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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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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然淡淡一笑,唇角温暖地上扬,宛如满月的华光。
宿醉醒来,叶三三的头好似裂开般疼痛。
昨晚喝得那么醉,也不知道是谁胜谁输,陆小莞那个小妮子,一大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就算自己赢了,她还会认帐么?!
“哦——!”叶三三懊恼地吟哦出声,“陆小莞!陆小莞!还我臭臭来——!”
“干嘛干嘛?!一大早就吵个不停,你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昨晚偷酒喝么?!”
陆小莞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叶三三,又塞给她一颗药丸。
三三奇怪道:“这是什么啊?”
“解酒丸。”
“解酒丸?”
“笨!就是让你喝醉了也不头痛的药丸!”
“我当然知道了!我问是从哪里来的?!”
陆小莞笑笑:“三三好严肃哦!一定要说吗?”
叶三三佯怒道:“是姐妹的话就说!”
“好啦!”陆小莞突然笑得有点害羞,“是李公子给的哦!”
“李悠然?!”叶三三不相信地瞪大眼,“你去找他啦?把我们偷酒喝的事告诉他啦?!”
“才没呢!我陆小莞是傻瓜么?!”陆小莞无奈地翻翻白眼,“是他主动给我的,还说秋露重了不要趴在桌上睡。”
“他、他、他……”叶三三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陆小莞点点头:“你猜得完全正确,昨晚上他大概是看到了我们斗酒。”
“完了!”叶三三头都大了,不但被他看到了自己醉醺醺的丑态,万一他和阿爹谈得高兴,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完了完了完了呀!
陆小莞并没发现叶三三着急的模样,她只是红了脸,然后很轻很轻地问:“三三,你说他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啊?!”
叶三三急着就往外赶,也没听清陆小莞的话,就随便“恩啊”了一声,自然也没看到陆小莞脸上的红晕。
她脑里直想着,完了!糗大了!糗大了!完了!
“三三?找我们家公子吗?”
林暄看到叶三三小兽一般直直地冲进来,笑着问道。
三三匆匆笑道:“对啊,你们公子在吗?”
林暄道:“他在房内看书,你有什么要事么?”
“呃——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儿。”三三想了想道,“你有事的话就忙你的去吧!”
“好。先告辞了。”林暄笑,小心地托着一个小花盆。
“呃——等等!”三三突然叫住他,指了指花盆,“这个光阴莲,你要带哪里去?”
“这个嘛……”林暄有些迟疑地笑,“是公子的吩咐,三三姑娘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我们公子。”
“好,好啊。”
看林暄走远了,三三暗暗吐舌,你们公子那么小气,摸都不让我摸,哪里还会告诉我呢?!
可是……三三又笑了,你们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么?既然托了我押镖,我怎么可以对我的镖一无所知呢?镖师不能离自己的镖太远,李悠然,这可是你教我的哦!
2008…09…28 21:15
十二、夕颜
那个女子进门的时候,李悠然突然有些战栗。
当然,那并不是恐惧的战栗,而是一种令人措手不及的惊喜,仿佛一个你苦心积虑找寻了多年的人突然出现了在你面前,而你却还没有静下心来微笑迎接的准备,于是,只能怔怔地看着她,一阵欢喜,又一阵叹息,一阵欣慰,又一阵酸辛。
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了内心阵阵复杂的波涌,竭力地淡淡微笑:“你……终于是来了。”
她面上蒙了半透明的白纱,隐隐绰绰,看不分明她的容貌,只是随了风吹纱动,仿佛可以感到她微笑的神情。
“如果我不来,你的侍从怕是要把那盆光阴莲放在大太阳底下烤焦了。”她轻笑,“我想你也知道,每一株光阴莲对于我们花姓女子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
他歉然地笑:“出此下策,实非李某本意,只是苦寻姑娘不得,才不得已而为之。”
“你姓李?”她的语气小小地迟疑了一下,“李姓可是当今的大姓,莫非……?”
“大姓也罢,平姓也罢,都只是个姓氏而已。”他淡淡道,“在下李悠然,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免尊,姓花,名夕颜。”
“夕颜,花夕颜……”他喃喃道,“按着这个‘夕’字,姑娘应该是花家的第十六代后人了。”
她轻轻挑眉:“李公子对我们花家调查得还真是仔细。”
“不敢。”他道,“为了寻找姑娘的芳踪,才略略打听了一些。”
她未语,缓缓走到窗前,看那窗外的繁花似锦,碧草如茵,和风过处,从水塘外携来秋桂芬芳淡雅的香气。
“都是深秋了,为何还不见花草枯竭凋零……”她喃喃道。
他走上前来,也站在了窗边。
“只因万物皆是生灵,都有一颗万世长生的心。花草如此,人亦如是。”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异常地轻和柔软。
她突然轻轻叹气:“李公子,你明知我们花姓女子是不轻易离开此地的。既是不愿,也是不能。”
“我明白。”他匆匆道,“只是家母再也无法经受跋涉之苦,只能委屈了姑娘。”
“你不明白。”她苦笑,“一旦离开,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所以,如果不是为了至亲至爱,花姓女子从来生于斯,也从来殒于斯。”
“至亲至爱……”他瞬间有些惘然,窗外的水塘也仿佛生了淡淡的雾气,看得双眼一阵茫然迷离。
女子看着他,轻纱掩映下的唇角好似微微弯起,勾出一抹讥诮淡冷的笑。
突然门外“咯噔”一声,本是极轻的声响,但在静默的两人听来,无疑格外清晰。
他回过神来,冷冷道:“叶三三,你还准备偷听多久?”
“我可不是偷听。”叶三三怏怏地从门外走进,“如果真的准备偷听的话,我还会那么容易被你们发现么?!还有,我也是刚刚来的呢!”
他沉下脸来,语气忽然变得极为冷淡:“叶三三,我不管你听到了多少,我都希望你不要插手。”
插手?!他觉得她就这么好管闲事么?
叶三三有些气恼,口气也冷了下来:“我是不想插手,可既然你托我押镖,我总不能对情况一无所知吧?!”
然后,她指指花夕颜:“我认得这位姑娘,她就是那天撞了我的带了异香的女子,你也就是为了找她,才不慎掉到了井底,不是吗?”
“对。”他淡然道,“就算是这样,哪又如何?”
她没有说话,却是不甘愿地杵在那里,有些赌气地看他。
花夕颜看了看他们两个,轻笑道:“看来你们还有些事要商量一下,恕我刚才打搅了,我先告辞。”
“夕颜!”他突然拉了她的手,柔声唤道,“夕颜姑娘,你不要走。”
花夕颜顿了顿,停下了脚步,却是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叶三三楞了楞,然后淡淡笑道:“夕颜姑娘是么?李公子不希望你走呢,如果要走的话,他是想你跟他一起走。”
“这位姑娘,你不明白……”花夕颜无奈地笑,“夕颜易走却难回头。除非至亲至爱……”
她还未说完,便被叶三三打断:“这我刚才都听到了,可是这些小事对于李公子来说,又有何难?”
“至亲难了些,可是至爱嘛……也未尝不可……”她眼睛看向李悠然,笑得有些勉强:“李公子,你说呢?”
他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但终是定定地看向了花夕颜。
霎那间,叶三三好象又看到了那样的眼眸,悠远深邃,如同星空,浩淼无尽,仿佛大海。
只是,在这双眼眸所注视下的,不是她,而是花夕颜。
在那样一双眼眸的凝望下,谁都会软下心肠的。
花夕颜,也应该是一样的罢?
叶三三在心里叹气,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偷偷跟着过来?为什么忍不住要躲起来听呢?
可是,花夕颜却突然冷冷地笑,极细致好看的手腕轻轻扬起在脸上,然后,伸手摘下了那方素白朦胧的面纱。
“这样的脸,李公子也能爱,也可以成为至爱么?”
李悠然和叶三三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花夕颜的嗓音细腻温婉,眼睛清亮明丽,姿态婀娜柔媚,李悠然和叶三三都曾想过,在这样的一方白纱之下,该是如何一个倾国倾城之貌的韶华女子。
可是,她的面纱摘下时,顿时让他们两个瞠目结舌,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那张脸,说得好听点是平凡普通,说得现实些就是极其难看!
是男人的话,都会拒绝面对这样的一张脸。
只是,李悠然却没有。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说道:“夕颜,我只希望你能给我时间。”
花夕颜突然微笑了,只是笑起来让这张脸好似比哭还难看。
她这么一笑,叶三三都觉得她可能要点头了,可她终究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眼眸里的光闪了一闪,随即黯淡了下去。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伤心,至少让叶三三有些同情,因为他从来都不如此,印象中的李悠然,眉眼悠然,有时闪着狡黠的光,却总是优雅从容,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垂下头,连手中的墨色折扇也似乎失去了颜色。
忽然一声极轻微的叹息,叶三三楞了楞,却发现是花夕颜。
她叹了口气,然后笑笑:“那末……容我再好好想想。”
他抬头,好似大赦般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目光竟似水般温柔。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看起来竟似月光下的海水一般宁静柔和?
叶三三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她突然觉得空落,心里仿佛莫名坍塌了一块,虽不至于痛彻心肺,却也让她无端地难受。
所以,叶三三掩上房门出来时,也是怏怏的。
可是和进门时的怏怏不同,进门时,因为偷听被发现,又怕被骂,就带了一点莽撞的惴惴不安,还有一些难为情,一些羞愧。出来时,内心如退潮的海岸线,看似无比辽远宽阔,却暗藏了隐隐的惆怅与失落。
她轻轻叹了口气,李悠然和花夕颜,应该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罢?
那就不要打扰他们了,自己只是一个护镖的,无端端管那么多干嘛呢?!
李悠然说,不要她插手呢!
他还说,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呢?!
是呢,那又如何?叶三三才不会去管那些婆婆妈妈的事!
一天没见着臭臭,给它买的松子又被自己嗑光了,该买些去看看它了!
叶三三想想又微笑了,脚步轻快地向外走。
只是走着走着,脑中又突然想:花夕颜……会答应李悠然么?
其实她还想知道,李悠然让花夕颜答应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
忽然湛蓝天上掠过一个小小的灰色影子,只听得一声清亮的鸽哨,那个灰色影子便扑棱着翅膀落到身后的庭院里了。
是外出的镖队放回的信鸽么?
叶三三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后面庭院里住着的是李悠然,信鸽怎么会飞到他的院子里?难道,是他的信鸽?
只是还来不及多想,当晚,叶三三就被告知要出发了。
2008…09…28 21:16
十三、鱼头汤
既然要出发了,那么,花夕颜应该是答应李悠然了的罢。
吃晚饭时,叶三三还在想着这件事,连臭臭从陆小莞那里跑到她手边都没觉察,臭臭见主人不理它,便失望地用蓬蓬尾在主人拿筷子的手上扫来扫去。
叶延天也不看三三,只是微微蹙眉,口中低声道:“三三,专心吃饭。”
“哦。”叶三三一怔,恍然回过神来,把臭臭抱到了膝上,低头搛了一口白饭。
叶延天的语气一贯低沉,可声音再低,叶三三总能第一个听到。其实,平日里他的眉头微皱,三三便也能有所察觉,只是今天为了李悠然和花夕颜的事,一时半会儿没注意到罢了。
“三三,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呢?”陆小莞搛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你看你这晚上,心不在焉的,饭都越吃越满出来了!”
陆定一不悦道:“小莞,爹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嘴里嚼着东西能说话么?”
陆小莞赶紧咽下肉,笑嘻嘻道:“爹爹,我不是着急么?!你看,三三一向最爱楚妈妈的红烧肉了,今天却碰也没碰!”
“还能怎么着!”楚西业往嘴里扔了一块肉,懒懒说道,“要不嫌自个儿肥了,要不就是嫌我娘的菜难吃了!可我看,三三丫头也不肥啊!那就是……”
“哥!”楚子南在桌下踢了楚西业一脚,“你不要这么说三三!”
楚西业冷冷一笑:“哎哟!你小子行啊!胳膊肘往外拐啦!我可把三三当自己人才这么说!”
“好了西业。”楚风放下筷子,沉声道,“去厨房看看你娘怎么还不来,让她别忙乎了,让丫鬟去做就好了。”
楚西业噤了声,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楚伯伯,我去好了。”叶三三忙起身道,“我正想去看看楚伯母还烧了什么菜呢!”
叶延天点点头:“就让三三去吧。”
镖局的饭厅和厨房并不在一处,中间隔了一条不太短的石子甬道,旁边种满了灌木和各季花卉,是一路的淡雅幽芳。
庭院里雾露深重,等叶三三到了厨房门口,回头看饭厅,落眼处已是灯影重绰,黄晕朦胧一片。
凉风过处,撩起缕缕芬芳馥郁的桂子花香,顿觉心内清凉。
叶三三微微一笑,想那么多干嘛!李悠然的事,他自己都解决好了,叶三三操什么心呢!
掀开厨房的门帘,扑面而来即是一股浓郁的香气。
“哇!楚伯母,是鱼头汤的香味儿呢!”叶三三开心地笑,深深吸气,“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这丫头啊!”夏绣把手里的汤勺递给身边的丫鬟,转身嗔怪地看她,“就不过出了一趟镖,脸色就差了不少,楚伯母还不得赶紧给你补补?!”
叶三三挽住夏绣的胳膊,眯眯笑道:“楚伯母——!楚妈妈——!我知道您最疼三三了!”
“还是这‘楚妈妈’最耐听。”夏绣轻轻抚三三的头,柔声道,“什么时候再把这‘楚’字去掉,单唤我一声娘,那该多好。”
“楚伯母,你又取笑我。”叶三三故意嚷道,脸上却顿时尴尬起来。
“那可不是取笑。”夏绣笑道,“我没福气有三三这样的女儿,可我是盼着有三三这样的媳妇儿呢!说真的,老大和老二,你更喜欢哪个?”
“呃……对了!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等着这碗鱼头汤呢!”叶三三忙从丫鬟手里接过托盘,转身就往外走,“我腿脚好,我先端走了!楚伯母也快来吃饭吧!”
“三三!三三!……”
夏绣越唤叶三三反倒走得越快,急急隐到了甬道边的桂花树下。
“吁——!”
回头看夏绣并未追上前来,叶三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暗叹好险好险。
可她又犯愁了,李悠然这边的事还没想好,现在又有楚伯母这事情搅上来,原本以为出趟镖楚伯母也就慢慢忘了,没想到……
唉,老大老二老二老大……
叶三三挫败地直想翻白眼,楚子南从小玩到大,好是好得很,可只能算是好兄弟,而楚西业整天指桑骂槐的,连松鼠臭臭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极其不满,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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