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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如水 隐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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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失了一魂一魄的灵魂,还可以轮回吗?
  
  闲向来不喜欢考虑这种问题,浪费时间。
  
  在她看来,现在能把流霜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就是好。
  
  轻轻颤动的长睫毛下,漂亮的紫罗兰眼睛中没有半分犹豫,红艳的嘴唇抿着,光洁的脸颊描绘出一个坚定的轮廓。
  
  她第二次如此坚定地想留住一个人,绝对不愿意松手。
  
  突然——“我不会离开。”
  
  眸中盛着脉脉辉光,玖兰枢朝着闲尔雅一笑,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绝对不会再把她留在没有我的地方。”
  
  闲定定地看着他,细碎的泼墨发丝没有把对方的眼睛遮掩一分一毫,她也是第一次明明白白看清楚那个人眼里透出的讯息。
  
  但是——“那你所保护的那个黑主优姬怎么办?”闲的声音有些嘶哑,力量被抽离的感觉很不好,但是,她还是张口问了。
  
  对她来说,那个人类除了血液特别鲜美外,还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但是眼前的两个人却该死的特殊对待,特别是流霜——不喜欢还要装!
  
  枢没有转开目光,最后闭了闭眼,再睁开,依旧清明:“现在,我当没有这个人。”
  
  现在,我当没有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
  
  枢的心不可遏止地揪起,这句话说出口,简直是在自己的心口活生生地扒了一块肉。
  
  但是,他偏过头,认真地看着流霜的脸,因为莫名的痛苦而轻轻蹙着眉,呼吸缓慢而虚弱,抱在手里,瘦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他现在除了照顾好流霜不想再做任何事情。
  
  他甚至绝对相信,如果现在或者待会走掉,以后的后悔,会让自己发疯。
  
  从小到大和自己并肩而行的女孩,无论风雨都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如果她没有松开抓住自己的手,自己也绝对,不可以松开。
  
  即使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优姬。是的,即使如此。
  
  因为我——突然,脑子剧烈地疼痛,要裂开的感觉席卷过来,枢的脸一下子退掉了所有的血色。
  
  蓦地,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开始喊“玖兰”,一声一声无间无断,他单手抱住流霜,另一只手难耐地顶着头。
  
  轻快的女声,一开始是快乐的,到后来,慢慢变化,最后竟是绝望的衰弱。
  
  这个声音。
  他听过。
  但是,找不到对应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
  
  玖兰枢的气息一下子紊乱,紧紧攥着流霜衣服的手几乎要拉破衣服。
  
  怀里的人依旧沉睡着,安静地仿佛死去。
  
  闲此时并没有花任何心思在他们这边了,自从听到他的承诺后就冷静地全身心投到阵法里,毕竟,切割灵魂,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她没有看见玖兰枢额头上突然出现的印刻,盛开的彼岸花抹上了最浓重的墨,黑色的流畅线条深深地刻进了灵魂里,不分彼此。
  
  诡异的安静里透出的悲哀席卷而来,最后消失无声。
  
  ξ
  
  嗨,你是玖兰吧,第一次见面,你好哦。
  
  声音突破了最后的防御冲到面前,枢的心顿时停了一拍,然后重重跳动。
  
  是谁?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ξ
  
  汹涌澎湃的力量猛烈地透过躯体,刀割一般的疼痛,枢终于被惊醒,抬头看去,闲已经倒在地上,脸比纸还要苍白。
  
  匆忙回首,流霜的胸前还残存着点点莹白,最后一股脑挤进体内。
  
  一声闷哼,流霜的额头上渗出汗,脸就要皱到一处去了。
  
  身体开始战栗,流霜的手紧紧握拳,牙关紧咬。
  
  不容拒绝地将她的手掰开,十指交握,她的指甲在往他的皮肤里掐。
  
  痛,但是不会松手。
  
  我决不会让你伤害自己了,决不。
  



作者有话要说:饿;今天天气真不错;;;呵呵呵。。。。。严重走型了。。。。




魂之浅吟

  灵魂压抑不止地开始颤动,撕扯着,竭尽全力地拒绝被分开,巨大的冲力几乎让它们失去彼此。外来的灵魂碎片带着淡淡光芒射过来,急速穿过。
  
  灵魂似乎就是面临暴风雨的海上小船,颠簸着,被暴雨打湿,难以描绘的疼痛随着灵魂碎片的穿刺而愈发强烈。
  
  渐渐的,破出了一个洞,在它合上之前,碎片迅速地占据了位置,一切静止,边缘在慢慢地融合,淡淡的白光自中心向四周散开,没有排斥地友好。渐渐的,触碰到一个未知的部位。
  
  顿时,灵魂整个一震,白色的光自发从那里退开,然后似乎有些犹豫地停下,最后,猛烈地渗透到那个地方。
  
  丝丝缕缕的丝线似乎被什么触发了一般争先恐后地从那里渗出,游走在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有些透明的灵魂当中渐渐形成一朵金色的蛊惑人心的蔓珠沙华,花瓣轻轻颤动,似乎有风轻抚着。
  
  然后,渐渐消失,似乎从没有出现过。
  
  ξ
  
  流霜再度清醒时,她竟然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疲乏的感觉让她不由轻轻呻吟出声。
  
  四周相对安静,只有另一个轻浅的呼吸声。
  
  蝶扇般轻盈的睫毛扑动,半晌,悄悄睁开,眼眸底一闪而过的金色很快地隐在黑暗中,眼眸的颜色很淡,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几乎看不出来。
  
  动了动麻木的脖子,流霜侧头看见身侧俯身疲惫地弯腰趴着睡在自己身侧的男子。
  
  眼下淡淡的黑色在流霜夜视如常的眼中分外明显,长长的睫毛伏在上面,微微上卷。发丝凌乱,但是他的脸在晦明变化中依旧绝美。
  
  流霜看着他,不知为何,心底带起的感情几乎让她眼中的堤坝猝然决堤,她想伸手去碰碰他的脸,但是,这时她恍然发现自己的手被那人所掌控。
  
  轻微的动作,已经让对方一瞬间睁开眼睛。
  
  对视的那一刻,玖兰枢眼中闪过很多东西,多的流霜来不及分辨,只记得那震惊的喜悦,纯粹地让她心酸。
  
  下意识要扯开一个笑,却在刹那间天旋地转,再明白过来,猝然松开的手已经没有任何犹豫地抱住自己。
  
  清冽的男子气味绕在四周,流霜狠狠地眨眼,但是泪珠还是不听话地掉了下来,慢慢浸失对方的衣衫。
  
  僵硬地伸手回抱住他,流霜的声音里压抑不住呜咽:“对不起,还有——我回来了。”
  
  枢没有说话,只是加紧了怀抱,流霜的手却慢慢离开了他的背,渐渐垂在两旁。
  
  就是这个怀抱,自己想了多久,和平时互相安慰不带任何感情——像小兽互相取暖的怀炮完全不同。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颤抖和不安。
  
  但是。
  
  她没有资格抱他。但是她却贪恋他的温暖。
  
  流霜迷迷糊糊中似乎找到了困扰自己很多年的情绪波动的原因,为什么自己会不喜欢优姬,为什么自己面对他时有时候忍不住的尖锐。
  
  答案苍白无力的让她难受得心碎。
  
  这,是不对的。在当年他兴冲冲地告诉自己有了妹妹以后,就是不对的了。
  
  琥珀色的眼中泪光闪烁,却变的清晰明澈:“大家,怎么样了?”顿了一下,“优姬,怎么样了?”你在做什么,你忘了你的未婚妻?
  
  为什么你要这么激动?
  
  好友清醒而已。
  
  不该的。
  
  一下子安静了,流霜睁着眼睛看着空白的天花板,眼中没有焦距,但是多年未曾流过的眼泪汹涌而出,无法止住。
  
  “我不知道。”似乎是隔了千山万水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流霜感受到他扑在自己颈间热气,低沉嘶哑,带着无穷的湿气,“我不知道。”
  
  顿时睁大眼睛。
  
  流霜根本不敢相信他话语里透出的含义,他,他明明我沉睡之前还指责我。
  
  现在他说什么?
  
  他难道陪了我很久,然后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外界。
  
  手掌蓦地捂住就要呜咽出声的嘴巴:为什么……你要这样……
  
  就这时,手上的血味却被她敏感地捕捉到。
  
  抬手眯眼仔细端详,指甲里干涸的血渍暗暗的。血顺着手指蜿蜒而下,形成的血迹不断纠缠到干枯。
  
  而流霜向来不是什么笨人。
  
  用力推开枢,拽过他的手——左手上有五个小小的伤口,但是很深,即使吸血鬼有强大的恢复能力也没有快速回复平滑,可以想象一开始有多惨烈了。
  
  于是,抓住右手,同样的状况。
  
  如果说,这个时候内心没有波动,显然就是骗人的,但是——流霜将眼泪擦干净,定定地看着对方:“我想休息一会了。”
  
  枢的眼睛幽深似海,红色浓稠的千万年都不曾褪去。她看不懂他的心思。
  
  但是流霜没有分毫后退,因为她已经没有精力建设思想壁垒来应对如果她忍不住询问枢为什么自虐后他会给的答案。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一觉过后,一切奇诡怪异的事情都会烟消云散。
  
  也许是自己太过脆弱了,把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当作依靠也不一定。
  
  最终,枢还是没有说什么,轻轻按了按她的头,起身离开,关上门前,他的眼睛被外面有些耀眼的灯光闪了闪,微微眯起:“你醒的时间恰好,明天是那请柬上的日子,你去不去?”
  
  那请柬在她昏迷时就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自然,闲和枢都看到了。
  
  请柬?
  
  流霜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半晌终于回想起来,苦笑着回答:“当然。”自己竟然连这个也忘了,日子竟然过的如此迷离。
  
  架院家族的请柬啊,在她看来,应该是架院明和空见雪要找她吧。
  
  但是,会是什么事情?
  
  流霜微微蹙起眉,想了一会儿没有结果,放弃地闭上眼,安稳地睡下。
  
  不管怎么样,先恢复体力。
  
  ξ
  
  依旧是明媚的午后,场景却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在花园里小心地打理着花草。突然身后传来开门声,稳健的脚步慢慢走近。
  她回过头,对着慢慢清晰的人温和地笑了笑,背景是一幢小巧的二层别墅,尖尖的屋顶却直插到空中。
  她听见自己再说:“不是说明天来么?怎么早了?”
  “家族里的事情繁又无聊还没有什么意义。”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虚了虚眼,然后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
  “哎?一条君,你这么说太不负责任了。”
  
  画面顿时摇曳,模糊分辨不清。
  声音也渐渐远离。
  只是一场梦,一场不知所云的梦。
  
  不知又是多久,两脚落到坚实的土地上,望出去,一片荒凉莽原,绿色很少,孑然一身。
  接着,从远方走来一个修长的人影,
  她快速奔跑,速度竟是绝快,转眼就到了眼前。
  她弯着眼,笑得贼兮兮,拉着对方的袖子不放:“我就知道你不会像大人一样狠心的,玖兰。”
  
  ξ
  
  虚幻和不可思议,喧嚣顿时涌入脑海,一切都像被搅浑的一池清水,不可洗净。
  询问:这是否就是现实?
  寂寥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咯。而且。。饿;竟然最近不卡文;奇迹啊。。
还有啊;如果哪位大大可以敏锐地发现一些问题;以及一些隐隐晦晦点到的事件;很广泛啊;只要我觉得有价值的;我让大大们点番外好不好?(害羞地捂脸;遁逃。)




惊蛰

  一缕下楼给闲倒水时,恰好看见流霜立在窗户边望着微微亮的天空。
  
  他愣了一下,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去打扰对方,于是,轻手轻脚地办完事,转身离开。
  
  听到了细微的声响,流霜飘了一眼过来,随后继续望着外面的世界,半明半昧的天地,潜藏了无数不能说的秘密。
  
  黑夜和白昼相交的时刻,没有光明的美好,薄雾弥漫在眼中,散不开。
  
  她不自觉地咬紧嘴唇,眼睛里含了几分茫然,看着玻璃上隐约映出的自己,突然觉得这真实便是虚幻,她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这是,怎么了。
  
  心里仿佛被戳了一大个窟窿,情感随着那个空隙飞速流淌而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茫惘。
  
  试着舒口气,心头的大石却从来没有移开,于是她的眉头愈蹙愈紧,她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梦里的人让她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熟悉,带着一种仿佛千年之前就早已熟稔的温度。但是,她告诉自己,她与他们素昧平生。
  
  枢走下楼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孤独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寂寥。
  
  “怎么了?”说着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刚醒过来不多休息会?早晨天凉。”
  
  流霜回头看他,眼里有些看不透的迷惘,她试探着轻声开口,语气轻柔的仿如生怕惊动了什么一般。她说:“如果我喊玖兰,叫的是谁?”
  
  放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随后不落痕迹地撤去,枢凝视着她,笑了笑:“怎么了?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叫我,我也没有听过别人……”
  
  等一下,枢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他那天耳边阴魂不散的那声呼唤,似乎她叫的就是――玖兰。
  
  “恩?”听不到接下去话的流霜无意识地低低叫了一声,安静地看着他,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他的眉角,蜻蜓点水一般:“作什么皱眉?小心老得快。”
  
  说着说着,话语里又开始调皮起来。
  
  枢只觉得凉凉的触感转瞬即逝,不由得化开一抹笑容,干净而温柔。
  
  深红色的眼眸专注地仿佛眼中只会映出一个人。
  
  他好像想了片刻,但其实时间很短:“没什么,应该就是这样吧。你饿不饿?好几天都只用血吊着,馋了没?我叫人做好了粥。”说着,看到流霜眼中闪过的嫌弃,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皮蛋瘦肉,我记得你很喜欢。”
  
  突然记起,远古时,那时只有大人和纯血种,现在所有的姓氏都是当时的名字,所以,其他人都叫他玖兰。
  
  但是,这似乎与现在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而且,他是被李土转来的玖兰先祖魂魄的事情,并不想让别人过早地知道,特别是流霜,让她知道了其实他没有办法手刃李土的话,她一定会拦在自己面前。
  
  流霜经他这么一提,眼里就闪过懊恼,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哝:“算你了解……”说着,踢踢脚,绕过对方向餐厅走去。
  
  枢也不回话,看着她富有生机的样子,蓦地很想再抱抱她,至少让他知道这不是虚幻,流霜真的恢复了,不会再气悬一线。
  
  但是,枢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搁置,很多事情不是想了就可以做的。
  
  ξ
  
  吃饱之后的流霜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心满意足之后瞟着举止优雅的枢,挑眉,不愧是玖兰家的。举手投足间那叫一个优雅贵气,风度翩翩,她明白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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