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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鸡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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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懿,你不要哭。你还小,大学的爱情也许不是可以轻易承诺一生的。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嫁给子淇,你何必那么介怀呢?况且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也许有一天,你真的就喜欢上他了呢?”冯悦做着假设,却连她自己也觉得毫无说服力。
“没有用的,冯老师,你不知道,我们学校的文学院就那么小,况且子淇和俊诺哥又是那么要好,我每天都得牵着子淇的手经过俊诺哥,那种尴尬,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体会。我原本以为俊诺哥对我也有好感,不然他不必那么细心照顾我,又是介绍学姐给我认识,又是半夜陪我通宵,可是我错了!他不是喜欢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孩子,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而已!我是不必马上嫁给子淇,可是我和子淇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离俊诺哥就越远。越是这样,我心里反倒越来越记挂他。”紫懿把头埋在手肘间,看不到表情,却明显可以看到她双肩的抽动。
“谁在人群中,总低着头做梦……”电视中的歌声越来越重击打着紫懿脆弱的灵魂。
紫懿变了,冯悦暗暗想着,这个女孩没有了往日的那份高傲,倒多了许多小女人的情结,变得脆弱,变得不堪一击。可她却还要在自己喜欢的人和勉强在一起的人面前装坚强,装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也或许,紫懿本就是这样善良的女孩子,这样的牺牲精神,她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呢?冯悦突然想到两年前那个声音颤抖的电话,稚嫩的童音在澄清着自己和关鑫关系的那个电话,那时,她真的只是把关鑫当成一个师长或朋友吗?真的只是这样嘛?“紫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坦白回答我好吗?”
紫懿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满是泪痕:“什么事啊?”
“你……”冯悦迟疑着,终于还是问出了口,“真的没有爱过关鑫?”
紫懿心里沉了一下,这已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了,承认与否,对于自己,确实也没什么损伤,但冯悦毕竟是关鑫的妻子,有哪一个妻子,能完全不介怀丈夫的曾经呢?即便是一个只有自己一厢情愿的暗恋故事,在冯悦看来,关鑫都脱不了关系吧?即然这样,紫懿自然不能承认,也没必要承认。“干嘛突然这么问?”紫懿故作无辜地反诘。
被她这一问,倒让冯悦很是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况且……即使有,也都过去了。”
紫懿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笑着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肯定没有啊!要是真有的话,我一定从中破坏,你们就不能顺利结婚了哦!”说完之后紫懿又有些心虚,想起范翦说自己对有妇之夫念念不忘的说辞,也不全是无中生有,之所以愿意和子淇交往,也是因为子淇身上多少有些关鑫的影子吧?但过去终归是过去,实在无须提起。可悲的是,她终究摆脱不了这样的宿命,总是与最爱的那个人擦肩而过,相忘于江湖。想到这里,她不禁垂下了眼睑。
第九章 可憎之人,可怜之处
陈吟的来电打断了紫懿的沉默,范翦丧父这件事在自已看来终究不是件太悲伤的事,和冯悦的有朋自远方来比起来,范翦也许什么都不是。但陈吟到底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对着陈吟说这些显然不太合适,她只好应酬几句,告诉她晚上的饭局可以不用来了,在宿舍好好陪陪范翦。
八点的时候,子淇打电话叫她们下来吃饭,紫懿心里装着事,有些心不在焉,想起这近两个月来和范翦不愉快的相处,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突然的丧父,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悲事呢?可憎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对范翦,她倒一下子同情起来,想着想着,竟更加伤感起来。
“梁紫懿,不是说你舍友一起来的吗?人呢?”俊诺拿着餐牌问道。
紫懿故作平静地回答:“范翦父亲过世了,陈吟和文蔓在宿舍陪她。”转而把餐牌递向冯悦问道,“冯老师,你想吃什么?”
李俊诺突然觉得眼前的梁紫懿好陌生,俊诺对她和范翦不和虽早有耳闻,可丧父毕竟不是小事,她居然可以无动于衷按着原计划在这里大宴宾朋,这实在不是俊诺能够接受的处事风格。正待发作,却被子淇一条短信压了下来。“诺兄,这件事我回头和你解释,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李俊诺到底是个有风度的谦谦君子,他陪着笑照顾着客人,应付得面面俱到,虽是初次见面,却也没有什么冷场和尴尬,很快也让冯悦对他刮目相看,渐渐明白了紫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生倾心不已。可李俊诺的心里,却正在悄悄地疏远梁紫懿,甚至,他不明白为什么徐子淇也会和梁紫懿一样对范父之死无动于衷,四个人这一餐饭吃得各怀鬼胎,要不是碍于冯悦这有朋自远方来的面子,俊诺真想一走了之。
好不容易散席送走冯悦,俊诺头也不回地往学校走,他在生气,生子淇和紫懿的气,为什么这两个人可以在席间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紫懿不能和陈吟、文蔓一样,留在宿舍安慰范翦?即使今天冯悦刚到,但冯悦要在乌鲁木齐呆上半个月呢!来日方长,总不至于为了这个接风,无视舍友的丧父之痛。即使有再大的过节,她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俊诺难以接受。
“俊诺哥!”紫懿追着俊诺的背影,气喘吁吁地跑上去,“你听我解释!”
俊诺在图书馆门口停下脚步,心中的怒气越烧越旺,“好!”他大声地对着紫懿吼开了,“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亏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照顾,可是你呢?你对你的舍友是个什么态度?梁紫懿,你让我太失望了!”
亲妹妹?原来自己在俊诺心中真的只有这点分量,虽然早知俊诺心中另有所属,此时的紫懿还是无法控制泪水的滑落,凭什么他在这熙来人往的图书馆门口这样指责自己?难道就因为范翦?
看到紫懿的泪水,俊诺心里又稍稍有些愧疚,心想是不是自己管得有点多了,毕竟这是人家女生之间的私人恩怨,自己作为紫懿的一个同乡,实在管得有些太宽。但让他放弃原则立场去苟同紫懿的行为,他又万万做不到。算了,干脆都先回去冷静冷静好了。他这样想着,也不管紫懿还在抹着眼泪,就独自离开了。
这一幕,徐子淇尽收眼底。他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紫懿的心全不在自己身上,但他一向自命英雄,像紫懿这样的女孩,在他眼里都是应该被保护的对象,疼惜和理解,是他唯一可以为紫懿做的。俊诺是一个对自己的道德要求极高的人,而子淇却不是,他只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可以快乐。
“俊诺哥你知道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俊诺走后,紫懿委屈地对着空气说道。
“好了,紫懿,”子淇上前打圆场,“俊诺也不知道你和范翦之间那么多过节,况且冯老师到底比范翦重要,我要是你也会这样选择的。你不用理他,他有时候就是这样神经不正常。”
“子淇,”紫懿抬头看着子淇的脸,瞳孔中倒影着自己的轮廓,“我是不是真的特别讨厌,特别不近人情?”
子淇笑着拥她入怀道:“当然没有,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行动自由的权利。关键是不要让自己遗憾,要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有意义才是真的。”
听到子淇这样说,她的心里更加愧疚。想到俊诺扬长而去的背影,她又被莫名的委屈包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她从未在子淇面前哭过,可是今天,竟如此失态。告别了子淇,她独自漫无目的地晃荡在校园的角角落落,回忆着和俊诺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俊诺从未对自己发过脾气,今天却那样痛斥了自己一顿。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好像隔了几十亿光年。从前至少见面还可以笑一下,可现在……跌跌撞撞地挪动脚步到空无一人的操场,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雪,冰冻着整个世界,也埋葬了紫懿的绝望。几片雪花飞落下来,打在紫懿脸上,不知是天空又飘起了雪,还是即将冬眠的树枝又伸了个懒腰。今年的冬天注定会特别漫长,子淇是北方人,早就习惯了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紫懿却难免招架不住。原本就有些微微感冒的身体受了这样的刺激仿佛一下瘫痪了,踱步到宿舍,晃晃悠悠地爬上床,再也支撑不住,竟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范翦坐在床下的桌边哭泣,说从前父亲对自己有多好,父亲在的时候,家里送礼的门客络绎不绝,而自己也是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长大的。树倒猢狲散,父亲一死,所有往来的宾客都变了脸色,肇事司机逃逸,高昂的医药费也让家里债台高筑,她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大小姐,简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妹妹,”范翦哭着说道,“她从小就心脏不好,一直靠药物维持生命,爸爸在世的时候,妹妹虽免不了身体受罪,但总是可以安心地活在病房里,可是现在,珂珂她连普通病房都住不起了!”
“好了,不要再哭了,”文蔓一面帮她拭泪一面劝慰道,“总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范翦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梁紫懿她不喜欢我,可是她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她这种文人家庭出身的女孩子,自然可以天真地以为光靠肚子里那点墨水就能衣食无忧,可是我不一样!我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从小就领略了觥筹间的虚与逢迎。我爸爸从小就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走到哪里,一定要想尽方法八面玲珑结交权贵,而事实上,我也一直很成功地在做这种人。可是,我遇到了梁紫懿,她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刚到学校的那天,我那么热情地招呼她,却换来她的不屑离去。我那句‘傻B一个’过分吗?她有没有想过她自己何曾尊重过我?”
紫懿想起身反驳,可是她太累了,只是本能地把原本紧攥在手心的那一小瓶滨海海水攥得更紧,依旧昏昏沉沉地睡去。范翦的话语依旧掷地有声,“我至少从未当面给过她难堪,可是她呢?开学第一天晚上就让我下不来台,又在电话里说什么文人的败类,还指不定她在学长面前是怎么说我的呢?我来到这个大学之后为什么这么不招人喜欢?她梁紫懿实在难辞其咎!”
“好了,范翦。其实紫懿也就当着你的面呈一下英雄而已。”陈吟终于开口了,“她就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别说李学长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过节,就连徐子淇也知之甚少呢!等到大家都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就过去了!伯父的死我们都很难过,紫懿也很难过。下午她还在电话里让我们好好安慰安慰你呢!你不要把人心想得太坏……”
陈吟,你真好。紫懿心里满是感激,眼角的泪一滴一滴滑落,也许,俊诺这样说自己是对的,对人待物,他确实比自己成熟,比自己懂得怎样去照顾到方方面面的感受。即使可恶如范翦,也总有一些无奈之处。紫懿的父母都是东南大学人文系的教授,从小在文学环境中长大,紫懿和紫铠从小就被人誉为神童。舞文弄墨,对姐弟俩来说,就和玩的一样。而范翦和她不一样,闲来无事,计算利益和笼络人心就是她的专长。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紫懿感激父母给了自己一个高贵的灵魂,但是易地而处,她也实在没有资格去要求范翦怎样怎样。要怪,也只能怪她的父母从小教女不善,要怪,也只能怪她一直生存的那个环境。“俊诺哥对不起。”她在迷迷糊糊中说着梦话,浑身火烧一样的难受。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章 努力去爱别人,是为了更好地忘记你
紫懿是在第二天的中午才醒来的,陈吟和文蔓都出去了,只剩下范翦一个人呆呆地愣在床边。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今天的范翦特别漂亮,可能褪去了那件工于心计的外衣,同为女人,总有脆弱的时候。想必她是彻夜未眠,眼睛才会肿得那么厉害,眼球几乎被淹没在眼皮和眼袋之间。
“喂,你一直这样坐着?”居然主动找她搭话,连紫懿自己都觉得好奇怪。
范翦没有做声,依旧痴痴地坐着,紫懿才留意到她耳朵上挂了MP3的耳机,算了,也许,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做朋友,但至少,那份敌意消除了好多。
打开手机,短信一条接一条进来,先是子淇,又是关鑫,然后是冯悦,只怪自己睡得太死,竟然都忘了开机。可是,唯独没有俊诺,唯独没有自己最想要得到的那份安慰。
“喂,你吃点东西吧!”紫懿张罗着为范翦煮了一碗泡面,范翦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然后继续无动于衷。
“喂!”紫懿实在不喜欢叫她那个奇怪的名字,加上平时很少说话,到了万不得已要打招呼的时候,每每喜欢以“喂”称之,算是一个固定的称谓。
范翦看了一眼那碗面,又看了紫懿一眼,冷冷地说,“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不识好人心!”紫懿忿忿地想着,“爱吃不吃!”但又想到人家现在毕竟心情不好,再和她闹,总是自己于理有亏,只好收拾东西出门透气,临走的时候关照范翦饿了就吃点东西。
走到宿舍门口,就看到俊诺提了两个暖壶去打水,学校太小,四面砖瓦,碰巧遇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此时的四目相对,对两人来说,总免不了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不起!”同时开口,同样的三个字。说完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我昨天有给你打电话,你已经关机了。”俊诺解释道,“子淇都和我说了,是我小人之心,才会对你乱发脾气。你怎么会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呢?”
“是啊,我刚刚还给范翦煮了一碗泡面才出来的。我多好一人,还需要说吗?”误会消除,紫懿的心里也一下舒坦了好多,也便和俊诺开起玩笑来。
紫懿接过俊诺手上的一个暖壶,两个人并排沿着水房方向走着。俊诺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不管两个人有什么矛盾,这个时侯,她总是更需要人的关心照顾。你就勉为其难,放下偏见好好关心关心她。况且,你和子淇最近一直在编辑部忙活,加上冯老师在这里要待半个月,你也要分神照顾,总是可以和她少些接触,也少些矛盾。”
“你都知道了?”说起她和范翦这两个月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她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对子淇,她也没怎么提起这些事。
“你以为国庆那天晚上我真那么巧和你一起去网吧包夜啊?是陈吟打电话说你和范翦吵了一架负气出走,她担心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让我去看看你,我猜你没别的地方可去,一定在网吧。”听到俊诺道出原委,紫懿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原来,他只是受了陈吟的嘱托才对自己深夜关怀,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遇,还都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看紫懿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俊诺接着说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一个宿舍的,大家吵吵架难免,我和子淇偶尔也会打闹一番呢!只是不要真的积下什么怨恨才好。”
紫懿勉强笑道:“俊诺哥你说得对,能结交到知己固然是幸事,但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真的不适合做朋友,也是强求不来的,就像小说里常说的有缘无份,到头来夜只能叹一声无奈。”她说这话影射的是她和俊诺的关系,但在俊诺听来,倒觉得紫懿依旧对范翦耿耿于怀。
“每个人都希望可以保留真性情地活着,范翦也不是生来就这样的,她之所以像现在这样地活着,肯定有这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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