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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仲夏没有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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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爸妈妈都不要你了,你活该!”
“我妈妈不让我跟孤儿一起玩,她说你会带坏我……”
……
“妈妈我会乖,真的会很乖很乖,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
原本以为自己把这些过去埋藏地够深了,深到她都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然而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还记得那般清楚,清楚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顾晓枫被她太过□□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笑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语气疏远又暗带不满。
“雪夏,你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异常,厉景行追问。
好一会儿,顾雪夏似是用尽全身力气,冲着顾晓枫嫣然一笑,只说了四个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妈。
久到她站在她的面前,她都认不出自己就是当年她险些害死的亲生女儿。呵,真可笑,不是说母女连心吗?为什么她都痛不欲生了,她却幸福地活着。
闻言,厉景行,沈慕雅还有顾晓枫皆是一愣。
“我们见过吗?”顾晓枫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问道。
“我们见过吗。”顾雪夏轻笑着重复一句。
“我们见过吗?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想来,贵人多忘事,怕是您早忘了吧。我姓顾,名雪夏。雪花的雪,夏天的夏。您还记得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吗?
——‘因为你是我的一生的噩梦!我要你永远记得,你是雪一样的夏天,是无论如何也温暖不了的夏天。我痛苦,你也不能好过!’”
口齿清楚地说完,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痛,这一字一句就像是利刃,她每说一句,便像是在自己的心口划上一刀。但是,哪怕鲜血淋漓,哪怕明明知道这些并不能让那个女人难过,她还是要说,还是要说……
顾晓枫脸上的血色也一点点地褪尽,不敢置信地看着顾雪夏,声音微颤道:“你……你是……”
“想起来了吗?真是好久不见了,妈。”笑容不改。
那声“妈”,让顾晓枫不由一个踉跄。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儿?为什么自己以为已经结束的噩梦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妈?!”沈慕雅一头雾水。
“雪夏。”厉景行担心地看着她。外人看来她还是笑着的,但是他为什么却感觉她随时都可能崩溃得嚎啕大哭。
“抄袭?!”顾雪夏眼里满是不屑和嘲讽。“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母女连心’?到底是谁抄袭谁的,还得拿出证据对不对?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现在若是有人想要我死,那我一定要让她死的比我快。”嘴角轻挽,不急不忙道,眼里竟是从未出现过的玉石俱焚的决绝。
如愿地看到了顾晓枫眼里流露出的一闪而过的惊慌,顾雪夏笑着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腕表,那条狰狞的伤疤露了出来。将手抬到顾晓枫面前,
“还记得这条疤是怎么来的吗?知道医生说什么吗?他说如果再用力一分,我的右手就废了,你后悔了吗?要是当初你再用力一分,我就画不了图了,今天怎么会有抄袭一事。”
“够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顾晓枫受不了了,视线根本不敢去看她手上的那条伤疤。
“对了,我忘了,你巴不得我死在医院里,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怎么会后悔。”语气平静地像在说别人的事。
“顾雪夏,你闭嘴!”沈慕雅冲上前来,手高高扬起。
顾雪夏不避不躲,嘴角甚至泛开一抹笑意。
没有预期的疼痛,头顶传来厉景行的声音。
“慕雅,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不然就不止是丢一个合约这么简单。”声音里寒意阵阵,让人不寒而栗。重重地甩开她的手。
“景行……”沈慕雅一个踉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雪夏,我带你回家。”担心她撑不住,厉景行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顾雪夏一把挣开他,眼里隐隐有了泪光,嘴角却倔强地扬起,“家?——像我这样的人哪来的家?”
看她硬撑的倔强模样,厉景行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我给你!你要什么,我给!都给!”
作者有话要说:
☆、你会不会不要我
“……”顾雪夏看着他张张嘴,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我们先回家,乖。”再一次将她纳入怀中,在场的新闻媒体怎么会放弃这么大的一个猛料,一下涌了上来,将厉景行和顾雪夏齐齐围住。
“厉太太,这次你的作品风格和以前的有很大差异,对于抄袭一事您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顾雪夏排斥地避开那个递过来的话筒,把脸埋进厉景行的怀里。她只觉得好累,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您保持沉默,是不是因为确有其事?”一个记者尖锐地追问。
“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厉景行开口,所有的焦点聚集到他身上。
“委屈了任何人,我也不会委屈她半分。”
“厉太太,您和沈夫人是什么关系?”
“厉太太,您叫沈夫人母亲。是不是因为当初她抛弃了您,所以才把自己的作品给您作为补偿?”
……
对于这些问题,厉景行和顾雪夏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一个是不想说,一个是不知道怎么说。厉景行护着顾雪夏离开,一群记者还想追上去,却被韩森和赶来的保镖拦了下来。
刚走出会场,顾雪夏突然拽住厉景行的胳膊,声音里满是无助,“我没力气了。”离开了那个女人的视线,所有的镇定和坚强瞬间灰飞烟灭。哪怕再见到她的那一刻腿就已经软了,哪怕手心里全是冷汗,她也不能在那个抛弃自己的人面前露出任何脆弱。一丝,一毫都不能!
厉景行什么也没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进了电梯。到楼下的时候,司机已经等着了,厉景行先将顾雪夏放进车里,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司机为他关上车门后,才回到驾驶座。
厉景行坐上车发现顾雪夏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不知所措地咬住自己的手,浑身颤抖。
“雪夏。”靠过去将她揽进怀里。感觉到她身体的战栗,厉景行的眉不由紧锁。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呢,没事了。”虽然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她手腕上的疤已经让他足够震惊了。他曾经猜想过千万中可能,惟独没想到那道疤竟然是她的母亲留下的。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曾经想要置她于死地吗?想到这儿,深邃的眸中忽然卷起惊涛骇浪。
然而顾雪夏却像是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身体由颤抖变成抽搐。脑子的东西太多太多,压抑了十几年年的情感突然爆发,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想要冷静,可是越克制这种情感越是疯长。全身的力气也一点一点地被抽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雪夏?”
心口闷闷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顾雪夏一只手死死地揪住自己衣服的前襟,感觉有什么东西勒住了自己,几欲窒息。
“雪夏,呼吸。吸气。”厉景行赶忙松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已经苍白脸颊。
感觉到她浑身开始抽搐,被她咬住的手已经有血流出来。厉景行失了镇定,忙把她的手生生扯开,急声道:
“王叔,马上去医院。”
王叔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注意到少夫人的不对劲,丝毫不敢怠慢,“好的,少爷。”换挡加速。
一听去医院,顾雪夏一下激动不已,挣扎着抓住厉景行的衣袖,不住地摇头。
“不!我不要去医院!”
厉景行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雪夏,你听话,我们去看了医生就回家。”努力地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不,不要!厉景行,我求求你不要带我去医院好不好?我求求你。”揪住他的衣服艰难地发出声音,哀求着。
她不要去医院,她怕当她从病房里醒来的时候,又只有她一个人了。不要……
心尖一颤。求?!一向傲气的顾雪夏竟然对他说了这个字。
心脏剧烈地收缩着,厉景行声线僵硬地回答:“好,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说完,心疼地吻吻她的额头,温厚的手掌不住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听到他答应,怀里的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顾雪夏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胸口,艰难地呼吸着。她觉得自己应该大哭一场,可是她却忘了该怎么哭。
“景……景行……”身体还是颤抖不已,说话都断断续续。
“我在。”感觉到她的体温有些低,拥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一分,
“雪夏,我在。”
顾雪夏已经没有力气了,几乎是在用气说话,“你……会不会……会不会不要我。”
呼吸一窒。这一刻,厉景行痛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雪夏,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你才会好过点?
“不会,我不会不要你。雪夏,你听得见吗?我要你,只要你。”在她耳边轻声道,不知为何,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
听到他的话,顾雪夏不由松了口气。
酒店的房间里。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慕雅焦急不已,为什么自己突然有了一个姐姐,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这个姐姐谁也不是,偏偏是她最讨厌的顾雪夏!
顾晓枫坐在沙发上,还是一言不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
那时候的自己情窦初开,爱上了比自己大两岁的学长。大学毕业后,两人走到了一起,对方对自己很好,加之离家很远,两人很快就背着家里住在了一起。原本她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直过下去。然而,当那个叫尹七的男人的出现的时候,所有的美好全部画上了休止符。
她不知道那个尹七是怎么注意到自己的,也不知道一向老实本分的学长是怎么和那些混混搅在一起的。起初,他只是回来的越来越晚,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自己问他,他总是十分不耐烦的说:“女人家家的,少问!”
后来他突然又对自己很好,很好很好,比之前都要好。当自己满心以为他已经回头的时候,他却亲手将她送给了那个尹七。而自己以为的良人却负心抛弃她,另寻新欢。
心灰意冷的自己想到了死,但是却意外得知自己怀孕了。那时的她还是爱着那个男人的,她不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最后,她选择赌一把,想着若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会不会回心转意。
于是,她瞒着所有人,将孩子生了下来。但是从见到那个孩子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赌输了。但是,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花光自己所有的积蓄,偷偷托人给孩子做了亲子鉴定。
只不过垂死挣扎,垂死挣扎。人又如何挣扎得过命运呢。孩子是那个带给自己一生噩梦的男人的,每每看到那个孩子,她都几乎疯狂地想要折磨她,让她痛苦。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报复在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身上。
慢慢的,她变得越来越疯狂。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何不让她消失,也算是让自己解脱。
当她拿着锋利的小刀慢慢划开她的手腕,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虚弱下去,心里竟有一种畅快的感觉。只是没想到,张云突然闯了进来,救走了孩子。
“……你这个疯子!……”
看着满是鲜血的床,自己才恍然惊醒。刚刚追出家门,又突然想到这是自己解脱最好的机会。折身回到家里,带上几件衣服和家里仅剩的积蓄走了。离开了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后来她遇到了沈峰,那时的她对爱情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沈家够有钱,嫁给他自己的后半辈子至少不用愁……
“妈,您倒是说句话啊!”
“我累了,我去休息了。”顾晓枫看不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进一间卧室。
“妈!”不甘心地喊了一声,但是对方却丝毫没有停顿。
沈慕雅气恼地跺跺脚。
顾晓枫坐在梳妆台边,一动不动。本以为和她再没了交集,本以为自己的噩梦终于结束,没想到终究是躲不过。
她的存在,沈家肯定接受不了,自己……
失控地将梳妆台精致的花瓶一把挥在地上,漂亮的鲜花散落在地上,一地破碎。
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来打乱我的生活?!还是要毁了我所拥有的一切?!
一抬头,眼里竟是浓浓的恨意。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谁?
车停了下来。
“少爷,到家了。”王叔也是担心不已,急忙下车开门。
厉景行把顾雪夏抱下车,徐医生已经到了。白管家和薛姨正在屋外焦急的等着,刚才徐医生急匆匆赶来,说是少夫人不舒服。一听这话,两个家里的老人心里是七上八下,见到他们到家也算松了口气。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薛姨注意到顾雪夏脸上血色尽失,担心不已。
厉景行不顾上回答,抱着顾雪夏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徐医生!你快看看她!”
“先把她放下来。”徐医生镇定道。
厉景行闻言赶忙将顾雪夏放在沙发上,这时他才发现她的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咬破了,鲜红的血滴落在她的衣服上。那刺目的颜色像是利刃扎在已经痛得麻木的心上。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检查。
厉景行坐在一旁,看着那细细的针管扎进她纤细的手臂上,满满的药水被慢慢地注射进去。
抽针的时候,厉景行赶忙上前接过徐医生带过的来的助手手里的棉签,自己帮顾雪夏摁着针口。
“好了,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醒来应该就没事了。”徐医生先是轻叹一声,而后道。
徐医生一起身,厉景行马上凑了过去,仍旧担心不已,“雪夏,你感觉怎么样?”
顾雪夏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现在没什么力气,稍稍点了点头。
厉景行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也不管客厅里还站着一群人。
“徐医生,我叫司机送您回去吧。”白管家适时站了出来。
“好,有劳。”将自己的东西放回医药箱里。
“这边请。”白管家送徐医生离开。
“少夫人,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给您做?”薛姨微微弯腰凑近些,轻声问道。
“水。”顾雪夏只觉得口有些干。
马上有人把水端过来,厉景行接过,将顾雪夏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把水杯凑到她唇边,顾雪夏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还要不要?”厉景行问。
顾雪夏摇摇头,“我想上楼。”
“好。”厉景行把手里的水杯递给薛姨,然后抱起顾雪夏上了楼。
轻手轻脚地将她安置在床上,“要是觉得累,就睡吧。”厉景行帮她盖好被子。
“我去拧块毛巾过来,帮你擦一擦。”说完见她没有反对才折身去了浴室,没一会儿拿着热毛巾出来。
她唇上还有干涸的血渍。厉景行把毛巾余出一个小角,轻轻地替她擦干净。
房间里就只亮着床头的台灯,温暖的灯光下,顾雪夏一抬眼就能看到他认真又心疼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最难过和最害怕的时候,陪在身边的都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又为什么要心疼?
抬手拽住男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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