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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天的女朋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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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也就是说,赤司跟他一样,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还保留著初吻。一旦想到这件事,
降旗莫名地激动了起来。说起来确实也是,虽然知道对方应该是受欢迎的,
但赤司的时间很明显都花在篮球与读书上,没有经验也是可以想像的。
然而,明明是第一次,但赤司却好像毫不在意似地说出了那种话。降旗感到有些迷惘,即使试图理解,却仍然无法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什麽。
如果自己说了Yes,以赤司的性格绝对会说到做到,两人一定会在摩天轮到达最高处时接吻……然而,对象是自己,
一个并不强大也不出众的人,甚至是个男人,与这样的对象接吻真的没关系吗?或者,接吻对於赤司而言,是完全不值得在意的事情?
想到这里,
降旗心中泛起一股自己也没预料到的苦涩。
对於那个人而言,降旗并不是重要的存在,也不是什麽值得珍视的对象;偏偏赤司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好像接吻这件事情对他而言,
跟对象完全没有关系,无论是不是降旗都无所谓。
心中隐约燃起了一股无来由的怒气,降旗咬了咬唇,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把这件事情重新思考了一次。这一次,
他得到了不同的答案。
……如果从别的角度考量,事情可能没有他想像得那麽复杂。
赤司或许根本没有想过他会答应,仅仅是出於对自身认知的自信,笃定胆小的降旗不会正面接受这个挑战,而两人直到最後也不会有任何接吻的机会,
所以才能坦然地说出了愿意亲吻的话……只是如此罢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明显是被小看了,
因为赤司已经认定他是个会在这种时候退缩的人,绝不会大胆地给出正面的回答。降旗心中隐隐约约泛起一丝不甘心,赤司想得没错,他确实不是会顺著对方的话而坦然说出Yes的那种人,不过,也绝不会因为胆怯而老实地说No。
被小瞧了啊。明明应该觉得难受,
但降旗却又感到一种「原来如此」的了然。毫无疑问,赤司确实是这样的人,
对自身怀有绝对的自信,即使曾经输过一次,那种自信也没有动摇吧。所以,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居高临下地俯视著降旗,看著降旗为这种早已有了答案的无聊问题而苦恼犹豫,实际上一切并没有脱离他的计算。
这并非狡猾,
将一切的变数都掌握在自己手上,
那是赤司一直以来的处事作风。
在明白这点的霎那,
降旗心底感到异常的不甘心。即使只有一次也好,他想看到对方若无其事的面具全然崩溃的那个瞬间。
「到了。」
「咦……啊。」
降旗回过神来,愣愣地顺著对方的视线望过去,巨大的摩天轮正耸立於眼前。
「那麽,你的答案是什麽?」
赤司平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降旗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该怎麽回答?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个胆怯的人,
但是就那样顺理成章的跟对方接吻也不是他的作风……
「你继续想吧。」赤司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犹疑,并没有催促他,「反正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之前,你还有时间可以思考。」
摩天轮的队伍并不长,
过了片刻的等待,两人乘上了摩天轮。在独处的空间内,
降旗感觉压力有些大,赤司就坐在他的对面,用一种谈不上有任何兴趣的无聊目光注视著窗外的景象。
过了一会,
赤司拿出相机递给降旗,「麻烦你帮我拍照。」
降旗呆了一下才赶紧接过相机,想起了这大概是赤司所说的「谢罪」,
连忙替对方拍了几张照片。萤幕中的赤司穿著水手服,坐姿端正,在不说话的前提之下,看起来十分像是名门出身的大小姐。不,或许这个猜测也不是假的,毕竟赤司那不符合年龄的沉著与良好的教养,
也不太像是一般家庭出生的孩子。
「谢谢。」接回相机,赤司轻声道谢,异色瞳望著别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降旗顿了一下,忍不住问道:「这些照片会被怎麽处置呢?」
赤司瞥来一眼,似乎有点讶异,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语调毫无波澜,「这些照片会被贴到全校师生都看得到的地方,
公布栏或学校网站上,反正认识我的人都会看到。」
即便心里知道赤司穿上女装是为了谢罪,但是,一旦想像了一下别人看到这些照片的情景,
降旗却觉得心中泛起了一股令人不舒服的酸意。
这个模样的赤司君不想被别人看到,知道的人愈少愈好。这麽想著,降旗忽然又有些困惑。只不过是穿著女装罢了,被别人看到又有什麽大不了的?而且他又不是赤司的谁,根本没有立场这麽想。
「赤司君不觉得尴尬吗?被那麽多人看到自己穿女装的样子。」
「因为是谢罪,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
只是因为输了一次比赛,就让这个骄傲的人穿上女装供所有人观看,即使并不难看,但赤司免不了会被讥讽嘲笑,
而作为常胜队伍却输了比赛的这个枷锁也会一直压在作为主将的他身上;降旗并不是後悔带领诚凛赢得了比赛,然而他实在无法弄清心中这种苦涩的感觉到底是什麽。
在他心中,赤司一度是不败的象徵,洛山最终输给了诚凛,
也只是因为些微的分数差距;而赤司自身到底是怎麽看待这场败北的呢?降旗不是不好奇,
但至今却仍一无所知。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赤司瞪著他,语气难得地变得强烈起来,「即使输了比赛,也不需要你的同情。这句话我不想说第三次。」
「我没有同情赤司君。」降旗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麽用那种眼神看我。」赤司没有接受他的解释,仍用锐利的目光凝视著他。
降旗一怔,一时有点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只能呆呆地反问:「什麽眼神?」
赤司的神情有点僵硬,显然正压抑著怒意,这是降旗第一次看到对方即将动怒的神情,
「那种像是看著弃猫一样的眼神,不是同情又是什麽。」
「真的不是同情。」降旗下意识地回答,
并没有察觉自己说出这些话时,脸上到底是什麽样的表情,「同情这种事,必须建立在已经理解的基础上,才能体会别人的感情,进而产生同情的情绪,但是……我对赤司君的事情,
一点都不了解啊。」
说完,降旗自嘲地笑了一下。
「既然不是同情,那你的那种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在短暂的沉默过後,赤司这麽问道。
「我也不知道。」降旗小声地道,虽然犹豫,但仍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
「虽然诚凛能赢得比赛很高兴,但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像过赤司君可能会输的事情。现在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麽……好像,有点难过……」
对方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难以理解的神情,甚至有些茫然,「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
「我知道。」降旗只是笑了笑。
赤司比他所知道的任何人都要强大,在输给诚凛之前,对方所赢得的胜利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
对於这样执著於胜利的赤司,
不知道为什麽,降旗感到有点难受;那种执著太过孤独,彷佛除了胜利以外,
这个人什麽都不需要。面对这样的赤司,即使明知彼此无法相互理解,降旗却仍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摩天轮即将上升到最高点了,降旗望著窗外,
终於下定了决心。
「赤司君,关於刚才的那个问题……」
「嗯?」
对方还来不及说出什麽,
降旗便已经匆促地起身,弯下了腰,在对方的唇上很快地碰了一下,那甚至说不上是亲吻,仅仅是嘴唇轻微地擦过罢了。然而,降旗此刻的心情紧张到无以复加,鼓起勇气凝视著被他亲吻了的人。
赤司抬起眼,用手指碰了碰刚才降旗的嘴唇接触过的地方,彷佛在确认感觉似的,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讨厌的模样,最多就是有些意外。
「赤司君没说不能这麽做。」降旗压抑著紧绷的心情,断断续续道:「作为男朋友的我主动……也、也是很正常的。」
「真搞不懂你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赤司喃喃自语,又露出了思考著什麽似的神情,
虽然仍直视著降旗,却目光却已经不复先前的锐利与攻击性,异色瞳中只馀一片风平浪静。
赤司没有生气……降旗心中松了口气,
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得到了对方的初吻,
同时也把自己的给了对方,心脏跳动的速度骤然加快。虽然是经过思考的行动,然而,赤司没有表现出反感,这点让他放松之馀又有点难受。
「别的人也可以吗?对赤司君做这种事情。」他喃喃道,没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想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想表达什麽。」对方瞪了过来。
降旗心中一悚,连忙道歉:「啊……真的很抱歉,请你当我什麽都没说过!」
过了很久,才听到赤司彷佛叹息一般的声音,
「光树,你真是个没有自觉的人。」
那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降旗愣住了,即便试著思考,但怎麽想却都无法理清思绪。就在他想开口直接问明白对方的意思时,赤司突然伸长了手扯住他的衣领,降旗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往下一拉,
赤司的唇顿时撞在他的唇上,一阵疼痛传来,
降旗慌慌张张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让彼此拉开一段距离。
赤司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话语间完全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目光认真,「我并不是谁都可以。这种程度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说不出是什麽情绪,听到对方那些话的同时,心中乍然泛起一阵又酸又甜的感觉,降旗忽然觉得有点想哭。啊,不可以,
绝不能在这个人面前哭出来……即使这麽想著,
眼眶却已经有点发热了。降旗尴尬地别开视线,绝望地发现对方肯定已经注意到他的异状了。
「那为什麽我可以……」降旗问得小心翼翼,并不掩饰自己的胆怯。
「你觉得呢?」赤司没有回答,反而把问题丢给了他。
「我……」降旗吞了口口水,几乎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赤司君,难不成……那个,对我……喜欢?」
「别开玩笑了。」赤司眯了眯眼,
似乎有点不悦。
降旗被对方瞪来的视线吓了一跳,
几乎没有思考就立即反驳:「但是赤司君刚才吻了我。」
「不是谁都可以,但也不代表只有你可以。别误会了。」赤司说得平淡。
降旗一愣,但心中又有种「果然是这样啊」的感觉。即使心中隐约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也多少感到有点失望,但他不能否认自己微妙地松了口气。
如果说赤司刚才主动亲了他是因为喜欢他,那也未免太诡异了,降旗还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这个程度;但是如果把那个吻想像成游戏或者玩笑之类的性质,
而赤司或许也只是对他抱有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好感才回应了他,
这种解释反而比起喜欢之类的原因更加让人能够坦然接受。
降旗犹豫片刻,
终於轻声道:「虽然赤司君不是认真的,不过至少是不反感的吧?不然也不会主动亲我。」
赤司顿了一下,终於露出一个类似於微笑的平静神情,彷佛无言地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降旗近乎著迷地凝视著对方的神情,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刚才,赤司君为什麽说我没自觉呢?」
「……一般人是不会主动吻同性的吧。特别是你,胆子不大,也不是那种开放的类型,为什麽能毫无芥蒂的亲吻男人,
你却连原因或动机都没考虑清楚,不是没自觉又是什麽。」赤司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些微无法理解的困惑神情。
陡然被这麽一说,降旗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明白对方说得对,
自己确实什麽都没考虑过就按照著直觉与意愿行动了,然而就这点而言,赤司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吧,
即使他毫无考虑就吻了赤司,对方不也回应了吗?
他沉默了半晌,竭力忽视自己窘迫的处境,反驳道:「但是,赤司君不是也做了一样的事情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却不知道。」赤司望著他,神情平静得像是两人只是在讨论天气好坏,「你没自觉的地方真是让人烦躁。」
降旗脸上一热,
说不出心中是羞愧还是耻辱,听到那句「让人烦躁」的话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彷佛自己卑微的心态早已被对方看穿,
有种几乎想落荒而逃的感觉。然而,这里是处於高空中的密闭空间,他根本无处可逃。
「如果觉得烦躁,为什麽要带我来这种地方。」降旗心底一涩,已经没有馀力掩饰自己的颓然,
有气无力地道:「并不是我强迫赤司君来这个地方,也不是我要求你当我一天女朋友的,
为什麽……」
「不是那种意思。」赤司不知何时蹙起了眉,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烦躁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应对你这种人。」
「咦?」降旗眨了眨眼,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
「你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害怕我,却对我抱持著奇怪的感情,
自己又没有半分自觉。」赤司像是放弃了与他争辩,近乎平铺直叙地道:「我明明不是女孩子,
你却亲了我,但你又不像是特别对男性有兴趣的样子;对於你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麽做。」
「啊……」降旗呆住了。
赤司说得没错,明明对象并非女孩子,自己为什麽能那麽轻易地产生接近对方的意图,甚至主动作出那种行为呢?他对男性并非完全没有牴触,但是,
如果对方是赤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对那个人崇拜与景仰的心态一直不曾改变,即使诚凛已经打败了洛山,降旗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强大,至少不像过去那麽弱小,然而心态却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他仍仰望著那个人,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种感情终究悄悄产生了些许变化。
想要靠近,
想要缩小彼此的距离……最初明明只是那样的期望,不知道为什麽,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下意识地想要亲近对方,因为对方随意的一个眼神或一句话感到巨大的快乐或者尴尬,
如果对象不是身为同性的赤司,他或许会以为自己已经陷入了一段难以实现的恋情。
然而,现在听到对方的话,
他终於明白,即使对象是赤司……这种考虑,似乎也不是全然不能成立。
「赤司君,我喜欢你。」在降旗回过神来之前,
这句话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地从喉咙里溜了出来。
4。
「赤司君,我喜欢你。」在降旗回过神来之前,这句话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地从喉咙里溜了出来。
「哦。」赤司的回应仅此於此,语调微微上扬,似乎是在表明疑惑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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