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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天的女朋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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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旗僵在原地,
手指下意识一松,手电筒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一旁的情侣已经尖叫著从一旁的逃脱门离开了。
「光树?」
耳边彷佛传来了赤司的声音,然而注视著慢慢朝他走来的可怖护士,降旗只觉得四肢发软无法动弹,彷佛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与理智,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最终失去了所有的光线般地视野一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降旗回过神来,有种像是在做梦的虚浮感。身体轻飘飘的,同时有种被稳固支撑著的安稳感觉,又有些像浮在半空中一般……半空中?
他瞪大了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躯体确实是浮在半空中的。
「赤赤赤赤赤司?!」
「你醒了啊。」
「这是怎麽一回事——」降旗发出了近乎惨叫的声音。
感觉身体轻飘飘的,那并非错觉,现在的他竟然被赤司打横抱著,用被世人称为「公主抱」的姿势前进;虽然两人身高相近,
但单论身材的话自己的体重应该比对方来得重,然而抱著他的赤司却像往常一样的从容,甚至没有任何勉强的模样。
终於想明白自己绝对是暂时失去了意识,所以才被抱起来的降旗一手捂住脸,
感到无地自容的同时也欲哭无泪。好丢脸……好想死……总之谁来杀了他吧!
「被我抱著,你很不满?」赤司似笑非笑地反问。
「不是!」降旗赶紧否认。
「那为什麽露出这种表情。」
「只是,
觉得自己很丢脸……」降旗已经没有馀力掩饰低落的情绪,
语调也显得有气无力,「明明只是鬼屋,我也是男人,却被吓成这个样子,而且是在赤司君面前……」
在这个人的面前如此失态,非常难堪,也非常丢脸。啊啊,为什麽我这麽没用……降旗羞愧地想道。
「无论是谁,都会有害怕的东西。」赤司淡淡地道。
即使只是这样的言语,听起来也隐约像是安慰一般,降旗感激地抬起脸,
正想道谢时,才发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妙。以现在的姿势而言,他的脸距离赤司很近,虽然并没有近到只剩几公分距离的那种程度,
但也相距不远,彷佛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一般,身体接触的部份也非常温暖,有种让人留恋的感觉。
降旗忽然感到有点尴尬,
面红耳赤地嗫嚅道:「那个,
赤司君,可以先放我下来吗?」
赤司没说什麽便微微弯腰松开了手,直到双脚重新踏到地面以後,降旗才注意到这里是鬼屋外头,阳光灿烂,跟鬼屋里头的阴森诡谲完全成反比。意识到自己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降旗心中大大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一个问题。
「赤司君是从逃脱门出来的?」
「不,
是从出口出来的。」
出口。这麽说来,赤司是抱著他一路走完整个鬼屋後才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他被女装的赤司公主抱了。降旗心中一阵窘迫,
脸上愈发灼烫。然而,过了片刻,他便毅然决定把这些事情都抛到脑後。反正事情都发生了,
再多想也没有任何助益,不如不要想了。
「那个,谢谢你,赤司君。抱歉给你添了麻烦……」回过神来,
降旗也想起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连忙向对方道谢。虽然被穿著水手服的赤司公主抱非常困窘,但受到帮助的确实是自己,他心中当然是感激对方的。
「不客气。」赤司微微颔首,甚至笑了一下。
对方的异色瞳直直地望著他,一时之间,降旗有点说不出话来,傻傻地望著对方。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赤司眉清目秀,可是他真的没想到那张脸上装饰著笑容的时候,
会这麽的……这麽的……好看。
「你在发什麽呆。」
「赤司君很好看……」
啊啊,我到底在胡说八道什麽,赤司君明明是男人啊……降旗心中这麽想著,但却没有半分要收回那句话的想法。
「好看到让你忘了性别?」
对方平淡的一句话像是冷水当头泼了过来,降旗一悚,这次是真的清醒过来了,有点困惑,又有些茫然,半晌过後,
才手足无措地试图解释:「不是,
那个、我……」
「不用说了。」
「咦?」降旗微愕。
「就算穿著女装,假扮你的女朋友,也希望你不要忘了……我跟你一样是男人。」赤司的神情很认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份。
「我知道!」降旗下意识地反驳,没发现自己的音量比平常还要大,「我一开始就知道赤司君是男人,
但是,即使是男人,我也觉得赤司君很好看……」
赤司的眉毛不明显地皱了一下,「你是同性恋?」
降旗脸上像是染上了颜料一般,倏地泛起明显的红潮,心中一片慌乱,举止局促,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用乾涩的嗓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
「那种事无所谓,如果是误会,那麽我向你道歉。继续刚才的话题,
无论是谁都会有害怕的东西,这点是理所当然的。」赤司神情从容,
若无其事,好像对先前谈论的话题完全不在意,「不过,人必须尝试克服自己的弱点,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欸?」
「所以,我们再去一次鬼屋。」
「咦——?!」
降旗眼前一黑,只差一点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待续)
作家的话:
之後会贴番外ww
即使是冷CP但还是好萌orz
'黑子的篮球''降赤' 仅仅一天的女朋友(下)
发文时间: 11/6 2012
※降旗光树 X 赤司征十郎
※部份背景设定捏造
※OOC严重
※女装的赤司
以上如果OK↓
3。
最後一次从鬼屋出来以後,降旗的脸色已经白到近乎没有血色的地步。被赤司强迫著一连去了三次鬼屋,降旗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把一生份的恐惧都集中在今天用完了,光是从鬼屋走出来就已经用尽了他最後的体力,最终便成了整个人虚软地瘫坐在路边长椅上的情景。
就算再怎麽迟钝,降旗也已经意识到赤司是故意拉他进鬼屋的,奇妙的是,每当他被鬼屋里面的恐怖场景吓到发出叫声或者强忍著惧怕时,对方脸上总会露出了很难形容的表情,说不出到底是满足还是愉快,
或者两者都有。
也许赤司根本就是个虐待狂,所以才会像这样以别人的痛苦为乐。降旗想著,虚脱地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庞;幸好在三次过後,赤司总算是满意了,两人走出鬼屋之後,赤司便吩咐他在这里等著,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起来,
赤司对他的称呼不知道为什麽忽然变成「光树」了……至今为止,除了家人以外,
几乎没有人这麽称呼过自己,
心里不免感到有些新奇。
降旗想起了过去的情景,
赤司似乎也不是对每个人都直呼名字,是有在挑选对象的,印象中他只对帝光时期及後来洛山的队友们这麽称呼;虽然知道自己被直呼名字大概仅是出於赤司一时的心血来潮,然而不知道为什麽,降旗心中却隐隐为此感到高兴,彷佛有种自己也被那个人承认了的错觉。
一年前,因应前辈们的要求而接下主将一职之後,
降旗一直非常惶恐。自己做得够好了吗?这样的努力足够吗?这些问题从来不会有人回答他,毕竟他已经是主将,不能在众人面前表露出不自信,但他心中对自己作为主将是否称职这件事其实是抱持著疑惑的。
在带领诚凛拿下全国冠军以後,更加不需要由别人给予肯定,
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然而,赤司毕竟是不一样的,从降旗还坐在板凳上当替补球员时,赤司早已率领球队驰骋於球场之上,
缔造了辉煌的纪录;同样作为控球後卫与社团主将,
赤司一直是大多数人仰望的目标,
对降旗来说,被那个人承认,
某种程度而言甚至比拿到全国冠军本身都来得重要。
思绪杂沓之际,降旗忽然注意到赤司从远方缓缓走过来,赶紧坐直了身躯;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副懒散的模样已经都落入了对方的视线中,降旗甚至注意到赤司因为他仓促的举止不明显地弯了下唇角。
「这个给你。」
「谢谢。」
对方递来一杯果汁,
微凉但又不会过份冰冷。原来让自己在这里等著,赤司其实是去替他买了饮料,莫非对方意外地是个体贴的人?降旗有点诧异地这麽想著。
不过,
仔细想想,对方长年作为主将,需要照顾人的时候肯定不会少,记忆里似乎听黑子说过,赤司虽然是个严格的人,但实际上表现出来的性格却不是真的那麽冷酷,
反而很会照顾旁人,虽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然而现在看来,
自己似乎也成了他照料的对象了。
「光树。」
「什、什麽事。」虽然知道这仅仅是称呼罢了,但骤然听到对方的呼唤,降旗心中还是微微一紧。
「你的胆子很小呢。」
「咦?」
「刚才在鬼屋的时候,
你明明可以不必那麽害怕,那些都是假的。」
「心里知道跟实际体验毕竟是两回事嘛……就算是赤司君也肯定有的吧,害怕的东西什麽的。」被这麽一说,降旗有点不甘心的嘟囔。
确实,
赤司说的是正确的,他也很清楚那些所谓的鬼只不过是工作人员扮演的,并非真实,但是当下面对面时,心中的恐惧还是压倒了理智。
「说得也是,或许有吧。」意料之外的是,赤司并没有反驳他,反而露出像是思考著什麽似的神情。
「或许?」降旗下意识地重复了一次。
「我不知道恐惧是什麽,
不过那也可能只是因为足以让我害怕的东西至今都还没出现。」不知道为什麽,赤司的语气似乎有些怅然,
目光略微闪烁,让人根本无从推测他的情绪。
即使知道了赤司的想法,
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自己有同感的话。降旗张了张唇,最终什麽都没说出口。
对方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降旗喝著果汁,识趣地没有打扰对方的思绪。即使坐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两人的想法还是无法相通,
距离仍然十分遥远,纵然可以透过言语沟通,然而在那之後,赤司还是赤司,降旗也还是降旗,就只是这样罢了。难得想到这些平常不会去思考的事情,不知道为什麽,降旗忽然感觉到些微自己也不能理解的失落。
「赤司君不害怕失败吗?」等降旗回过神来,这句话已经像是自己吐出的气息一样顺著喉咙滑出来了。
「不。」赤司几乎没有犹豫,
便给出了确定的答案。「为什麽这麽问?」
「从赤司君平常的表现推断,这个是最可能的吧。」降旗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只是下意识地把自己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知道赤司君很优秀,在各方面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但是,
赤司君难道不会害怕不能继续维持下去?」
「你是要说那场比赛的事情吗。」赤司那双异色瞳望了过来。
「是。」降旗鼓起了勇气,并没有像先前一样逃避对方直接到近乎尖锐的视线。
「那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失败。在那之前,我并不觉得自己会害怕失败,
因为还不知道失败到底是什麽滋味;在那之後,
虽然没有设想过会失败,但我并不是那种无法接受事实的人,所以当然也谈不上害怕。」赤司说得平静,声调没有任何起伏。
降旗没有接话,只是凝视著赤司。
他本能地明白,对方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并没有将一切全盘托出罢了;关於那场比赛,赤司或许接受了洛山败北的事实,
但是初次嚐到失败滋味的对方绝不可能像现在表现得这麽平静。而赤司之所以不说,原因也很好理解,自己并非他的队友,
也不是朋友,赤司当然不会把那些过於私密的思绪一一说出来。
不知为何,明白到这点之後,
降旗的心情有点低落。
「光树。」
「什麽事,赤司君。」
「我们去搭摩天轮。」
虽然感到有点突然,但降旗仍如先前一般遵从了对方的指示。两人默默起身,
扔掉喝完饮料的杯子,往摩天轮的方向走去。赤司明显安於彼此都不开口说话的状态,但降旗却有点无法忍受这种沉默,
很快就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向对方搭话。
「那个,赤司君知道摩天轮的传说吗?如果相爱的恋人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接吻的话,就能永远在一起呢。不过这种传说也没有什麽实际根据就是了,哈哈。」降旗说著,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是很久以前就听过的事情,然而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能跟自己单独乘坐摩天轮的对象,
不免感到有点遗憾。
「那麽,光树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吗?」
「咦?」降旗一怔。
「你可以慢慢想,离摩天轮还有一段距离。」赤司用听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开玩笑的认真口吻道:「如果答案是Yes,那麽我会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时吻你。」
赤司说的真的是日语吗?降旗傻傻望著对方,觉得自己的听力应该是出了问题。不不不不可能,他所知道的那个赤司怎麽可能说出这种话?亲、亲吻什麽的,绝对是在开玩笑吧——
降旗偷偷觑了眼赤司,
对方白净的侧脸上没有任何可供旁人揣摩的情绪。
啊……难不成,真的是认真的?一边这麽想著,降旗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发热,有种快要当机的感觉。现在并不是细究对方为什麽这麽说的时候,在两人抵达摩天轮之前,他必须给出一个答案。
虽然亲吻这种事情他完全没有任何经验,然而看著身旁穿著水手服的赤司,降旗奇异地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快与违和,倒不是因为赤司穿女装很适合,
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在自己对那个人几乎不曾动摇过的敬畏与景仰。
毕竟,对方可是那个赤司啊。即使被亲吻,好像也不会产生什麽不好的感觉。
「那个,可以问一个问题吗……」降旗吞了口口水,
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什麽?」赤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赤司君……有过接吻的经验吗?」
唔哇,真的问出口了!胆子真大啊我!降旗在心中为自己的勇气暗暗自豪,
但在这种无聊的自豪感消失以後,
心中立即充满了忐忑不安的感觉;不知道赤司究竟会怎麽回应,直接给出真正的答案,或者会认为这只是个无聊的问题而开口斥责他,总觉得哪种情况都有可能出现。
「没有。」对方答得理所当然,似乎并不因为没有经验而羞愧。
没有?也就是说,赤司跟他一样,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还保留著初吻。一旦想到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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