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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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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眼神淡淡扫过,认出了他,依然是很冷淡,见他拦在自己跟前,礼貌地问:“先生有事吗?”
  
  “没事,没事,你在这工作?”李钟实让出一条道,又问。
  
  “先生,这个问题我想没必要回答你吧。”断然拒绝这种搭讪,心里有些不屑。
  
  “嘿,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交个朋友。”
  
  “我并不想交朋友,抱歉。”安然冷淡地加快步子,李钟实笑了,这女人有趣。他不在追上去,因为有预感,他们还会再见。
  
  安然不知道,原来人跟人的距离就是这样微妙,你越是不屑,越不想见,有的人却由不得你,就如这次。




21

21、归还(已修) 。。。 
 
 
  老人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经过了几千年海浪淘沙,沉淀在当今物质横流的时代,在恰当不过了。跟随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挤进学校礼堂时,偌大的礼堂坐满了人,她想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来。有这个想法不过是心里作祟罢了,这么多人,灯光又这么暗,哪会有人留意到她?这样想,又不禁自嘲。
  
  刚找到一个位置,陆涛的电话进来了,陆涛心情挺不错,听到她这边很吵,以为是在看电视,就问她看什么节目?
  
  安然看了台上一眼,现在还没开始,她不确定林深会不会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可来都来了,又安慰自己说,不过是看看母校。
  
  陆涛没听到她回答,又问她在哪?
  
  安然支支吾吾,不确定要不要坦白。陆涛太了解她,也不等她解释笑着问:“然然,还想骗我呢?老实说,去C大想干什么?”
  
  本来就不想瞒他,既然问了她就老实招供,坦白说:“C大很热闹,过来凑凑热闹罢了。你要来吗?来的话我给你占个位置?”
  
  “好啊,我正好路过。”他顺水推舟,她黑线,暗暗祈祷,神啊、主啊、阿门,救我,又悄无声息在胸前比了个十字。
  
  又听他说:“坐着别动,我马上过去。”
  
  她哪里还能动,周围都坐满了人,台上有人走来走去,身边坐着几个女孩子,低低谈论今晚的男主。没一会,周围爆发如潮水的掌声,她知道今晚的男主角登场了。她去听过很多大腕明星演唱会,热情不过如此,今晚真让她开眼界了。
  
  坐离太远,只看到台上有几个模糊的人影,但有一个,她就算是想去忽视也不可能,他的声音温润如稀,他说:“以此献给我曾爱过,如今依然爱着的女孩,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原谅我犯下的错……”
  
  台下的人嘘嘘不已,都想一识这位风云人物所指的幸运女孩庐山面目,主持人也忍不住发问:“林总,你这么真诚,想必那位幸运的女孩会原谅你,只是不知道这位女孩,今晚有没有到现场?”
  
  林深笑了笑。安然低着头,心微凉,何必呢?她早就原谅你了。林深,今天你做这一切,是想撇清一切吗?是这样吗?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是吗?为什么要等到今天?等到她已经忘记了,才来挑起那些伤痛?
  
  又记起对他说的那句话,她玩笑地说,林深,别把坏事都做绝了,小心你孩子没屁…眼。林深只笑,抱着她戏谑地说,要是那样,你也的认了。
  
  “那么感动?”陆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边上,手搭到她肩上,若有所思地看她。安然一惊不小,默哀三秒钟,上帝肯定在休假,不然怎么听不到她的祷告?然后扭头愣愣地看他。这男人比上帝狠,是二郎神么,怎么比她多长了一只眼睛?礼堂那么多人,他怎么找到自己?
  
  “是不是很感动?快说,要是感动,明天我也整这样一场捐助。”陆涛饶有兴趣地问。
  
  安然直翻白眼,懒得跟他扯。陆涛看了台上一眼,微微皱眉,不悦地说:“这感觉不错吧。”
  
  知道他故意找茬,她顺着他意思答道:“是很不错,有钱人真好,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涛不屑地冷笑,扳正她的脸跟他直视,又恨恨地说:“你没钱吗?上次给你的卡,你没去查账?”
  
  他提醒后,才想起去年时他丢给她一张卡,一直没用上,原因很简单,医院的医药费他都掏了,也就没去动那张卡。本对钱就没什么概念,所以卡里有多少钱,她是真的不清楚,开始时想还给他,却一再犹豫,直到现在也没还成。也许是心在作怪吧,更多是担心他发火,她是怕极了他发火。
  
  “密码忘了?”他生气,这女人总这样轻视他,凡他的事,她从未放在心上,从未有的挫败感让他沮丧。
  
  “嗯。”很懒的托词,他想让她满足他的虚荣心,那她就顺了他的意。
  
  “我生日。”
  
  她从来没有那那几位数跟某人生日挂钩,这次她是真心虚了,陆涛要是发飙,她首个遭殃。转念又想,为什么要心虚?他们什么关系?
  
  “我不喜欢你看他的眼神。”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在没他允许前提下,她的眼里不能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安然不想跟他纠缠,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出礼堂外,里面依然很热闹,陆涛来了后,她压根不知道台上的情节。她抬头看了看天,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校园里偶尔几个人骑着单车飞奔而过。
  
  陆涛拉起她说:“走,小爷我带你转转。”
  
  他变戏法一样,手里多了一把雨伞,又摸出一副毛茸茸的小手套给她套上,拥着她走进雨里。安然任随他,又忍不住想笑,这男人今天不会被她刺激疯了吧,那她罪过可大了。
  
  “你今天没事吧,确定没事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问。
  
  陆涛很受伤地说:“你诅咒我也不用这个时候吧,你说小爷我今天抽时间陪你散步,你不感动?说感动不?”
  
  安然抿唇不语,他有力的胳膊很暖和,怕她冷,不撑伞的手紧握她冰冷的手,没一会就暖烘烘的。安然忍不住又想笑,路上稀稀疏疏的人,偶尔看他们几眼,神情有惊讶有羡慕。若是让人知道,不可一世的陆少做这种事情,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感动,就怕兴奋过了。”又是南柯一梦,可她没说,认为没必要。
  
  陆涛哪听不出她画外音,淡笑不语,陪着她走了一圈,怕她受凉,看到前面有一辆人力车,拉着她坐上去,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拉。拉车师傅问他们去哪,陆涛说你随意踩,踩到哪算哪。师傅可能没遇到他这样的客人,嗳一声,车子就在雨中缓缓前行。
  
  上学时,她很少逛校园,一是一个人没意思,二是她太忙,同学们三三两两谈恋爱时,她一心埋头苦学。有人还笑她,说她这样的大小姐那么用功做什么?
  
  “在学校时,没这样过?”陆涛兴趣来了,圈着她,嘴巴也不怎么老实,当车夫的面,对她亲亲抱抱。她想逃,他不给,拉拉扯扯就成了一幕拉锯赛。
  
  “神经病。”她白他一眼,这男人真让她承受不了。
  
  陆涛不理,一手固定她的头,吻也激烈起来,吹着风都能感受到他的热情。安然不敢挣扎,担心一挣,这小小的三轮车就会散掉。陆涛很满意她的反应,越发放肆。
  
  “宝贝,你让我无法自拔,怎么办?”当别人的面说情话,他一点也不难为情,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他的动作有些大,车夫却不当回事,认真踩车。
  
  没得到她回答,陆涛又问:“今天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这才是目的,他陪她散步的目的,难道她的行为让他面子难看了?这男人度量真够小。她也不含糊,低低地说:“你不是比我清楚吗?”
  
  “可我喜欢听你对我坦白,坦白从宽知道吗?”
  
  安然笑,坦白从宽?恐怕要把牢底坐穿吧,这个道理又不是不懂。某人的行为他很不满,心里有一把火,嫉妒的火焚烧了他一天。本只想试探,试探她,现在他后悔了,特后悔。当初就应该把她退路给逼死,而不是现在这样子,她捏着他咽喉随意玩撒。
  
  她问:“我可以从严吗?”
  
  陆涛摇头,于是她又吸吸气,把视线移开,幽幽地说:“你不傻我也不傻,何必把问题挑在明处讲?彼此心知肚明不可以吗?”
  
  “我们的问题可以不说,但其他人不行。”陆涛并不买账,还是半开玩笑的对她,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就是这样的语气,安然只觉自己掉进了冰窖里,从脚板心冷到脑颅,锥心的寒冷。
  
  她很后悔,从来没那么后悔过,她牺牲够多了,付出也够惨烈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陆涛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进入她的生活,搅乱她的人生。林深可恨,陆涛未必可爱,他们都是一路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从不问她愿不愿意就折断她的翅膀。
  
  “然然,我不过是不喜欢你跟某些人交往,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没有你活的也不像话了。”
  
  陆涛软下来,安然心生错觉,以为真是这样。陆涛见她沉思,开始懊恼,他总是把心剖给她看,而她又这样不屑一顾。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样斗来斗去?又不禁想起那邪魅的男人,心头涌上无限的感伤。幸福就那么难吗?她要求不高啊,一家人粗茶淡饭足够了,可这样的要求再也不能实现了。一切远去后,支撑她走下来的不过是心里那个信念,只是想知道当初他何以狠心把她推向绝望的顶峰。
  
  “我说你好你就好。”陆氏没道理的霸道,他的眼里有期盼,有火热,有很多种重叠在一起的渴望,太复杂了,她看得很累,心力憔悴浑身无力。他说好就好,他说爱她就不能不爱,世上怎么能有这种男人呢?
  
  “你不信?”陆涛挑眉。
  
  “信。”跟陆涛对着干,她从来都是输的一方,或许是女人天性比男人柔弱,输也是理所当然。可输得没道理,她很不服气,也不服输,她言不由衷的低笑。
  
  “你想什么我很清楚,所以,你最好别给我整歪心思。”陆涛也笑。
  
  “那你还问?”安然翻白眼,知道了还问,真不知道这男人哪来的精力,也不知道他那么忙,怎么有这么多时间花费在她这里。算了,不想了,累,太累了。
  
  “想听你说。”他摸摸她小鼻尖,低低地笑。
  
  其实他笑起来也很好看,虽然没有酒窝,但是爽心悦目。她软软地看着他,手捉住他的手,低低地说:“我可以去上班了吗?”
  
  “傻瓜,我又没囚禁你,你想去哪那是你的自由。”
  
  是啊,你没囚禁她,不过是想方设法让困住她而已,比如,给她母亲请最好的医生。
  
  陆涛喜欢她软绵绵的跟小绵羊的样子,就像现在,让他特别有成就感,可每当她语调里透着哀伤,努力掩饰也掩不住的绝望时,他就骂自己,骂自己混,大多时候是恨林深,是他把她推向这条路。
  
  “冷了吧,我们回家?”他难得温柔。安然叹气,回家?哪个家?她没有把这一切搁到脸上,顺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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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重来(已修) 。。。 
 
 
  以为他说说而已,这男人不把她羽翼折断是不会心软,可惜她又错了,大错特错。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按照自己脾气出牌,她真摸不清他想些什么。说他霸道吗?有时候他又特善解人意,说他善解人意?有时候又可以把人气死。
  
  烦,心烦,一早就被闹铃吵醒,她还想多睡一会,陆涛摇她说,别懒床了,下周末在睡,起来上班去。
  
  她从周公那里赶回来的,所以说陆涛有时候还算仁慈。吃完早餐,他乐滋滋送她去单位,下车时还跟她吻别。刚进大楼时,门卫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暧昧,陆涛还在后面看她,她没停下来,直奔办公室而去。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在等在后头,刚奔到办公室还没坐稳,马晓倩笑嘻嘻进来。
  
  “安然姐,陆先生说你生病了,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小病,早就没事了。”安然心惊,陆涛他想干什么?唯恐天下不乱吗?还是觉得她生活不够水深火热?这自大的男人,该死,她恨恨诅咒。
  
  “那就好,对了,同事们给你送了很多鲜花,还有水果。”马晓倩指着办公室一角堆放的鲜花,有的已枯萎了,有的开的挺鲜艳,还有一篮水果。安然看了,有些感动,不管同事们怀着怎样的初衷,至少她没被人遗弃。
  
  马晓倩歉意地说:“安然姐,我们不知道你住哪里,所以这些东西不知道往哪送,陆先生又说你需要静养,所以我们就想,这鲜花先放在这里等你回来。”
  
  安然看着这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有些羡慕。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学会伪装自己,伪装自己的孤独,伪装自己很坚强了?哪怕是感动,还是不愿意卸下伪装。人可真虚伪,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宁可累死也不肯屈服。
  
  “谢谢,这些花很美。”她望着那堆数不上来的鲜花低喃,眼角微微湿润。
  
  马晓倩嘿嘿地笑,殷勤地给她倒水,又跟她汇报了信和公司的事情。她没问进展,认为没必要,问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幻想着他们有可能吗?陆涛说,别试图挑战我的极限。是呵,他现在就是上帝,她是卑微的尘埃,他让她往东,如果她往西,她还真不敢想后果。那男人做事总是随他心情而为,从不管外界的人怎么看。
  
  人也是有惰性,休息几天浑身软绵绵,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没心情做,翻着资料,心根本不在这上面。翻了一早上也不知道看了什么,她又清楚这些都得她下定论,不能丝毫偏差。当这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猛抬头,看到雪儿沐浴春风地笑,自己也受感染。心情本很糟糕,雪儿跟救星一样,感染她的心情。但她在想什么?噢,想那个可恨的男人,他总是不尊重她的想法。最近想他越来越多了,究竟想他什么,她说不出所以然。
  
  “想嫂子啊。”
  
  雪儿娇嗔,笑嘻嘻地问:“你想我,那陆涛怎么办?他不恨死我?到时候肯定会恨死我,就算不说心里也会想着,尧饶雪那女人想跟我分享她?她算哪根葱啊。”
  
  雪儿学的惟妙惟肖,说完后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安然咳嗽未痊愈,用力笑后微微喘气,雪儿担心地问:“咳嗽还没好吗?陆涛说你总不肯吃药,不吃药哪能好?”
  
  这个陆涛真可恨,这种事情都要捅出去,真讨厌,她恨恨的埋怨。心又是暖洋洋的,这种感觉真微妙。
  
  “他喜欢小题大做,不过是太久没运动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人啊也越发娇贵。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安然解释。
  
  雪儿没在这问题上纠缠,安然的事情她不能过问,毕竟是她的私事,不管是好是坏,她都不能插手。转移话题,她说:“信和的案子下周开庭。”
  
  “那么快?”她急切的问,眼里满是担忧。一边想着尽快结案,一面又想着,若是结案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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