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周猩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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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爸有些生气，“我自己结婚，为什么要怕别人笑话？”
　　周猩猩冷了脸，“我不同意，老牛吃嫩草，那女的是贪图你的财产，你娶了，对得起我的死去的妈妈么？”
　　周爸有些不耐烦，“周刑，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爹只是通知你一声，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个婚，我都是结定了，你也知道，我已经在公司附近给妙妙买了房子了，你喜不喜欢妙妙我不管，但我打算搬到那边去和妙妙住，你看着办吧。”
　　周猩猩愤怒了，“你这说的是人话么？我不是你的女儿么？你不是很爱我妈么？怎么现在丢下我不管，要去和别的女人住一起？”
　　周猩猩怒极而笑，“我还当真以为矿上出了什么问题，年三十都赶不回家，这么一想，原来都清楚了，你年三十抛下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比你女儿大几岁的人在一起过节，现在要吵着要结婚，你不配做人的父亲！你不配做我妈的丈夫！”
　　“啪”的一声，周爸赏了周猩猩一个耳光，小姑娘是个倔脾气，死死的盯着周爸打量，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来，“周家蔚，你不配做我爹，不配做我妈的丈夫。”
　　周爸气极，又给了周猩猩一脚，周猩猩没有还手，只是骄傲的站在那里，挺着脊梁骨，站的笔直，倔得不得了，周爸冷笑，“周刑，老子给你吃，给你住，还不配做你的爹？你看看你自己的什么样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敢带着男人回家来住了，你和你妈那个一样，都是个骚包货！”
　　周猩猩炸了毛，“我妈都死了，你还说她的坏话，不要脸。”冲上去咬了她爹的胳膊，被周爸一脚踢开了，周爸冷冷道，“既然你已经长大了，我也不想瞒你，你自己心里估计也是清楚的，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带你去扫过墓，家里也没有关于你妈的任何东西，不是因为你妈死了，而是，那个女人抛下了她的孩子和丈夫，和别人结婚了，我给自己还有她的女儿编了一个故事，和所有的人说我和她曾经相爱过，可惜，那只是个故事。”
　　周猩猩往后退了两步，大骂，妈蛋，作者，你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又是这种老套的梗，老子的妈妈原来是这种人？
　　作者含泪点头，是的，你是个没有爹妈疼爱长大的小孩，不过，好在你爹有钱啊，以后，都是你的，你怕个球？周猩猩恶狠狠地，妈蛋，凭什么有钱就不能是个爹妈爱的孩子？
　　作者回，那就没的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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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周爸和周猩猩的对话不欢而散，周爸和周猩猩是同一类人，生气的时候会口不择言的伤害对方，哪怕自己也受了伤，一定要在吵架的时候最大程度的伤害对方，越是深爱的人，伤害的越狠，两人之间甚少交流，每次交流都是不欢而散，周爸说周猩猩和她的妈妈一样不自爱，周猩猩说她继承了父亲的血统，老不知羞的，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人结婚，是个变态。
　　于是，周爸摔门而出，带走了那个叫妙妙的女子，从此以后，可怜的周猩猩在十七岁的时候户口门上多了个大五岁的后妈，被很多人可怜起来，暴发户的女儿有了个后妈，以后，那个后妈要是生了儿子，周猩猩就什么都不是了。
　　周猩猩想，以后，她要是被踢出去了，孤苦无依一定要和温美人相依为命，所以，她将温美人当作了几乎要渴死在沙漠中的时候看见的绿洲，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他，他不知不觉成为了心口的朱砂痣，然后，后来，被生生剜去了，难免疼得厉害，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第009话　去了C城做了场梦

　　和自己的老爹吵架当中，周猩猩得知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信息，原来，她的妈妈还活着，听她爹的意思，是她的妈妈抛弃了自己，只是周猩猩不相信这些事情，老爹是什么人，三杯酒下肚能吹出个天的人，吵架的时候恨不得诅咒你祖宗十八代的人，绝对不会在吵架上落了下乘，他这么编排她没怎么见过面的妈妈，她很不高兴，心里更多的是好奇，那天的谈话之后，心里埋下了个种子，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温美人看在了眼里，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本就是个笨嘴笨舌的家伙，本来以为就周猩猩那尿性，很定叭叭叭的跟个小喇叭似得和自己说个明白，哪里知道，出了奇了，小喇嘛变身成了蚌，半天撬不出来一句话，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的书房关的严严实实的，只能偶尔听见里面传来了摔碎了瓷器的声音，温美人觉得，可能是她爹要娶个后妈让她受了刺激，其实，她是纠结着要不要去找出事实去。
　　三月末，周猩猩放学没有和温美人一起回家，她临行前将冰箱里的所有抽屉都给塞满了吃的，然后嘱咐温美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等着她回来，温美人答应了，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于是，周猩猩离开了，去了C城。
　　坐在拥挤的火车中，周遭的声音嘈杂，过了长江以南，空气都逐渐湿润了，只是这空气里黏糊糊的都是汗味儿，很不好受，周猩猩胸前抱着自己的书包，埋着头打瞌睡。
　　周猩猩出生在S城的小镇上，干燥的小镇子印象中的天空总是灰糊糊的颜色，秀美的江南小城C城，更多是书本上看到的，黑白分明的水墨画一样的，她一直在心里打着草稿，若是真的，真的看见了妈妈，那么她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应该怎么样开口说第一句话呢？她的妈妈过得好不好？她的妈妈会不会在知道她身份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她猜想，她的妈妈一定生活的很不幸福，不然，她怎么会没有钱去买车票看她呢？她的老爹是个谎话精，老爹说的话，她每一句都不相信。
　　下了火车，周猩猩才发现她的书包拉链被拉开了，里面的钱不见了，但是她一点也不关心，周猩猩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意，她的钱被偷了，然后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找她的妈妈，然后向她哭诉，然后，她的妈妈一定会责怪她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她被骂了之后一定会哭，然后，妈妈会安慰她，说不要紧。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周猩猩一个人的臆想罢了，她站在了一栋房子前，敲开了门，开门的女人神色温婉，穿的干干净净，非常的得体，仔细一看，和镜子中的自己有着七八分的像，周猩猩紧了紧拳头，小心翼翼的开口，“请问你是郑千彤女士么？”
　　那个女人疑惑了一下，道，“是的，我就是。”朝着周猩猩打量了半响，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事儿么？”
　　周猩猩万分忐忑，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打量，一字一句的说，“我是周刑，我爸爸是周家蔚。”那女人听完慌了神，后退了一步，摇着头说，“我不认识什么周家蔚，周刑的，你认错人了。”
　　狗血的事情来了，这个时候正值放学时间，身后忽然有个女孩喜滋滋的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那女人答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了非常宠溺的神色，那种神色可以冠之一个名字，叫母亲，是啊，那是她的母亲，是那个女孩的母亲，于是，周猩猩被关在了门外，心里五味杂陈，更多是不甘心，也许，郑千彤女士只是太惊讶了，才会将她拒之门外。
　　周猩猩是个执着的人，她不甘心，她现在不期望有什么热泪盈眶的画面，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这些东西她不在乎，郑千彤女士一定是被吓坏了，没有了解到她，她所要做的，就是要了解郑千彤女士，然后努力让她了解自己。
　　身上仅剩下口袋中的零钱，周猩猩干出了乞丐才干的事儿，找了个纸盒子，在里郑千彤女士家不远的隐蔽处藏了起来，她在那个地方蹲点，一蹲就是三天。
　　郑千彤女士的作息很规律，每天早上七点出门买菜，周猩猩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听见她和市场上熟悉的人唠嗑，这个菜是我女儿爱吃的，怎么吃的不会腻，你给我多称一点。
　　然后，她走回家，开始在阳台上洗衣服，捶捶打打的，将那些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晾出来，阳台上晒出来的衣服是有颜色稍微深一点的端庄的妈妈装，颜色浅浅的少女装，还有深色的男装，堪堪是一家三口幸福的形状。
　　然后，厨房的香味就会飘出来，到了中午，女儿和老公下班，全家人一起吃饭，一起嬉闹，依旧是一幅和谐的模样，下午的时候，郑千彤女士会出门和自己的朋友上个街，买些东西，话题永远是自己的孩子和老公，晚上楼上的灯火温馨，映照的是周猩猩遥不可及的梦想，
　　周猩猩在这堪比乞丐的三天里瘦了好几斤，衣服脏的，脸上花猫似得，跟个乞丐没什么分别了，只是那猫挠的内心里全是挥之不去的一家人的幸福形状，她来的时候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和妈妈相处了三天之后就是我的生日，我一定会度过一个非常特别的生日，于是，她猜中了故事主旨，却忽略了故事的梗概和内容，她的确是度过了一个特别的生日，只是那个特别有太多的酸楚，太多的不甘。
　　过生日那天，周猩猩找出了一张白纸，干干净净的白纸，然后异常工整的写出了几个字，
　　妈妈，今天是我的生日
　　——周刑
　　然后，她将这个纸折成了好看的形状，放在了妈妈的门前，敲了敲门，然后就听见郑千彤女士的声音响起，“谁啊”，声音由远及近，打开了门，然后，看见了地上的折纸，郑千彤女士捡起了折纸，疑惑的打开来，愣了片刻，慌张的将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她不知道的是周猩猩在不远处看着她，心里难过的要命，眼眶红红的，布满了血丝，然后拼命忍住泪水，不让泪水掉下来。
　　周猩猩没来C城之前，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这些问题，她的妈妈会不会真的还活着，她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不来看她，她一定有很多的苦衷，你看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有个坏女配，然后制造了很多的误会，然后，她才会一直不来看她，只是，她看到的否定了那些想法，她的妈妈和另外的人组成了家庭，生下了个女儿，过得很好，不希望她出现在她是生活里。
　　当天，周猩猩掏出了仅剩下的钱打了两个长途电话，一个电话打到了自己的家里，只有温美人待着的家，接电话的是个温柔的女声，问她是谁？
　　周猩猩气得发疯，言语中都是尖利，毫不掩饰的愤怒伴随着脏话飚了出来，“艹，你TMD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这时候温美人接过电话，呵斥了一声，“周猩猩，发什么疯，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来家里做客。”
　　周猩猩看着电话亭的玻璃窗中自己的影子，却忽然咧嘴笑了笑，眉飞色舞的向着温美人撒娇，“美人，美人，你知道么，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回来的时候你要给我买生日蛋糕啊。”
　　拿着电话的温美人看了看日历，显示的是四月一号，哼了一声，“这个愚人节的玩笑有点老套啊。”周猩猩愣了一下，反问道“愚人节？”是啊，原来是愚人节啊，来了B城之后，她这个土包子才知道有个愚人节，原来，她的生日是愚人节啊，多讽刺，多应景，周猩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撒娇，美人美人的叫，只是温美人身后传来了温柔的女声，唤着，“小榕，厨房好像有什么东西焦了。”
　　温美人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留下周猩猩听着话筒里“嘟嘟嘟”的忙音，心里特别堵的慌。
　　然后她拨打了那个她最为熟悉的号码，听到了那声带着乡音的“喂”的一声，周猩猩忽然眼泪就下来了，嚎啕大哭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慌了神，急忙问，“喂，是小刑么？喂，怎么了，女儿？你怎么了这是？”
　　周猩猩灰头土脸，嚎啕大哭，蹲在地上像个小可怜，你让她如何对自己的老爹生气？她的老爹再不济，都是那个没有丢下自己的老爹，都是那个一听到她哭就没有折了的老爹，都是那个永远会记着自己的生日的老爹啊。
　　于是，当天，周猩猩坐在公园里灰头土脸的扮演着乞丐，她老爹坐了飞机赶了过来，看见了公园里那个小可怜，也红了眼眶，嘴巴不依不饶，骂骂咧咧的，“你个熊孩子，那个女人欺负你了？走，老子找她算账去！”
　　周猩猩看见了老爹来了，给了个熊抱，只是摇头，哭着说不要，然后拉着老爹离开了，坐最快的一班飞机，离开了C城，后来，她非常严肃的和自己的老爹说，“周家蔚，以后你的事儿我不干预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反正你结婚，我是不会去吃喜酒的。”
　　“妈蛋，锅巴跑到饭头上来了啊，还直呼你爹的名号。”
　　于是，一顿打。
　　╮（╯▽╰）╭
　　然后，他们之间又恢复了互不干涉的生活。
　　

☆、第010话　原来生日是愚人节

　　周家蔚和周刑多年之间的父女关系一直都是很古怪，周爸常年不着家，一着家，一顿打，这一顿打肯定是因为周刑惹是生非，两人都是倔脾气，剑拔弩张的，从来都没有好好的说过什么体己的话。
　　那天从C城飞往B城的航班上，两人破天荒的相互的慰问了一下对方的生活和情感状况，虽是话里带着刺，最终不欢而散，但终归是难得的温馨时刻，这些相处的片段在后来，幻化成了剪影，刻进了周猩猩的记忆里，一想起来就止不住红了眼睛。
　　她怨恨的是，那些静默温馨的时刻为什么那么少，以至于反复回忆多了，甚至开始慢慢的变淡，她想念周家蔚的时候总要倚靠在墙边磕着自己的脑袋，一边骂自己笨蛋，一边拼命去记住周家蔚的长相，可是，怎么会最后周家蔚的模样都会变得模糊？
　　你看，周家蔚，真可怜，死了之后，都不会有人记得他的模样，连他的女儿都会逐渐忘了他。
　　那个时候的周猩猩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以为所有人离开她，只有周家蔚不会，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只要回过头，她的老爹就会在她的身后守护她，因为周猩猩对周家蔚给自己的那份爱太过笃定，于是，有些漫不经心，等到周猩猩从噩梦中惊醒，周家蔚也抛弃了她，离开了。
　　天哪，周猩猩也真可怜，暴发户的女儿啊，会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个孤儿的。
　　——
　　下了飞机，已经是大半夜了，好在午夜十二点还没有过，周猩猩兴冲冲地赶回家，小洋楼的灯火已经熄灭了，周猩猩翻找了厨房客厅，里里外外很多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生怕错过了什么，只是都没有找到要求温美人给自己的生日蛋糕，周猩猩想到了今天接到电话的情形，心里酸酸的，心里跟个猫爪子挠了一样，小脾气一上来，气冲冲地就往温美人的房间跑。
　　可怜温美人因为自己的父亲会有醉酒夜归的习惯，不会反锁着自己的门，于是，周猩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温美人的房间了，掀开了温美人的被子，一幕美人春睡图就这么便宜了周猩猩的眼睛了，温美人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坐起身来问，“大半夜的发生什么神经？”
　　周猩猩没说话，抓住了温美人的手，一副拼命拉着他要出门的架势，温美人只好随意套了个外套，被周猩猩抓着手往外跑，跑了半天，温美人不耐烦啦，终于撬开了小蚌的嘴巴，周猩猩嬉笑道，“快点啦，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到十二点啦。”
　　听了这个话，温美人愣了片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周猩猩拉着温美人来到了一家24小时都经营的蛋糕店时，温美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这家24小时经营的蛋糕店里，灯光采用的是暖暖的色调，周猩猩对了对墙上的钟，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