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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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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崇月也是除张承业和方明达外,仅有的没结伙去贺宝刀那里告许平黑状的营官。
挥手支开许平后,侯恂继续逼问林崇月:“林将军,你是决心抗命了?”
“督师大人,”满脸通红的林崇月抗声道:“本营已经详加侦查,督师要末将剿灭的那些贼人,实在不过是些逃难的百姓,其中老人妇孺比成年男子还多,他们只有一些木棍、竹竿,没有盔甲……”
“本部官只是问你是否要抗命?”侯恂怒气冲冲,粗暴地打断林崇月的分辨。
“末将敢请督师大人收回成命。”林崇月跪倒在地,他身后的两个副官也一起跪下,同声附和着林崇月。
“林大人一定要庇护贼人,莫非有什么情弊不成。”侯恂的语气变得阴森森的。
“督师大人,他们只是百姓。”林崇月虽然低着头,但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侯恂瞪着三个跪着的军官,冷声道:“请尚方宝剑。”
帐内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已经冻结住。侯恂身后的标营卫士大声应是,很快就把黄绸包裹着的天子剑请出。许平和营内众人一起跪下,向尚方宝剑叩头。然后又跟着众人站起,只有林崇月三人还一动不动地跪着。
“圣上有言,凡有将官不服军令者,三品以下皆听尚方从事。”侯恂双手捧着尚方宝剑,走到林崇月身前,口气变得更加阴冷:“林将军从军效力三十余年,当知国法森严。”
帐内已经静得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许平看到豆大的汗珠正从林崇月斑白的两颊流下,后者沉默、沉默、沉默……终于还是缓缓开口:“末将敢请督师大人三思。”
“来人啊。”侯恂不再多话,几个标营卫士抢上去拿住林崇月。
曾经转战沙场的将军丝毫也不反抗,听任卫士狠狠地把他双臂向后叉起,只是垂头叹道:“督师大人,讨贼安民是末将本份。”
“拉下去,”侯恂沉声命令道:“斩!”
“督师大人。”许平按耐不住,从人群里跃出,伏在林崇月身后道:“林大人薄有苦劳。”
标营卫士把林崇月拉出去的时候,许平仍在苦苦哀求:“督师大人,三军未战,先斩大将,请督师大人三思。”
侯恂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僵硬地直挺挺靠在自己的座位上。不一会儿,许平听到标营卫士在自己背后大声报告:“罪将林崇月已伏诛,标下敢请大人检验。”
一个标营卫士大步走到许平身前,跪倒在侯恂身边,双手托着一个铜盘。侯恂漠然扫了一眼上面血淋淋的首级,又转头厉声质问周满富:“周将军还要抗命么?”
许平紧紧咬着嘴唇,撑在地上的那只手攥紧成拳,指甲已经刺破皮肤插入手掌里。他感到身边的周将军哆嗦得如同秋风中的树叶一般。侯恂等得有些不耐烦,又大声重复道:“周将军,你还要抗命下去不成。”
身边的人抖得更厉害了。许平根本不敢侧头去看,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眼前的地面。身旁的人突然停止了抖动,许平感到周满富似乎突然仰起头,同时听到一声悲愤的大叫:“天日昭昭!”
“拉下去。”侯恂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发出命令。
“天日昭昭!”
“天日昭昭!”
周满富被拖下去的时候仍大叫不止。不多时,又有一颗首级被放在铜盘上送入帐内。许平头越伏越低,几乎要趴到地面上去。侯恂似乎正在询问三千营指挥佥事同样的问题,许平已经无法听清问话,他眼前开始发黑,头晕一阵阵地袭来,他用尽全力才能维持自己不瘫倒在地。
帐内爆发出一声大哭,随后那人发出令人心碎的泣声:“末将不敢抗命。”
头晕还是非常的猛烈,许平仍旧无法听清他们的对答,似乎侯恂让那人回去整顿营务。哭声渐渐从身边远去,那是一种持续的呜咽,其中夹杂着间断的、抑制不住的抽泣。
“许将军!”
侯恂的声音劈头盖脑地凭空砸下,把许平从天旋地转中拉回来。许平深吸一口气,应道:“督师大人,末将在。”
“许将军,你可知罪?”
被许平带来作证的周洞天和余深河还等在帐外,但许平已经不再考虑为自己辩护:“末将知罪,请督师大人责罚。”
“现在就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侯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平静得不带一点起伏。
“谢督师大人,谢督师大人,请大人示下。”
“三千营现在营中无主,本部官要许将军暂代营务,立刻动身前去剿灭盗匪,以明日午时为限。”侯恂随口概括了几句三千营的情况,看起来他对三千营那个指挥佥事的才能很不放心,所以就想让许平去协助弹压营兵,并带领营兵迅速完成任务。如果许平能做到的话,那侯恂就既往不咎,还让他回长青营去继续效力;但如果许平玩忽职守的话,那就会两罪并罚,绝不宽宥。
见许平迟迟不作声,侯恂加重语气问道:“许将军也要抗命么?”
“末将不敢,末将遵命,督师大人。”许平终于用最恭敬的语气接受侯恂的命令。铜盘里的血正一滴一滴淌下,在他眼前的地面上注成一片印迹。
侯恂招手叫过一个锦衣卫,并告诉许平,这个名叫赵砺锋的千户会带一百名标营士兵和他同行,配合他弹压三千营可能发生的骚乱。许平很明白,这个锦衣卫实际上的工作是监视自己。他领命而起,出帐见到余深河和周洞天。两个部下满脸惊恐,一见到许平就异口同声地问道:“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部下的询问,许平一时竟是无言以对。标营的卫士正把三千营两个指挥官的首级挑上旗杆,许平不敢再看,也没有回答部下的疑问。他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默念:“子君还在等着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笔者按:这几天本书称得上是恶评如涌。
不管现在在看我这篇文字的读者投的是红票还是黑票,我知道你们还是在看,然后再投票。所以我还是很感激,所以我这段话就是写给正在看的你的。
我知道虎狼的读者,很多会来自窃明,我一直认为,窃明的读者,是一群希望看到正义得到伸张,错误付出代价,罪恶受到惩罚的人。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那你应该会喜欢这本书。我还一直相信,如果我不投入比窃明更多的精力和心血,那就是在利用读者的好感骗钱。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虎狼》这本书,我投入的精力远远大于前作,我个人以为,是比窃明精彩得多的故事。而且,这个稿子,我给过很多人看,看过的人大多评价都是比窃明强,比窃明的感情丰富。
这本书现有的结构,或许不适合网络,对网络连载来说,头几万字如果不解释清楚,或许就失败了,必须不停地揭开矛盾后的真相。但实体,我可以把矛盾集中于前半本,然角色不停地积累矛盾,直到第一本末进行一个总爆发。实体,一章两万字,不过是一会儿时间,但网络就意味着四天。
我想,在看书的你,或许会对黄石的所作所为感到困惑。是的,如果他二十年什么都不做,那也不会是我所理解的窃明主角。你是否真的相信,窃明的作者会把窃明的主角理解为一个无所作为的人?你是否真的相信,窃明的作者会把窃明的主角理解为对封建皇权抱有幻想的人?但我现在无法自辩,因为对实体来说几万字后的内容,对网络来说,就我目前的章节分段,应该是在二十天后。许平的种种行为,会有后果么?会有,但是就网络预期进度来看,也是在十几天后。
我很认真地说:我认为虎狼比窃明强。或许你继续看下去,会发现你理解的黄石和我理解的其实相同,你理解的许平和我理解的也是相同的。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最终发现,我的审美观与你完全不同。
无论如何,感谢你们的支持,还有你们之前的支持。
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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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罪行
赵砺锋很快点齐了一百士兵。wwW;许平一声轻叹,出营带上自己随行的十几个卫兵,与赵砺峰直奔三千营的驻地而去。抵达三千营营外后,赵砺锋等人脸上都露出警戒的神色,他带来的标营卫士也毫不掩饰地刀剑出鞘,全神贯注地防备着三千营的岗哨。许平见状又是一声轻叹。其他明军发生炸营、哗变都是常事,一月一小闹、三月一大闹,不过这种事从来不曾在新军中发生过,一次也不曾有过。
许平和他的部下不理会停在原地的标营官兵,驱马直至辕门。门口的三千营卫兵头目验过许平的腰牌和手令后,向着他郑重敬礼:“许大人请进,卑职为您领路。”
进入营地后,许平立刻发现,先一步回来的营指挥佥事精神上已经完全崩溃,彻底丧失行动能力,连手令都不加检验,就把全营的指挥权移交给许平。跟着许平进来的赵砺锋,鄙夷地看看这个已经垮掉的人,命令标营卫士带他去休息,自己则站在许平身旁监督他发布各种命令。
其他明军各营都是由将领的心腹、亲兵层层控制,赵砺锋带标营卫士来,也是为了压制心怀不满的亲兵可能发动的骚动。正常情况下,一个营官的死硬部下也就是十数人,大多数的心腹、亲兵不会再为一个已死的人卖命,所以一百标营士兵加上朝廷的权威完全可以控制。不过新军体制和其他明军完全不同,新军各营都有完全相同的指挥系统。许平得到指挥权后,三千营的参谋和各千总无不俯首听命,不会有一个人跳出来质疑他的权威。
正是这种体制,让许平上次能够冒名指挥东森营的后备兵。这次三千营的指挥体系运转良好,许平指挥起来得心应手,周洞天被许平派去协助参谋作业。随着许平一道命令发出,营内各千总都分头回去动员各自的部下。对新军体制一无所知的赵砺锋,在边上看得惊奇不已。等众人散去后,惊喜交加的赵砺锋大声恭维道:“卑职久闻许将军大名,却不知许将军如此服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赵千户过奖了。”许平苦笑一声,却也懒得和他解释。
侯恂命令三千营攻打的山寨位置明确,三千营既然得到明确命令后,立刻拔营出发,黄昏前就抵达目标左近。这里的地形被查明后,工兵队立刻开始构筑攻击阵地。大批兵马在参谋的控制下,迅速进入各自位置,开始做进攻的准备。而许平则把将旗直接插在山寨主门的正面。
周洞天此时赶来向许平汇报情况。这个山寨规模不小,里面有好几百男丁,看来不少村子的人都聚集在这里,里面由德高望重的长老在主持。寨里的人连续顶住官兵数次进攻,所以侯恂才下令新军出动,攻击这里。
“……没有盔甲、没有火器,个别人有钢刀,可能还有几张弓。上百人拿着斧子、菜刀或是木枪,但更多的人一无所有,只有石头、竹竿和棍棒。”周洞天汇报完对面的敌情,在他看来,寨子唯一能顶住官兵的原因就是恐惧:“里面妇孺众多,他们担心官兵会掠走他们的妻女,所以冒死对抗官兵。”
赵砺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周洞天只装听不见,对许平提出建议:“我军开到后,里面的人已经惊恐不已。卑职建议劝降。”
“劝降?”赵砺锋厉声喝问道。
“是的。”周洞天虽然没有向长官以外的人汇报的习惯,不过既然对方将矛头对准了自己,问道自己头上,周洞天就闷头顶回去:“只要我们保证不伤害他们、不祸害他们的妻女,卑职以为他们会投降的。”
赵砺锋冷笑着说道:“督师大人的命令是剿,不是抚!”
“让他们自行把煽动作乱的匪首绑出来就是。”刚才三千营的士兵已经向寨里喊过话,据周洞天观察,现在寨里已经是人心大乱,周洞天相信新军的信誉对里面的百姓还是很有作用的。他低下头,双手抱拳高举过顶,向许平道:“请大人示下。”
不等许平说话,赵砺锋就抢在前面叫道:“不能劝降。贼人狡诈,从来都是反复无常。”
周洞天不理他,只是静候着许平。赵砺锋见状向许平转过头来:“许将军,卑职已经多次随军在各地剿匪,诈降反复乃是贼人故伎,绝对不能同意。”
见许平还是默默无语,赵砺锋又逼前一步,一字一顿地对许平道:“许将军,督师明令要剿,许将军难道打算抗命么?”
许平一直在心里盘算,如果抗命的话,那自己下一步该往何处去。这次向山东出兵,新军最高级别的几员大将都没有出行,自己如果逃回张承业那里也未必有用,还可能会给张承业找麻烦。如果是其他明军各营,这种时候把营门一闭,关起门来听调不停宣倒是个办法。但是新军上下纪律严格,许平自问无法发动这种类似叛乱的行为。而且,真要这么做了,恐怕张承业第一个容不下自己。
听到赵砺锋的逼问后,许平只好对周洞天轻声道:“剿办。”
周洞天微微一楞,和许平对视了一下。他见许平的意思明确,随即立正行礼:“遵命,大人。”
进攻的命令发出后,三千营的炮队立刻开火。八门六磅炮和四门九磅炮连续不断地轰鸣,把民众据守的营寨轰得碎屑横飞。面对官兵的火力,营寨没有任何反击能力,许平眼睁睁看到寨墙附近许多人的断肢被轰上半空,转眼间整个寨墙上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明军的火力仍在继续,简陋的墙体迅速地崩塌。炮兵有条不紊地开始纵射,不久,寨内开始腾起黑烟,看来有引火物被命中。
黑烟越来越浓,火光也很快出现,片刻后寨墙也开始燃烧。大批的人从北面寨门口逃出,其中有男丁,也混杂着老幼妇孺。接到剿办的三千营官兵排着整齐的军阵,火铳手听着长官的号令,向冲击战线的人群开火。前排被打倒后,人群拥挤着想退回去,和后面冲出来的人自相推搡,在明军的火力下乱成一团,哭声震天。
“携裹民壮。”观战的赵砺锋冷笑一声,在许平身旁评价道:“这是贼寇的惯伎。”
寨墙被轰塌后,不少老人和妇孺从缺口中逃出,这些人哭喊着向明军奔来,其中夹杂着的少量青壮全是赤手空拳,大呼着哀求饶命。只是战线上的明军不为所动,各级的军官都严格执行着“剿办”的命令,把他们打倒在血泊中。
三千营的参谋们簇拥在许平身后,其中一个长叹着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凑前一步向许平轻声询问道:“许大人,贼寇已经崩溃,卑职认为可以纳降了。”
“这是贼寇的惯伎,这种伎俩我已经见过太多次了。”赵砺锋厉声喝道,转过身训斥那个参谋道:“对贼人不可心慈手软,唯有格杀勿论!”
许平一句话不说。那个参谋静候片刻,又退回原处。
太阳已经转到西天,营寨上空是冲天的火光,简单搭建的木墙燃烧着翻倒。幸存的人们嘶声呐喊着冲向明军的阵地,用竹竿和砖石攻打着明军。而身披铁甲的明军长枪兵则落下面甲,放平长枪迎战。五米长的枪林和竹竿、木棒交织在一起,长枪锐利的枪刃轻而易举地刺穿百姓身上的布衣,把对手逼得惊恐后退。
明军整齐地稳步向前,踏着遍地的尸体把百姓们逼回寨前的火焰中。百姓们四散奔逃,数百人从明军军阵中间冲过,疯狂地奔向夜色中的荒野。赵砺锋看着他们的背影嘿然发笑,转头对许平道:“许将军,该让马队出动了。”
看到许平只是沉沉不觉,赵砺锋提高声音怒吼道:“许将军!”
“嗯?”
许平从茫然中收回心神,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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