨认是啥。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半球型碗状体,哦!知道了。顺着晾衣绳摸到了最里面的墙,紧贴着墙又摸到了桌子。是破桌子,这是中指被扎了根刺后才知道的。
很奇怪,我蹲着身子在桌子旁边竟然没摸到凳子。怕弄出声响吵到她,就放弃了寻找凳子的想法。原地站了一会儿,很累,于是就蹲下。蹲的时间虽比站的时间短,但却比站着要难受,并引出了想大便的想法,没办法,我只好把水泥地当凳子坐。可不想泡着衣物的脸盆正张着大嘴仰躺在我身后不远,我还嫌踩过的地方不干净,后退了两步才蹲下。当我知道时已晚,在黑暗中又狼狈地站了起来。感觉到凉凉的液体正亲吻着我的臀部,一路向下狂奔。
我祈求我的体温快些把屁股上的多余水分快快烘干。
黑暗中,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极力克制自己去想入非非。大约两个小时后,我突然看到我的影子贴在墙上,因为身后的灯亮了,她醒了。还不及转身掩藏,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忙转身,看到她坐在床上大笑。
床是一张绝对近六旬地老床。本来方地地方被岁月打磨成圆地。本来是双人床。由于难以估计地原因导致半身截瘫。给改成了单人床。实施这个手术地木匠不简单。床上方吊着帐篷形状地蚊帐。床上一个枕头一床被褥。未及地地蓝格子床单。没能挡住床下地几个纸箱。大概里面是她地全部家当。
床头绑着根竹竿。不高处挑着一个比走廊灯亮约两三倍地灯泡。是这个屋子里唯一地光源。光照亮了不大且简陋地小屋。晾衣绳上地内衣。破桌子底下掉了漆地破凳子。装满水泡着衣裤地脸盆。还有比我屋子干净许多倍地洁净。
我最恨那该死地凳子。终于现了踪迹。该死地东西。不为人民服务却躲到桌子底下好逸恶劳。害得我被十分想接近地女孩笑得直冲她尴尬地干笑。本来就没有高大威猛。此时更显得渺小滑稽了。
不许在我屋里大小便!她笑着说。
我红着脸挠挠头。指着脸盆冲她尴尬地笑。我地窘像又让她笑了一会儿。
你还请我吃饭吗?她终于止住了笑。
很奇怪的感觉,我竟然不觉尴尬了,或许是我的狼狈相让她很开心吧!
当然,现在就去!我很高兴她能给我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你有什么企图?她突然很严肃地问。
如果我是罪犯会马上招供。可我不是,只能支支吾吾。
她又说:想好了再回答我。
她下床蹬上红色拖鞋,走到墙边,对着挂在墙上标有毛主席语录带裂纹的文革镜子,边梳头边说:谢谢你能请我吃饭,但一会儿我得去当家教,一小时20块。钱对我很重要。如果你非得请我吃饭的话,那还不如麻烦你去帮我买一个面包和一袋奶,或者干脆把钱留给我。
我想:留钱给她更实惠些。就伸手进兜去摸,纸币面积大的是大钞,小的是小钞。我必须在短时间内摸出一张既能让我面子过得去,又能显得我不小气的中型面值钞票。几十秒过后,我手气很差,误认为50为10,便爽快地抽了出来。面带着违心的微笑,我心疼地对她说:这几天你可以不用饿肚子了!
我以为我大方的义举,可以让她不要再用温柔的话语来勒索我了,万万没想到,她在镜中看到我手中的大钞,就以为我很有钱。面对着镜子作深呼吸,像是在为打劫我壮胆。
果不出所料,她转身径直走向我。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伸出一双白净的手,对很茫然的我进行搜身。她面无难色,像是在拍自己身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尘一样,拍了拍我身上有兜的部位。
左手发现了我右裤兜干瘪的钱包,面无狰狞地手到擒来。而我仍旧面带“慷慨”的笑,十分紧张地看着“女土匪”翻看我贫瘠的银囊。我仿佛看到了一张百圆大钞,瑟瑟发抖地被她的纤纤玉指捏了出来。
她说:对不起,我实在找不出理由再拖欠房租了。仁义的老板说再给我几天期限,否则我这个住了四年的窝将换主人了。我也想在炎热的夏天穿一身清爽的连衣裙,我也想顿顿吃饱饭不用饿肚皮,我也想月经如期而至那天,有十分卫生舒适的卫生巾垫在内裤里,可你一定知道,现在高学历的人多得正在抢乞丐的饭碗。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小女子又能怎么办呢?我后悔心眼儿那么好还你钱包,只为不让自己堕落。我后悔想抢老大爷钱又他妈的扶他过马路,他还夸我好姑娘。我每天都在辛苦和堕落间徘徊,大街上的小偷都不偷我,乞丐都不看我。这么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谁都想一夜暴富,我也想。前几天我想去,人家说你吃饱饭再来吧,看你瘦的,别工作的时候昏倒让消费者投诉!
说到这,她突然停住了。面带着辛酸的苦笑,闪动着一言难尽的泪水。她伤心而又身心疲惫地蹲下,盯着逼良为娼称作钱的纸张,马上又紧闭双眼。被挤出来的泪,翻着潇洒的跟头从她眼里流下来,到地上,粉身碎骨。
我的吝啬痛哭流涕后悔万分,洗心革面眨眼间变成慷慨。以往硬冷的心此时也挤出许多怜悯。我毫不犹豫地抽出一张妖洞洞(100圆),蹲下,用和她一样的身姿表示身的平等心的平等。
我说:不要再饿肚子了,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她睁开被泪水隔着的双眼,接过钱,说:你在可怜我是吗?
她此时一定非常地痛恨钱,三张无辜而崭新的钞票被她团成手纸一样,恨恨地攥在手里,微微地抖动着。我明白她的感受,自尊不让她要钱,现实要她拿钱。她在做思想斗争,她在做内心挣扎。
我没可怜你!真的。我说。我觉得不应该说真话。
如果我编一个更惨的故事你会不会给的更多?她看着我说。
会的。我回答。她的眼睛让我无法说谎。
她叹了口气,用手背坚强地擦了一下泪,说:谢谢你的施舍,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从生下来就不欠任何人的帐,欠了就一定会还的。我刚毕业一年,还没找到工作。父母离婚了,早就断了我的经济来源,说了你也不信,我自己供自己上的大学。我早独立了,就是钱紧的要命。还好,最近刚兼职到家教、门僮、洗碗工。总的来说月薪很高,这个月底就还你。
说完,她起身走到床头,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本,掏出笔记着什么。
我走过去看,小本子上全是一些精打细算的记录。
一个笔迹很重的“欠”字后面,写着:
欠油条大婶8月份油条豆浆费总计30圆。
欠卖店牙膏15圆。
9月房租已付150圆,欠150圆。
买卫生巾欠他10圆,饭钱48圆。
她正写着,今又借250圆。
记完了,她合上本。说:我以为不用还了,可看来欠得太多了,还得还。
我莫名其妙地冲动了,对她说:等我一会儿,千万别走。
说完我冲出门去。
005章 天的懒狗窝
在这个我觉得像冰窖的世界里,我以为我已经很惨了,想不到她比我还惨。爸妈分离时,还留了一个只有我一人的破家,可她连家也没有,竟在那个几个厕所单间大小的小屋里窝了4年。或许她有家,可有家的人好像没她那么悲伤。或许,她永远也不想回那个支离破碎的家。我看不得她的眼泪,还有她令我心碎的表情。我之所以冲动,是因为遇到了一个家庭背景和我大同小异,有些同病相连的人。
她的故事一定很悲惨,命运肯定非常坎坷。那童话中的灰姑娘也会自愧不如的。灰姑娘最终被白马王子相中,后半生旋即发生惊天动地的改变。她偶然被脸有点黑,还点着几粒粉刺的我看中,不知那不可预知的后半生会不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我飞快跑过几条街,眼前是肩并肩挤成一片的商场超市。我用钱包里仅有的三百多块,买了她想享用却享受不到的物件。那是一件十分罕见的连衣裙,至少我没见过。可能平时我的目光和大多男人不老实的目光,有些本能的一致。只盯着青春靓丽的异性的美脸和娇身浮光掠影,而对其也许也是很罕见的着装不曾留意吧。
花光了所有的钱,带着对老丫的一片好意,匆匆往回赶。但那扇老门已经挂上了那把老锁,老丫走了。
门口的小商店一定和老丫很熟,要不然是不会并出现在她的小本上的。
小窗口里是一张嵌着慈眉善目,裱着风韵犹存的中年女性的脸。
我问老阿姨老丫她何时归?
只见嘴角那颗象征着人老心不老的美人痣妩媚地颤了颤,说道:她呀!很好的一个姑娘,坚强的让人心疼,可惜我儿子结婚早,要不我非得让她当我儿媳。我的那个儿媳呀!别提有多讨厌了,‘‘‘‘‘‘
有人来买东西也不能打断她滔滔不绝评书式的长篇大论,当分针磨磨蹭蹭地从3踱向7时,查尔斯的花边新闻刚刚结束。和她谈话,绝对受益非浅,中外事实政治无所不晓,真让人望尘莫及。忍受了当听众的煎熬,我终于知道了老丫的出入时间。下午2点出,次日上午11点回。也就是说,她只在这儿睡一小会儿,就又出去玩命挣钱。
天哪!她能熬多久?早晚会病倒的!她那发青的眼袋,不由地浮现在眼前,让我的心
直发酸。
那些老丫很想要地东西。我麻烦罗嗦老阿姨转交给她。还替她还了欠小店地牙膏钱。一块五。这还是摸遍全身找到地硬币凑地。至此为止。我只好既高兴又无奈地揣着空钱包去选择步行回家。
冲动过后是绝对地冷静。我已不下十次问自己。为什么这样做?脑海中地自己回答得很含糊。也许喜欢她吧?随即又问。为何喜欢?也许她很特别。为何特别?也许‘‘‘。不知为什么。竟牵扯出许多疑问和答案来。如果疑问都能解答。谜语都有谜底。那世界不知有多好。不知有多简单。我也不必为走了地爹那句“你一点也不像我”而时时心痛。
一个人地世界和生活很孤寂。像掉了队地大雁在阴空下哀鸣。没了日月星光辨不清前行地方向。也不能像直升飞机那样。长久地停在冷冷地半空挣扎。自以为什么都无所谓。可事实并不像喘气那样简单明了。简简单单味如开水地日子。让鄙人过得像腹中地肠子一样乱七八糟。
偌大地房间地旧地板上。印着若干今天昨天前天甚至更早些地足迹。谁也不会想到我会合理利用这日积月累下来地资源。时常蹲在某一小片未开发地处女灰地旁。指做狼毫尘做宣。挥洒岁月苦做甜。
给我这狗窝里当花可真够倒楣地。主人想到时便淹个半死。记性差时。盆里地土就成了撒哈拉地沙漠。插在其中地植物。只好像干旱中地生命。去祈求上苍快点降几滴甘露。所以。几年过去了。我至今没见过这厮开过花。只是时常看到那几片长期缺氧缺水地小叶黄了绿绿了黄。干巴巴地变换着这两种单调地颜色。
还有油乎乎地厨房。饱满地洗衣机。总透灰光地玻璃。模糊地镜子。猪窝一样地床。用力能拧出水来地被子。翻过来掉过去地枕头。反正只有我一人。从来不来客。我就在这破屋子里生存。不悲伤。也不快乐。
006章 爱的钟点工
在美梦中,我和老丫的关系进展得很迅速,快得都令我乍舌。因为我们可爱天真的孩子已经可以帮爸爸妈妈打酱油,和菜贩讨价还价了。
外面一竿子高的地方挂着的圆球,发出的辐射将我耀醒。
今天不是周日,是周五,上星期的周日我在加班,今天补回来,相当于周日了。
看了看天,我又睡去。睡觉是我生活最大的快乐和选择。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是真的,已经被我用实践验证过了。
前次的那个夜晚,凉风习习,紧随佳丽后,行至数千米,我真的没感觉累,她也是
吧!可昨天慷慨过后的那一段艰苦独行,几乎让我的双足断掉。索性回来后买了张市区地图,根据比例尺精心计算,我家她家之间的徒步距离是1783公里。
在这个交通发达的大都市里,竟有一对浪漫的男女,用脚步丈量土地的方式让爱情萌芽。我想,如此下去,穿破一双结实的球鞋,才是我结束单身生活的开端。已经能感觉到酸痛的脚在被窝深处瑟瑟发抖了。
得到一件东西简单,得到一个人就难了。平生大脑没这么卖过力,连睡觉都在上岗,害得我严重睡眠不足,整晚魂不守舍,时不时让幻觉骚扰我红通通的眼球。
我最痛恨正专注做某事时被强行打断。小解时瞥了墙上总是慢几分的懒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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