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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仲夏没有雪-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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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雪夏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抱着长耳兔蹦蹦跳跳地走到楚莫白身边。男人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带着她往外走去。
楚莫白和顾雪夏坐在后座,黑色的凯迪拉克驶离康复中心的那一刻,一直在跟怀里的兔子说话的顾雪夏忽然抬起头,往车外看了看,而后欢欣不已道:“回家咯!”
……
那天从楚家出来之后,厉景行就联系了尹七,把顾雪夏的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下。听完他的话,尹七当即决定回国。昨天下午的飞机,今天中午抵达B市,厉景行现在准备去机场接机。
路过一条商业街的时候,却不想堵起车来。车辆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在移动,喇叭声此起彼伏。百无聊赖,厉景行看着窗外愣愣出神。忽然一家乐器行映入眼帘,随即一支熟悉的旋律压过外面的嘈杂钻进耳朵里。
蓦然抬头。
这是……
完完全全怔愣住。
他敢确定这是《I’mhere》,除了已故的父母,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顾雪夏听过!
熟悉的旋律还在继续,厉景行猛然回过神,下一秒已经打开了车门朝着那间乐器行跑了过去。
一把推开那棕色木格门,一时间那旋律更加清晰。
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朝着发出这声音的地方走过去,那黑色的三脚架钢琴前。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背对着他而坐,全神贯注地弹着钢琴。
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痴痴地看着那抹背影,竟不敢再往前一步。
女人似乎也感觉身后有人,手上的动作慢慢地缓了下来,最后完全停止,顿了片刻才慢慢回头。
女人的脸一点点显露在厉景行的视线之中。
那女人是这间乐器行的老板,起初以为是客人,正要招呼的时候,却在看到男人的脸的时候话语齐齐堵在喉间。
厉景行深邃的眼里难掩失望。在女人愣神之际,沉声问道:“你怎么会这支曲子?”
听到他的声音,女人才回过神,稍稍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的话,而后口齿有些不太流利回答:“这支曲子?是几个月前一个来我这儿买钢琴的小朋友弹过的,我觉得好听便学了下来……”
闻言,男人眼睛不由一亮,忙问道:“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
安宁的康复中心里,明亮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一如往常,静静坐着,看着窗外的蓝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唯一不同的是,身旁的那张椅子却是空空如也。
“婆婆,该体检了。”阿琴走到老人的身边弯腰轻声道。
老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阿琴扶着她朝着老人的房间走去。将她送回房间之后,有医生护士照顾着,阿琴便退了出来。刚将房门关上,口袋的手机便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怕是儿子的老师的电话,找了个角落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喂,请问是宁宇的家长吗?我是秦可音乐基金会的负责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秦可,这个名字对于跟钢琴有所接触的人都不陌生。这两个字代表着一种难以企及的音乐高度。二十多年前,这颗音乐界的璀璨之星不幸陨落。有人为了纪念她便设立一个秦可音乐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家境贫寒但有音乐天赋的孩子。阿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接到秦可音乐基金会的电话。
一时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忙不迭地答道:“是,是,我是宁宇的妈妈。”
“是这样的,我们偶然听到宁宇弹过的一支曲子,觉得他在音乐创作方面很有天赋。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我们想见见宁宇。”
耐心地听完对方的话,阿琴觉得哪里不太对,仔细一想,才发现那音乐创作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由问了一句,“您是说音乐创作吗?”
“嗯。”
“您会不会弄错了,宁宇还未创作过曲子。”虽然失落,但是还是坦言相告。
“几个月前,宁宇在一家买过钢琴,当时弹得曲子不是他原创的么?”
阿琴想了想才记起对方口中所说的曲子是哪一首,解释道:“那首曲子不是宁宇创作的,那是我的一个病……”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声音戛然而止。
“喂。”见她没说话,对方喂了一声。
“真是不好意思,那首曲子并不是宁宇创作的。给您造成的麻烦真的是很抱歉。”
听着电话那头女人满含歉意的声音,厉景行淡淡答道:“没关系。”说完便将电话挂掉,脸上紧绷的神色松了下来,随即嘴边不由自主地扬起灿烂的笑意,生生地夺了阳光的光彩。
推开那木格门,径直朝着停在马路边的车大步流星地走去,边走边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对方很快就接通,“老大。”
“阿诚,帮我查个人。”
雪夏,等我。
……
作者有话要说:
☆、无名指怎会无名
康复中心,院长办公室。
“是有一个姓顾的病人来我们这里治疗过,但是今天早上她就被接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人翻了住院记录道。
短短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将厉景行欣喜的心情瞬间浇得一点不剩,但是面上却没显露太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她被谁接走的?”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病人的隐私。”话的尾音落在阿诚手里那直直对着他脑门的枪口里。
“你最好不要高估我的耐心。”厉景行坐在沙发里,声音沉沉。
院长稍稍举起双手,表示妥协,“她住进来之后便没有人来看过她,今天来接她的人也只是等在车里,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将她送上车的。”
“带我去看监控录像。”
阿诚动了动手里的枪,示意他出来。
然而等他们去调门口的监控录像时才发现因为前段时间下大雪,大门口的监视器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是以究竟是谁接走了顾雪夏便不得而知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再一次断了,厉景行差点情绪失控一把掀了这儿,还好阿诚将他拦了下来。
那院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对厉景行道:“不过病人的治疗录像并没有带走。”
“阿诚。”怒气未消,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阿诚会意,朝厉景行点了点头,转而对那院长道:“请带路。”
……
那位院长站在四楼的办公室里,看着那辆宾利车消失在拐角后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串号码,响了好一阵,电话才被接通。
“喂。”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不是楚莫白还能有谁。
“厉二少来过了。”直截了当。
闻言,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比我想象得要快。”
“的确是比你想象得快,刚说了两句话直接掏枪了。”一想到刚才被人用枪指着头,没好气地道。
“受惊了,要不改明儿我让你指我出出气。”
“那还是算了,你是什么货色我还是知道的。我要是敢拿枪指你,指不定我半个月都别想下床了。”忍不住损了他两句,而后顿了顿,说回正事,“我照你说的那样将那些剪辑过的资料录像全给他了。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他。”
电话里响起一声轻笑,“你不明白没关系,他明白就行。”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
见他卖起了关子,男人也不再追问,不屑道:“哼,得了,我才没兴趣管你这些破事。反正你欠我一个人情别忘了就行。”
“放心吧,铭记在心。”
……
这是自从顾雪夏失踪之后,厉景行第一次看到鲜活的她。虽然还是无法触及,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大半年不见,她变了好多。
原本海藻般的长发换成及肩直发,发尾带着一丝异常的参差。脸上再不是那种面对什么都淡淡的表情,代之以时常展露的笑容,时而甜甜,时而又带着让人感觉突兀的夸张。
骨节分明的指不由自主地抚上电脑屏幕里那消瘦了一大圈的脸颊,但是指下传来的不是熟悉的温度,而是有些沁骨冰凉,不自觉眉宇紧皱,目光痴痴地盯着屏幕上的人,眼底慢慢聚集起一湖抹不开的深色。
视频里的她很少说话,其他人闹成一片的时候,她跟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却是安静不已地坐在一旁,愣愣地别人的热闹。格外显眼,但莫名地透着一丝落寞,让人不由心生凄凉。
画面一动,有人挡在了顾雪夏前面,隔断了厉景行的视线。深陷的情绪终于得以抽离,微凉的指尖默默地收了回来。
雪夏,在那个陌生的地方,你有没有害怕过?有没有找过我?……不对……你还记得我么?
画面一跳。
“我也要说!我先说!”一个激动不已的声音,吸引了厉景行的目光。
定睛看去,一个青年男子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高高地举着手,两步走到中间,然后便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说完些许得意地看着那个医生,兴奋地问道:“对不对?对不对?!”
“错了错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屏幕前男人身体一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顾雪夏再一次出现在视线之中。
女人一脸认真扳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应该是拇指,食指,中指……”顿了顿,跳过无名指,数到小指,“小指。”
“那还有一根手指头叫什么呢?”那医生问了一句。
画面里安静了片刻,看着她认真思考的模样,男人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
“笨蛋啊,无名指都不知道。”一个嘲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心,随着这满是嘲讽的声音紧了紧,深邃的眼里竟闪过一抹杀意。
但她却丝毫没被影响,而是继续认真地想着。忽然抬起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声音清脆,些许骄傲道:“它叫厉景行!”
瞳孔陡然一缩,薄唇微张却没发出一个音,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视频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拇指,食指,中指……厉景行,小指。”声音温柔,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幸福的事。
而男人的眼眶却蓦然通红,牙关紧咬,拼命压制着心底翻滚的情绪,但因为太过用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疯子!快来看啊,她是个疯子!疯子!”
一个尖利的笑声彻底撕碎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啊!”
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推翻,就连笔记本电脑也没有幸免遇难。一阵噼里啪啦乱响之后……万籁俱静。
头深埋双臂之间,骨节分明的指死死地纠缠住黑发,痛苦地揪扯着。
“啪。”一声轻响。
昏暗中,上好的红木书桌上,隐隐有水光堆积。
……中指,厉景行,小指……
心,仿佛负荷不了这深沉的痛一般,只懂不断地收缩,却忘了喷张。从血液当中漫出来的寒意不消片刻便侵袭了全身。
“我在上帝面前发过誓,会陪你到生命的尽头……”
她从未说过爱,但是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将他的心大片大片地侵占。毫无防备,闪躲不得。
它叫厉景行……
我的无名指是冠以你的名。
心痛难耐,失声痛哭。
……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叫什么
布置简单温馨的卧室里。
顾雪夏坐在床尾,似是百无聊赖地抓着怀里楚莫白送给她的玩偶的毛发,但若离她离得近的话,便能发现女人的目光是落在那无名指上的钻戒上的。
“雪夏。”一个轻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的一瞬,眼底的情绪烟消云散,归于一片澄澈明净。看清来人,甜甜一笑。
楚莫白端着一碗汤走到顾雪夏身边坐下,“厨房刚做好的,尝尝?”
“好吃的?好耶!”开心不已。
楚莫白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然后才喂到顾雪夏嘴边,“小心烫。”
顾雪夏却像是迫不及待了,一口喝下,“好好喝!”不由赞叹。
“那雪夏把这一碗都喝光吧。”
“恩恩。”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楚莫白垂眸的片刻,那干净澄澈的眼底浮现出一丝丝地歉意,但在楚莫白抬头的前一秒又不露痕迹地收了起来。
……
第二天,一整个上午顾雪夏都呆在卧室里不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楚莫白担心她病情恶化,便一直守在门口,时不时地跟她说两句话,听她的语气没有发现异常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最开始顾雪夏还认真地回答他,但是注意力老是被他分散,于是越到后面越是没了耐心。听到他说话,不管什么都敷衍地“哦”一声了事。
临近正午,老吴上来叫他们下去吃饭。楚莫白正要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见她出来,楚莫白问道:“饿了没?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顾雪夏并不回答,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进了房间。
“怎么了?”楚莫白不由好奇。
“跟我来就知道了。”顾雪夏坚决不透露一个字,将楚莫白拉到自己的画架走去。
发现她拉自己是往那画架走去,楚莫白下意识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不得不承认,上次被她拉来当模特的事到现在在他心里都还是个疙瘩。但是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终归是没忍心扫了她的兴,仍由她拉着。
但当视线在触及到画纸的画像时,楚莫白却不由一怔。
只一眼便看到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蓝眸,定睛一看,那画像上的不是自己还能有谁。
只不过画像上的人却带着他陌生的笑意,轻轻浅浅却满是温柔,这样的笑容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脸上。楚莫白在心里不由苦笑,呵,终归还是将他当成了别人。
“好看么?”顾雪夏见他看着画发愣,忍不住问道。
楚莫白回过神来,看向她,唇角微扬,“嗯,好看。”
听他说好看,女人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我可是画了好久的。”说着稍稍上前一步,指着画像,偏头对楚莫白道:“你看,他脸上的笑和你的一模一样。”
楚莫白一怔,浅浅的笑意僵在唇边。
“真的是画得栩栩如生呢。”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老吴看到那幅画之后也不由赞叹到。
楚莫白眼底满是不敢相信,指着画纸上的人,转而问老吴,“我这么笑过?”开什么国际玩笑。
谁知老吴认真地点了点头,“您和顾小姐呆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么笑啊。”
“我?”声音不由拔高一个调。
“爷,您要不信老吴,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这么一提议,楚莫白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正犹豫时,顾雪夏拉着他袖子摇了摇,“我在画的背面写了字,你要不要猜猜我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
“叫你猜嘛。”
“猜不到。”楚莫白实在是猜不透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那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你叫什么?”
再明白不过的提示了,但是楚莫白却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定定地看了顾雪夏好一会儿。最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绯唇轻启,“景行。雪夏忘了我叫什么了么?”
老吴一脸震惊,久久失语。
顾雪夏也愣在原地。
而当事人却一派自然,笑语,“让我来看看我们雪夏写字写得怎么样。”说着伸手便要将那幅画的一角掀起来,却因为顾雪夏“咦”了一声,动作生生止在半空。
楚莫白不由回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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