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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儿七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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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德王似乎很关注。”夏候聆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云淡风轻地说道。
七七垂下脑袋默不作声,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夏候聆轻哼一声,看向满屋开始打扫的民妇,“全都给我退下!本官突然想到低贱的奴才是享受不来服侍的。”
“……”
七七沉默,他是故意来羞辱她的吗?
夏候聆的喜怒无常一向超乎常人的预料,德王依然留在江城守城,但生病尚未痊愈的七七却被夏候聆扔上马车,再度与军队同行。
军队在北国横河外十里驻扎兵营,已经入寒的深冬冷风瑟瑟,睡在帐篷里的七七不断咳嗽,身体愈况日下,外面已经近夜,七七虚弱地从床榻上下来随意套了一件棉袄,醒醒鼻涕才走出帐外。
夏候聆白天不用她侍候,但晚上仍要她夜夜提热水给他洗浴,七七气喘地提着一桶热水朝夏候聆帐中走去,四周是士兵们交替巡逻。
忽然一道白色的光影从七七眼前晃过,七七还没看清人已经被挟持过去,桶中的热水翻倒七七一脚,七七疼得还没大叫,一只大手从后捂住了她的嘴趁士兵交替的时机间将她拖走。
吃醋(3)
“唔……唔……”七七拼命敲打横在脸上的手臂,烫疼的双腿无力地拖在地上,划下两道长长的痕迹……
“为什么不喊救命?”
“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七七耳边响起曾经的对话,回想那夜站在那夜盛清轩井边的人,狂野不羁地往身上淋水,妖冶如星,气质如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
眼睁睁看着士兵离自己越来越远,七七渐渐绝望地停下捶打的手,一直被拖到离兵营很远的地方,七七被那人一把丢在地上,不远处的横河宽阔河面在星月光芒交际下波光粼粼。
七七还来不及站起,一柄明晃晃的刀子就横在她面前,七七双手撑在地上,脸被雪白的刀锋映得透亮。
七七这才看清劫持她的人高头大刀,应该是男子,全身作黑衣打扮,脸也蒙了起来,没等七七弄明白,黑衣人二话不说挥着大刀就朝她身上砍去。
“啊……”七七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翻滚,右臂上的棉袄都被砍开,血汩汩不止地流出来。
“说!粮仓在哪里?”黑衣人哑着声音吼道。
粮仓?!
“你是北国人?”七七明白过来,左手捂住右臂上的伤口止住不住流血的伤口。
纵然七七不懂打仗之事,也懂得粮食为行军根本。
“不想死快说!”
黑衣人不耐烦地举起大刀又要砍下,七七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就要认命地闭上眼,却见黑衣人身后飞快奔来一人,凌空飞起一腿将他踢倒在地,七七惊诧地抬头看向那人,一袭暗紫的长袍在夜色中更显深沉,只有脸上半面苍白的面具透着一股鬼魅的气息。
吃醋(4)
淳于羿……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留在江城守城吗?
黑衣人被人攻击反应极快地从地上弹跳而起,挥着大刀就朝淳于羿冲过去,七七一惊,身体里莫名得涌过力量驱使让她扑了上去,沾着右臂鲜血的左手死死抓住他的脚,指甲几乎陷进他的鞋里,牢牢不放。
那人顿时急了,收回手中的刀朝脚上的手砍过去,淳于羿瞅准时机抽出腰中的剑刺了过去,直中要害,黑衣人缓缓倒下去,七七身体里的力量刹那间被抽走,昏了过去。
淳于羿抿嘴,面具下的眼深深地凝视地上的七七,他本来想留那人一条命来拷问,没想到她竟然不要命地冲过来,如果那一刀砍下来,她的左手就没了……
淳于羿把剑收回,蹲下身横抱起她,一手正握在她右臂受伤的地方,七七疼得睁开眼,眼睛迷茫地看着他的半张面具。
“为什么那样做?”淳于羿抱着她往兵营方向走,见她眼中迷惘加了一句,“我能制住那个人,你没必要扑上来。”
“我忘了……”七七轻声说道,脑袋不自觉地往他伟岸的肩上靠去,她忘了他是一个会上阵杀敌的人,她只记得他不爱打架,却忘了当年不爱打架的男孩已经变了很多。
淳于羿颈边贴着她汗湿的额头,对她莫名的亲近心存疑惑,眸色渐渐转沉,“我说过我看不上你。”
七七昏昏沉沉,眼睛刚合上又艰难地睁开来,淡淡说道,“我听听你的声音就好了。”
她是个傻子吗?
淳于羿眯起眼,继续往前走,在士兵们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七七直闯夏候聆帐篷,夏候聆正与几个将士商讨战略,看到来人声音嘎然而止。
吃醋(5)
淳于羿抱着七七站在帐门口,帐中静默无声,只剩下几盏火盆吐着火芯子的声音,七七已经昏睡过去,臂上的血正一点点滴落在毯子上。
“嫂……大哥!”坐在帐中左边的孟然见状首先激动地跳了起来,冲到淳于羿面前急着就要把七七抱过来,淳于羿却往旁边偏走一步,并不让他碰。
夏候聆坐在最里边注视着门口,一双狭长的眼看不出在想什么,须臾夏候聆合上桌案上的地形图,不动声色地道,“王爷不是在江城吗?”
夏候聆一出声其余几个将士才反应过来,纷纷跪下给淳于羿请安。
“本王刚赶来就屠了一个闯入军中的北国人,妄想打听粮仓所在,看来相爷的军队并不是无坚不摧。”淳于羿对上夏候聆的眼,然后低看一眼怀中的七七道,“也只是这个侍从受尽皮肉苦宁是不说,若换了别个贪生怕死的人,粮仓被毁,相爷就会不战自败。”
众人屏息不敢说话,夏候聆倒是笑了出来,手中还鼓起掌,“原来王爷擅离职守,是来奚落下官?”
“本王坚决反对你为一己私欲再战北国!”淳于羿直接撂话。
“看来王爷已经派人回京请议和圣旨了?”夏候聆早料到有这一招,从桌案前慢步走下,语气张狂,“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下官为大淳扩增版图又何来一己私欲。”
众人不禁想那天在江城城楼上喊要寻仇的人,瞧现在他说得义正词严,夏候聆做人果然八面玲珑无人能及,黑的都能说成白。
淳于羿正欲再说,怀里的人忽然不安地开始嚅动,不自在地扭着。
吃醋(6)
七七的梦中有着太多的片断交织在一起,小时候的破庙,相府的华清轩,不爱打架的男孩,一袭月白长衫的主子……
恍然间醒过来,七七第一眼便看到那半张有些吓人的面具,神情与当年强叫下馊馒头的表情如出一撤,隐隐的不甘和不服,想起破庙里扎人却温暖的稻草,七七忍不住抬起受伤的右手摸了摸他的脸庞,弯起嘴角笑起来,“不怕,我给你抢新鲜的包子吃。”
说完,七七又糊里糊涂地昏睡过去。
这一声差点跌掉孟然的下巴,在他的记忆里,七七从没有笑过一次,更没有对他笑过,心里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淳于羿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却听那边夏候聆咆哮道,“小奴才,你给本官滚下来!”
七七身子狠狠地一抖,惺忪地睁开眼,眼里却还是只看到淳于羿的侧脸,迷惑了。
夏候聆深深呼出口气,隐忍不住地吼道,“滚下来!”
七七这回是真得清醒了,偏过头看到夏候聆铁青的脸,忙不迭地从淳于羿怀里挣扎下来,疲软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夏候聆脚下,七七急忙跪好,“给爷请安。”
“你眼里倒还有主子?”夏候聆提起脚想踹过去,瞧见她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又硬生生地收回来。
七七垂着脑袋不敢回话,忽然想到更重要的事连忙禀报,“爷,有黑衣人想问出粮仓的位置。”
夏候聆冷哼一声,瞥向淳于羿,一字一字道,“来人,德王擅离职守,责五十军棍!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德王不会怪责下官吧?”
众人冷汗,相国打王爷?!哪朝哪代出过这样的事,不过在军中相国才是大将军,王爷只是个虚顶头衔的副将,好像这么责罚也没错……
吃醋(7)
“本王真想看看你落得一无所有的样子。”反正已经撕破脸,淳于羿冷笑,在他赶来时就已经想到夏候聆必定挟私报复。
夏候聆镇定自若,正待说话脚下的袍子给人抓住,低头一看,七七正仰着脸轻声哀求,“王爷身份尊贵,我愿意替他受罚!”
夏候聆伸脚踢开她的手,吼道,“滚出去!”
夏候聆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气急败坏这样,仿佛全身的血液逆流,还是被个奴才气的。
孟然在七七的小帐中给她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七七躺在床榻上,孟然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敲敲她的额头,“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长的是什么,老虎头上也敢动土?相爷今天气成那样,我差点都要以为他会杀了你,连准备替你受死的话都想好了。”
“他是王爷。”
“王爷个屁,军中有几个是王爷的人?我们全都唯相爷命是从,怎么就不开窍呢!”孟然恨不得直接戳她脑子了。
七七闭上眼,她只是不想他受伤。孟然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上阵杀敌的事情,说他真希望跟相爷一起杀平北国……
帐外的门帘被掀开,一股冷风直窜进来,看清来人后,孟然忙下跪行礼,“参见相爷!”
七七一个激灵,从床榻上爬坐起来,夏候聆走进来,沉声道,“孟然,你下去。”
“嫂嫂她无心……”孟然急欲想替七七开脱,却被夏候聆冷眼一扫,只好闭上嘴乖乖地退了出去。
七七等着责罚,帐里传来砰砰铛铛的声音,七七看过去,只见夏候聆正在摔东西,椅子脸盆铜镜衣服……能摔得都被他摔了,一地狼籍。
七七有些被吓到,“爷……”
吃醋(8)
闻言夏候聆立刻横来一记恨恨的眼,“还知道我是爷,胳膊肘给爷往外拐?!”
“我没有。”七七不懂夏候聆为什么气成这样,她只是想替淳于羿受罚而已,即便拂了他的面子,但她左右不过是个奴才不是吗?
“没有?”夏候聆直直走到她床榻前,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想攀龙附凤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见皇亲国戚就倒贴?”
七七吃疼地摇头,夏候聆兀自道,“听不懂攀龙附凤是什么意思,嗯?若他日德王要你,你会不会跟了他?”
七七不假思索地摇头,“他看不上我。”
果然有这想法……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七七摔在床上,七七捂住脸,嘴角渗出的湿意贴着手心。
“下贱的奴才!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动那样的心思!”夏候聆收回打得发烫的手掌,慢慢握拳,气不可耐地走了出去。
他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七七把脸藏进被褥里,她不是早断了那些妄想吗,为什么要为他的怒气心痛,他从来是她遥不可及的不是吗……
时间如沙漏,又是两年一晃而过。
夏候聆在战事上顺风顺水到极点,北国派出第一将军莫战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夏候聆连夺北国十座大大小小城池,北国送来议和书一概斩对方臣子。
朝廷也曾传来议和圣旨,旨在为免生灵涂炭停止继续发动战争,夏候聆却一把火将圣旨焚毁,其张狂令人发指。
朝廷断了夏候聆的粮饷,夏候聆便夺北国粮食为军粮,占北国物资为士兵军饷,一路攻占北国从未停止。
莫战连吃败仗已经打得有心无力,不停地退回。
所谓侍姬(1)
夏候聆接连又收下两座小城池,现在军队休整的地方北国玉路关竟连打都没打上,对方将领大开城门投诚。
投诚的薛统领大宴大淳军队,七七没去前面侍候,在统领府里穿梭着,拿着夏候聆的衣裳准备去洗,几个路过的士兵叽叫喳喳地讨论着。
“这统领府的菜色可真好。”
“哈哈,女人更好,从京城出来快三年了吧,相国终于肯废除戒色这一条军规,老子今晚终于能开荤了!”
“不知道这北国的姑娘尝起来滋味是不是和咱们大淳不同。”
“你说咱们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啊,还真把北国全部打下来不成?北国也不算小国啊。”
“我觉着吧,相国是不是想北面称王?”
“呸,不懂了吧,相国位高权重,就是直接逼宫夺帝位也不是不可能的,用废这劲上北国来称王?!”
“两年前相国不是在江城城楼上高喊寻仇吗?你说他和北国有啥仇恨呐!”
“得了得了,就凭你们还能猜透上面的意思?”
……
如此云云,士兵的声音渐渐远去。
七七和他们一样不懂这两年来魔化的夏候聆,她不止一次见过北国的战俘被残忍地杀死,每一次绞刑场上都久久回荡着“夏候聆你不得好死”的嚎喊,听得七七心惊胆颤。
她同所有人一样知道夏候聆不是个好人,但她还是担心世上真有因果报应。
走在统领府的后院中,姑娘家嘤嘤的哭声传到七七耳朵里,七七朝假山后面望去,只见一个北国服饰打扮的女子正站在参天的大榕树下,边哭边将手里的床单卷了卷了打结,发着抖朝树上甩过手中的床单,再将两端打结……
所谓侍姬(2)
七七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在她把头钻进去的时候扑上前推倒她,手中的衣裳也因此落了一地。
女子倒在地上,看到一身大淳男式长袍的七七知道自己被人救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你们大淳没好人,你滚你滚!”
北国服饰大胆夸张,眼前的女子身上仅仅着一件薄纱外衣,里边的短俏的褂裙若隐若现,花容月貌的脸哭得令人生怜。
七七拾起地上的衣裳,道,“你别寻死了。”
“有你么安慰人的吗?”女子索性坐地上撒泼起来,“薛统领那个无胆匪类,自己打不过大淳军队就抓我们献给那些臭男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七七只是专注地捡衣裳拍着灰尘,女子见她无害又跳到她面前,“跟你打听个人,你们那个相国大人是不是很老了?是不是很凶残?我去服侍他是不是会被打得半死,听说他是吃人肉喝人血的,还爱圈养男童。”
七七怀里刚捡好的衣服又落到地上,呆滞地注视眼前美貌的女子,心中狠狠一刺,然后摇摇头,淡默地说道,“那是以讹传讹。”
“空穴来风未必不是真啊。”女子撇着娇唇说道,看看七七心生一计,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如你要了我吧,你带我去你房里,不要让薛统领的人找到就行,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条,你行行好,我一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七七被她的大胆言词吓到,忙摇摇头,女子立即像条无尾蛇似地缠到七七身上,丰满的胸紧紧贴着七七手臂,“奴家长得不美吗?你不喜欢我?”
七七脸顿时通红,慌忙推开她,抱起地上的衣裳就跑,又怕她真得会再寻死,说道,“相爷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话毕,七七落荒而逃。
所谓侍姬(3)
洗完晾好夏候聆的衣裳已是深夜,七七回到夏候聆的屋中,冷冰冰的房中没有烛火,大概前面的宴会还没有完。
七七睡在夏候聆卧房的外室方便就近侍候他,洗了把脸,七七坐到桌边,铜镜里模糊地映着她快十九岁的模样,很久以前被采儿一剪子剪短的发已经及腰,清瘦平凡却日渐更加沉默的脸。
快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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