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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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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版 清爽版

第1节:莲花谣(1) 

  莲花谣

  ——兼作题记

  还在妈的肚子里,

  我就在听莲花谣。

  我的孩提时代,

  在她的音符中渐渐长高。

  如今我已长大成人,

  她已变成我身上的细胞,

  只要听到别人轻轻哼唱,

  我的心就禁不住怦怦直跳。

  不管我走多远,

  不管我飞多高,

  莲花谣已植根在我心中,

  让我魂牵梦绕。

  晨雾中的莲花

  ——楔子

  夜幕慢慢淡去……

  晨雾铺天盖地,无边无际弥漫开来……

  红红的朝阳由小变大,越靠越近……白色的晨雾渐渐散去,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莲花村轮廓渐渐明晰……

  青砖青瓦的人字栋高高低低,白砖白瓦的平风栋忽隐忽现……他们都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淡淡的晨雾中……

  一条小河蜿蜒从村中经过。小河哗哗地流向远方……

  河面蒸腾一层乳白色的雾,雾中一群鸭子追逐嬉闹,弄得水花四溅,嘎嘎连声,妇女们蹲在岸边鹅卵石旁,或淘米洗菜,或浣纱捣衣。她们谈笑正欢。岸上柳树下,一伙村童玩耍打闹;路上,几个成年男子牵牛荷锄而归……

  朝阳红而硕大,它照彻万物,温暖大地……

  炊烟袅袅,在村中冉冉升起……

  远处传来一高一低的呼声,那是母亲呼唤儿子吃饭的声音……

  小河唱着歌,掀起簇簇浪花向前奔去,一头扎进村前一望无际的冲积平原……

  冲击平原变成了绿色海洋……

  “绿色海洋”幻化成了荷叶田田……

  藏青叠翠的荷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在微风中滑动着;莲叶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浑身是粉的甲虫在花蕊中蠕动着,欲飞不飞,留连忘返……

  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横跨在小河上。

  桥上,一位拖着长辫的七品官员凭栏远跳……晨风轻拂他的长发……

  朝阳离他越来越近……

  远处传来一位深厚的男中音的咏唱。男中音悠远而苍凉——

  村居源自爽,

  地又是莲花。

  疏落人烟里,

  天然映彩霞。

  秋天的黄昏,大山里万木肃瑟,落叶缤纷。夕阳有气无力地爬上了山顶,绯红的面庞辉映着西天。大山腹地,传来婉转悠扬的民谣《哦嗬歌》的旋律:

  我打起哦嗬上山(呀里)坡,

  山里妹仔(唷——喂!)把柴(呀里)斫。

  斫柴要斫实心(个)柴(哟),

  恋郎要恋(勒)忠厚哥。

  忠厚(个)哥仔(哎)(哎)冇(哇)罗(里)嗦(哦嗬喂)! 
  踩着民谣的节拍,从大山深处,顺着陡峭的山坡,沿着羊肠小道,依次走出三个挑着捆柴的年轻人。他们是贺福庆、贺国强兄弟和伙伴周秋苟。


第2节:莲花谣(2) 

  民谣声渐渐淡去,代之以大山里归巢的鸟鸣声,此起彼伏,嘈杂喧闹……

  走出大山,来到视线开阔的层层梯田。他仨挑着捆柴,沿着田塍,边走边议论。

  周秋苟说:“福庆,今天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发现那海钌系呐B炎樱颐蔷兔挥心敲春玫目诟A恕!�

  贺福庆洋洋自得地说:“那是。国强,我的牛卵子给你,你拿回去给爹当晚饭吃!”

  贺国强听了不高兴地说:“还要我拿,你自己拿不一样吗?”

  贺国庆听后哈哈地笑,说:“国强,你不是常抱怨爹偏爱我吗?你自己想想,同是父母生的,爹为什么偏爱我?那是我每次回家,都给爹带吃的,而你呢,总空手而归。”

  贺国强愉快地从哥手中接过牛卵子说:“哥,我明白了。”说完,把卵子挂到自己挑的捆柴上,朝梯田下走去。

  周秋苟有些牵强地说:“要不,我的牛卵子也给国强吧!”

  贺福庆断然说:“不行。你家有姆妈、老婆、弟弟,带回去,让他们尝尝鲜。”

  周秋苟说:“还是福庆哥想得周到,我家文花莲特别爱吃牛卵子。”说完,他把那个熟得开了一条缝的牛卵子在身上擦了又擦。

  贺福庆试探性地问:“哎,你老婆喜欢吃酸的还是喜欢吃甜的?”

  周秋苟听出了贺福庆的弦外之音,埋怨说:“你就别拿我寻开心啦!”

  贺福庆见周秋苟一副痛苦的表情,知趣了,他顾左右而言他:“哎,国强,别走那么快,我们歇歇憩吧!”

  周秋苟也不等跑在前面的贺国强同意与否,把捆柴靠在梯田的岸上,说:“歇吧,歇吧,累死我了!”

  贺福庆也把捆柴靠在岸壁上,说:“国强,停下来,歇一会。”

  跑在前面的贺国强头也不回地说:“你们歇吧,我得赶快回家。温华连要我晚上到她家去。”

  贺福庆对周秋苟说:“他要去约会,让他去吧,我们歇我们的!”

  周秋苟在梯田的田塍上坐下,贺福庆在他身边也坐了下来。周秋苟问:“刚才哪首山歌多好听。福庆哥,你山歌唱得好,会唱那首吗?”

  贺福庆如实回答:“会一点,那叫《哦嗬歌》,很有名的,不过,我歌词记得不准。”

  周秋苟兴奋地说:“那你教我唱,行吗?”

  贺福庆断然拒绝。停了一会,他又不忍心地说:“我教你唱《唱歌师傅大如天》吧,这首歌同样好听。”

  周秋苟说:“好吧。”

  贺福庆清了清嗓子,就引吭高歌起来:

  唱歌师傅大如天,

  皇帝老子我同年。

  阁老宰相来敬酒,

  状元点火我吃烟。

  周秋苟听了,大加赞叹。于是,贺福庆领唱,周秋苟学唱,一句又一句,一遍又一遍,直到周秋苟基本上也会唱了,才罢休。


第3节:莲花谣(3) 

  周秋苟问:“哎,福庆哥,这么好听的山歌,谁教你的?”

  贺福庆嘿嘿一笑,说:“是我莲花的外公教我唱的。我外公是莲花有名的歌手,我只要一去他家,他就教我唱山歌。他说我有唱歌的天赋。”

  周秋苟说:“那你再唱几首来听听。”

  贺福庆摇头看天。夕阳已经下山,晚霞也不再燃烧了,就说:“天不早了,以后再唱给你听。”因此,两人挑起捆柴,沿着田塍,走下梯田去。

  回家途中,周秋苟气喘吁吁地问:“福庆哥,文花莲哼的山歌,都是你教的吧。”

  贺福庆答:“对。她天资好,一般的山歌,哼两三遍就会唱。哎,秋苟,你学山歌,就是唱给她听的吧。”

  周秋苟满脸通红、吞吞吐吐地说:“正是。”

  贺福庆开怀大笑,说:“好!只要你肯学,我把会唱的山歌都教给你!”

  贺国强独自一人挑着捆柴下了梯田,来到平地。平地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冬水田和水塘,鸭们成群结队爬上岸,沿着坎坷不平的石径,“嘎嘎嘎”地欢呼着,抖落身上的水珠,朝石桥村走去。

  暮色越来越浓。

  贺国强挑着捆柴,穿过平地进了村。出于炫耀,他把挂有牛卵子的捆柴挪到了前头,这一挪,果然吸引了不少村民的目光。他们指指点点,啧啧称奇。贺国强好不得意,加快了脚步。不料,前面走来一胖一瘦两个穿北洋军阀制服的乡丁。他俩一左一右把他夹在路中央。其中矮个乡丁一个趔趄撞到贺国强身上。贺国强赶忙扶他,胖个乡丁趁乱取了牛卵子,扬长而去。

  牛卵子被拿去了,贺国强还不知道。他嘴里骂骂咧咧,说:“发神经。”

  矮个乡丁听了,用枪指着周国强,说:“你骂谁?老子一枪毙了你!”

  贺国强这才挑着捆柴,继续赶路……

  村中一堵矮墙上,坐着两个乡丁。他俩嘻嘻哈哈,得意扬扬地大嚼特嚼牛卵子,乳白色的汁液溢到嘴角边,像吃了年糕似的。

  贺国强突然出现在他俩面前,只见他双手叉腰,怒不可遏,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偷吃我的牛卵子?”

  胖个乡丁跳下矮墙,围着贺国强前面上下打量了一番,阴阳怪气地说:“不对吧,牛卵子是牛的,你怎么也有牛卵子呀?”

  矮个乡丁也从矮墙上溜到地上,对同伴说:“别跟他啰嗦,看他那神情,分明是一头犟牛!” 
  两个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贺国强一拳挥过去,矮个乡丁应声倒地。胖个乡丁见状,一个纵步上前,使劲一推,“啪”地一声响,贺国强四仰八叉,倒在旁边的冬水田中。

  胖个乡丁指着贺国强说:“浑小子,来呀!想打架,跟我学!”


第4节:莲花谣(4) 

  贺国强从田中挣扎着想爬上岸,手刚抓着田埂的枯草,胖个乡丁上前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

  贺国强惨叫一声,痛得五官都移了位。

  胖个乡丁的脚更加使劲踩,边踩边说:“浑小子,快上岸呀,上来我给牛卵子你吃!”

  这一幕被挑柴回家的贺福庆、周秋苟看见。贺福庆丢开捆柴,从背后揪住胖乡丁的衣服,用力一提,胖个乡丁便两脚悬空,哇哇大叫。贺福庆顺势一甩,胖个乡丁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摔出去一丈多远,头撞在矮墙上,鲜血直流。矮个乡丁目瞪口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说:“大哥,饶命。”

  贺福庆也不理他,伸手拉上田中的弟弟,挑起柴,回家去。

  夜色淹没了石桥村……

  贺福庆、贺国强回到家里院中,父亲贺承茂听到兄弟俩说话的声音,从里屋蹒跚来到院中。

  兄弟俩见了父亲,忙问寒问暖。

  贺承茂走到贺福庆身边,说:“你外公捎口信来了,要你赶快去趟莲花。”

  贺福庆问:“爹,是不是外公生病了。”

  贺国强十分肯定地说:“对,外公身体一直不好,可能是生病了……”

  贺福庆说:“那我今晚就去莲花……”

  贺国强说:“哥,你去吧。”

  贺福庆把弟弟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说:“千万别再惹事,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

  贺国强说:“哥,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贺国庆拨腿便走。贺承茂把事先准备好的煨薯塞到他手中,说:“带上它,路上吃。”说完,贺福庆接过煨薯,也不说话,便消失在夜色中……

  周秋苟和文花莲摸黑赶到事发现场,发现矮墙下除了一滩鲜血外,什么也没有。

  周秋苟疑惑地问:“奇怪,人呢?”

  文花莲说:“也许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周秋苟自言自语:“但愿如此。”停了一会,他对文花莲说:“花莲,那些北兵就住在文保长家,我们去趟保长家探探情况……”

  文花莲说:“走。”

  月色下,两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文保长家的围墙下,只听里面传来这样的谈话声:“……贺福庆敢太岁头上动土,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们这次非抓他去当壮丁不可。不把他弄走,往后我们怎么在石桥混呀?”“听说这小子学了打,武功很是了得……”“哼,他武功再好,挡得住我的子弹么?”“……”

  听到这里,周秋苟悄声对文花莲说:“现在军阀混战,贺福庆当了壮丁,不等于当了炮灰吗?”

  文花莲果断地说:“你快去找到福庆哥,让他连夜就走,离开石桥,走得越远越好!”

  周秋苟说:“好。”说完,飞似的跑进了黑暗中。文花莲则边走边为贺福庆祈祷……


第5节:莲花谣(5) 

  王日娥滗干药水,懂事的猫仔趁热喝了,用手背拭了拭嘴唇,说:“妈,我喝完了。”

  王日娥见了,忧心忡忡地夸了他一句。

  这时,文花莲回家了,她关切地问:“妈,秋苟呢。”

  猫仔说:“嫂子,我哥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么?”

  文花莲说:“福庆、国强和秋苟今天砍柴回家时,打了两个乡丁。文保长正要派人抓他们呢。”

  王日娥一听,吓得两腿发软,语无伦次地说:“怎么办?怎么办?花莲,你怎么知道?秋苟弄的柴不是挑回家了么?”

  文花莲说:“秋苟回来过,我和他一起去过他们打架的地方看了,还有鲜血呢!”

  王日娥说:“秋苟胆小,他也敢打人?”

  文花莲说:“他倒是没动手。”

  “哦……”王日娥这才松了口气。

  周猫仔说:“福庆哥练过打,喜欢出风头。跟他一起,准没好事。”

  文花莲厌烦他。“去去去。”她说,“你来添什么乱?”

  周猫仔撇了撇嘴,进屋去了。

  月亮升起来了。从石桥村一路往东,翻过一座山,就是江西省了。来到莲花境内,贺福庆借着月光,走到一条小河边。因为走得太快,口渴了,他蹲在河边,掬了几捧水喝后,又继续赶路。

  白露节到了。

  山路两边的茅草,挂上了晶莹的露珠。贺福庆健步如飞。不一会儿,裤角就被露水弄得湿漉漉的。

  月亮挂在中天了。文花莲焦虑不安地在房里踱来踱去。王日娥安慰说:“福庆练过打,想抓他,有那么容易?”

  文花莲说:“妈,我是担心秋苟……”

  王日娥说:“有什么好担心的,秋苟又没动手。三更半夜,闩门睡觉吧?”

  文花莲说:“秋苟还没回家,闩门干什么?”

  这时,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文花莲一个激灵,跑过去开了门。浓浓夜色中,只见贺承茂和贺国强一左一右扶着周秋苟跌跌撞撞来到门边。“这是怎么回事?”文花莲吃惊地问。

  贺国强说:“文保长带人到我家抓我哥,秋苟刚好在我家,文保长见我哥走了,就认定是秋苟给我哥报了信,对秋苟一阵拳打脚踢。秋苟本来身体就差,哪受得了这罪?当场就吐了血……”

  文花莲协助贺家父子将周秋苟扶进了屋。王日娥、周猫仔也从房里走出来,大家七手八脚将周秋苟抬进房平放在床上。但是,周秋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整个人如泥塑木雕似的人事不省。王日娥、文花莲感觉事态严重,抱着周秋苟嚎啕大哭。

  莲花县城,街道冷清,行人稀少。间或有北兵列队巡逻……

  在堂皇的李家大院,各色人等却熙熙攘攘。李总管来到西厢房,找到风韵犹存的李太太,说:“李太太,敬农要我告诉你,今晚他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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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莲花谣(6) 

  李太太一听,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李总管,”她问,“你说的可当真?”

  李总管说:“我老李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太太立刻兴奋得跳起来,尽管她徐娘半老,尽管她和丈夫结婚已经二十多年,尽管他们的女儿都已经出嫁,她还是非常高兴。毕竟,自已和丈夫同床共枕的机会少之又少了。孙中山下台后,各派军阀混战,弄得民不聊生。但是,由于敬农头脑灵活,做什么什么来钱,家业越做越大,还讨了一房小老婆。渐渐地,把结发妻子都快淡忘了,平素不要说谈话,就是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今天这是怎么啦!莫非敬农良心发现?抑或是有啥事有求于我……,然而,不管如何,敬农能想到自己就很难得了。想到这里,李太太叫来丫环阿香,打扫房间,让阿香用香草将房子熏了好几遍,再换上新床单。阿香做完这些事情后已近黄昏,她又饿又累,想回房休息,就问:“李太太,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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