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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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子，还蛮有意思的，这个就叫做钓与闲情了。”周政和拿出一个脐橙，揉了揉，剥开一块皮要往圾桶里扔。

　　　　杨帆阻着接过橘皮，笑着说：“叔叔，这个可是好东西啊，晒干了几毛钱一斤，更重要的是炒狗肉那叫一个好搭配，过几天买几斤狗肉回来尝一尝，保证叔叔吃了还想吃。”

　　　　周政和哦的一声明白了；说道：“那好，我也喜欢吃狗肉，倒是没大注意这个橘皮了，看来生活的经验还不够。明天搭你的面包车咱们去镇里，买几斤狗肉回来尝一尝鲜，你会做狗肉吗？”

　　　　杨帆摇摇头说：“不会，不过陈家麟伯伯会做，做的很好。明天我去一趟县里，看脐橙能不能卖给超市，回来的时候咱们在县城买几斤怎么样。”

　　　　这时一边的小涛和桂花也跟着剥皮吃脐橙，把皮好好地保留下来放在杨老头的准备好的盘子里。杨老头看着嘿嘿直笑，不过杨母却正在骂杨润生这个小家伙，因为他不吞橙子肉，只是吮吸着喝汁液。



………【第三十五章老二媳妇】………

　　　　湘妃县目前种植了许多脐橙，品质优良，和其他地方相比差不了哪里去，但是零零散散的卖，没有品牌意思，脐橙也没有它的名字。在本县的竞争过程中，本县人自己又排挤压价，被外面的品牌脐橙一挤，湘妃县的脐橙占不了高端市场，“勉力”地沦为地摊货。

　　　　杨老头坚信家里的脐橙品质不比外地差，但是就是卖不上价。脐橙几毛钱一斤被二道贩子收购贩卖到外地去，这让杨老头特别憋屈，脐橙的种植花了他太多的心血，想尽一切办法在提升着脐橙的品质，如果发现哪一颗脐橙的味道很好，杨老头绝对会把全部脐橙嫁接成一模样的，总是保持在四五亩地的脐橙上不去，多半也源于此。所以杨老头对别人的脐橙看不上眼，但脐橙还是和同村其他人的一样的价格被收了去，一分钱都不高，这让全村的人笑话说：“你横挑鼻子竖挑眼，还不是一个屁样。”燥的脸通红的杨老头闷声不响走了。

　　　　卖脐橙不仅仅是钱的事情了，杨老头需要面子，所以嘱托杨帆去小董那里看一看，让脐橙进驻华联，给村里笑话的妇女们瞧瞧，他杨老头种出的东西岂能是你们这些鸡肚肠的娘们小瞧的。杨老头想挣一口恶气。

　　　　杨帆也为难，家里种出的脐橙品质不容怀疑，高出同村的脐橙一大截。但是这样的品质多到那里去了，全国各地产出的脐橙打响了名头，纷纷抢占了市场。而华联走的是品牌路线，许多都是进口的，地方上的水果一般进不去。这让杨帆怎么开的了口呢，和小董的关系也仅仅是买卖的利益关系，况且小董也不能做的下主，他毕竟是高级的打工仔而已。

　　　　可是杨帆也不能拒绝打击杨老头美好的希望，毕竟脐橙是自家的，能够多卖点钱也是喜事。出一口恶气毕竟有意气的成分在里，但是杨老头作为村子里第一个种植脐橙的人，经验丰富，对别人上门求教向来是无私的倾囊相授，现在别人忘了这一桩，还恶言相向，怎能不叫杨老头气恼。所以还是要问小董一下的，顶多丢一下面子而已，实在不行，杨帆打算到街上各个水果摊叫卖去，送货上门。

　　　　谁知道，杨帆的担忧和最坏打算一切都是多余的，电话一打过去，小董那边笑语盈盈的，连说没有问题，虽然不是高价产品，但也可以摆进超市嘛，普通人家正需要这种价位的水果呢。小董的话里没有一丝勉强，反而详细地问起杨帆家种植了多少水果，桔子橙子都可以进驻华联，过几天桔子采摘了，只需要稍微分出大小，可以卖出不同的价位。

　　　　杨家人都大喜过望，原本只打算卖脐橙的，现在连桔子卖出的着落也有了，算是双喜临门了，别人家的桔子眼巴巴等着二道贩子上门呢，也不知道贩子来不来，即使来了也是拼命地挑三拣四地压价。年份不好，水果积累成灾，一分钱都卖不出去，因为贩子亏油钱划不着，根本不进村子里来，这样的事有过几回了。

　　　　杨帆只需要进县里和小董商量一下细节，并且小董过来看看水果如何，定一个安全点的价位，不让杨帆吃亏卖不出去。

　　　　“喂，小花，你是不是叫小花呀，咯咯，咯咯。”杨帆的母亲逗弄着小花的儿子杨过。

　　　　小花，就是早些天出嫁铃儿的嫂子，是老二的媳妇。小花模样倒是端庄的，在村里算的上是个俊俏的媳妇儿了，可是为人却让人失望，据说和村里的一个教师勾搭在一起，去教师那里住了一个礼拜。小二回来时候把小花腿都被打折了，但是却不敢对那个教师怎么样，好像屁都没有放一个。

　　　　老二，被人背地里称做崽老二，意思懦弱无能，夸夸其谈的人。从小就这样叫他，并非他排第二，他是第四出生的，对家人可以说狠毒，但是对别人的侮辱只能畏畏缩缩的，背后骂几句娘得了。他的儿子叫杨过，就是因为老二喜欢金庸的神雕侠侣，不管儿子的出身背景用不用的上，简洁地套用的了。

　　　　杨帆和老二一块长大的，虽然不喜欢老二的性格懦弱，但是知道小花背地里偷人养汉后，那叫一个气啊。小花进门时候，杨帆好颜色都没有给过。

　　　　杨母抱着那个孩子希望杨帆也逗逗，杨帆说不太会抱。

　　　　小花就说了：“不会就学吗，你将来也娶老婆，也有孩子的呢。”

　　　　“老婆”一经小花的嘴里说出来，感觉不太好听，杨帆摆一摆手说：“还不是有我娘呢，她喜欢抱孩子让她抱个够去。”不知觉把气撒到他娘的身上了，埋怨杨母不该好颜色对待小花的。

　　　　“你这孩子，还没有生儿子就嫌麻烦。娘抱你们兄弟两人长大都不嫌累，还要给抱你儿子也行，生十个八个我都抱的下。”杨母笑着说。

　　　　一屋子人的笑，尤其是桂花笑的捂住嘴巴直叫哎哟，那天虽然伤了心，过了段时间也放开了心怀，觉得不应该那样子的，对于杨帆来说比亲兄长都亲，只要能在他身边看见他快乐也就心满意足了。所以第二天又来到杨家和小涛打闹。

　　　　杨帆也不还意思地笑了笑，想起了老二的一个笑话，最初老二娶媳妇的时候看见村子里有人生了双胞胎，于是老二上香说：“祖宗啊，祖宗，你要保佑我生个三胞胎，不然我祖坟都挖了你的。”

　　　　哎，毕竟还是老二的儿子，媳妇不怎么的，估计文化水平低，没有道德观念，但是也不能怨恨到他儿子身上去。杨帆结过“杨过”抱着，看着他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头转过来转过去，四处找寻着。杨帆感慨地自嘲说：“在小孩子的眼里，也许只有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在他的眼里估计我和一条狗没有多大的区别。”

　　　　又是一屋子的人笑，杨母笑骂道：“哪有这样比喻的，真是作践了自己。你多抱抱他，说不定大了还惦念你呢。”

　　　　周政和却发感慨地点点头说：“杨帆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初性本善吧，从小需要教育才能成才，小孩子最初的眼睛里的确只有熟悉和不熟悉，再到认知，慢慢地接受这个世界。”

　　　　一席话众人笑了笑，点点头，却有些冷场。

　　　　小花却喜欢找杨帆说话，问着大城市里的生活的情况，眼里发出羡慕的光芒。杨帆也只能不咸不淡一一回答，总不能痛骂她惹的大家一起不快。

　　　　不过想来，小花刚结婚就和丈夫人居两地，日子过的确有些苦，经不起诱惑多多少少有老二的错。杨帆叹了口气，对小花的嫌弃没有那么重了，应该好好地教导她三从四德地道理。

　　　　抱着小孩子，让他光着脚丫，呀呀地学步，也确有意思。杨帆笑着带着“杨过”在地上蹒蹒地走着，小孩子腿软还站立不起，基本上是扬帆在拖着他走，偏生小孩喜欢跨大步，小跑一般，难道他们如此期望自己长大？



………【第三十六章高中聚会】………

　　　　在国庆节假结束的前一个晚上，杨帆首先接到张文岚的电话邀请他去参加一个聚会，宴会邀请的是张文岚在湘妃县上新认识的几个朋友，杨帆当然也在内。

　　　　杨帆挂断电话时，电话又响了，是小不点的声音：“喂，杨帆，是你吗，能够听得见吗？”

　　　　杨帆脸上有愉快的表情：“是我，是我，小不点，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有事有事，还是让我身边的人跟你说吧……”那边又传出打闹声：“哎哟你掐我做什么，难道你不想说……”

　　　　杨帆听见了两个女人的打闹声，一个是小不点，另一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记不起名字来了。久违的声音让杨帆感觉暖暖的，心里有一股甜蜜的东西在流动。依稀知道

　　　　“喂，你好杨帆，哦，我是……还是让你猜一猜，我……我是谁？”电话那边声音很急促，喘气声都能听见。

　　　　“你是大冬瓜，是不是啊？”杨帆笑着大声说道，因为记忆力小不点的高中好友里有冬瓜，小眼睛。

　　　　“不对，再猜一猜。”电话那边也有了笑意。

　　　　“那你一定是小眼睛。”杨帆心说这下应该中了吧。

　　　　“那，再猜一次吧。”对方微微有些失望的意思，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好象有种期望的意思。

　　　　“那你是柳……”不会是她吧，杨帆呼吸声急促起来，全身都绷的紧紧的，耳朵都贴在手机屏上，但是手却在哆嗦。

　　　　过了许久，仿佛有半个世纪那么久，那边声音才说：“我不是柳月儿，我是王立丽……”声音轻轻的，幽幽的，带着一丝忧郁，没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好像有些伤心的意思。

　　　　杨帆愕然放下电话，不过好在不是柳月儿，他的心里仿佛有些失落也有些轻松。听说是王立丽时，不明白为何她要挂电话，杨帆瞧着电话发愣了许久。

　　　　王立丽也是杨帆的高中同学，号称级花，人性格开朗，成天笑呵呵的，像一朵正娇艳的喇叭花。杨帆那时候认为爱叫的鸟儿总是飞不高的，半桶水才会哐啷啷地响，因此王立丽虽然是个美人儿，但是杨帆没有过一丝幻想，据说全班只有杨帆一个人没有写过情书给她。

　　　　这时电话又响起来了，杨帆接通电话说：“王立丽，对不起啦，你大人大量原谅我的智力不好，你也知道我停留在三岁阶段，懵懂无知……”

　　　　对面却咯咯笑起来说：“我是小不点，不是王立丽。你要道歉当面对她说吗，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的……哎哟，王立丽你怎么又掐我。咯咯……好了……好了，我跟杨帆说说话……”

　　　　小不点是代同学们邀请杨帆参加高中同学聚会，老师中只是请了班主任李老师，小不点叫杨帆不用太担心。同学们也仅仅几个人参加，毕竟大部分都大学毕业出去外地工作了，回家不容易，能够参加的估计是在附近工作的。

　　　　杨帆沉默了许久，才决定要去参加，毕竟那些都是陈年往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了。那时候没有成熟，受一点点委屈难道还要回避一辈子吗。虽然如此想，但是杨帆的内心还是恐惧着，挣扎着，他就像一片即将飘落在河海里叶子，又将被浪花卷起，摔下，跌进未知的命运里……

　　　　因为大二失恋那段记时间给了杨帆太多苦难，他人变得精神恍惚，呆呆傻傻的，受尽了别人的嘲笑和冷落，那种屈辱不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承受的了的。那时县一中都知道有这样一个痴情种，那人疯疯癫癫的在草丛里，整天听风望天，嘴巴里嘀咕着什么，有时拿一只烂笔头在一张破纸上写几个字，就好像捡着宝贝似地去了班上念给所有的同学听，其中有句是这样的：月儿你是如此的高贵，在碧蓝的青天里，游荡在清清的湖水中，但我想亲近你，常掬起一捧水喝下，哪怕是你的洗脚水，我也甘之如饴。至此，杨帆被称为洗脚水诗人。

　　　　杨帆在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县城，同行的还有周政和，小花，桂花。原本杨帆不想载小花进县城的，如果她又去了教师那里，老二怪罪下来，杨帆是有口莫辩曲直。于是去的时候与老二打了个招呼，并嘱托小花一定按时回去。桂花是返回县一中读书的，搭个顺风车。

　　　　到了县城几人就各奔西东了，杨帆直接去了小董那里问了些具体的情况。小董说葡萄已经卖完了，还没有统计下来数据，不过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一定会把钱送到杨帆的手上。极品葡萄在上层已经获得一定的口碑，还是特别神秘的东西，所知道的人不多，想要打造这样一个品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年复一年不断地积累努力。华联在极品葡萄上也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因为老板觉得靠几千斤葡萄挣钱是眼观短浅，即使一斤挣一千也不值得投资，但是用葡萄来带动华联的品牌，或者说仅仅用葡萄来走关系网，奠定稳固华联的基石，这样的投资才是有前途的投资。

　　　　杨帆并不关注那些，只是觉得收现钱就好，像他这样的人不去开公司，也不想高消费，钱多不多并不重要，只要能够维持一家生活就够，多了还感觉是麻烦。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找第一个女朋友，一万多块钱交给她，她兴奋的摸不着门了，成天惦记着究竟是存下来，还是买股票，还是干别的事，一个月下来人廋了一圈。因此杨帆把她甩了，觉得她不是能够发大财的人。

　　　　还有几个亲戚问杨帆要钱，借钱的借钱，出主意合作的合作，等等理由也不一而足，闹得杨帆头两个大。杨帆开始还享受别人对他的恭维，但是电话成天响个不停的时候，即使是泥佛，也有三分土性，杨帆气的当场把电话砸了，买了个电话只是打给父母。这样才安静了许多的日子。

　　　　杨帆朝县一中的方向走去，这还是午后的时光。杨帆的脚步是那么的犹豫不决，迈出一步需要他很长的时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下，仿佛一双大手拉着他不让上前似地。

　　　　杨帆痛苦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而在县一中附近游荡，毕竟那里也有他许许多多的回忆，在附近呆的日子比课堂呆的日子不一定短。



………【第三十七章一段感情】………

　　　　县城，豪华的房间里，大大小小的布娃娃放满了一房间。

　　　　“你说他会去吗”王立丽忧虑地问道，也想获得好友一点安慰。

　　　　“他是谁啊？”小不点一脸怪异的调笑。

　　　　“小不点，你真讨厌。你知道明知还故问，我不说你的何艳秋，你也不许说我的，我的坏话……”王立丽娇嗔骂道。

　　　　“你的梦中情人，你终于承认了吧。咯咯，别挠我……”小不点在床上扭来扭去，笑得把被子都踢开了，露出娇媚白皙的身段。

　　　　“小不点，我们两的关系。我的秘密你都知道，我的确喜欢杨帆，你也不是对何艳秋情有独钟吗？所以我们两谁也不许笑话谁。”

　　　　“我和何艳秋是清清白白的好不好，不像你单恋杨帆十几年了，连话都开不了口，你以前的大胆去了哪里了，十几年都不敢表白，就连杨帆都不知道你喜欢他，这样太苦了你，究竟这样值不值得。也不知道你喜欢杨帆哪一点呢。”小不点说道。

　　　　王立丽凄迷地望着天花板，忧郁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喜欢他，好像他从来没有正视过我一眼，但是我也不生气，我觉得他就是与众不同，忧郁的眼睛深深地迷住了我，一举一动都那么迷人……

　　　　小不点也回忆说：“嗯，他的确与众不同，高中那时候经常穿着一套中山装，即使不是中山装也把领子竖立的高高，样子很高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