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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双城故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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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负担的极限了,就这样我也只请得起两天,外带又当了一件首饰。
  本来我想让胡姬唱Eyes Like Yours来着,但是时间太紧,也就随她去了。不过效果依然惊人,我选在时近中午开张,很多人正从附近路过准备往东市去,正是人最多的时候,看到有胡姬歌舞,自然驻足观看。我让小宝把切成小块的饼和萨其马拿给众人品尝,他初时扭捏不肯,但是有人尝过以后大呼好吃,纷纷找他索要,他顿时成了香饽饽,不由得也开心起来,颇为拿糖,跟人说,要吃可以,请拿钱来。
  我在后厨一通忙乱,虽然提前准备了一天,萨其马又是已经做好的,但是仍然慌手忙脚,勉强能跟上客人购买的速度,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所有的点心都卖完了。
  小宝喜滋滋的来邀功报喜,让我加紧出货,我跟他说:“你出去讲:今天就卖这些,明天请早。”自顾跟掌柜的数钱算帐。
  我价钱定得颇黑,刨掉成本,账面盈利着实美观,掌柜的也很开心。小宝问我:“那明天是不是多准备些卖?”我说不要,还是这么多。
  掌柜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我那份给了我。
  CCTV说了,心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虽然我英雄气短,落难到了张裕记这个小铺子,但是我没打算在这里干一辈子,别说干一辈子,干一年我都不肯。这样一个饼一个饼的作,累死也发不了财,没道理我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上这里卖苦力来了,这不成了康熙微服私访了吗?嗯……虽然我还没想好怎么发财,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做的不是饼,我做的,是我在长安的将来。
  我让小宝关了店门,自去厨房准备明天的材料,掌柜的看我揉面揉得龇牙咧嘴,笑着接过来,让我腾出手来拌馅。其实,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想过怎么防他一下,免得他学了去再将我一脚踢开。但是一来地方就这么大,我也没什么法子不让他看我操作,做得太明显了不免有些猥琐。二来我也想明白了,我强过古代人的地方,在我那些新奇的点子,却不是我烹饪的手段,他是会家子,很快就能琢磨出来做法,却拿不走我脑子里的主意。就当是赌一场,但愿我没有看错。
  小宝收拾完外面,捧着一大块我留给他的萨其马一边吃一边看我们干活,继续没结没完地问我:“李姐姐,那么多人要买,为什么不多做点卖给他们?”我逗他:“关门早,多给你点时间偷懒还不好?”他不好意思了,讪讪地走开。掌柜的呵呵笑起来,我们俩却并没有继续搭话,说实在的我有点怕这个老人,他好像能看透我的心事,总觉得对着他,一张嘴就要说出自己的秘密。
  我感觉我的想法他是了解的,奇货可居,物以稀为贵,就是目前我的经营理念,先趁资本原始积累时期赚点暴利打响名声再说,接下来,随机应变吧。
  准备好了第二天的材料,只觉得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瘫坐在桌边,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远远的,鼓声又起,人们回家的时候到了,长安的一天,结束了。
  我正打算告辞回旅店,掌柜的从厨房给我端出一碗面来,很热很香,我不由自主地接过来,用筷子一挑,里面卧着一个鸡蛋,他说:“吃了再走吧。”我低着头含糊答应着,在腾腾的水汽里湿了眼睛。
  我一直眷恋生活里的这些温情,让我有“活着真好”的感觉,可是在这里,在大唐,在长安,这是奢侈的东西,是让我害怕的羁绊。过去短短的几天对我来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一直生活得漫无目的走到哪里算哪里的我,第一次有了严酷而清晰的目标,就是生存。我咬着牙猛闯,我不顾一切地前行,我提防所有人,我打算六亲不认,又怎能为一碗面轻易地感动?
  不过我还是很没出息地吃完了面,回到旅店草草洗漱睡下,我实在太累了,有关人生的思考,留待明天吧。

  第22节 长安·等待

  早晨我第一次睡过了,居然一夜无梦,看来作体力劳动者就是好,心思都变单纯了。快走到张裕记的时候,我愣住了,门口有不少人,围着小宝在吵。
  我脑子里一阵轰鸣,完了,昨天有人吃坏了,没有冰箱就是不好,肯定是肉馅出问题了。急忙分开众人走过去,小宝看见我如获救兵,拉着我说:“李姐姐,这都是来买饼的,问我们为什么还不开张。”
  我强烈抑制住仰头狂笑的冲动,很矜持地看了小宝一眼,嗔怪地说:“忙什么?”很潇洒地踱步进了店里,迎面看见掌柜的站在屋子中间了解地朝我笑,我的脸不由得红了。
  让小宝把萨其马先拿出来卖,掌柜的把面已经饧好,掐好了剂子,我忙低头开始做饼。跟小宝说,一人只准买两个,多了不卖。外面的人自然又一顿嚷嚷,加上昨天定好的胡姬又来站台促销,整条街就数我家最热闹。
  还没过午饭时间,我们就又都卖完了,我让小宝上板,在上面贴上小纸条 – 饼已售完,明天请早。
  小宝又担心又失落地跟我说:“我们每天都这样吗?时间长了那些人老买不到会不会不来了?”我安慰他:“不会的,你没看今天比昨天人多,以后只有人更多,不用担心。”但其实说的时候我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只是我觉得,我追求的是个广告效应,以及它背后更大的机会,而不是这些排队就为买个饼的人。虽然那个机会是什么,我现在心里并不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颇为规律,每天很早就有人来排队,我们上板的时间也越来越早,顾客们怨声载道,还有周遭跟掌柜相熟的邻居来走后门,我把每天出货数量略微增加了点便不肯再追加,掌柜的也随我的意思。我觉得只要东西好,不怕没人追捧,想我在北京的时候,作为玉米到处扑票,苦不堪言,还不是越战越勇,排个队算什么啊。
  每天的闲暇时间多了,我就让小宝带我去玩耍,安邑坊附近寺庙很多,我到处去看看佛像,有时候也拜拜,却再也不敢轻易许愿。有时候看到年轻的僧人我总格外留意,看看是不是我在灵隐寺看到的那个,弄得小宝以为我动了春心。
  某天我们坐在后院的榆树下聊天,小宝忽然说起我第一次到店里来的样子:“我觉得你当时的样子可吓人了,跟快死了似的。”“喂!”我抗议道。他说本来就是,“打扮得怪里怪气,看穿着,像男的,看长相,像女的,说是女的,脸上又不装扮,说是男的,一张嘴说话细声细气的。”我颓了,我以为我飘逸出尘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让他一形容,我跟个太监差不多。
  我说:“那你还冲我笑?”他委屈地说:“我跟谁都笑。”然后又补充,“你笑了以后看起来就不那么像死人了。”“去你的!”我伸手去打他,他敏捷地跳起来跑掉了,我扭脸却看到掌柜的满脸含笑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们,那眼神……像父亲。
  我这些日子以来跟他相处得很像生意伙伴,只说经营上的事:该买料了,面要不要多饧一会儿,这家的肉比上家的好,再就是算钱。他从来不问我个人的事,比如说怎么一点也没见你提你哥哥,失散了那么久不着急吗?我却从小宝那里多少探听到了一些他的事情,原来小宝跟我一样父母都不在了,他是掌柜的收养长大的,掌柜的好像一辈子都没成家,跟小宝俩人住在后院的两间厢房里。
  “李姑娘,”掌柜的叫我,他问我要不要搬到店里来住,彼此有个照应。我当然还是谢绝了,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跟两个男人住在一起,被人弄死了都没人知道,更何况,我虽然不喜欢旅店里人杂,但是好歹有相熟的伙计可以使唤,搬到这里来,难道让小宝给我打洗脚水?
  气氛有点尴尬,掌柜的忙转移了话题,说听说长安城里也有胡饼店叫卖香酥牛肉饼了,价钱比我们的低,也很受欢迎。这个我早就想到,我们北京一点也不缺这个,经常忽然全北京都吃水煮鱼,全北京都是家常菜烤鸭,全北京都吃土掉渣烧饼,但是做得好的,能坚持下来的,永远只是最初的最正宗的那几家。何况,我也并不想坚持多久。我问他:“比咱家的如何?”他呵呵笑了,说:“也就学得个皮毛。”我也笑了,第一次跟他有点同仇敌忾的感觉。

  第23节 长安·清明

  转眼我在张裕记已经快一个月了,钱确实赚了些,而且我也没处花,小宝笑话我小气,连掌柜的都说我:“女孩子哪有个不爱打扮的,偏你天天做小子样,成日里那几件胡服换来换去。”我懒得理他们,虽然这段日子也算看惯了当地人的长相打扮,我还是没法接受把自己的脸涂得红红白白,眉毛只画半截。还有,在镜子里一看我那鹅蛋脸我就呕得慌,非常没有归属感。粉怀念我原来那骨感身材和瓜子脸,多少人羡慕得眼红,唉,也不知道那副皮囊,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尽量克制自己不想过去,埋头做我的劳动人民,吃得也多起来,因为现在每日在店里自己做饭,将就自己的口味。小宝和掌柜的初时觉得我做菜太油腻,因我炒菜比较多,慢慢吃惯了,反而觉得我做的更好。我心里略有点歉疚,大约中国人民因饮食不健康而患上心血管疾病,是自我开始吧。
  我还是搬到店里来住了,因为有时候吃完饭怪懒的,连回旅店的那几步路都不想走,更重要的是,我怕寂寞,在这里,至少有小宝可以陪我说说话。原来的担心,在这一个月的相处里早就消失了,我看这爷俩,根本没拿我当女人。
  这天正是寒食节,掌柜的说我们今天不举火,停业一天,我昨天准备了几味凉菜,芹菜鸡丁,糟鱼,还有芥末白菜,我们三个喝点米酒,吃得很高兴。小宝说:“我觉得姐姐做菜比外面的好吃,我们家要是改卖酒菜,肯定赚得更多。”我敲他头:“我打你个贪心的小坏蛋,你想累死我啊,给你挣出娶媳妇的钱不够还想让我帮你挣出养儿子的钱啊。”掌柜的抬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问我:“那你挣钱是为了什么呢?你又舍不得花。”我一下子被他问住了,虽然我是想要挣钱,挣了也为了要花的,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花到哪里。我最初的目的是想最大程度地改善我的居住环境,可是这些钱,不够买房子置地的,也不够我在院里翻修盖个卫生间淋浴房的(关键是我没想好怎么解决技术问题),我目前生活里最大的奢侈就是用最好的真丝定制内衣(给裁缝画图样作讲解差点没把我口水说干),请了原来住的旅店里的仆妇定时来帮我洗衣服床单被褥,这才能花多少。
  我正张口结舌之际,忽然听得有人敲门,忙跳起来说:“我去开。”门口站着个家人样的小厮,赔笑说:“我是十字街南边赵府的,我家主母让我来问,可不可以请姑娘特别作三十块萨其马,后日清明游春要用。”我一口答应下来,让他明日傍晚来取,回头叫小宝:“跟我去西市买东西。”跟掌柜的说:“你在家洗碗。”谁让他老问些我答不出来的问题。
  出门时小宝问我:“你不是每次都不肯多做点心,干吗这次答应他家?”我白了他一眼没理,心想,说了你也不懂零售跟批发的关系,还有大客户的概念。
  天真的暖了,槐树的叶子都绿了,缝隙间透过春天的阳光,暖暖的,却不晒人,让人只感到浑身筋骨舒畅,空气通透,视野也变得开朗,可以看到远远的皇城与宫城层层叠叠,巍峨庄严。我抱膝坐在车里,莫名地,心里有点忧伤。
  原来是清明快到了,往年这时,林伟成都会陪我去扫墓的。我会在墓前,跟爸妈说好长时间的话。他们刚去世的时候,我以为那是我最痛苦最难受的时候,其实不是,因为身边总有人不停地安慰你让你不要太难过,几乎很难一个人静下来去想这件事。要到过了两三年以后,你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悲伤,可以像其他人一样专注自己的生活,却发现,爸妈的痕迹无处不在,而他们,再也不会回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锥心之痛。
  这个美丽的春日,犊车载着我缓缓穿过喧闹的朱雀大街,我躲在帘后,泪如雨下。

  第24节 北京·旧友

  林伟成在公司忙完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他打电话给家里,他妈说一一情况还算稳定,上卫生间的时候哭闹过一次,让赵姐不知道怎么给哄好了,现在已经吃过晚饭了,在看电视,除了不肯说话,基本上跟好人一样。
  林伟成在电话这端没说什么,但是母子二人似乎都听到了对方心里那一声深深叹息,什么叫天降横祸,他们算是有了体会了。
  林伟成挂了电话,在想是不是去找关颖,虽然他也不认为这是两个人见面的好时机,可是他现在不想回家,只想找个人聊点别的暂时放松一下神经,这两天,他太累了。
  电话却在此时响了,是刘峰,他永远都是时间很闲到处码人组局的那个,估计是找他吃饭。果然,刘峰一张嘴就是:“嘛呢?晚上一起吃饭啊?”林伟成求之不得,过于积极地答应出席,让刘峰稍有点诧异。
  俩人约了去小肥羊吃火锅,林伟成先到,饭馆里人很多,人声鼎沸,水气蒸腾,林伟成平时是不喜欢来这么吵的地方的,但是今天,这里给他很安心的感觉。
  林伟成跟刘峰也有小一个月没见了,老远看见刘峰甩着肚子过来,林伟成不由得问候:“你丫又胖了。”刘峰从上学时就是个小胖子,俩人是大学同学,还在一个宿舍。他们班男生里只有他俩是北京人,所以俩人的关系一直比较好。不同的是,林伟成性格比较沉稳,也比较内向,跟同学的关系比较疏离。刘峰却是那种典型的北京胡同串子,谁都是他磁器,没有他不认识的,没有他办不到的,但待人非常热情,也很爱帮助人。毕业以后林伟成跟其他同学除非工作上需要打交道互相帮忙,几乎很少联络,只有刘峰,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密切的联系,他找过林伟成几次说要合作大买卖,但是基本上都以他的不靠谱告终,所以俩人现在基本上只能算酒肉朋友。
  酒过三巡,林伟成基本上已经了解了班里其他同学近期的动向,刘峰给俩人满上了一杯,故作神秘地看着林伟成说:“你把这杯干了,我有个大消息要告诉你。”林伟成刚才一直在走神,听他这话,嗤之以鼻地说:“你能有什么大消息?”无非是谁要离婚了,或者谁最近接了一个大订单换了一部什么好车而已。刘峰有点不快:“切,想听不想听啊?”没等林伟成回答,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宋芳菲结婚了。”
  林伟成手一抖,酒几乎撒了出来。脸上却表现得很平静,说:“哦,你听谁说的?”刘峰颇有些得意,欣赏着林伟成脸上的表情:“他们班女生啊。”林伟成这次是真的有些诧异:“你跟他们班女生还有联系?”刘峰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就你一人受欢迎啊。他们心理系一共才几个人啊,都跟我好着呢。”林伟成心念一动,问他:“他们班在北京还在搞专业的有几个啊?”刘峰想了一下,“在北京的我都知道,搞不搞专业我还真说不好,不过那个谁你记得吗,挺白的那个男生,邓云超吧,留校了,上次校庆的时候我还见过,给我留过电话。”“那你把他电话给我。”林伟成忙说。刘峰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想打听宋芳菲的消息阿?问我啊。”“你少废话。”林伟成打断他,刘峰一边掏电话一边说:“今天你丫结账,你得好好谢谢我。”
  开车从餐馆离开,林伟成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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