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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仲夏没有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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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老爷子身边这么久了,楚莫白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是他有意让文森特家的女儿当他的孙媳妇。但是,愿不愿意让这个女人进门还得他说了算。
  “爷爷,您还是找其他人去吧,我今晚就要回中国。”
  不出楚莫白所料,他刚一说完,老爷子就皱起了眉头,正要开口的时候,楚莫白的手机却响了。
  “嗡嗡嗡~”
  一时,楚老爷子面色又沉了一分,到嘴边的话只得又咽了回去。
  震动了两下手机便安静了,看来是短信。楚莫白不顾楚老爷子阴沉的脸色,将短信点了开,一张图片跳了出来。
  霎时,餐桌上的温度陡降几度。
  只见那五官深邃的脸上一片冷色,原本唇边淡淡的上扬的弧度一下拉成了直线,绯色的唇随即轻轻抿起。
  楚老爷子见自家孙子露出这副表情,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刚刚被电话打断的怒气一下散去,想要询问却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楚莫白收起手机,站起身来,眼底的阴鹜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垂下视线,生怕跟他对视一眼就给自己惹上祸事。毕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莫白?”见他站起身,楚老爷子带着一丝询问的语气叫了他一声。
  楚莫白闻声微微侧过身体,并未答话,而是朝着楚老爷子微微弯了弯腰,然后转身离开了餐桌,径直向那扇雕花大门走去。
  门口的女佣见他出来,忙把一件白色双排扣大衣递给他。楚莫白脚步不停伸手接过,而后只见白色的衣摆在空气中滑过一个利落的弧度,那大衣已在楚莫白身上了。
  “爷?”老吴跟了上来。
  “回国!”冷声吩咐。
  餐厅里的一众人直到楚莫白消失在转角才慢慢收回视线,看他那样子,怕是又有人不知死活地惹了这位魔王。依照他的脾气,现在没对他们发难,那便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事,那因为他一个脸色而紧绷的神经此刻才缓缓地松了下来。
  黑色的法拉利在夜色中飞驰而过。楚莫白坐在后座看着发小发来的照片。照片上,顾雪夏脸上到处都是伤,眼泪汪汪,却咬紧唇死撑着不哭,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怕是那坐在奢华的餐厅里的,没有一人能想到,让楚莫白中途离开家宴,也让他不顾那么多人轻易泄露了自己情绪的竟然只是这样一张照片!
  ……
  顾雪夏不让别人碰她,伤口到现在都还没处理。看护看着她脸上的伤,也暗自为她担心,但是又不敢强来。
  顾雪夏扯过一个水绿色的抱枕抱在怀里,一如楚莫白离开的那天一般,坐在床头死死地盯着房门,仿佛下一秒那个自己想见的人便会推门而入。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等累了就会休息的,所以最开始也就随着她去了,谁知她就这么坐着等了一天一夜。
  “雪夏!”楚莫白是第二天下午才到的,一下飞机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推开那扇房门,和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顾雪夏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直直地看着楚莫白。
  终于见到真实的她,楚莫白不由松了口气。关上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将她的手蜷进掌心里,“雪夏……”
  刚叫出她的名字,面前的人小嘴一瘪,而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可以为自己撑腰的家人,依赖地扑进他怀里,哭喊着:“你怎么才来!”几抹暗红蹭到他白色的大衣上,显得格外扎眼。
  幽蓝的眼底满是歉意和怜惜,伸手反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怀里的人一时哭得更厉害了。楚莫白不再说话,任由她哭着。心里有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情绪在翻滚着,叫嚣着。
  今天一下飞机,他就给发小打了电话,电话里,他说,
  “我知道你回去参加家宴去了,但是,她好像在等你……”
  她好像在等你。
  意大利到中国,千山万水,有这句话就够了。
  ……
  连着好几天,她每天都可以看到他,虽然只是来帮她换好药就要离开,但只要每天可以看到他,顾雪夏也觉得很开心。她问过他,什么时候带她回家,他说他现在还有些事要做,所以还要等几天。不过,他答应她会尽快的。
  他不在的时候,她便和蘑菇婆婆腻在一起。
  院子里的长椅上,一老一少闭着眼睛惬意地晒着太阳。
  “蘑菇婆婆。”顾雪夏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嗯?”
  “你说为什么那个人要说我是疯子?”顾雪夏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蘑菇婆婆。不知道为什么,顾雪夏觉得蘑菇婆婆无所不知。
  老人枕在椅背边沿,闻言,慢悠悠地睁开眼,那双眼里一片清明。沉默良久,才缓缓坐起身体,握住顾雪夏的一只手,慈爱地看着她,似是叹息道:“因为有人也这么叫过他。”
  “谁?”
  老人看了看远处,“是这座院子外面的人。”声音不知为何有些飘渺。
  “婆婆,你们也是因为家人很忙所以要呆在这儿的吗?”
  老人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不是。是因为有人觉得我们会伤害他们,觉得我们很可怕才让我们呆在这里的。”顿了顿,“其实他们才是最会伤害人,最可怕的人。”说完收回视线,爱怜地摸摸顾雪夏的长发,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似是想起了什么,老人不由会心一笑,
  “不过,妹妹好像遇到了一个天使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顾雪夏

  顾雪夏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依照医生的建议,楚莫白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过来了。为了她的病能快点好起来,楚莫白虽有不愿却还是选择配合。只不过医生叮嘱在他离开之前,最好还是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可能没办法来看她的事告诉顾雪夏一声,不然他这样突然消失,顾雪夏可能会有过激反应。
  不出所料,他刚说完,顾雪夏便双眼红红,含着泪委屈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见她这般,楚莫白不禁叹了口气。单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雪夏乖,我很快又会回来看你的。下一次来,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顾雪夏吸吸鼻子,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盯着他,依旧不松口。
  楚莫白只得继续安慰,“要是我每天都陪着雪夏的话,雪夏就要在这里住很久很久了。但是这几天我不过来看雪夏,把事情做完了,雪夏很快就可以回家了。雪夏是想我每天都过来呢还是希望能早点回家?”循循善诱。
  顾雪夏看着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问道:“……那你什么再来?”
  一听她这话,便知道她是愿意接受他不能每天过来的事了,楚莫白心头稍稍一松,旋即笑了笑,“很快的。我也想和雪夏天天在一起,所以我会尽快忙完,然后就来接雪夏的。”
  “如果我想你了要怎么办?”委委屈屈地小声问。
  “那就给我打电话好不好?”眼底的笑意不觉染上一抹温柔。几天前,他就在她的床头柜里放了一部手机,就是为了让她随时可以找到他。
  “我晚上睡不着你要给我讲故事。”虽然在每天见到他和回家之间自己选择了后者,但是一想到可能又有好久看不到他了,心里便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莫名地想要给他出些难题,好像这样自己才会好过些一般。
  “好。”毫不犹豫地答应。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起床,你要每天早上都要打电话过来叫我起床。”
  “嗯,好。”
  见没难住他,顾雪夏也不觉得气恼,后面几个要求通通压了回去,依依不舍地扑进他怀里,“那你一定要早点来。”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翁翁的。
  “一定会的。”楚莫白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修长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言语间透着三分无奈,三分不舍,三分心疼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楚莫白不在的日子,顾雪夏还是爱和蘑菇婆婆腻在一起。只不过随着天气渐渐转凉,两个人很少去树下蹲着了。不当蘑菇后,顾雪夏又有了新的爱好——一没事就钻进音乐活动室里,抱着那台钢琴重复地弹着一首曲子,从早上弹到天黑。那是一支不知名的旋律,即没有铿锵激昂,也没有哀婉低叹,却让人不由心头一动。柔得像一眼温泉,悄无声息地淌过心底每一个冰冷的角落,那么安静又自然而然地感觉到心安。
  是以,经常有人站在音乐活动室外听她弹钢琴。
  “阿琴,你在这儿干什么?”一个护工路过音乐活动室外,看到自己的一个同事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蹲在窗户边,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便叫了她一声。
  由于听得太认真了,那叫阿琴的护工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一个区的文雨,便冲她笑笑,小声说了一句,“我在录这首曲子。”
  文雨这才看清,阿琴手里那长长扁扁的东西是一只录音笔。不由好奇地问:“你录这个干嘛?”
  阿琴将录音笔收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觉得好听,让拿回家让我儿子学一学。”
  听她这么一说,文雨才恍然记起,阿琴的儿子在学钢琴。点了点头,“是挺好听的。你拿回家之后让你儿子听了,问问这曲子叫什么名字。我回头下一首放手机里。”
  “嗯,好。”阿琴满口答应。
  “对了,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要给你儿子买钢琴吗?买好了吗?”阿琴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儿子学了四年多的钢琴还没有自己的钢琴。前段时间听说把房贷终于还清,便准备给儿子买一架钢琴。文雨想起来这事,便顺口问了一句。
  阿琴浅浅一笑,摇了摇头,“还在选。”
  ……
  一转眼,已经快要过元旦了。不知不觉顾雪夏在这里已经呆了大半年了。短短半年,她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好转,楚莫白正考虑着接她回家过年。
  冬日的阳光轻轻浅浅,大大的落地窗前,顾雪夏和婆婆一人占了一张藤椅,坐在窗前晒太阳。今天是看望日,几乎所有人都去前厅了,是以这里现在倒是清静的很。至于顾雪夏和婆婆为何没去前厅,楚莫白从不在看望日过来,而婆婆……康复中心的人没有一个见过她的家人。
  “妹妹。”婆婆叫了她一声。
  “嗯?”顾雪夏偏过头。
  “……婆婆啊,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什么事是能躲得过的。现在躲着,总有一天还是要面对。这里,说好听了是康复中心,说难听了就是精神病院,不管是康复中心还是精神病院,横竖不是家。有家的话,还是回家吧。”婆婆看着窗外语重心长道,说完然后缓缓起身,离开了这间小厅,留下来一脸震惊的顾雪夏。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顾雪夏还未完全缓过神来。
  第一个……
  发现她秘密的人。
  ……
  白净的手搭上床头柜的抽屉把手上,稍稍用力,便将抽屉拉了出来。只见白色的抽屉里规矩地放着一部手机。那是楚莫白上次来留下的,但她却从未用过。现在,终于要用了。
  将手机拿了出来,开机,手机的电池竟是满格,想了想,怕是楚莫白让照顾自己的人随时注意着给手机充电吧。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一个很心细的人,至少在对她的事来说,他是。
  拿着手机找了一个僻静处,看四下无人,才输进去一串号码,但就在拨出去的前一秒却迟疑了,犹豫了片刻点了返回。然后重新点进了拨号的界面,随便输了一个号码,拨出去。电话很快就接通,电话那边的人喂了几声,见没人回答,便将电话挂了。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顾雪夏又随意输了一个电话号码,拨出,接通,挂断。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接通不到一分钟就被挂断。
  估计着差不多了,顾雪夏又将最开始的那个号码输了进去。
  以前她一找不到苏楠的时候便会打这个电话,是以,这串数字她早已熟记于心。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声音。
  顾雪夏将手机放到耳边,然后轻声道:“唐铭,我是顾雪夏。”干脆利落。
  清浅的阳光透过树尖落在女人身上,那张清丽的脸微微仰着,看着远处。阳光柔柔打在右脸上,在左脸落下一抹晦暗的剪影。
  ……                    
作者有话要说:  

  ☆、失落的项链

  今冬的第一场大雪在一个安宁的傍晚悄然降临,纷纷扬扬,没一会儿便垫起厚厚的一层。原本热闹非凡的街上也只剩几个稀稀拉拉的人影,漫天飞雪中,街上的店铺倒依旧是灯火通明,透着一股安宁的繁华之气。
  GJ国际旗下的珠宝专卖店的橱窗里摆放着一套红宝石首饰,妖冶的红和橱窗外纯净的白相互映衬,绽放出几分赏心悦目的美。
  “呼啦——”忽而一阵雪风随着一个身影钻进了店里,带进来一丝凉意。
  “欢迎光临。”站在正对着门口的那个柜台后的导购小姐最先注意到有客人进来,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道。
  那人从进门就一直低着头,听见导购小姐的声音,飞快地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然后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待那人走近之后,导购小姐才发现这是一个差不多四十几岁的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几个心思转过,最后还是礼貌地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男人面有豫色,沉默了一会儿,正了正脸色才开口道:“我曾经在这里买了一条项链,前两天我老婆戴着出门参加宴会不小心弄丢了,后来又找到了,我想知道这后来找到的项链是不是真的?”说着从夹克里面的兜里掏出一条项链,放在柜台上。
  这位导购小姐已经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七八年了,虽不是专业的珠宝鉴定师,也一眼便看出这条项链价值□□。工艺精湛的铂金链上挂着一个耀眼夺目的蓝宝石坠子,两颗质地纯粹的泪滴状蓝色宝石被巧妙地拼接出一个心,蓝色的光泽在灯光下缓缓流动,放在玻璃柜台上,硬是夺了柜台里那些珠宝的光彩。
  导购小姐暗自心惊,面上却掩饰得很好,依旧保持着标准的微笑,“您可否出示一下购买这款珠宝时的票据?”
  “我买了很久了,加上搬过家,那些票据已经找不到了。你们这里认不出自己卖出去的东西吗?难不成我还会记错自己在哪儿买的?”最开始语言间还有些底气不足,说到后面忽然板起了脸,隐隐有了怒气。
  每个品牌的珠宝都有自己的标志,但是她却从未见过这款珠宝,出于谨慎便问了他一句,谁知似乎惹得男人有些不悦,便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您有□□的话,我们可以更快地把您找出这款珠宝的信息,方便为您鉴定它是不是正品。”
  听她这么说,男子的脸上才稍稍好了点,“我赶时间,你快点。”不耐烦地催促道。
  为了确定这是自己家的东西,那导购小姐戴上手套,将项链托在自己手里,看了看。那项链的方形链扣上的确刻着那个熟悉的标志,但是在那个标志的后面却多了两个字母:GJ。今年上半年厉氏珠宝正式更名为GJ国际的事B市谁人不知,更别说他们这些在GJ上班的员工了。但是他们的珠宝从没有刻过这两个字母。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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