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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仲夏没有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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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阳台上。
“嗯,处理干净就行。记得留下活口。”
厉景行挂了电话,回到卧室发现她竟然还没出来。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冲进浴室。
看到她好好地坐在浴缸里,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白色的泡沫铺满了整个浴缸,还有一些溢了出来,地上也是。看她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厉景行叫了她一声。
“顾雪夏?”
“……”
男人再没多问,直接走了过去。顾雪夏还是没有看他,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愣愣出神。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了,厉景行把手伸进浴缸里,眉一下皱了起来。里面的水已经凉透。
“我帮你把身上的泡沫冲掉,然后出去好不好?这水已经凉了,泡久了会着凉的。”
顾雪夏不说话,只是抱住自己的膝盖,蜷成小小的一团。
见她没有反对,厉景行帮她放掉浴缸的水,然后一边打开热水一边牵起她的手。
“这个温度可以吗?”厉景行把水淋到她手上。
“……”依旧是沉默,厉景行只好凭着自己的感觉把水温调好。温暖的水流顺着她微微弯曲的后背往下流。身上的泡沫冲掉之后,那些青紫就显得格外扎眼。男人原本已经平静的眼里,再一次翻起波涛。
脑子里全是自己踹开门,她缓缓转过头投来的目光。他也说不清那眼睛里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只是当他接触到那样的目光时,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在没有痛过的心,却意外地痛了。清晰的,针刺般尖锐的疼痛。甚至,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心就遏制不住地发紧
厉景行拿过放在一旁的浴巾,将她裹好,然后一把将她抱起走了出去。
将她放在床上,顾雪夏也乖乖地坐着。男人拿过吹风机,一点点地帮她把头发吹干,格外地温柔,。
“睡衣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厉景行收好吹风机,蹲下身指指放在她身边的睡衣问道。
“……”
习惯了她的默认,“那我先出去,十分钟后我再进来好不好?”
厉景行起身正要离开,手一下被抓住。顾雪夏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没有看他,只是手紧紧地抓住他不放。她只是想,不要留下她一个人,至少,现在不要。
厉景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怕她尴尬或者想起刚才的事情,厉景行先帮她穿好衣服,然后才抽掉她身上的浴巾。长长的睡衣盖到大腿根,男人拿起睡裤的时候,视线却扫到她大腿内侧一片紫红,一直蔓延的膝弯。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硬生生磨出来的,有些地方还隐隐有血渗出来,长时间泡在水里,伤口已经开始泛白。
以为是那群人弄伤的,厉景行一下沉了脸色。
“让我看看。”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膝盖。
顾雪夏却一下将双腿并得紧紧的,低着头说了一个字。厉景行怔在原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清楚地听见她说:“脏。”
没有愤怒,没有害怕,就连悲伤都没有,声音毫无波澜地说出这个字。
厉景行静静地注视着她,然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然而身下的人却连挣扎都没有,就好像平静地在等待着噩梦和死亡。厉景行目光深深,微微有些用力地抵住她的额头。
“既然这样,我们一起脏。”
男人俯下身去,照着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吻去。那般温柔,却不带□□。一点点地轻吻细舔。顾雪夏呆呆看着天花板的眼睛终于有了波动。
良久,待那些青紫全染上他的味道。
“现在感觉好点没?”厉景行双手支撑着,尽量不压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眼里隐隐有了水光,一眨,泪顺着眼角一下滚落。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厉景行……”沙哑的嗓子轻唤着他的名,双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衣服,就好像拽住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男人忍不住轻叹一声,然后俯身将她圈抱在怀里。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嗯,我在。没事了,我们已经到家了。没事了。……”
他不说话还好,他刚说完话,顾雪夏抱着他嚎啕大哭。
厉景行就这样安静地陪着她,遇到这种事,能哭出来是好事。怕的就是她不哭,埋在心里一辈子,最后自己把自己压垮。
作者有话要说:
☆、送佛送到西
顾雪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了。眼睛已经好很多了,抬眼床头柜上的钟,三点多。屋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她不太确定现在到底是凌晨三点,还是已经下午三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全身没什么力气。顾雪夏有些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缓了一会儿,才起身朝着窗户走去。一拉,
“哗——”
刺眼的阳光一下照了进来,顾雪夏下意识地侧过脸闭上眼睛。
“少夫人您醒了?”薛姨走了进来。少爷今早出门的时候特地交代她不要去叫少夫人,随她睡到什么时候。但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看看,要是她醒了就让她吃点东西。
“嗯。”顾雪夏回身,淡淡应道。
“您饿了吗?现在想吃点什么?”
“熬点粥就好。”
“好,我这就去准备。”薛姨退了出去。
顾雪夏看看窗外的阳光,然后走进了衣帽间。换裤子的时候,发现昨天洗澡时自己弄伤的腿侧已经上了药了,都开始结痂了。嘴角的青紫也淡了许多。顾雪夏呆住一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晚的种种。所有的事情都像走马观花般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顾雪夏捂着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幸中的万幸,厉景行来得及时。
换好衣服,走了出去。看着卧室,顾雪夏第一次有了太空荡了的感觉。慢慢走到床边,弯腰将手放在床上。这里是他睡过的地方,枕头还微皱着。也许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手不由自主地抚了上去。
还记得昨晚他说,“我在。没事了,我们回家了,没事了。”
他在……
所以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忽然想,就这样一辈子吧。
“少夫人,粥已经煮好了。”薛姨轻敲一下门道。
“嗯。”顾雪夏起身下了楼。
刚吃完,厉景行就回来了。男人进屋,看她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发呆,脱下外套递给薛姨然后走了过去。
“吃过东西了吗?”
顾雪夏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转头。看到是他,才放松下来,淡淡道:“刚吃完。”
厉景行点点头,“跟我上去一下吧。”
“好。”顾雪夏乖顺地起身往楼梯口走去。
今天她穿了一条牛仔裤,走路的时候,裤子会不停地蹭到伤口,忍不住皱眉。厉景行走在她身后,注意到她有些怪异的走路姿势,先是拧眉,然后一下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上前从后面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啊。”顾雪夏轻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伤口还在疼?”
“走路的时候有点。”
厉景行抱着她上了楼,径直去了书房。
把她放在沙发上,“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养着,店里有苏楠你也不用操心。她想来看你,小菲也很担心你,你要是愿意就给她们回个电话。”
“你怎么样?”顾雪夏抬头看着厉景行,答非所问。
“我?”厉景行一时没反应过来。想来是她担心自己手上的那几条人命吧。
“顾雪夏。”厉景行忽然蹲在她面前,一脸严肃认真地叫她一声。
“我从未向人解释过什么,但是有件事我希望你知道。”
顾雪夏亦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昨晚上的事,现在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他们没了儿子,我也是。你明白吗?”
呼吸一窒,她差点都快忘了那个从未存在过的孩子。
“但是,我想跟你说,……”
厉景行突然停了下来,那些原本已经酝酿好的话现在看着她却齐齐堵在了喉间,怎么说?说妈那边已经在问这个孩子了,还是说这是结束这个谎言最好的方法?但是这个时候把孩子推出去,无论怎么解释都像是借口,明明利用了却还在掩饰的借口。本来对于他来说,不要说自己本没有利用之心,就算是有,那也理所当然。太笨的人活该被人利用,但是这一次明明没有,却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最终还是放弃了,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只要记住这几天都呆在家就行了。网也不要上,无论外面闹成什么样都不要管。至于,那些人,出现的没出现的,我会一一收拾干净的。”
“我明白的。”不着边际的一句话。
“什么?”
“孩子的事,我明白的,你不用跟我解释。真的。”目光诚恳。她知道的,眼见着自己的肚子该显怀了,再没动静,妈那边怕是交不了差了。就算现在怀一个也是不可能糊弄过去的。这个原本就是因为谎言而产生的孩子,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也算是最好的了。
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几圈,最后终是信了她。
“嗯。”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徐医生待会儿会过来,你身上的伤还有眼睛都需要检查一下。暂时不方便带你去医院,不过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我会处理的,尤其是你的眼睛。”
“嗯,好。”
……
顾雪夏在家一休养就是半个月,期间苏楠来过,说了跟厉景行差不多的话,叫她不要担心,这些事他们会处理的。不过关于孩子的事,还是被发现了。但并没有想象中的责备,苏楠只是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妈也来过,也许是怕她伤心,孩子的事没多问,只是叫她好好养着,心放宽些,她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只是看着她一副关心切切的样子,顾雪夏却觉得她在暗自庆幸着什么,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没了孩子,沈慕雅现在要怀上了可能就是厉家的长孙了?
外面因为这件事闹得有多凶,顾雪夏也没关心。只是有时候会问问厉景行。想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他每天晚上都会回来陪自己吃晚饭,早上也和平时一样。倒是薛姨和白管家,有时候一会儿没见着她,就紧张得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每天的饭菜也以清淡滋补为主。顾雪夏还跟厉景行开玩笑,再这么吃下去,她就要流鼻血了。
最近闲来无事,顾雪夏设计了一款对戒。以两只交握的手为意象,女款的在交握的地方嵌了一颗钻石。男款的线条更加硬气,简单。两只手几乎处在同一条线上,和戒身融为一体。
“噔噔噔。”有人敲门。
“该吃饭了。”厉景行站在门口道。
“你回来了。好。对了,给你个东西。”顾雪夏把刚画好的设计图拿给厉景行。
看到手里的设计图,厉景行不由眼睛一亮。
“名字我还没想好,你取个吧。”顾雪夏站在他身旁道。
“给我这个做什么?”
“最近这些事就算解决了,也会对厉氏有影响。我只是在想厉氏要是推出新品,将这些事冲淡,损失也能小一点。有些事我帮不上忙,而且这些事还是因我而起,我只是想尽可能地减少一点你的压力。”顾雪夏看着设计图,说出自己的想法。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不会说这么肉麻的话,现在却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
看着她微微低着头,一脸认真。厉景行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勾勾嘴角,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嗯?”顾雪夏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
旎城那件事最终庭下和解了。周家虽然死了儿子,但是厉景行未出生的孩子也没了,况且当时在场的人也表示是周盛天先绑架了厉二少奶奶并且企图不轨,还邀请在场的其他人一起。就算周家凭借官场上的人脉可以和法院那边通通气,但是对方是厉家,一商一官,两个实力相差不大的对手要是上了法庭,就不像是那些无权无钱的人的可以随意摆布,谁胜诉可就由不得谁说了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果报应
今年圣诞最抢风头的不再是圣诞老人或者商场里各类圣诞促销活动,而是厉氏珠宝即将发行的新品——许。据说这款珠宝是由厉二少奶奶亲自设计,更让人惊讶的是,厉二少奶奶竟然就是业界颇受好评的设计师SHERRYGU!然而这却不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一次厉二少和厉二少奶奶亲自上阵,拍摄《许》的海报。
“停车。”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在中央广场边停下,接近午夜,广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温和的灯光安静的亮着。
车窗缓缓落下一半,露出一张带着丝丝邪气的脸,幽蓝的眸子看不远处那张巨幅海报。
旧上海的风格,有些暗的色调。整张海报就像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画面中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坐在有些旧的沙发上,一只手拽住站在沙发后的男人的领带。就好像是妻子在家等到晚回的丈夫,然后发了小脾气。但是嘴角却隐隐带着笑意,仔细看去,会发现她脸上挂着泪。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情绪,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而她身后的男人一只手轻捧着女人的脸,吻落在女人的额角,似是在向妻子道歉,无声的安慰着。
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海报上男人的表情看不到,但是只有细心一点的人就会注意到画面中摆着一个老式的衣柜,上面有一面镜子,从镜子里可以大致看到男人是闭着眼睛的,面上是带着歉意的温柔。
女人拽着领带的手带着一枚戒指,男人的戒指则戴在那只捧着女人的脸的手上。色调微暗中,两个人手上的戒指闪闪发光,那种感动到内心的光芒,加上整个画面,有一种岁月的厚重感在里面。
许,一个意蕴深长的名字。海报的一角,用篆体写着一个许字。下面是一小行字,飘洒俊逸地写着:
许你身有所依,心有所安。
“身有所依,心有所安。”楚莫白轻轻念道。随即轻笑一声,他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真情。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活着,如果没有因为利益背叛,只是因为诱惑不够大。
“开车。”低低沉沉的声音,车窗又缓缓地摇了上去。黑色的凯迪拉克又驶离广场。
……
顾雪夏看着手里的海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当时她哭是因为有东西进到眼睛里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厉景行就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这一幕就被摄影师抓拍下来。后来选照片的时候,其他人一致看好这张,以至于她无论怎么反对,结果都是——无效。
真不敢相信这海报上看起来矫情又别扭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怨念地把东西扔掉一旁,轻声哀叹了一声。
“又在看照片?”厉景行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冒了出来。
顾雪夏目光狠狠地扫了过去,这个让她在全国人民面前丢尽颜面的男人,真是恨不得嚼碎了吞下去。阴阳怪气地笑笑,答了一声,“是啊。”
厉景行笑着挑挑眉,“既然你这么喜欢,要不然明天我叫人去表一副挂在卧室吧。”看着她怨念不已的样子,成心捉弄她。
“不行!”顾雪夏强烈反对。
开什么玩笑,让自己每天早上一起来就看到这样的自己,真是一天的心情全毁了。
“不用不好意思,反正卧室就我们两个人。”
“厉景行!”顾雪夏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他也这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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