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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明月归途-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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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苏想起了陶桢但是毁她三观时的那番话。
  ——“这就是曙光之心被淘汰的原因,它否定的人种之间的界定,否定了人种的优劣,同样也否定了人类无限发展的可能!”
  人种的优劣,社会的分层,伴随着人类的发展而发展。尖酸刻薄的自由党评论员林慎这么嘲弄,“它就像人类最古老的的职业卖Y一样,从不会消失。卖Y和**还受到法理和伦理道德的约束,但它不会。”
  按照文明时代的伟大文学家人的构想,人口构成的最佳比例是:按照冰山模式——九分之八在水下,九分之一在水上。问题是,谁都不愿意做在水下九分之八。
  沸反盈天的网络,蠢蠢欲动的病变人,以逸待劳的尸鬼,至于让流苏在除夕夜里,成为联盟电视台春晚开场白“奋斗在第一线的玫林行省驻兵,武警官兵,消防战士,治安民警以及医护人员”中的一员,被主持人致以最真挚大感谢。
  年关将近,终年不回家的不孝子陶桢也成为春运的一员,临走之前,陶桢不忘贯彻“爱她就要毁她三观”八字方针。
  “其实我觉得人道委员会还是有一句话说得鞭辟入里——科学的每个发现都有着潜在的颠覆性,科学有时也不得不被看做可能的敌人。跟幸福相对的不只是艺术,还有科学。”
  领导,你临走都不忘对人道委员会开嘲讽的技能,谁都知道,那句话是文明时代的文学家阿道司·赫胥黎说的。
  全息影像中的陶桢修剪得圆润的拇指搭在咖啡杯的手柄上,一下一下抚摸着深色的手柄,就像是抚摸着情人的脸颊,目光温柔得就像是油油招摇的软泥青荇。
  流苏的心却不由得咯噔一下,手指冰凉,咖啡因狂魔陶桢先生和她开全系影像时只做两个动作,一个是双手搭乘塔型,另一种就是现在这样。很明显,后一种情况说明领导心情很不好,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狐狸小姐需要牺牲自己脆弱的三观为主子分忧。
  只听他接着说,“流苏,你是一个‘文艺’的科学员。你是如此,林卿兮是如此,云疏桐也是如此。”
  所以,她们都活不长,那么你呢?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充斥着冷色调。
  林卿兮沦落到今日的模样是因为心中惦记着她的家,而云疏桐一开始受到云翳的蛊惑,是因为她真的爱他。
  很可笑是不是?但是云疏桐最初真的是疯狂地爱着那个衣冠禽兽的男人,为他赔掉第一空域以及她的一切,当时的云翳还被认为是“卖·身给慕家”的小白脸,而谈起慕咏诗这个年长自己将近四十岁的妻子,斯文败类会流露出一种被云疏桐称为“失意的脆弱、需要人呵护”的情愫,这都让云疏桐有完美的借口藻饰着她这个第三者的合理性。
  然后万劫不复。
  “流苏,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这是表白帝陶桢第三次谈及“喜欢”这个问题,这两个普通的动词,他用标准的联盟语念出来总黏着可笑,“我们的基因能够完美匹配。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基因谱图就疯狂地喜欢上你。而第一次见到你的人我就觉得你应该是这幅摸样。”
  无论对她的人还是她的基因,他都一见钟情,可以称之为一往情深。
  陶桢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爱情基因阴谋论”患者,“让我修改基因,我能让老鼠爱上猫。”基因从不会关心人的幸福和快乐,如果痛苦有利于它的传播,痛苦就会被自然选择所亲睐,所以他可以做到。
  流苏当时还在心里吐槽,她不修改基因也可以让老鼠爱上猫,如果那只老鼠叫白玉堂,猫咪叫展昭的话。
  ——科学的每个发现都有着潜在的颠覆性,科学有时也不得不被看做可能的敌人。跟幸福相对的不只是艺术,还有科学。
  但是,她现在笑不出来,她这辈子的幸福,她的平安喜乐,她对曙光之心的幻想,她的未来憧憬,都注定要毁在陶桢的手上。不是因为红月谷的经历,也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而是天定。
  最无力不过天定。陶桢比谁都支持基因切换技术,他所代表的利益集团既否定了“人类后天的无限发展的可能”,也否定“否定的人种之间的界定,否定了人种的优劣”,因为这样同样也否定了人类无限发展的可能。
  非常矛盾,非常可笑,非常不可理喻。
  但是她无能为力,所以,她这辈子就只能被陶桢继续纠缠,那真是一种比爱情更加伟大的情感,不死不休,根本不存在陶桢那天想开了然后放过她的可能。她身边的林卿鸢看着无力垂首的流苏,只听她问道,“陶桢准将,你最初为什么会选择基因控制这个专业?”
  陶桢神色微动,然后眼睫张合间他以恢复往日的淡然,“不记得了。”
  流苏冷笑了一声,几乎带着哭腔。她突然想起了洛林漆黑的瞳仁中的那场璀璨的烟火,那是那个人用二十几个春秋攒聚的力量,燃放的盛世华歌,她当时隔岸观火,感同身受,如今真的心如死灰。
  身经百战、如今也千疮百孔的流苏和叶执踏上执勤的道路,尸鬼的攻势是物理攻击,只要她皮厚,血厚,痛感粗,就能扛过去,而陶桢的攻势是魔法攻击,神经威压,她好一阵都没缓过来。
  耳边塞着耳机,流苏准时收听者春晚直播,这一片第一空域不是哪里信号都非常优良,视频影像传输都成问题,她还在回味领导为她重塑的三观,眼前就冒出一个金色的脑袋,小金毛李非凑到流苏身边,蹭着流苏的小收音机,“春晚播到哪里,让我听听。”
  流苏沉痛地回答道,“魔术。”
  只听,简易的收音机里面,“小妹妹,红包还要换给我一下,然后……”接着,就听到观众一阵欢呼。
  李非,“……”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及一下你们热情讴歌的“奋斗在第一线的玫林行省驻兵,武警官兵,消防战士,治安民警以及医护人员”好不好。
  只听主持人为他答疑解惑,“真是太棒了,XX你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
  流苏非常良善地开口,“接下来的杂技表演你还要听吗?”
  小金毛朝着流苏傲娇地吼吼,“真是太棒了,XX你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
  ——————
  这一章里面,有道理的、逻辑正常的话,都出自反乌托邦三大名著,陶桢那句话我可用来自嘲的。
  我这本月经书居然还能劳大家投推荐票,让水墨我躲到被子里去哭一哭。良心发现的作者在明天七点早起认知实习的情况下依旧更新了,在爱与正义的感召下。
  请看着我纯真的双眼,绝对不会有重要配角死掉这种情节的,我是【大团圆结局专注HE一百年】团的团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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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洗白


 流行感冒是一种“王子被感染与庶民同罪”的东西,带着“以万物为刍狗”的高贵冷艳,从不区分高低贵贱,也不问年龄收入,管你是“家穷人丑,一米四九,小学文化,农村户口”,还是高富帅中的战斗机,红二代里的先头兵,它都来者不拒。冲着它这份一视同仁的心,当然也不会顾及陶桢的军衔,于是准将先生就轰轰烈烈地感冒了。
  末世发展到今天,流行感冒依旧是“绝症”,感冒病毒和IT产业一样更新换代速度快到令人发指,陶桢也断没有为了小感冒特地往联部医学处跑一趟的道理,随意那咖啡吞药后直接回了老宅。
  如果乔一白或者云流苏在这里,估计又要编排领导这是妄图将感冒传染给他人,已达到“不能一个人难受”的目的。
  “堂叔。”
  偏生有些个熊孩子上赶着被传染,用权限卡并被扫描指纹瞳孔后,陶桢还没迈家门,就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窜了出来,一把扑倒他的怀里不放手,就像是一块顽固的狗皮膏药。
  在军人世家,绝大多数长辈对待小辈,就像上级对下级那样不近人情,而陶桢偏生是这铁血之地唯一一抹柔情,甭管虚情还是假意,总有些个不谙世事的小孩把他当做慈祥好说话的长辈,可劲地粘他。
  “堂叔,堂叔,你看!”
  熊孩子估计是想向陶桢展示些什么,但是他忘记了自己贴得如此之近,他堂叔能看到个鬼!陶桢还没那么万能的。
  熊孩子陶濛后知后觉都快被自己蠢哭了,陶桢看着他那身已经被弄皱的联盟军校的白色制服,就知道他在发什么羊癫疯,陶濛同志那双亮晶晶的眼就差飘出一行弹幕“快来夸我呀!”
  “不错,考上联盟军事学院了,”陶桢表扬式地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不是说更喜欢联盟军政学院的嘛!”
  联盟军事学院、联盟军政学院、联盟政治学院三足鼎立,百分之五十的联盟军政界要员都毕业于这三所学院之一。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后两者的毕业生大都呆在帝都,而毕业于联盟军事学院(简称联盟军校)的学生就辛苦一些,被派遣到蛮荒之地玫林行省。当然,有付出就有回报,联盟军校的毕业生的升迁速度相较于后两者来说快一些,相应的,因公殉职的概率也很高。陶桢属于玫林行省特聘的技术人员,攻读博研生之前,他就是斯内普上将的秘书官,毕业后先是在联部呆上了若干年,同时客串过联盟军校的客座教授,之后就被派遣到玫林行省,饶是有前几年的铺垫,他也奋战在第一线多年才一点一点爬上去。
  平心而论,陶桢不希望眼前这个熊孩子,也就是他本家现在唯一的侄子遭这份罪,况且有洛尘、洛林的前车之鉴,陶濛又是那样沉不住气的。
  比如说现在,陶桢颇为糟心地看了眼飞扬跳脱的陶檬,就像只上蹿下跳的白皮猴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穿上军装也每个正形。
  强迫自己回忆了一下隔壁家那群能组成彩虹战队的小王八蛋们,陶桢欣慰的发现,比起分别染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头发的七个小非主流,自己的侄子也只是活泼过头而已,也不是不能让人忍受。
  陶桢顿时觉得自己不但是个好说话的领导,而且还是个开明的长辈。
  “我在祖父的房间里反到表叔你当年在联盟军校的照片,简直帅呆了!”陶小濛差点没手舞足蹈,“我也想像表叔你一样,上联盟军校。”
  感冒病毒的深深恶意在于让人的意志软弱,回想起记忆深处尘封的东西,那些被光阴洇染得有些泛黄的片段就像是软泥上的青荇,朝他伸出柔软的触手。一瞬间,光怪陆离的光影填充着他的心,颜色越积越多,越来越杂,只觉得“轰”地一声,让人目迷五色的影子都消散于无形,只留下简约的黑白两色,漆黑的世界里一个人影站在光亮的门外,他听到有人这么叫他。
  “表哥。”
  ——“他小时候很崇拜您,您教他格斗,教他练字,他选择联盟军事学院的原因,是想要追逐你的背影,穿上联盟军校雪白的制服,就像您当时去他祖父家的着装。”
  往昔与如今只划过了一条线,只可惜,泾渭分明,没人能越过这条线去。
  “你这么崇拜我?”陶桢的笑容很有魅力,他对于陶濛总是不吝惜自己的笑容,然而这一次原本的温和一下子收敛了起来,陶濛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
  肩膀上再次传来成年人的力道,陶桢第二次拍了拍陶濛的肩膀,“我是一个技术人员,你将来走的路恐怕不是和我一样的。”
  “堂叔,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从事基因方向的工作?”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前不久,被他刚毁过三观的狐狸下士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不记得了。”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而不是单纯地敷衍,“给你换了专业对口的崇拜对象……还记得你洛林表叔吗?”
  陶濛收起了嬉笑,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记得,他是联盟的英雄。”
  联盟的英雄……
  ——“他想做的,就是守护眼前这片盛世繁华。”
  ——“他说他宠爱楚璇到了上天,他说他爱着他的父母亲人,兄弟姐妹,但是,楚璇却不愿在他困窘的时候俯下身段拉他一把,而他的族人,也抛弃了他。他……不被需要。”
  可惜这位英雄算是被他的本家和他这个表哥逼上绝路的。
  陶桢下意识地捂着胸口,一言不发地绕过陶濛,陶濛回头看着陶桢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背影好像不如印象中的挺拔,像是被时光灌上了厚重的铅,但是待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这只是错觉。
  照旧上楼向自己的祖父和父亲问好,无可避免地讨论到了“人道委员会”以及楚璇。这是人道委员会借着大联盟公主,向联部、军处研究所以及审判之眼打响的第一枪。
  “陶桢。”陶父突然开口,“年后先别急着回玫林行省,这两年,多回联盟,这世道不太平。”
  “是。”习惯性地收脚磕着鞋后跟,陶桢朝着两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陶桢和家人的关系不能说是亲昵,但是绝不像外界说的那样,水火不容,剑拔弩张。
  人都很喜欢牵强附会,明明是“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的故事,一定要附庸风雅地描述成“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风花雪月;明明是少年时某次的心血老潮,功成名就之后却被事后诸葛亮的先知编排为“影响一生的举动”。
  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都觉得,陶桢会走上这条路是因为他的生母阮玲。阮玲在怀着陶桢的时候被“审判之眼”鉴定为病变人,一生下陶桢就被陶家丢到了玫林行省,当然她也不像外界说得那样下场如何凄惨,只是换了个环境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虽然代价是这这辈子都回不了联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在陶桢很小的时候,她就因公殉职。
  所以陶桢对她印像仅仅停留在长辈的描述和相片。他也不是劈山救母的沉香。
  至于为什么选择基因预防这个专业,他真的是不太记得了。这场伤寒有些来势汹汹,头脑昏沉的同时还让人有些缺氧,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陶桢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翻云覆雨,阴柔诡谲,甚至不配当一个军人。叶执也好,白珩也罢,哪怕是白琮也比自己有血性。
  以精分的视角来看待自己做得这些事,他都会骂一句,“真不是东西。”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基因决定论者,还在上专科生的时候他对着自己的基因图谱分析自己不喜欢吃芫荽的原因,无聊又可笑;他同样是“审判之眼”的拥护者,“审判之眼”以最小的代价保住了最大多数纯种人类的利益,它有种种弊端,种种缺陷,它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病变人类。
  这些他都知道,他是“审判之眼”的改良员之一,他不但想改写这个程序,还想做得更多。所以他发起了“特许者计划”,这个计划差点让他的仕途到头了,所幸最终柳暗花明,反而让他百尺竿头。
  有的人,血气方刚、侠肝义胆,用铁血军魂铸就长城,就像白珩那样恪尽职守的军人;有的人,背负不可承受之重,靠着强大的信念和理想挨过寒来暑往,春夏秋冬,深处泥沼却仰望天空,就像叶执那样的特许者,同样值得人钦佩。
  而他陶桢注定是这场乌托邦童话里狡诈阴险的政治家,他站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这些人在属于他们的舞台上发光发亮,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
  他将自己做的所有事都和利益挂钩,心底里其实害怕仅仅依靠意志和信念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走不到最后。他为这些人搭建了的这个舞台,默默地当起了局内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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