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青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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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娜依看着叶韩，她说着这些在家里练了好久的台词一字不差地从嘴巴里吐出来。
　　本来一心想要帮叶韩追回左然的李彦井也被江娜依这段话为之触动，他拍着叶韩的肩膀说：“算了吧，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做都不可能成为你的。我看娜依不错，倒是一直陪在你身边。”
　　江娜依偏过头冲李彦井笑了笑，不管他那句话是不是真心的反正他是给说了出来。
　　叶韩努力扯了扯嘴角，回给他们一个牵强的微笑。
　　午休的时间，医院大多数病人都在休息只有少数护士在每一间病房里走进走出。
　　好像医院里那些难闻的刺鼻的味道，在闻久了以后也不是那么很难受，倒是慢慢地适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叶母快出院的那几天，医院的护士经常见叶韩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处的窗口边出神。
　　也不说话，一张平静的面孔上铺满忧郁的神色。
　　偶尔他会下楼去给母亲买点稀饭包子，最多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干坐在休息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去楼下的饭店里吃饭，服务员刚把他点的炒河粉端过来放在桌子上，邻桌的座位上就挤来了两个女生。
　　身上还穿着校服叶韩瞟了一眼，那身校服看着倒是挺眼熟。
　　他也没怎么去细看，就从筷盒里取出筷子埋头吃炒河粉。
　　“我看呀，向敏的脸是恢复不来了。”
　　“真是可惜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你说她会这么轻易放过左然吗？”
　　“换做是你你会吗？”
　　“要是我的话，我不弄死她！”
　　等饭的空闲里，两个女生双手撑着下颚无所事事地你一句我一句。
　　旁边吃饭的叶韩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他把口中刚放进去的炒河粉咽进肚子里，扭头看着两个女生，“你们是安中的？”
　　听到问话两个女生刷刷朝叶韩望过来，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的长发女生说：“对啊，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骗你做啥子嘛，你不晓得那个左然心肠有好毒，刚烧开的水啊傻不愣登的就往向敏脸上泼，不是上报纸了吗？”高个子对面的女生说。
　　叶韩牵强的扯扯嘴角，想到那天在安中校门口听到的流言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刚才那个女生像是来了精神继续说，“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经常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
　　“嗯，对啊。”
　　叶韩点头，有点不想在和她们说下去。
　　“看你那那几天穿的校服应该是19中高中部的吧？怎么老往我们学校跑？”
　　叶韩的眉头微微皱了下，但还是带笑回答了她们的话，“等一个朋友，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丢下话叶韩喊来服务员结了账，然后在两个女生的注视下欠身走出饭店。
　　服务员把那两个女生点的面端上来，本来一直望着叶韩的她们也瞬间收回视线，埋着头开始安静地吃饭。
　　刚从人行道穿到马路边缘红灯就亮了起来，叶韩收住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
　　周围是来来往往驶过的车辆，他扬起头看着对面的医院，心底有一股莫名的酸痛。
　　原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来不及想象也来不及思考。
　　那些割裂在左然身上的伤疤，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愈日加深。
　　叶韩摸出手机想要打给左然，才忽然间想起自己没有她的号码，以前用的那个号码也已经是空号了。
　　叶韩微微动了动嘴角，再次抬起头时红灯变成了绿灯，他挤在人群中一步一步朝医院走去。
　　2012年1月
　　叶韩母亲出院，在医院楼下拦出租车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a4在他们面前停下。
　　叶韩搀着母亲回头看去，一个脸上缠着纱布的女生被人扶着走过来。
　　是那两个女生，在那天在饭馆吃饭碰见的女生。
　　此刻她们俩正一左一右的地扶着向敏。
　　路过叶韩时她们笑着跟他打招呼，然后坐上叶韩面前的那辆黑色奥迪a4。
　　车门被人嘭得一声关上，然后在一阵风尘中扬长而去。
　　叶韩看着渐渐开远的汽车，然后紧皱着的眉头更加紧皱。
　　身边的母亲仰头看着他小声的问，“你同学吗？”
　　叶韩摇摇头，弯起嘴角跟母亲说道：“是左然的同学。”
　　“左然？”叶母埋下头努力想了想，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哦，初中时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叶韩睁大瞳孔看着母亲，“你怎么知道？”
　　叶母笑笑拿手拍了拍他的背说：“我是你妈妈，你喜欢谁我能不知道吗。”
　　两朵红晕飘向叶韩的脸上，显示着空车的出租车正从远处开过来。
　　叶韩招手拦下，扶着母亲坐了上去。
　　开在他们前方的那辆黑色奥迪a4里，向敏望着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说：“陈叔，找到左然毁了她的脸。”
　　2月左然和安七羽去了一家茶楼打工，每天早上10点到下午5点。
　　在前台收银偶尔帮客人点餐，安七羽坚持了三个月就走人了，后来左然还是没有再继续干下去。
　　领工资走人的那天回到家才发现票票里夹着一张**，也没办法去找老板追究。
　　左然把**拿给郭纹，在包里搁了几天后就被郭纹在一家零食店里用了出去。
　　“他已经两个月没给我联系了？”安七羽家里左然和西娴都在。
　　安七羽握着电话在沙发上靠着，刚刚她又一次拨打郑熙哲战友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好像是突然间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西娴趴在茶几上补着从家里带过来的作业，“看你们这样我都有点害怕谈恋爱了。”
　　“看你这样我都害怕上学了。”左然努努嘴她翻着西娴的数学书，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她就头疼。
　　“你不懂上学的乐趣。”西娴哼了声，想到了些什么开口问左然：“那个事件是真的吗？”
　　“什么？”左然被问的一头雾水。
　　“向敏啊。”
　　“喔，是真的。”
　　“她和我是小学同学。”西娴说。
　　“不会吧，这样也可以？”
　　玩手机的安七羽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西娴。
　　“真是同学。”西娴重重点了点头，“小学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被她欺负个遍了，仗着家里有钱。”
　　“那左然岂不是给你们报了仇。”
　　“呵呵，不过左然你还是得提防着她。上学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她的铅笔弄断了，她鼓捣喊我在全班同学面前给她道歉，想起来就可怕。”
　　“要是我我才不会给她道歉呢，不就一根铅笔嘛买一盒给她让她嘚瑟。”“我说会买个新的给她，可是她不稀罕她要的是那份优越感。”西娴看着安七羽，继续说：“她已经被她那家财万贯的爹惯得示恃宠娇弱了。”左然在一旁不说话，安七羽抿抿嘴唇说：“虚啥子嘛，左然不都已经退学了吗，难不成她还要左然陪她一起毁容。她不是有钱吗，直接去整不就行了。”“算了，不要说这件事了。”左然开口打断，她把手中的数学书合上就一个人先离开了安七羽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离开安七羽的家左然一个人沿路往车站走，有微风从额前掠过。
　　走了一段路她抬起头，发现往左拐那条林荫道的尽头就是自己的初中。
　　她收住脚步停在原地，有些恍惚地朝学校的方向望去。
　　两年了，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回去看看。
　　现在左然就站在离学校不远处的街道上，漆黑的瞳孔里是往日一群群穿着校服从她身边走过的同学们。
　　下雨天里借伞给她用的安七羽，在雨中撑着伞追叶韩的她，放学后经常和郁秋光顾的奶茶店，还有那个为了爱情在所不惜的王蓝，好像都过去好久了久到有一天回想起来会泪流满面。
　　左然晃醒自己的脑袋，收回视线走向车站。
　　。。。。。。
　　2012年六月。
　　在训练场刚刚训练完的郑熙哲随着队伍走回宿舍，为了不弄乱千辛万苦叠好的豆腐块他和其他几个战友索性矮身往地板上一坐。
　　这个时候班长不在大家都偷偷把藏起来的手机摸出来耍。
　　当兵前郑熙哲把电话丢家里了，现在他只能为他们做点贡献在窗口边给他们放哨。
　　一旦看到类似班长那样的可疑人物出现立马喊他们。
　　小张和女友通了一小会儿电话然后走过来把手机递给郑熙哲，“给你们家那位打个电话吧，我这有好多她的未接来电。”
　　郑熙哲接过手机拍了拍小张的背，他看着安七羽的未接来电迅速的给她回拨了过去。
　　一声，两声，三声。。。。。。
　　长长的忙音像一个个利剑，刺穿一次又一次为你跳动的心。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已经很多次了，你错过我的电话而我也接不到你打来的。
　　【我很好勿挂念，想你】
　　郑熙哲发给安七羽的信息。
　　一周后小张开机看到蹦出来的未读信息立马就拿给了郑熙哲。
　　安七羽回复他：
　　【看到给我回个电话，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看到信息内容郑熙哲本来阴沉的面孔立刻笑容满面，他迫不及待的给安七羽打过去。
　　这一次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电话里传来久违的声音，安七羽说：“你再不给我打电话我就要疯了，怎么那么严啊。”
　　郑熙哲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他张了张嘴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楼下就突然传来了紧急集合哨。
　　“别说了，快整理整理下去。”
　　小张过来催促道。
　　“好好，马上。”郑熙哲一脸急躁：“七羽，不能给你说了我们要集合了，等我。”
　　“又要等多。。。。。。”
　　话音未落电话就被挂断了，安七羽握着电话一时间愣在客厅里。
　　她拿着手机在新建信息那一栏里打下一排字：
　　【想不到有一天连和你说上一两句话都会成为一种奢求。】
　　后来想想还是删了，或许对于安七羽来说什么都不说让一切顺其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她的这种什么都不想说的态度，却提前加速了这场情变。
　　2012年7月。
　　高温持续上升，毒辣的太阳光线照射的人睁不开双眼。
　　穿着黄色连衣裙的王蓝站在高铁站口，身边陪同的还有郁秋。
　　两个人一黄一绿的在人群中特显眼。
　　郁秋拧开柚子水喝了一大口进肚子里，“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找他去了，如果失败了就回来我会在公寓里等你，要是你们在一起了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当一个彼此熟悉的陌生人。”
　　王蓝转过身，她看着正在喝柚子水的郁秋许久才开口说：“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我都不会再回来了，这是一个对我来说痛苦大于欢乐的城市，我不想再和它纠缠不清。何不选择远去，彼此两安。”
　　郁秋默不作声，她看着购票处排着长队的乘客心里蔓延着一丝丝难过。
　　一个为了爱情可以放弃所有的女人，一个为了所有放弃爱情的女人，到底哪一个才是最悲哀的呢。
　　“要是你们从来没有遇见过，或许生活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郁秋说。
　　王蓝笑笑，向上吹了吹自己额前的碎刘海。
　　她说：“有一句话不是说‘如若不曾相遇，何来如此悲剧’吗？”
　　两个人在站口说了一下午的话，告别了一下午。
　　临行前，王蓝在人群中跟郁秋挥手。
　　那个时候她跟郁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没有什么比爱情重要，既然还喜欢就要拼了命告诉他。”
　　高铁在桥上急速前进，车厢内的人安静不语。
　　桥下的郁秋仰头望着暗下来的天空，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和江娜依约会的时候叶韩问她要江岸北的电话，江娜依问他要来做什么，叶韩也只是轻轻一笑。
　　江娜依不再多问拿过叶韩的手机在上面输下哥哥的手机号码。
　　存好后她说：“你要跟我哥哥打电话嘛？”
　　叶韩点头，“有点事找他。”
　　“什么事？跟左然有关吧。”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
　　“放心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韩揉揉她的头发，咖啡店里几乎没有什么客人了。
　　他看了江娜依一眼，说道：“回去吧，不早了。”
　　“嗯。”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STARBUCKS。
　　外面的天空开始泛黑。
　　江娜依小跑上前拉住叶韩垂下来的左手，“这样才像情侣。”
　　叶韩微微一愣，平静的面孔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第二天他拨通江岸北的电话，两个人说了将近一个小时。
　　挂断电话后江岸北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
　　一旁的江娜依看着哥哥现在这般模样，心里突然莫名的一紧。
　　叶韩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呢。
　　。。。。。。
　　2012年8月
　　左然和安七羽去了同一所技校读书。
　　同一间宿舍，同一个班级。
　　现在她们正在炎炎烈日下军训，带她们的教官是个23岁的武警。
　　一米八的个子头发很短，白白的皮肤却没有被晒成小麦色。
　　第一天军训的时候安七羽在大家休息的时候问他；“教官你叫什么名字呀？”
　　23岁的他突然被安七羽这段话惊到，他看着安七羽，好看的面容和一双冷艳的眼睛。
　　“李明。”他说。
　　“黎明？那你会唱歌吗？”左然也跟着起哄。
　　“不是那个唱歌的黎明。”李教官有些尴尬的说：“小李的李小明的明。”
　　“咦，那就叫小李小明教官了。”
　　带男生队的一个胖教官走过来。
　　“我叫彭召。”胖教官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他在李教官身边坐下，看着身前的一群女同学一个一个的喊她们自我呢介绍。
　　远处的学生们干坐在太阳底下，瞪着眼睛朝这边看来。
　　其中几个斜着嘴角不快地说，“一看就知道这些教官不是好东西，丢下我们全跑去勾搭妹子。”
　　“**教官。”
　　“哈哈哈哈。”
　　男生队突然闹起来，胖教官一把扇子丢过来砸在他们面前。
　　“再闹得话继续做俯卧撑。”
　　胖教官一句话下来，男生队立马安静了下来。
　　女生队一阵唏嘘。
　　。。。。。。
　　在这所技校里左然开始学会抽烟，刚开始的时候是安七羽在抽。
　　上初中的时候左然就见郁秋和王蓝天天躲在厕所抽，那个时候她对香烟还是一种排斥。
　　有一天安七羽从校外超市里买回来一包蓝娇，关起宿舍门开始发给室友抽。
　　六个人的房间里只有左然拿着烟杆半天不点燃。
　　安七羽白了她一眼，“抽烟可解压，又不是毒品。”
　　犹豫半天左然还是点燃了，抽了一口后被烟呛得干咳起来。
　　安七羽在一旁笑她。
　　后来她们偷偷抽烟的事被李教官发现，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顿骂。
　　在所有同学面前沿着八百米的操场被罚跑了三圈。
　　三圈下来两个人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地大口喘着气。
　　等她们俩在地上躺了差不多的时候，李教官走过去喊她们起来。
　　左然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她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安七羽伸手去拉怎么都拉不起来。
　　李教官见状伸手抓住安七羽另一只胳膊，一把就把她拉了起来。
　　然后安七羽就顺势把他给推到在了地上。
　　远处出来学生们的大笑。
　　对于这两个调皮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