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爱美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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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这家伙可真是个傻鸟，连天气好坏都分不出来。”
　　“我看他倒不是很傻，不过就是有点”二红砖“。”
　　那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在夜幕中微微响起，用我的话说，像是一个人边打饱嗝边放屁。
　　琪然抬起头来看我，面带疑惑地问：“那”二红砖“是什么意思？”
　　“噢，这个嘛，人家不好意思说。”我故作扭捏之态，还露出了恶心人的笑容，“”二红砖“是法国巴黎的方言，就是夸人伶俐聪明的意思。到了法国巴黎的左岸那地方，那些小资们见了面，打招呼的时候，都要竖起自己的拇指来，说”verygood，玛利亚哈，你的，是不是最近吃了脑红金呀，瓦赛，越来越象二红砖了。“另一个就会说”谢谢你，目路大，相信你也很快就会二红砖了“。”
　　“切，忽悠啥呀你，那”二红砖“就是”二百五“的意思，你真当我不懂啊。嘿嘿……哈哈……哈……”琪然说过后就笑了，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在夜色里很清澈，很有穿透力。
　　笑过之后，琪然就变得欢快了起来，我们俩也不是那么拘谨了，她边忍着笑边问我：“你说你怎么那么瘦啊？腰还挺细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自来瘦，跟自来水是一个概念，从小就那样。我老妈说我”就你那样，我看你就算是吃狗屎也吃不胖了。“她就忒羡慕我家西院的墩子，说”你看人家墩子长得多富态啊！“你说那一个才八岁大的小屁孩，要那么富态干吗，这倒好，他身高还没有90公分呢，体重倒是超过160斤了。”我边说还边目测了一下琪然的三围，然后眼睛里“嗖嗖”地向外冒起了心形泡泡。
　　“哈哈……哈哈……”琪然又笑。
　　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就用手搓着衣服下摆，羞羞答答地说：“琪然，有句话我在心里憋了好长时间了，想要告诉你，可一直鼓不起勇气。”
　　琪然显然一直都在等我这句话，她的眼神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是那么暧昧，那么迷人，她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有话就说，有……嗯……就放。”
　　“可人家不好意思嘛！”
　　“嗖”，琪然一招“大力龙抓手”问候了我的胳膊一下，“想说什么就说，怎么那么多废话，跟个老娘们似的。”
　　“靠！你看我那儿长得象娘们？看看……看看我这肱二头肌。”我曲起胳膊来向她展示了一下。
　　“嗯，这根黄瓜不错。”
　　我恼怒，收腹挺胸：“看看……看看我丰满的胸肌。”
　　“呀！那么大呀！”琪然一脸的惊叹号，“我是说你脖子里怎么长了那么大一个麻子呀？”
　　郁闷。这小妞怎么老是话里带刺啊。看来她真是把我当成一个软柿子捏吧着玩的。于是我就说，“看看……看看我的……”说到这儿，我低下头去，朝裤裆那儿瞅了瞅。
　　“去死！你这个大流氓！”琪然一招“天外飞仙”打来，我突然感到额头一阵刺痛，然后眼前一白，摔倒在地。
　　“琪然，琪然……”我感到眼前昏花，金星四溅，身体虚弱无力，我知道我快不行了，就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钱包，颤抖着对琪然说，“琪然，我钱包里还有六毛三分钱，这是我下个月的团费，请你一定帮我交给团组织。我……我……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告诉组织，我没有背叛革命……”
　　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呢，琪然在我身上踩了一脚：“大流氓，不就是撞了电线杆一下吗，这样你也敢装死？”
　　听她这么说，我忙一骨碌爬了起来：“还以为我中弹了呢。不过琪然我真的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想要对你说。”
　　“说呀！”
　　“嗯，我真的说了。”
　　“说吧。”
　　“我想说……你能不能借我一点卫生纸用？我内急，想上厕所。”
　　“啪！”一张白花花的卫生纸盖到了我脸上，“快去吧，你这大流氓。”
　　“可人家想和你一块去。”
　　琪然一脚就踹上了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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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第17章荒唐的爱情5


　　“其实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生。”琪然忽然低下头，幽幽地说，她声音里透出了一股让人难以琢磨的伤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欢快和明朗。
　　她这种神情的变化让我感觉心里微微一震。
　　“琪然，其实我也是个很传统的男生，属于传统的掉渣的那种。记得小时候我就偷偷给自己做了一个红袖章，专门和那些老太太们在街道上巡逻，要是看见男的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我就拿石块砸他，要是看见女的穿超短裙，我就蹲在她的屁股后面，抬起头来仔细观察。”
　　“切，你可真是个大流氓啊！”
　　“我才不是呢，我那样做是为了他们好。是为了教育他们要五讲四美三热爱，我们要发扬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作风，才能提前进入共产主义嘛，你说是吧？”
　　“你啊，少来了。不过说实话，我上高中时谈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分手了，感觉很受伤的。所以上大学期间就不想谈恋爱了。”
　　我心里又咯噔一下，有点凉。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没动手呢，她就要拒绝我了吧？听她的口气，好像是在给我打预防针似的。
　　于是我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慷慨激扬的姿态：“琪然，我感觉你这种想法很有问题。你看，我以前也谈过女朋友，也分手了，可我从没有像你这样就意志消沉，不思进取。中华儿女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再换。你这样想，不是辜负了党和国家对你的培养了吗？不是辜负了学校和家庭对你的期望了吗？你想想，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你……你……不和你说话了。”琪然那粉嘟嘟的小拳头又扬到我眼前，看来她恨不得一拳把我的嘴封死似的。
　　为了说服琪然回心转意，能够接受我成为她的男朋友而和我同床共枕，我大体上把我百折不挠、屡败屡战的感情经历给她讲述了一遍。在我走过的二十多年里，曾经追女孩子三十次，均以失败而告终。被女孩子追一次，追我的那个女孩子是我小学同学。
　　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她对我说：“张无花，你要是把你的橡皮借给我，我就给你当老婆。”
　　结果那次，我不光把我的橡皮给她了，而且把我的文具盒、塑料冲锋枪还有洋娃娃都给她了。这还不够，放学后，我又用储蓄罐里所有的积蓄给她买了二十多块雪糕，直吃的她两眼发绿，连拉了一个星期的肚子。
　　“那后来呢？”琪然歪着头，很天真地问我。
　　“后来？噢，后来她不守妇道，竟然当着我的面对臭蛋说，臭蛋，你要是把你的笔记本借给我，我就给你当老婆。结果从那天起，我就失恋了。”
　　“哈哈哈……”琪然大笑，直笑得她弯下腰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地在晚间的校园里游荡着，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多圈，都没有探讨到实质性的问题。最终我把琪然送到了女生宿舍九号楼。
　　琪然说：“我该走了。”
　　那刻，我突然鼓起了勇气对琪然说：“琪然，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想让你作我的女朋友。”说完后，我耳根发热，脑海里白茫茫一片，小心肝扑腾扑腾直跳。
　　“哦。”琪然停住脚步，“其实，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不过我真的不想谈。你是个男生，不了解女生的。嗯……其实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配的上，配的上……你看看我，长得比罗纳尔多还丑，人家都说我要是砸掉一颗门牙，就成了一个世界级球星了。我这可真是家穷人丑，农村户口，娱乐用手，照明靠油，交通靠走，通讯靠吼……”
　　“别说了，我说的不是这些。我说的是……唉！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反正我配不上你，你还是找个好女孩吧。”说完琪然就双手捂着紧绷绷的屁股跑进了九号楼。
　　我呆呆的看着琪然的身影消失在九号楼里，几个虚幻的人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那是放学回寝室睡觉的女生。但我感觉在一霎那，整个世界突然变的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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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第18章荒唐的爱情6


　　有一天我们在教室上晚自习的时候，班里几个比较调皮的男生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情。我凑过去一看，他们正在修改一封信。那是我们班同学王磊执笔的一封联名上访信，说是对我们班男女分区的排位政策感到不满，要求班长改革排位制度，实行男女同桌。
　　那封信的内容大体如下：班长，我们对班里现行的排位政策感到很不理解，这使得男生和女生缺乏交流机会，使我们错过了很多美好姻缘。我们强烈要求重新排位，实行男女同桌的政策。寂寞是可耻的，我们要老婆。署名的是我们班全体男生。
　　写完后，我们把这封信交给了班长，附近的几个女生间接知道了我们的伟大要求，就在那儿捂着嘴冲我们很暧昧地笑。我心说，笑啥呀小样，就你长得那模样，想和我同桌我也宁死不从啊！
　　最终班长权衡再三，同意了我们的要求。估计他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只是碍于面子没提出来（我们班长是个男的，并且是个26岁的大龄男青年，属于婚姻问题比较困难的那种）。不过他说我们不能想和谁挨着就和谁挨着，要抽签，你抽到哪个座位就坐哪个座位。
　　对于他这个要求，我们都伸出中指以表示强烈的支持。
　　我抽到的座位是第五排第三个，我坐在那儿，幻想着琪然能和我同桌，她会笑盈盈地过来对我说：“无花，咱们俩还真是有缘呢，抽签都能抽到一块来。”
　　“老二，咱们俩还真是有缘呢，抽签都能抽到一块来。”一个沙哑的稚气未脱的不高不中的男音传了过来。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史家明那傻吧啦几的，谄笑的，又略带失望的小黑脸。
　　琪然坐在第三排，她和郭佳佳同桌，郭佳佳是一个长得不是很漂亮，但看上去很本分的良家妇女。
　　不行，我说什么也要和琪然同桌。我意已决，就死缠烂打地和郭佳佳换了位。史家明得知后，抱着我的肩膀说：“老二，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很想和你同桌吗？老二……”
　　靠！这个骚人！
　　张译文也以同样的手法得以和谢晓芬同桌。
　　自从那天排完位后，张译文嘴里就一刻也不停地唱歌，他是走到哪里唱到哪里。
　　有一天，我们俩并排着在厕所里撇大条的时候，他又扯着嗓子唱开了。我说：“老三，拉屎的时候你能不能不唱这革命歌曲呀？你对咱这革命事业放尊重一点成不成呀？”
　　“我哪是唱的革命歌曲呀，我这唱的是《同桌的你》。”
　　“还《同桌的你》呢，你这唱的明明是《南泥湾》！”
　　“哦，sorry，跑调了。”
　　“切，有你那么唱歌的吗？”
　　为了向他表达我的愤怒，我在撇完大条起身的时候，就顺便把我用过的手纸扔到了张译文的蹲位上。“什么东西砸我脸上了？”那边传来张译文吃惊的声音，几秒钟后，那里又传来了张译文剧烈的呕吐声和叫骂声。
　　我和琪然同桌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我给她讲了无数个笑话，给她唱过无数次歌。虽然我感觉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很开心，但我们的关系就是没有丝毫进展。
　　倒是史家明频有捷报传来：“我和郭佳佳又发生关系了。”
　　“什么关系？”
　　“老乡关系，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们是老乡。”
　　有时候他还说：“我们今天又在一起做了一晚上。”
　　“做什么了？”
　　“做英语习题。”
　　有一天晚上我问他：“我说老五，你这又是关系又是做的，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罗文文？”
　　罗文文是史家明的高中同学，他的梦中情人。
　　他很惆怅很无奈地回答我：“唉，老二啊，象咱们这么伟大的男人，总是要面对太多的诱惑的。面对选择，我真的是好痛苦、好为难啊！”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我们宿舍在一个可以计算的时间里，没有一个能够站稳的生物，就连窗户上趴着的一只苍蝇都口吐白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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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第19章荒唐的爱情7


　　面对琪然对我不亲不疏的状态，我心急如焚。你们说这是咋回事呢？要说她不想和我好吧，她对我还那么暧昧，动不动就用她的小拳头或小皮鞋和我来个亲密的身体接触什么的，要说她想和我好吧，可每当我半真半假地要求她作我的女朋友时，她总是一口回绝，不留给我任何回旋余地或想象空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是骆小营抄袭的名言。
　　“这个动物呢，是吃啥补啥，这个植物呢，是像啥补啥。”这是骆小营的第二句名言。他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你喜欢吃猪耳朵，那你的耳朵必然会大一点，如果你喜欢吃佛手瓜，那你的手就会大一点，如果你喜欢吃黄瓜，那你的……嘿嘿嘿！
　　虽说我对骆小营的第二句论断没什么好感，认为他那纯粹就是江湖术士在哗众取宠，或者说他是受了哪个卖黄瓜的菜贩子或猪肉贩子的恩惠来当托（听了他的话后，我们宿舍社员们每天都坚持吃黄瓜或猪腰子，说是要特别照顾一下自己身体的某些器官）。
　　但我对“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千古名言还是比较信任的，我想，在爱情方面，我是该好好补习一下，多学习一点理论知识了，于是我就没日没夜地蹲在宿舍里闭关研习《葵花恋爱宝典》。
　　“老二，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啥子故障了，成天蹲屋里看你的小学作文本干嘛呢？”史家明很不解地问我。
　　“靠！你懂啥呀你，我这本是绝世秘笈《葵花恋爱宝典》，还他妈的小学作文本呢，真没品。”
　　“可我怎么看那上面每篇文章开头都打着分呢？你看这篇《我的妈妈》打了2分，这篇《我长大了想要干什么？》打了0分，你竟然在里面说你长大了要当你们算术老师的爸爸，天天打着他玩，我就从没见过这么白痴的理想。”
　　“去你的，瞎扯啥呢？我那是爱憎分明，谁让那算术老师体罚我呢。这做人呢，就要以怨报德，以怨报怨。”
　　“精屁！老二，你说的这句话真是精屁啊！不过不扯了老二，今天你算是走了桃花运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来找过你了，还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我从史家明那儿接过纸条来看了看，原来是我妹妹的一个名叫林娜的好朋友给我的，说是她就在我们学校附近的水利学院上学，让我有空的时候去找她玩，纸条后面还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反正那天是星期六，我闲着也没事，最主要的还是史家明一个劲的对我夸林娜长得有多漂亮，多可爱什么的，看他那模样像是一个在监狱里蹲了十年没有碰过女人的急色鬼似的，见了老母猪都觉得秀气。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动心，于是我就骑着单车去找林娜玩了。我出门的时候，史家明跟着我出来，说：“跟林娜说，人家可想她呢。”然后他就咬着手指头作娇羞状，直把我恶心得狂吐一路。
　　我在水利学院门口给林娜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我就看到林娜披散着头发，甜甜地笑着向我走来，她那时的剪影在夕阳中真是妩媚极了。
　　“哥哥好。”林娜那天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几年不见长大了（生理上的），第二印象就是她的嘴变甜了。
　　“娜娜好。”我回应着她，“想不到几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