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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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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这是一项既锻炼毅力,又考验视力的任务,所以每日乐此不疲的站在树下打扫,远丘看了佩服道“何玉当真比我众师兄师伯有毅力得多,今日我才明白,原来如此枯燥乏味的扫地也是大有文章的”,遂一脸献媚的与何玉讨教。我在一旁憋笑憋得无比神伤,便走出院内,外面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地方,我一直向前走,走过一排排向下的石阶,石阶下方是一块由大理石铺陈的场地,场地上有许多穿着白色道袍的道长们在练习武艺。

    他们衣诀翩翩,黑发白衣,颇有几分飘逸之感。他们对于我这个陌生人的出现并无什么确切的反应,只看了我一眼,便又专心的练习武艺,我这才明白所谓的高人原来都不为世俗所扰。

    我觉得甚是无趣,便继续往前走,这毕凌山顶还当真是大。我绕过道长们,便转了个弯儿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便见四周树木参天,绿树成荫,再往前走就看到了一个凉亭,耳边传来铮铮悦耳的琴声,我听着甚是陶醉,我走近凉亭,却见凉亭中有三个人,两个颇为仙风道骨的刚入不惑之年的人站在凉亭里谈天说笑,而还有一人坐在石凳上从容淡雅的抚琴,身穿白色衣袍,脸上的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赫然就是让我叫他师兄的存胥。

    他弹琴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呆了,他似是察觉我的目光,蓦地抬起头来,我来不及收回我的目光,便在空中于他的眼神交汇。

    不巧的是那两个谈天说笑的人,突然注意道了这一幕,在他们的眼里,我与他就是四目含情脉脉的相对,是一对跨越了年龄的知交。其实我与他只相差了七岁而以,我已满八岁,听远丘说他已满十五岁。我之所有会给他们这么大的错觉,还是因为我生长缓慢,比同龄的孩子矮了一节,人人都知道幼童生长迅速,矮了一节,便是年龄的差距。

    我看着他的目光,似是透过面具看到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一曲奏毕,他对我低低道“阿朝觉得好听吗?”,我受蛊惑般的点头,“那愿意叫我师兄吗?”我再点头,他‘哈哈’的笑起来,又道“那阿朝快叫师兄罢!”,我这时才回过神来,见他目光似是炯炯,我很是为难。

    我艰难的思索到底要不要叫师兄时,方才谈天说笑中的两人俱是大声笑了笑,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道“好小子,竟给为师收起徒儿来了。”这人原是禾东大师。
第九章
    禾东大师将头转向我,笑着对我道“你便是那个在毕凌山下,刨棺的丫头?”,我点了点头,但又摇头道“正是我,不过我不是刨棺,那是我奶娘的墓,是那可恶的盗墓贼竟要无法无天的盗我奶娘的墓,我才在棺材旁的。”我看着禾东大师无比真诚的说道。

    禾东大师听了我的话,看了我一会儿,竟笑了起来,道“也罢,那你愿意当我的徒儿吗?”我看向正看着我的存胥,心中天人交战,心一横便拜道“徒儿付卿朝,拜见师傅,请师傅受徒儿一拜。”我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禾东大师道“嗯,你以后便是我的小徒儿了,快起来,那是你唯一的师兄存胥,快来见过你师兄。”禾东师傅笑得十分诡异的把我拉起来,让我站在存胥的面前,我方小声叫道“存胥师兄”他伸出手来抚摸我的头,道“阿朝小师妹真乖。”他的声音愉悦,我猜想他定是满脸笑容的望着我,心中有种难言的感觉慢慢将我笼罩,心旌摇动,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知道我喜欢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喜欢非常。

    自此以后我便成了禾东师傅的小徒儿,存胥师兄的小师妹阿朝。

    拂惜自我可以下床的几天后就自付府回毕凌山上来了,她得知我拜了禾东大师为师,便又和玄名道观里的一个德高望重的道长回付府报信去了,没多久她就又回来了,其间并无什么口信和嘱咐带给我,如此看来府中的父亲母亲对于我的事情并无多少关心。

    我在此学了三年的琴,但只与存胥师兄相伴了寥寥几个月,他便毫无征兆的从毕凌山顶消失了,我站在那个凉亭中等他,但他却从未再出现。

    在存胥师兄还未消失之前,他便把那条白青玉项链,还与了我,还笑道“真是个胆大的丫头。”声音温润如初。我不禁傻笑。

    前沉往事,倒映在眼前,我笑了笑方回过神来,手中还握着那个白青玉戒指。

    旧物依旧,故人不在。

    我吩咐他们将剩下的东西全部收好,用了晚膳后,我站在窗户边,夕阳刚刚落下,天灰蒙蒙的,只余有一丝模糊的光亮笼罩着整个皇宫。

    弄芸姑姑将双手叠放在胸下,脚步轻柔的向我走来,她看着我,问道“娘娘是否要梳妆打扮?”我沉思片刻,方才记起皇后所说从今晚起,新晋宫嫔就可以侍寝了,我看着这夜色将近的皇宫,摇了摇头,道“无须梳妆,你下去罢!”弄芸姑姑笑了笑道“娘娘无意争宠,但娘娘天生丽质,皇上英雄丈夫,圣驾到来娘娘前去相迎,也不能落人口舌,说娘无规无矩。”弄芸姑姑言语真挚,我道“这会儿天色已晚,皇上也早就去哪位小主那里了,所有便不用打扮了。”弄芸姑姑低了低头,道“奴婢愚钝了。”便退了下去。

    我静静站了一会儿,便觉得困乏,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模模糊糊的进入梦乡,觐见周公。

    梦中我仿佛看到有个人影,静静的站在我的床边,伸出如玉的手指来抚摸我的脸颊,低低的唤道“阿朝”,我遂喃喃出声“存胥师兄,……”。抚摸我脸的手颤了颤,便越发温柔。这是一个真实到不可能的梦,我不知是在虚无缥缈的幻境,还是在忘我情淡的尘世,总之我永远也不要醒来。

    但是天还未亮我便醒了,我站在院中,看这晨曦初现,听这百鸟争鸣。玺庆看我站在院中,对我行了个礼后,便躬着身子对我不忿道“娘娘不知,在这新晋宫嫔中,第一个服侍皇上的竟是称病感染了风寒的纨充仪娘娘,这皇上也不怕被过了病气。”我笑了笑道“皇上乃真龙天子,那些小痛小病是不会近皇上的身的。”他听了我的话,道“还是娘娘聪慧,是奴才想得不周。”我挥了挥手,道“你且去忙罢!”。

    我站在院中沉吟,皇上怎么会去染病的纨充仪宫中,遂笑了笑,大概是皇上心细如丝,怜惜后妃刚一进宫就病得如此严重,所以就摆驾去了新晋宫嫔的宫中。我如此想着。

    天已大亮,我吃过弄芸姑姑做的米粥后,便兀自窝在偏殿里的书房里看书,我喜爱看些文人雅士写的关于男女之间的话本,或者是稗官野史,我也爱看,我自小便喜欢听这些神仙眷侣,至死不渝的故事,甚是羡慕。

    书房里有许多书,不过甚合我心意的也只有一本名为《呦呦鹭茗》的书,里面讲述的是一位名为呦呦的女官,在天下大乱中,做为丹青女史,记录皇帝与宠妃之间的爱恨别离的故事,挥笔泼墨间,真挚感人。

    我每日便在这上阳宫中闭门不出,悠闲得几乎都忘了,这里是皇宫,是皇权争霸的根源,是后宫女人们勾心斗角的地方,而我在这里竟像个平凡人一般的活着,每天吃吃睡睡,竟生出一丝无聊来。

    是以在进宫一个多月后的一个傍晚,我打算出去走走,看看这灯火斑斓的皇城。

    我只想静静地走走,但我虽是进宫了一个多月,也不识得这皇宫七拐八绕的路,便只携了弄芸姑姑一人,就出去了。

    清风徐徐,皓月当空,月光撒在墙壁驳落的碎片上,斑斑驳驳,竟生出一丝萧条之感。

    我缓慢的走着,穿过了树木茂盛的百鸟林,走过了碧波荡漾的琼浆湖,夏意正浓,花开无声。

    我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开得正盛的桃花。弄芸姑姑提醒道,这正是一直称病的纨充仪的寝宫,晗章宫。
正文 第十章
    我愕然,这晗章宫竟是如此世外桃源的格局,寝宫外面竟是灼灼桃花。

    我忍不住向桃林深处走去,进了方见这桃林中央竟有个三尺高台,高台中一个身穿红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的女子正在跳舞,她额间画一朵娇艳桃花,一双天生含泪的眼眸风情无限,眼边一颗泪痣,使她在月光下看起来更加妖娆,水袖轻摆,身姿曼妙无边。

    这便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如斯佳人,不枉流年。

    我呆呆的乘着皎洁的月光看她跳完这曲《明君》舞,她的舞姿似是隐含了她的无限哀愁,如此凄美动人。

    她抬手抚了抚额间的汗,望向高台之下,她看着高台之下无端多出两个人,却并无多少吃惊,反而看着我的面容后十分惊讶道“竟然是你。”我听了她的话十分不解,她似乎是认识我,但我想了想,我并不认识这么美丽的世莠城的第一美人,纨太师的宝贝女儿纨素。

    我看着她慢慢地从高台之上,来到桃林之中,进而走向我的面前,含笑望着我,轻轻道“芊芊佳人,如梦似幻,面纱轻拂,风姿卓然。”

    我听着那有些熟悉的话语,一个人影蹦入我的脑海,我不太确定的道“九柒?”,她笑得甚是开怀,道“正是我。”

    我和她是在我十四岁那年的除夕之夜认识的,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当朝权势滔天的纨太师的独女……纨素。

    除夕那晚,我兀自换了一身蓝色的,看着比较脱俗的男装独自出府。我的头发用玉冠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我手执一屏折扇,看起来甚是逍遥。

    我十分从容不迫的走出府外,看守大门的家丁们都特许他们回家过节去了,付府门口看着甚是空荡,我看着甚是舒服。

    府外热闹非凡,成群的孩子们在一起放烟花,街头的商贩都大声吆喝着自己的商品,气氛甚是欢快温馨。

    我沿街走向街尾的湘西桥,桥下是一条名为湘江的河,河面飘浮着许多花灯,静静地浮在水面,漂向湘江的深处。

    我站在湘江河旁,河畔站了许多前来放河灯的人,挤挤让让,好不热闹。我看着百姓手中各种各样的花灯,便也想买来一放。我挑了一个小巧的橙色花灯,刚准备放入河中,就听着一声古筝传来,我闻声望去,竟是发现湘江旁有一家名为月上清溪的歌楼,如此欢庆的时节,在二楼的楼台上竟有一名女子哀弄湘江曲,她眼如秋波,眉如春水,沦落到为人佐酒寻欢。女子素手弹筝,唱道“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杨柳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情怀渐变成衰晚,鸾镜朱颜……。”歌声竟比我府外的歌姬还要凄婉惆怅,不免让我为她的处境所感怀。

    我赞道“好一曲《玉楼春》,当真是芊芊佳人,如梦似幻,面纱轻拂,风姿卓然。”我十分感叹,却又听另一个女声道“当筵秋水慢,玉柱斜飞雁。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我十分惊异的偏过头,可在偏头的一瞬间,我被人猛的撞了一下,我的身子瞬间跌入水中,我生来不会水性,便狠狠的扑棱了几下,喝了好几口湘水,就在我快要沉入水低时,我模模糊糊听到“扑通”的一声水响,随即我的手便被人拉住,那人将我揽在怀里,抱着我游出了水面,我终于感受到了呼吸,喉间憋了一大口水,后背给人轻轻一拍,我“扑”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来,我缓缓的睁开眼,甚是朦胧的望着救了我性命的人,他神色不明的看着我,乌黑的眼眸,似涌动着风尘。

    我出神间,旁边一个女声传来道“想你公孙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说完便“哈哈”的笑起来,我方回过神来想到方才坠下水前,听到的那一首诗便是眼前的女子所作,她身穿一件白色纱裙,身姿妖娆,面上罩一条面纱,整个人如湘江水雾般迷人。

    我又转过头来看向抱着我的被称作公孙的人,他一张俊脸上似乎并无太多表情,而那双本该泛着笑容的双眼却有一丝丝不悦,我这时才后知后觉,我正被他抱在怀中,两人都衣裳尽湿,他的胸膛贴着我,我似乎听到了“咚咚”声,我的脸刷的通红,他将我放下,我急忙装作男儿的声音向他道谢“多谢恩人相救,在下君胥,感激不已。”他刚刚是有些不悦的看着我,在听了我的话后,居然低低的笑起来。我不明所以。

    带面纱的女子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我叫九柒。”我等着救我的人间开口,但转念一想,九柒都叫他公孙了,他应是就叫公孙吧!于是我道“恩人名为公孙吧?”,他看着我,又是神色不明,缓缓开口道“鄙人公孙九,君兄真是青年才俊,只是君兄身体薄弱,不似男儿,是否患有隐疾?”公孙故意把隐疾二字说得很重,我甚是心虚,君胥这个名字确实是我随口取来的,只是看着他有一瞬间不自觉的想起了存胥师兄,所以我便取名为君胥。

    我十分沉痛道“鄙人自小就身体单薄,确实患有隐疾,想我区区男儿,竟和女子一般柔弱,我也甚是难过,公孙兄莫要再提。”

    我表情甚是无奈,痛苦,却没想到九柒和公孙都笑出了声来,公孙对我道“一个小小丫头,还敢自称男儿。”我大窘,原来他们都看出来了。

    “君胥姑娘这一身湿衣还是要赶快换了,免得着凉。”九柒隔着面纱对我道。我甚是尴尬的回以她一笑,道“多谢九柒姑娘的提醒,公孙公子也还是快些换身衣服罢,君胥就先告辞了”说完后,我也不必拱手作别。他看着我那宽大的湿衣,若有所思的淡淡道“如此,便告辞了”。我便又对九柒一笑,道“有缘再会。”她温和的眯起眼笑道“再会”。

    这便是我与纨素相遇的全部经过,我没有想到,面纱之下的纨素竟然这么美,更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竟然一起进了宫。

    她也很是惊讶我的出现,我道“原来你叫纨素,呵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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