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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1+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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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样一位奢侈压倒皇室的天下首富,最后却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
我对郭璞说了这番话之后,郭璞点点头,说:“这次的怪事,就和石崇的金谷园密切相关。”
他像是要故意让我紧张般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有人在天目山中看到了金谷园。”
我大吃一惊:“不可能!金谷园早就在战乱中毁坏了,而且位置是在洛阳郊外,怎么会在吴兴郡的天目山出现?”
郭璞说:“不但如此,而且还先后有好几个过路人被邀请进入天目山中的那座金谷园里游玩,他们全都得到了闻所未闻的奢华款待。而且,包括石崇、绿珠这些本该早就死去的人,他们也全都亲眼目睹,并与之交谈。”
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不但金谷园重现,而且死人复生,殷勤款待过路人?会不会是某个富人欺骗过路人的恶作剧?”
郭璞说:“如果是恶作剧还好。但是,那些在天目山的金谷园接受了招待的过路人,最后全都遭遇了可怕的怪事。”
我问:“什么怪事?”
郭璞说:“他们离开天目山之后,以前熟悉的亲人、朋友全都不认识他们了。”
我不敢置信地说:“为什么?”
郭璞神色凝重地说:“因为他们的外表,和进山之前相比都衰老了二三十岁。”
我怔怔地看着郭璞。这时候蝉娘正好把烩好的鲈鱼放在食盘里托了上来,我们便暂时中断了话题,开始饮酒吃鱼。
虽然蝉娘的烹饪手艺很好,但我的脑海中一直在盘旋着刚才的谈话内容,就连鲜美的烩鲈鱼也没下几箸。
重现的金谷园,一夜之间变衰老的过路人,这真是神奇而又恐怖的奇闻。虽然我以前曾听说过很多神怪轶事,但还是这次的怪事给我的震撼最大。
我的心思全都飞到了天目山,转眼间就做了决定,我必须去亲眼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才行。我立刻急切地对郭璞说:“景纯,我对你说的金谷园怪事很感兴趣,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一同去天目山调查一下?”
郭璞喝了口酒,笑着说:“我猜你就会很感兴趣,果然如此。那么,我们明天早晨出发前往天目山吧。”
我大喜说:“再好不过了!”
郭璞说:“但是,除了我们两人之外,还有另一人也会同行。”
我问:“是蝉娘?”
郭璞笑了笑:“明早你自然就知道了。”
说实话,我当晚没有睡着,整夜都在卧床上辗转反侧地想着那座神秘的金谷园。
次日鸡鸣之后,我就匆匆梳洗,换上旅行用的藤鞋和长裤,赶往朱雀航旁的郭璞家。
推门进去,在影壁下我看见郭璞正和一位陌生女子谈笑。见我出现,郭璞便指着我对女子介绍说:“来了来了,这位就是我所提起的那位才高八斗的干令升。”
我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女子。她穿着单碧杯文罗裙,带着一根青色的玉笛。虽然女子的眼角已经有了些微的皱纹,但神态气质都恬淡高雅,依然还是个美人。
我对郭璞问:“这位女史是?”
郭璞说:“我来介绍吧,她就是要和我们一同前往天目山的旅伴,名叫宋祎,是乐坊的大师。”
乐坊的大师?我更是感到莫名其妙了,调查灵异事件和乐坊有什么关系?
宋祎恬淡地向我施了一礼,说:“贱妾早就听说过干令升的大名。人们都称你是为神怪作史的‘鬼之董狐’。”(董狐是春秋时的著名史官。)
我不由苦笑:“这还真是个不务正业的丢脸绰号。”
郭璞大笑起来:“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是那些在朝堂上一本正经的高官贵人,回家时也三五成群地和妻妾儿女津津乐道你的《搜神记》啊。”
郭璞笑完之后,说:“既然我们三人已经到齐了,那么现在就出发吧。”
秦淮码头和郭璞家很近,我们到码头租下了一艘小帆船,随后便乘船沿着秦淮河向东南行去。不知是否郭璞用了什么法术,途中风帆始终被风吹得鼓涨饱满,就连船夫都啧啧称奇,说几位客人运气真不错。我朝郭璞看去,但他却只是微笑不语。
秦淮水道从句容转由破岗渎南行,又由运河通入太湖。这样从水路直接进入吴兴郡,比陆路要节约两三倍的时间,也是很多人首选的旅途路线。
帆船犹如滑行般飞快地在水面上前进着。我坐在船上,看着两岸摇曳的芦苇丛,飞在空中的白云和鸟雀、以及在清澈的河面下游动的鱼群,不禁感到心旷神怡。平常整日都忙于案牍工作,偶尔能出来几天在这江湖之间泛舟,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上船之后,宋祎一直静静地坐在船沿,偶尔被一阵强风吹乱了鬓边发缕,就抬起纤手重新拢起。这优雅的小动作让我不由产生一阵好感,越来越觉得她真是位恬静的美人。
这时,郭璞微笑着对宋祎说:“碧空晴日,泛舟河上,此情此景如此风雅,不知你可愿吹奏一曲助兴?”
我也连忙说:“倘若能听到宋女史吹奏的妙音,想必是一大乐事。”
宋祎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她将玉笛横到唇边,但并没有立刻就吹,我一边注视着她一边安静等待,耳边只听见风帆鼓动和河水拍打船舷的响声。
不知不觉,在这风帆与河水声中,若隐若现地传来了缥缈的笛声。笛声虽小,但却并没有被风帆与河水声所盖过。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尽力从嘈杂中捕捉这若有若无的笛声。
不知道是因为我注意力集中,还是笛声确实变大了,我感到宋祎的笛声变得越来越清越嘹亮,令人心魂皆醉。不愧是被选入乐坊的大师,我的 心中充满了赞叹之情。不过,就连这赞叹的情绪也渐渐被笛声所淹没,我感到世间万物仿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风帆鼓动也好,河水击舷也好,已经全然听不到了。天地之间,只有我和这笛声在永恒的黑暗中存在。
笛声渐渐地变小下去,就连我的意识也随之沉入了黑暗之中……
“令升!令升!”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郭璞的喊声。我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令我有刺眼的感觉。突然,我注意到河面上金光闪闪,太阳已经在彩霞簇拥中落到了远山的边缘线上,现在难道已经是黄昏了吗?
我揉了揉发麻的脸颊,疑惑地说:“怎……怎么回事?”
郭璞大笑着说:“令升,真有你的。上午宋女史吹笛的时候你居然睡着了,而且还一口气睡到了傍晚。”
什么!我感到眼前发黑,慌忙朝宋祎望去,她也以袖掩口微微发笑。我差点没一跤从船上跌进水里。居然在听她吹笛时睡着了,而且还不知道我是否做了打呼噜、流口水、说梦话之类的丑事。这回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不理会郭璞的大笑,恼火地转过头,这时才发现船夫已经收起了帆,用竹篙撑船向前方的一个渡头驶去。
郭璞说:“我们已经到太湖岸边了。从这里上岸,步行一会儿就能到吴兴郡的郡治乌程。”
我们都安静地等着帆船靠港,船夫把桥板搭在船沿和堤岸之间,我、宋祎、郭璞先后上了岸。
郭璞拿出船钱给船夫。我朝宋祎看去,她又恢复了那种恬淡的表情,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夕阳下的远山。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宋女史,上午真是失礼了。我……”
宋祎看着我,微笑着表示并不介意。
我问:“你的笛子吹得这么好,不知师承于哪位大师?或者是自己学的?”
宋祎沉默了片刻,说:“贱妾小时候是在洛阳……”
她还没说完,郭璞已经走了过来,说:“我们得快点赶路了,晚上在乌程住宿一晚,明天就要进天目山。”
我问:“对了,那些在天目山遇到怪事的人,是吴兴什么地方的?有没有乌程的人?”
郭璞说:“遇害者当中确实有一个乌程本地的商人。吴兴郡的周太守对此很有兴趣,前几天写信通知了我,我这才知道此事。”
我说:“那么,我们今晚可以先去见见那位乌程商人,了解一下情况。”
郭璞笑了笑:“正有此打算。”
我们继续走了不久,道路前方就出现了笼罩在夕阳下的乌程城池。
乌程虽然是郡治,但也只是座江左常见的水乡小城。地面总是有点泥泞,好几条水道从各处水门纵横贯穿全城。在布满行人和小商贩的街道旁边,往往都可以看见撑篙从水道驶过的小船。
虽然是本郡的周太守写信通知郭璞这件怪事,但如果我们去拜见太守的话,他一定会大摆筵席招待我们,宴会上会有很多不认识的官吏或者士族找郭璞占卜算命,又会有人请求听宋祎吹笛或者让我说些神怪轶事,然后大家开始讨论哲学和人生,来一通玄虚缥缈的清谈。对这种莫名其妙而又浪费时间的社交活动,在下干宝可是敬谢不敏。郭璞和宋祎两人也表达了同样的看法。所以进城之后,我们就直接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先安顿下来。
周太守在信里告诉了郭璞那名遇难商人的姓名和住址。我们在客栈里吃了点食物,顺便向老板打听到了去那个地址的途径,随后就一同出门前往那个名叫刘二的商人家。
在黄昏的夕阳下,我们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越过一条水沟,终于来到了刘二家的宅院前。
在竹篱笆围绕的庭院中,坐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子。她一开始还对我们不太耐烦,但听我们说是从建康来的官,老婆子就开始有些紧张,不敢那么不客气了。
一番询问之后,我们知道了她是刘二的姨母,由于半个月前刘二的母亲,也就是这老婆子的姐姐因病去世,她就过来暂时代替刘二看家和守丧。可没想到,几天之前却发生了那样的怪事。
按照老婆子的叙述,那一天,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看家。当时姐姐的棺材还停放在大厅,因为是盛夏时节,棺材开始散发出一种很难闻的恶臭,所以老婆子没办法待在屋子里,只好坐在庭院的一株大树下乘凉。
忽然,老婆子注意到有个模样可疑的人来到篱笆外,正要推门进来。
那人满头蓬乱的白发,脸上皱纹密布,张着嘴露出没剩下几颗的黄牙,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走路晃晃悠悠,柱着一根拐杖才勉强一步步向前挪动,身上的衣服散发着跟大厅里的棺材几乎完全一样的恶臭。
老婆子还以为是上门要饭的乞丐,拿起拐杖就破口大骂,想要把这又脏又臭的老头赶出去。
那老头被老婆子轻轻推了一下就摔倒了,老头坐在地上莫名其妙又害怕地看着发火的老婆子,半晌才嗫嚅着说:“姨,你……你干什么打我?”
老婆子大怒:“谁是你姨!”
老头说:“我是刘……刘二,你的大侄子啊!”
老婆子更是生气,不停地骂这个又脏又臭的老头。但老头却始终说自己是刘二,老婆子才渐渐开始有点害怕了,赶紧到街上叫了几个亲戚过来帮忙。然而,老头却一一叫出这些亲戚的名字,还说了很多只有刘二本人才会知道的事情。大家全都愣住了,难道这老头真的是刘二?
亲戚们还是半信半疑,议论着刘二离开乌程只有三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老成这副六七十岁的样子。老头听到他们的谈话,诧异地说:“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变成六七十岁?”
有个好事的亲戚找了面小铜镜拿来给老头自己照。老头左看看,右看看,老脸的表情渐渐从惊疑变成了恐怖。老头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就此不省人事。
遇到这种怪事,亲戚们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族长做了决定,族里先凑钱把刘二的亡母安葬了,然后把刘二暂时安顿在他自己家里调养,刘二的姨母还是留在刘二家看家,等刘二的状况好转了再说。
这期间,族长和几个亲戚去了刘二家几趟,问起发生了什么事,刘二断断续续述说了自己在天目山的一座山庄中借宿,最后遇上的可怕事情。 这个消息很快散布开来,几天内就成了乌程县的闲人们口耳相传的谣言。
听完刘二姨母的这一番话,我们三人全都面面相觑。郭璞问:“现在刘二还在家里吧,我们可以见他吗?”
刘二姨母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不过那个人现在精神还是不太稳定,你们别作什么吓到他的事情。”
于是,她领着我们脱鞋进了屋子,朝刘二养病的房间走去。
虽然天还没黑,但这个房间里已经到处都点起了蜡烛,照得室内如同烈日当空,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小香炉,让房间里充满了浓郁的廉价香料气味。
尽管如此,抱着棉被蜷缩在卧床上的刘二却呻吟着:“为什么这么暗,太臭了……再加点蜡烛,再多点一些香好吗?”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刘二猛地睁开眼睛,哆嗦了一下,恐惧地看着我们,对老婆子说:“姨,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老婆子没有理会他,皱着鼻子地对我们说:“看到没有,刘二现在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有什么事就赶快问,别太刺激他了。”
在明亮的烛光之中,我仔细端详着这位商人刘二。他披散着失去光泽的白发,脸上沟壑纵横,混浊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微微张开的嘴里没剩下几颗牙齿。这分明就是一位行将入土的垂死老人,实在难以想象他在不久前还是个壮年商人。
郭璞走到卧床前,开口对刘二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你几件事,关于在天目山的那座金谷园的事情。”
听到金谷园,刘二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惊恐的低叫,他畏畏缩缩地说:“那些事……那些事我已经和别人说了很多遍了,你去找他们问吧。”
郭璞说:“大体的情况我已经都知道了。但是,还有几个细节必须要向你确认一下。”
他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到那座金谷园的?如果是借宿的话,应该是在黄昏或者刚入夜的时候吧。”
刘二说:“没错,我是在太阳刚刚落山的时候看到……看到金谷园的。”
郭璞问:“你在金谷园里目睹的情形,我大体也都听说了。那么,你还能记得当发生变异的那一刻,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刘二回忆了片刻,犹豫着说:“在那一刻……当时主人说自己在园中的生活,就算皇帝神仙也不羡慕……然后,他问了我今年是哪一年……” 刘二忽然双手抱头,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是的。我回答了他今年是太兴二年,他就说自己已经死了十九年了,然后周围的环境全都变了! 啊啊啊啊啊啊!”
刘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脖子般脸色铁青,眼泪和鼻涕在脸上的深深皱纹里纵横乱流,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老婆子连忙冲过来一把拉开郭璞,怒目说:“够了!不许再问了!走!走!”随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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