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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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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看啊,有人给你的。”同学提醒。

  李鸿的惊讶不下于公路上踏到了一张一百块人民币,惊呼:“啊!给我的?谁有这么好的心情写信?”

  只见上面羸弱地写了几句诗,笔迹似乎是女孩子,而且写得很节俭,一张纸只写在中间一小块空间,是高官在政府大楼里分布的实况,显得不够器量。内容是一首无题小诗:

  寒山寺上一颗竹, 

  您若无心各自飞,

  丝丝情意来半合,

  天鹅池边鸟飞绝,

  把盏无皿金来做。

  李鸿看到“心飞”和“丝丝情意”以为是情诗,感动了一会。但转念想到那提醒自己的女生,打量了她一眼,有点恐惧,疑惑是她写的。

  “是你写的吗?”

  “死人头!当然不是啦!”

  “那是谁放下的,有没有人知道?”李鸿环顾四面发布疑问。

  “没有喔。”“看不到。”李鸿这句算是白问,众人肯定有人看到的,只不过不愿意说而已。

  李鸿生平首次收取情信,还要是用诗写的,心想那写信的女人肯定顶有文化,受过高等教育。好歹要将情信分享给家宏看,展示信的内容同时还要故作出郭靖的无知的对他说:“你看,这里面写什么?”

  “嗯。。。。。。”李鸿端详原版《圣经》遗片般仔细,苦思沉吟得像绞杀犯,然后说:“啊!好熟悉,我肯定在哪里看过这首诗。”

  “啊,你都看过!”李鸿心想莫非写诗的是个*,会到处下手以数目增加来提高命中个数?随即否定,想应该是他从网上阅览过,写诗的女子同样也是从网上发掘出诗的美妙正好表达她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因此拿来主义,毕竟现在会写古诗的人太少。

  “呃。。。。。。我总之记得是很搞笑的。”

  “搞笑!哪不就是用来玩的咯?”李鸿发现这一核心问题后,就像贪官发现投标工程没有油水可捞,立即失去了染指的兴趣。开始觉得这首诗狗屁不通,连句子都是五句,更不要说它的平仄,既不是律诗,又不是绝句。

  “啊!我想起了。你看看,这首诗的第一句‘寒山寺上一颗竹’意思是‘寺’字上面加上一个‘竹’,不就是一个‘等’字吗。第二句‘您若无心各自飞’就是‘您’字下面的‘心’被除去,是一个‘你’。第三句‘丝丝情意来半合’是一个‘给’字,‘天鹅池边鸟飞绝’是‘我’字,‘把盏无皿金来做’是‘钱’。哈,你欠谁的钱?”

  “哪有啊,呃。。。。。。不过可能有欠过,交杂费用肯定有的,我没有钱在身上,就问过人借。至于有没有还,我就不记得了。”

  “那你是问谁借的?”

  “不记得了,那记得这么多。”

  “那就没法咯,我也帮不了你。”于是,这暂时就成了一个谜。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木头记
高中将赌场上的一套都照搬了过来,越是到了赌注动辄上千万的的时候,越是要派出有经验的发牌手,可惜学校误以为自己的学生都是那么好赌,罔顾了学生都不愿意赌命这一人之常情。语文当然也换了高级老师,同样是女老师,是河南郑州人。北国风光,惟余莽莽,一派豪爽的粗犷壮阔,因而李鸿私底下称之为“女中豪杰”。“女中豪杰”一来就引用木心句,定义李鸿为“决战于帷幄之中,运筹于千里之外的年轻人”。上了几周她的课,李鸿深感自己学识不及其万一,因为她唤起了李鸿小学的语文老师,该老师能够用三节课讲同一样东西,由一间杜甫草堂讲到它的组成——草,再由草壮大起来讲生命力,生命力就唤醒了他对海伦凯勒的敬仰,最后终于讲到海伦凯勒的老师而反映出自己的无私伟大。

  “女中豪杰”总算识才之人,她的现状只能够怪当今教育的荒诞与执迷。但李鸿尚未了解,根据连坐公式计算所得,她庸庸碌碌地教书,肯定也不是个东西。而且她说话又是噼里啪啦迅如闪电,响似轰雷,吓得一众学生难以安枕。往往在同学们将进绮梦的时候,却以为又打起闪电战,假寐初醒,睡眼惺忪,隐隐约约地听到语文老师宣布重新占领的宣言,愈发感到局促不安,比李清照还要憔悴。李鸿不是睡觉的高人,但近期基于课堂时间充裕,所以迷上了看外国文学,他埋头苦读、专攻杂书里面黄金堡垒的决心,如同遍及中国大陆上河流的豆腐渣水坝,一旦雷雨大作就可以公诸于世完蛋的消息。李鸿读书的心瘾像台湾下野后的民进党的野心,亟望从主政权,但又苦于国民党当选后实力牢不可动,搔得落尽三千烦恼丝都无计可施。

  李鸿最爱徐志摩情诗的实用,认为肉麻是情调,拖沓是文采,希望从中学习到情场上一击制胜的本事。对徐志摩的人生更是推崇备至,有复制并发扬的大志。

  黄紫君的穿衣非常百变,夏天本来就是一件色彩绚烂的彩装,轻柔地披在她的身上。宽松的上衣能够恰逢其时地暴露出她的骨架,这大抵就是*。其次,高跟、热裤将她的双腿无限推向完美;一把长曲卷发,让李鸿不胜醉意,有一亲香泽之想。

  自从发掘了黄紫君的魅力后,李鸿一跃成为班中对生物最积极的学生。每堂课都目不斜视地注视黄紫君,仿如贪官污吏,所有视线都只集中在自己的利益蛋糕上。李鸿不愿将视线分薄在群众身上,群众的视线就集中在他身上,将他曝光。要不是担上了个手机被没收的心,李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专注怕且要成为治学的楷模,足够与李广争辉。并且一旦下课,他就全力出击,恢复了年轻时无中生有的口才,由生物种群的进化一级一级地具体到细胞内物质分子的变化,胡诌地拖到上课才依依不舍地让她离去。

  而黄紫君又是很愿意和他交谈,李鸿的胆实在太小,每次接近黄紫君却不敢越雷池半步,仿佛她真的是一间房子,买了供起来就开始后悔,所以他是连下定金都不敢。

  这个星期五放学,同学们为高中的又一个星期在痛苦等待中挣扎死去而雀跃,像伊拉克遭遇自杀式炸弹袭击的平民,似乎身后的学校就是被汽车炸弹的冲击波震动得摇摇欲坠的危楼,迫不及待要离开。

  李鸿身无长物,轻轻的来又轻轻的去,甩一甩双手,不带走一本作业,本以为自己应该是一路畅通,风雨无阻。但同学们求生意识十分强烈,本能驱动下第三节下课铃还没有打响,就手上大包小包,背上、肩上挎着同样不少地聚集在学校门口等待开门。这种浩荡只有在突然倒闭的工厂门口才见得到,工人们过去几个月辛苦劳作得来的薪水都要人间蒸发,所以要聚众讨回公道。只不过现在这些学生他们蒸发了的是青春,讨回的是自由,并且对于门口是倒换了里外罢了。

  学生都不愧比民工受过多一点点教育,没有动手去推门,甚至企图干掉保安强行突破。也没有大声申冤,这可能是没有摄像机的缘故,但他们的确文明地用手机交谈,例如安排父母在哪里接送自己,又或者今晚要煮什么菜。当然,最受用的肯定是遥隔千山万水的情人预支今晚将有的欣喜。

  李鸿被一众要讨回青春的“民工”阻道,撤退得特慢,推车都要比这快,但为要显示出自己比推车慢但仍然可以不倒下的高超车术,他在慢游。

木头记 2
“嘿,大哥,载我一程。”翠怡一屁股坐在李鸿的车座上。

  两人高一时坐前后,现在报不同科分到不同班,很久没见,但他们还是要好的,李鸿问她:“你要去哪里啊?去镇里?”

  “嗯。。。。。。总之你载我出去就行了。”翠怡有点心不在焉地张望,似乎在等人。

  “哦。”

  李鸿的车术不甚了得,自己一人可以上泥山,下阶梯,但车尾载了一个人,就像大番薯头上再戴一顶大帽子,摇摇晃晃得让别人担心自行车会否先行遭殃。李鸿的这顶高帽戴得不稳,但正在磨练当中。

  “哎,是啦,你好像还差我一点东西喔!”翠怡突然也要讨回失去的东西。

  “啊!什么,有吗?”李鸿装出惊讶的神色,模仿起法国和西班牙小说家用下面的记号来传达的表情:

  “?”

  “怎么啦,不记得啦,你忘记了那张纸上面写着的诗吗?”翠怡诡黠地偷着乐。

  “诗?呃,让我想想。。。。。。哦,我记得了,就是那五句质量很差的东西!原来是你写的。”

  “没错,你看得懂吗?”

  恍然后的李鸿顿时有了靠山撑腰,胆气顿壮,还要和她耍耍太极,说:“那算什么诗句,不就是非常牵强的几句凑合起来呗。”

  “那你看不看得懂啊?”

  “这个当然啦,‘等你给我钱’嘛,但是,我有欠你钱吗。。。。。。”李鸿那些豪爽的记忆逐渐浮出脑袋深处,作为第一证人有力地指证他的罪名成立,所以他的语气都有点退缩了。

  “当然啦,你还记不记得你借过我的圆珠笔啊,那次是我刚刚新买的。没用过一次你就借去了,后来都没有还给我。”

  “哇,你这么好记性,这些都能记到现在啊?是人才喔。”

  “哼,你个死人头,到现在都没有去找我还,是否想不还!”翠怡装作嗔怒。

  “不不不不不,我哪敢啊,肯定还,肯定还,有拖没欠。”为了显示出自己的惶恐,李鸿连用五个“不”字,比得上张献忠的七杀碑。假如车术达标的话,他将会连手脚都腾出来摆动。

  “那当然啦,记得要找我啊。还有,你的QQ号是多少,我一直想加你。”

  李鸿装作搜索枯肠状,沉思一会才答:“哦,这个。。。。。。这个我得回去查查看,以后答复你。”

  “不是吧,你连自己的QQ号码都不记得?”

  “没办法啦,我的脑子不大,又要装载这么多女人的容貌,哈哈。”李鸿认为翠怡一直是最了解自己的红颜知己,忽略了女孩子最敏感的心。

  这一句话好比在一艘上百人在乘观礼的船上,男人向女人当众求婚,当众展示出卡拉钻石的时候船却十分不识趣地晃动一下,做出了一个钻石掉进水里的失误。两人突然无语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连车轮辗过马路的声音都显得霸道了,辗到了李鸿的心中,压迫得他局促不安。李鸿在揣度翠怡这次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偏要揭自己的老底,同时寻思自己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嘿,翠怡!”后面赶上了同样是乘同学车尾的思霏。

  “啊,大哥,我在这里下车了,我们自己会等巴士的。”翠怡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李鸿被那种凝滞的气氛束手束脚,早就后悔自己没有常备图钉,可以在这个时候将车胎弄穿,那就有借口可以放下翠怡。现在翠怡主动要求下车,高兴都来不及,手脚并用立即刹停车,制动能力惊人,完全无视了惯性的存在,但口里仍然假作关心地问:“在这里可以了吗,不用我再送你远一些?”

  “嗯,可以了。”她已经下车了。

  李鸿与放下思霏的同学同行。他不晓得刚才气氛为什么会骤然变得那么死寂,更不晓得为何翠怡会如此在意那一支根本对她无足轻重的笔,而坚持要他还。因为他不懂女儿家的心,玫瑰的刺能够产生最大的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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