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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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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她被囚禁了吗?!
猛烈的摇动门板,门完全打不开,让人从外头落了锁;她走到窗前,摇动窗棂,窗棂也被人由外头钉住,完全推不开也拉不动。
她不由得蹙眉,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
多年来经营当铺,只专收好货的经验膏膋腽腿,菿萉菧菗让她一眼便看出屋里的陈设皆属上乘,有些物品甚至希罕得恐怕连皇宫的宝库中都寻不着。
眼前这座透明的琉璃盒,里头装满清水,养着金鲫,盒里植着红通通的珊瑚,还有高与琉璃盒相同的石子假山,盒底铺满了闪闪发亮的琉璃珠……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欣赏珍宝的时候!
她记得自己本来正好端端的坐在前往龙城的送嫁马车上,在经过一处树林时,好像听见外头有人喊叫,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想到这里,楚映夏皱拧的眉倏地扬起,眼睛也睁得极大。
所以,她遇劫了?!
映夏旋身想从屋里瞧出些端倪,至少让她知道自己是让什么人绑来的。
白皙如雪的巴掌脸,让她微勾的凤眼显得更加清亮,红艳饱满的唇因为心里正恼着而抿得死紧。
银白色的缎子缝制的罗裙上,以金色丝线浮绣着鸟卉图样,上身穿着上等丝绸制成、薄透的碧绿罩衫,她彷佛就是这间华美屋子的女主人。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时,门外传来解锁的声音,映夏转过头,视线与推门而入的人对上。
「柳君实?」
风度翩翩的男子将手背在身后,当着映夏的面将门关上。
「妳醒啦。」柳君实仪态闲雅,面貌英俊,一身贵气,虽然脸上带着浅笑,但深如黑墨的眸子里却有着令人畏惧的霸气与占有欲。
「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拧眉问。
「只是请妳来作客。」
「作客?」映夏的眉拧得更紧,「你都让客人住在窗棂、房门钉死的厢房里吗?」
「如果那位贵客不安分的话。」柳君实朝她靠近,坚定的表情和有如闪烁着火焰的眸子,像座巨大的墙,带给她无比的压力。
映夏意识到他的动作,脚步直往后退,「柳家人请人作客的方式真特别,完全不顾别人愿不愿意。」接着她轻哼一声,「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岷州。」
「岷州?!」她此行是陪伴姊妹映秋远嫁龙城,这儿根本与龙城相反方向!「你现在应该在京城才是……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
柳君实笑看着她,半晌后才徐徐开口。
「妳可以想成是巡视家业。」
「巡视家业?」映夏露出讽刺的笑,「别笑死人了,代代在临海的福州经营海商的柳家,在离海边万里远的岷州有产业?」她玻鹆搜郏改愀傥业穆沓担踔两衣暗秸舛辞艚哪康氖鞘裁矗俊�
他朝她逼近的步伐终于止住,那高大的身躯带给她无比的压迫感,她想逃,脚跟却绊着了凳脚,踉跄的往后跌,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自她腰侧伸到背后,将她搂进怀中。
「放、放手……不要碰我!」映夏慌乱地抵住他。
「为什么妳总是想与我划清界线?」
「因为你是映秋的未婚夫婿……」至少在映秋被皇上赐婚之前,他们是有婚约的。
「我们刚认识时还不是。」
他的话让她无法还击,于是她刻意换个话题。
「我不想再跟你多说。我的丫鬟在哪里?马上送我回去与其它人会合。」
「妳并没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柳君实双臂撑在桌边,将她困在一方小小天地里,让她无所遁逃,以坚决的态度迫使她正视他的问话。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闪躲,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了!
他腰一弯,强势地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内室。
「你、你要做什么?柳君实,放开我……放我下来!」
他如愿地放下她,却是狠狠地将她抛向内室里那张黄花梨木床,床的支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微微摇晃。
映夏在被褥中挣扎,直觉想下床往外逃,却让他一掌推回床被中。他将她压制在被子里,她伸手推打,他干脆将她的手压在她的双耳旁,强硬地迫使她正视他。
柳君实俊逸的面容上明显露出不悦。
「你……」她喘息不止地直视着他。
「闭嘴。」
映夏愕然,一时无法反应地呆愣住,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张脸正充满怒气的他。
过去,他从不曾如此对她大声斥喝,不管她多么任性,甚至耍赖,他总是捺着性子,娇宠的对她微笑……
柳君实沉默了半晌,幽黑如墨的双瞳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唇越抿越紧。
「难道妳还不能原谅我的情有可原,原谅我的逼不得已吗?」
闻言,她回他一记冷笑,「娶映秋,得到源源不尽的朝廷人脉,好个情有可原,逼不得已。」
「夏儿……」
「别这么叫我,三年前你已经失去这个权利。」
「所以三年来妳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瞧着陌生人?好歹我曾与妳有过十多年的婚约,好歹我是妳的男人!」
「住嘴!」映夏激动地叫喊,「你住嘴!住嘴、住嘴!」
柳君实忽然低头封吻住她的唇,吻去她的失控,久违了的甜美滋味像冰凉的清泉,彻底洗涤了他疲惫了三年的心,让他默默地为怀里轻压着的真实感而喟叹。
他的吻,如同三年前的那一夜,有着霸道,却也有着过多的温柔,好像他疼爱她的心不曾离开过,他依旧是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细细疼爱着的实哥哥……
三年的情绪瞬间崩溃,也令映夏忍了三年的委屈化为泪水,在眼眶里决堤。
尝到了滑进她嘴里的湿咸,柳君实离开她的唇瓣,额抵着她的,嘴里喃喃低语。
「夏儿……夏儿,妳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
映夏美丽的双眸里写满了对他的怨怼,但唇间吐出的字句,却平静得像正诉说着生活琐事一般。
「是你不要我。」
第一章
临海的福州,南通江河,下连大海,无数山中的特产顺着江河流下,运至这儿贩卖,丰富的番外珍稀之物,也从这儿运往他处。
四通八达的河港,让这块有福之地历久繁荣不衰,福州也因位在三大湖之间,与无数河港相连,乘着小船,就可以周游福州全城。
波光粼粼的水面,大小船只划出一道道水痕,一艘精致的船只缓缓地往岸边靠近。
披着纱罗的梁柱旁坐着一名小女孩,白白嫩嫩的脸颊可爱地映着两团红印,肥嫩的小手吃力地抱着一只琉璃盆子,小小的身子趴在船边,指着水里的波动叫喊。
「爹爹,我要那鱼。」
后方的男人长臂一伸,将小女孩抱离船边,「小心些,别跌进江里了。」
他在椅子上坐下,让女儿坐在他大腿上,疼爱地捏捏她的鼻子。
胖娃儿嘟起红嫩的小嘴,甚是不开心,指指怀里的小盆子。
「爹爹说要给夏儿鱼鱼的,你说要让夏儿养在这里面的。」她摇摇盆子,里头半满的水晃个不停,试图提醒她爹,里头空空如也。
不过,对眼前的小娃儿来说,她可不懂所谓的小鱼儿与江里的鱼有什么差别。
映夏怀里的琉璃小盆子,是父亲送她的生辰礼,据赏玩店的老板所称,那是跟着南洋的商船来的,南洋人用它来装小鱼儿,唤它「琉璃缸」,是极为昂贵的珍稀。
「夏儿呀,江里的鱼可装不进这个小缸里,等会儿船靠岸后,爹再替妳找来小鱼苗可好?」
映夏咬咬手指,瞄瞄鱼缸。
「那……我要好漂亮的鱼喔。」
「好,等拜访柳伯伯之后,爹就差人去买。」
「柳伯伯是谁?我的鱼比较重要,不要先去柳伯伯那里,我要先买鱼。」
「夏儿要听话,否则下次就不让妳跟爹出来游山玩水了。」
映夏再次嘟起嫩嫩的小嘴,有些不开心,想抗议却又想着,往后若不能跟爹出来玩,她就不能央求爹买新奇好玩的宝贝给她了。
见女儿不再吵闹,楚老爷轻抚她嫩如豆腐的脸颊,「乖孩子。」
船渐渐靠岸,停在一处大宅院旁。河埠上早已有一群人候在那儿,待船一靠岸,便连忙锁船、搬物品。
临河的人家多有属于自己的小船,方便将从上、下游买得的物品运回家,越是大户人家,拥有的河端口便越见规模。
「楚老爷,我家老爷已恭候您多时了。」魏总管笑着,躬身带路。
因来者是贵客,不便从河边货品进出的侧门进去,因此魏总管绕了一段路领着来客从正门入宅。
柳宅不愧为福州首富,从进门后到大厅,穿过大块切割铺成的石板路、假山、小桥流水……整座大宅建筑极为考究,还有京城少见的楼房。由于福州地处临海,有许多外邦之人前来经商,因此看得见许多奇特的异地风貌。
柳府的佣人们见楚老爷一行人走来,均连忙靠向一旁,有礼地迎接他们。
「魏总管,才一、两年的时间,府里的人又多了不少,感觉宅子似乎又大了许多。」楚老爷打量起四周,随口道。
跟在父亲身后的映夏抱着怀里的鱼缸,仍嘟着一张嘴,脚步越走越慢,与父亲的距离越拉越远。
「是呀,这一、两年海运的生意多了些。楚老爷,我家老爷正在厅里候着您,这儿请。」魏总管领着楚老爷走进大厅里。
坐在主位上的柳老爷见到等候许久的友人出现,立即满脸笑意,起身热情地迎向前。
「楚兄,这一路上还平安吧?我已让人备妥一处院落,你可以先好好休息一番。」柳老爷拉着他坐下。
「托柳兄的福,还让你派船只来接我与夏儿,若不是你的船,我们这会儿还在路上呢。」
「柳家庄最多的就是船只,这没什么。」柳老爷在楚老爷身后左瞧右看,但就是没看见小娃儿。「你说映夏也来了,怎么没见着人呢?」
「是呀,一路上能舒服地乘船,不用搭马车颠簸,那小丫头可乐了。夏儿,来,唤一声柳伯伯……咦,夏儿呢?」楚老爷转身唤女儿,却发觉那个胖丫头不知跑哪儿去了。「刚刚还跟在我后头的,人到哪儿去了?」
※ ※ ※
「爹爹骗人!」
映夏抱着鱼缸,嘴里咕哝着,完全不在乎自己已然离开父亲身旁,独自在柳府里打转。
当她看见假山旁有一座小水池,立即一扫心里的不快,蹦蹦跳跳地走到水池边蹲了下来。
「哇,好多鱼!」
小手伸进水里,指尖触碰到鱼儿,她开心地咯咯笑,索性搁下手中的鱼缸,伸长了小胖臂想抓鱼,可是总差那么一点点,于是她将手臂伸得更长,几乎整只手臂都没入水里,手终于握到一条小鱼。
「抓到了!」她高兴地只注意到手里的鱼,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水里。
水池虽然小也不深,但对一名六岁的小娃儿来说,却无法踏到底,整个人在水里载浮载沉。
「救我──救……爹……」
映夏落水时周遭没有任何一名下人,大伙儿因为贵客的到来,几乎全聚往主屋、灶房与准备用来安顿贵客的院落,以至于没有人听见她的呼救声。
她在水里不停挣扎,试图让自己的手能构着岸边的石头,怎知她的身子却离岸边越来越远,一口一口的池水从嘴里灌进肚子里。
「咳……」她咳得厉害,水也喝得更多,小小的身子慢慢地沉入水里。
隔了一道矮墙的院落中,遍植修竹,这里安静无比,只有竹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的声音。
竹林旁的一扇窗由里头推开,一名男孩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早已看腻的景致,让风儿吹拂在他俊美的脸庞上。
男孩长相虽仍稚嫩,但已能从端正的五官上瞧出长大后的他应该俊逸非凡。
「少爷,休息时刻已结束,请再度就座。」屋里的中年男子走到男孩身后,语气严厉地示意他坐回桌前。
「我才刚休息,连口茶都还没喝……」
「你还有福鼎盐场近十年的账册未阅,闽清粮田这十年的产值、会馆的支出、造船厂及船运近四年的营收,光最后一项的账册就能让你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中年男子冷冷地道。
为了让柳君实能及早熟悉家里各商号的情况,柳老爷以十分严厉的方式教育独子,让最熟悉柳家生意的王管事负责教育他,因为王管事生性严谨,不苟言笑,且凡事没得商量,就算是对主子也一样,若柳君实想偷懒不用功,王管事这一关便过不了。
王管事以眼神示意小厮将搁在一旁长桌上的账册拿来放在书桌上。
账册搁在桌上的沉重声音,让柳君实背一僵,闭上眼露出隐忍的表情,倏地,他剑眉一扬。
「少爷。」王管事的声音里有着不容漠视的严厉。
「王伯,」柳君实侧过身,眉头蹙起,「你有没有听见声音?」
「我没有听见任何声响,请少爷回座。」
柳君实更仔细地聆听着,倏地,他露出讶然的表情,精瘦的身子灵巧地奔出厢房,快得让王管事来不及阻止。
「少爷!」
王管事在后头追着,柳君实的贴身小厮见两人突然跑了起来,也赶紧追出去。
「少爷,回来,我不准你用这种方式逃避!」王管事气急败坏地怒吼。
见柳君实没有停下的迹象,王管事长腿一蹬,本想跃到柳君实面前直接逮人,但正要动作便又立即止住,因为他看见一墙之隔的院落中,水池里有个小女孩,而让他更惊讶的是,他没想过柳君实的耳力竟在他之上。
柳君实的脚步没有停歇,接着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池里,深谙水性的他很快的游到溺水的人身边,一手捞起那个已经往池底沉的小小身子。
「少爷!」小厮赶紧跪在岸边将人拉上来。
「小胡,马上让人准备厢房、火盆还有姜茶,对了,还要烧些热水。」柳君实迅速地向小厮指示道。
「是,小的马上去办。」小胡快步跑开。
柳君实微微喘息,单膝跪在映夏身畔,眼角不经意地瞄见摆在池畔的琉璃盆子。家里经营海事生意的他对这样的南洋物品并不陌生,他眸子微敛,随即将注意力移往躺在草地上的小女孩。
「王伯,她应该没事吧?」
王管事伸手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息,看样子应该吃水不多,不过泡在水里好一会儿了,身子有些冰冷,得快些替她暖暖身。」
说着,王管事拦腰抱起映夏,两人往柳君实的院落走去。
「我不曾在府里见过她。」柳君实仔细凝望着映夏,瞧她小脸白白嫩嫩像个包子般可口,眼睫浓长得像扇子,模样可爱极了。他微微扬起嘴角。
「她不是府里的人,老爷说过,今日楚老爷会到,我想她应该是楚家的人。」
「她衣着精致,是上等料子,应该不是下人,但怎会落单又落水?」柳君实感到不解。
两人回到柳君实的院落时,小胡已等候着他们,房里也已备妥物品。
王管事将映夏放在床上,替她裹上被子。
「找个丫鬟来替她换上干爽的衣裳。」柳君实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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