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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被潜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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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依旧很甜很甜:“姐姐没空。“
在她挂电话前我赶紧补充一句:“这里有一人长的很像没晒黑前的古天乐。”
她“嗷”一声:“看紧了,我马上过去!”就飞快挂了线。
等着嘟嘟嘟的忙音,我嘴角挑起,我就说了嘛,小敏是一个热心的好孩子……
没过三分钟,小敏就出现在了冷饮店门口,她抬眼环视了一周,自然不是找我,然后就直线往宋子言那边走去。我就看着他们只简短说了两句话,小敏就耷拉着头的走了过来。我好奇:”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她在我面前坐下:“我问他,一个人?
我凑过头去:“他怎么说”。
她垂头丧气:“他先嗯了一声,我正想问我是不是能坐下来,他又加了一句。”
直觉和经验都告诉我,这一句估计能噎死人,握把面前的两个玻璃杯移开才问:“什么?”
她模仿宋子言清冷的语调:“如果你坐下来,这里就会剩下你一个人。”
我脑袋转了转,明白过来后差点没喷了,这也太拐弯抹角又不留情面了。
小敏斜我一眼:“你说的就是他?“
我睁着眼睛瞎点头。
她托腮下结论:“一点都不像白古,不过同样极品。”不过她的花痴一向是来得快去的快,能亵玩的就亵玩,不能亵玩的立马转成欣赏,也没伤感太久,就问:“诶?听说你在那边混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好好的跑回来?
我没打算掩饰,最重要是周围的人眼都忒毒,掩饰之后也是被拆穿的份,就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她听完往宋子言那边抬抬下巴:“那个陈世美就是这边这个?
我点头,眼看她就要站起来,我赶紧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她回答的理所当然:“给他两个耳把子。“
看来她虽然迷恋皮相,但是良知未泯。
我求饶的看着她:“别去了,万一闹大我脸上也过不去,你就帮我想想怎么甩掉他吧。”
她依旧气氛难平,却也同意我的话,只想了一想说:”姐姐我带你去一地方,保证他跟不进去。“
她说的地方其实也不新鲜,就是一女士SPA,男士免入。
我跟着她做了脸,周围有舒缓的音乐,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可是心里还是人不住的想,那个人是不是还在外面站着心里不自主又勾勒一出琼瑶剧,进来的时候烈日炎炎,那个真爱无罪的男人在外面等,忽然,天空中雷电交加,顷刻间大雨瓢泼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他的身上,他只身躯微晃却不曾闪避分毫,最终衣服湿透,他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而我手执一把雨伞在门边出现,接着狂奔过去,撑在他的头顶。 原本被雨淋得睁不开眼的他,看到了我,一个熊抱把我纳入怀中,我一个惊呼雨伞落在地上,
他紧紧的搂着我,双唇急切的寻觅上我的嘴,一片雨幕中,俩疯子自以为疯狂的玩KISS…… 现实和幻想总是有很大的差别,等到三个小时候我们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外面华灯初上,璀璨人的眼。而SPA的门口,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不禁有些失望。
掩住失望的表情,和小敏告别,她把我送到车上,一路颠簸回家,不远的距离,却感觉疲惫。楼下没有,楼梯间也没有。我觉得我可以彻底死心了。在门前奄奄一息的按门铃,等待,门开了,然后我惊呆了。
这情形一如我今天上午开门,只不过,现在门外面的是我,门里面的是宋子言。
看到我,他居然是一副邀请的姿态:“快进来。”
我这晕乎乎的走进去,就听到我妈喊:“小宋,快过来,该起牌了!”
我只能再傻乎乎的看着宋子言走过去,坐在麻将桌前,镇定自若的摸牌,然后出了一张,接着就听到我妈亢奋的声音:“哈哈,胡!“
我抚额,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口牙!
黄鼠狼真给鸡拜年不怕,可怕的是黄鼠狼跟鸡仔她妈成牌友了!只能坐在客厅偷瞄几眼;观察敌情。
据我所知,宋子言是不玩牌的,而且对这种国粹深不以为然。可是——现在看着衣冠楚楚的他和三个大妈人物一起垒长城,这突兀不只是年龄,相貌和性别。而是气质,赤裸裸的气质!!看看面红耳赤双眼放光的老妈和另两位阿姨,再看看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宋子言。这何止是不搭,我都想上去穷摇他,你是在打牌打牌打牌,不是在钓鱼钓鱼钓鱼啊!
可是我妈远远没有我这么精神至上,随着宋子言源源不断的把
钱“输”给她,她这俩嘴角已经一寸寸的向嘴角靠拢。等到深夜十一点,她们不成文的散场时间,宋子言自己输,三家都羸,尤其以我妈羸得最痛快。
那两位阿姨先后告辞,宋子言也站起来,彬彬有礼:“阿姨,那我也先回去了。”
老妈赢了那么多,终于堆出了一个良心来:“玩了一下午还没吃饭哪,吃了饭再走吧。”
宋子言微笑回答,眼睛却似无意瞥过我:“恐怕——不太方便。”
我皮笑肉不笑快速接话:“那就请你赶紧告辞,后会无期。”
宋子言但笑不语,老妈却一个巴掌拍在我脑门上:“怎么跟客人说话的,做夜宵去!”
我敢怒而不敢言,心不甘不愿的进了厨房。
这么大半夜的说是夜宵,其实也就是做点面。炒炒鸡蛋,加了水,放了面,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我掂着勺子出来喊他们:“吃饭啦!”这一声刚落,就看到原本坐在客厅说话的老爸老妈和宋子言一齐回头看我,脸上都是若有所思的奇怪神情。
我被看得浑身发毛,丢下一句:“快过来吃。”就闪了回去。
把饭都盛好了,他们一个个的过来。老爸老妈都端走了,宋子言手刚伸出来,我一筷子就打上去,压低声音:“没你的份。”
他还没说话,老妈的声音就在餐厅响起:“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出来?”宋子言一笑,转身空手就回去,就听到老妈问,他说:“还好,我不饿。”
然后就是老妈高了两度的声音:“秦卿,把小宋的也一起端过来!!”
我咬着牙从命,放下瓷碗在桌子玻璃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宋子言不以为意,还彬彬有礼的道谢:“谢谢。”
我转身看到老爸老妈看我时不赞同的眼神和对他欣赏的态度。泪了。
所有义气行事只会自乱阵脚,反正一顿饭的功夫,该滚蛋的还是会滚蛋。
有了这个觉悟,我就不再喜怒形于色,只面无表情的吃饭。连老爸老妈对宋子言的热情招呼,我都能做到听而不见,成了一尊泥菩萨。
终于熬到一顿饭吃完,宋子言告辞:“叔叔阿姨,我先走了,再晚恐怕就订不到酒店了。”
我赶紧跑过去开了门,腰略弯,单手向外送客,露出七颗牙齿灿烂微笑:“好走不送!”
他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就要往这边走,老妈却拦住他,问:“你还没订酒店?”
宋子言一蹙眉:“今天赶得比较急,所以临时还没找到。”
放屁,按着他事事时时规划的性格,这话纯粹是湖绿!可是想想他刚刚告辞还特意说了那么一句“再晚恐怕就订不到酒店了”,他一向是能两个字表达绝不说第三个字的。我毛发直竖,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不为人知只持续了一秒,就成了司马昭之心。
老爸老妈对看了一眼,就开口:“要不,就先在这住下吧。”
晴天霹雳,我怒瞪口呆:“妈!”
宋子言也假惺惺:“那太不合适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可过他的话,赶紧小鸡啄米式的点头。
老妈大手一挥:“我们家有间客房,就是平时没人住,你不嫌弃就行,干吗浪费这么浪费钱,有钱还不如输给我呢。”
我嘴角抽搐,老妈,你也太光明正大了点吧。
老妈一无所觉,转头命令我:“秦卿,你去收拾收拾。”
我气愤难当,不敢置信,可是眼看老妈拿人手软铁了心了,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整理房间。 那客房里原本就有张床,还是十多年前的款式,上面杂七杂八的放着一些旧时的衣物。我把衣物抱进柜子,又从别的柜子抱出来一床被子。背上忽然感觉不舒服,我知道是他的目光,也不回头,故意恶毒的嘲讽:“不会玩牌就别跟着瞎起哄,输得痛快吧。”
他不以为意只是笑:“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的?”
我没得反驳,只能狠狠瞪他一眼,继续回头跟宽大的被子和被罩博斗。他走过来,也不说话,只是握住一个被角。人家是来帮忙的,我也不好说你丫给我滚,就闷头赶紧套被罩。他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都知道了。”
“嗯?”我抬头,这没头没尾一句话。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假装听不到继续忙着,这一动,几缕头发从肩上滑落,幸好挡住他视线,看不到我还是难掩难过的表情。
他伸手把我头发拢到耳后,声音低沉的像叹息:“你到底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自己?”
潜规则之回家
宿舍已经没人,自以为是的那个家还是鸠占鹊巢的,彻底没了地方可去,我只能回生我养我滴故乡。身上是已经被我穿得皱巴巴的小礼服,脚下是没有跟的高跟鞋,再加上一脸悲愤,很引人旁观……
在火车上的时候,旁边坐着两位猥亵大叔,身上一股子怪味,不时看我两眼。不一会儿,还有人拿出山寨手机,以雷人的音量反复放着一首歌,里面一歌手撕心裂肺的唱:“挨打了吧~受伤了吧~挨打了吧~受伤了吧~”
我听了数十遍,再看看自己这一身像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他是在影射嘲笑我。于是冲动魔鬼的支配之下,我拍案而已,桌子上康师傅方便面都颤了两颤:“谁挨打了?你才挨打了呢,你们全家都挨打!”
那位大叔一脸横肉,挑眼角看了我两眼,脸上肌肉跳动,疑似要发火。可是最后在我凌厉眼神之下,关上手机偃旗息鼓去了。
我踩着只剩下低的鞋子坐下,深切领悟,没了高跟又怎样?御姐,关键在于气势!
可是这气势在门开时看到老妈那张不耐烦的脸的一瞬间,就消散了,只剩下嗷嗷的委屈。我热泪盈眶伸出两爪就要深切拥抱,双唇颤动拖着长音:“妈~~”还没抱住她,她就已经被后面等着的牌友叫回去了,别说问我为什么回来了,根本一眼都没多看我。我一个人慢腾腾的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从包里摸出来手机,才屏幕上依旧是道明叔那张气场强大的脸。
连一个短信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心里堵得慌,捞过来抱枕死死盖住脸,就这么盖了一会儿,手慢慢慢慢的滑下去。
经过这七八个小时的折腾,我疲累交加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子里黑通通的一片。房门忽然开了,那人“啪”的一声按开了灯,一阵白光刺得我眼生疼,我眯着眼,看到老妈端着盘子走过来。
把盘子放在床头,她跟喂猪似的吆喝:“过来吃。”
我肚子的确饿,就坐起来,抓着里面刚炸好的小虾仁狼吞虎咽。
老妈以一种算不上慈爱的目光看着我,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跟那个出租司机吹了吧?”
我这差点没噎死,惊恐看她:“你……你知道?”
她从鼻孔里出气:“就你那小心思也想瞒我?别忘了,你可是我二十多年前活生生拉出来的一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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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略她最后一句话,疑惑:“那你怎么不当场拆穿我?”
她也拈过一个虾米放自己嘴里嚼,声音含含糊糊:“虽然他现在职业低,但是一看那气势将来就是一暴发户。再说了,他还专门去送送我,说明对你还是比较有心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怨愤看她:“你那时既然法眼一开,看出了他是妖孽,就该把我一棍子打晕了带回来。”那我还能在家幻想一下我们是家庭原因被迫害分开的有情人,至少还有美好的回忆,也比现在这情形强百倍。
老妈斜我一眼:“反正你现在不是乖乖回来了吗,你老娘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们俩没好下场。”
虽然事实没错,可是我还是怒了:“为什么?”
老妈继续往嘴里填虾米,还不忘分析:“你在他面前就跟你老爸在我面前一样,都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主。我们把你们吃得死死的,要是掏心掏肺对你们吧,你们就乐和,但凡我们有个歪心眼,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抿嘴沉默,过了好久,老妈才好奇的凑过来:“我这番话就这么发人深省?让你回味这么久?”
我带着了然大悟的神情认真看她:“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今天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怒指:“你没给我选好老爸!”害我遗传到这样的基因。
“啪!”老妈一巴掌拍上我脑门,柳眉倒竖:“怪我?!怎么不说你自己不遗传我的精华就沿袭你爸的糟粕!”
我再度萎靡,叹息:“除了基因突变我估计就这一副死样了,老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已经是工作男人两头空了。
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油手,说得云淡风轻:“既然回来了,就别想以前了。明天让你爸看看现在有没有什么工作,顺便下午再去相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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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去相亲?这便可真够顺的……
没想到老妈并不是一个随口说说的人,随即就从口袋里取出一叠照片,供我挑选。半夜三更,我们娘俩盘腿坐在床上挑男人。可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有的人个头没宋子言高,有的人眼睛没宋子言大,有的人鼻子没宋子言挺,有的人笑起来没宋子言阴……
左看右看都不对,老妈终于不耐烦了,又兜了我一个脑瓜子:“给我好好的挑女婿,别又胡思乱想装烈女!”
醍醐灌顶!当头棒喝!
说的对!敢情我一个小三还要为奸夫立贞节牌坊?!
如此讽刺,我火起了。摒除杂念看照片,最后十指往一张笑得灿烂的人脸上一放:“就他啦!”
俗话说,要想忘却一段恋爱,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再加上照片上这个人长得剑眉星目,头发浓密,面目端正很有几分英气。带着第一次相亲的新鲜感,我还是着意打扮了一番,走到了上午时老妈和对方老妈约好的那个餐馆。
进门,眼光转了一圈,没发现人。
又转了一圈,一个角落里的人朝我举手示意,我走过去一看,惊甚!这个人年纪不大,可是头顶毛发已经开始荒芜,双目无神,一字眉横陈脸上,有病入膏肓之态。敢情是认错了人,我正要走,他已经叫住我:“秦卿是吧?”还一边举了举手中的报纸——我们的接头暗号。
再看看他其实和照片上有三分形似,七分走样的脸,我不由略懂:
PS真是太强大了!!
这一顿饭吃的什么不记得,我就只顾着对着他的脸研究鬼斧神工的PS技术了。到吃完了饭,我大略有个统计,就他这脸P成那张照片,没个万道程序是不可能成功滴。正对着他那张后期经过千锤百炼的脸走神呢,就听到他不停叫唤我:“秦卿,秦卿!”
我回过神,张嘴啊了一声。
他很严肃地问:“我刚刚讲了笑话,你为什么不笑?”
口牙!罪过罪过,我赶紧张开大嘴“哈哈哈哈哈”了几声,又捂住肚子,同样很严肃的看他:“笑了,我笑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很满意:“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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