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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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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中层啊——”叶明净喟然长叹,“武成伯好心计。”
计都不明白:“这和武成伯有什么关系?”
叶明净轻笑:“也难怪你看不出来。我问你,你是不是觉着,袁氏嫁到武成伯府,很不合适?”
计都想了想:“她和顾朗的感情很好。和武成伯府……到底还是出身mén户低了。”
“呵呵。”叶明净低声笑,“连你都能看出来的事。你认为,武成伯顾缉会看不出来?”她意味深长,“袁氏,是顾缉jīng心挑选,最适合顾朗的妻子。”
计都míhuò:“jīng心挑选?挑选一个笑柄?顾朗不是最值他看中的儿子么?”
叶明净心情很好。不愿锦衣夜行,便和计都分说起来:“你错了。武成伯顾缉最看中的,不是顾朗。而是武成伯府的传承。有权势的勋贵和没权势的勋贵,地位有着天壤之别。武成伯府原先也曾遇到过凋零的危机,是顾缉以少年之姿,在对瓦剌一战成名之时,异军突起,得到父皇的看中。武成伯府方有今日的荣耀。所以,当他的三个嫡子都不成器的时候,他便竭力去为顾朗铺路。”
“难道顾缉要把爵位传给顾朗?”计都大奇,“三个嫡子健康在世,他要如何行事?”
叶明净诧异:“谁说他要传爵位给顾朗了?什么是勋贵传承?嫡子相传才是正统的勋贵传承。顾缉不是把几个孙子都nòng去马场了么?儿子指不上,他看重的是孙子。我估计,以他硬朗的身体,活到七十多没问题。那时候,嫡孙成年,他完全可以将爵位传给嫡孙。”
计都又问:“那顾朗呢?”
“顾朗是桥。”叶明净一针见血,“承前启后的桥梁。在嫡子无能,嫡孙未成年的这段时间内,承接武成伯军中威信的桥。”
计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一直以为,顾朗是顾缉心爱的儿子。顾缉一心为他打算。原来,真相竟是这样?他第一次有了危机感。或许他的武功少遇敌手。但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从来不懂。他,从来就看不透叶明净心中所想。只有叶明净将事情做完了,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
他,不想永远这样。
于是,计都殷勤的开口询问:“那么,武成伯给顾朗娶袁氏,是为了不让他得到勋贵间的助力?”
叶明净有些奇怪他今天的话多,不过,有鉴于她前世是老师,对于不耻下问有本能的回答yù望。
“也不全是。顾朗如果和京中权贵jiāo好,我反而不敢用他。顾缉是在故意造成他孤家寡人的局面。你想,顾缉是一家之主,他只消将袁氏禁足,再安排教养妈妈教导一段时日,就可以完全改善这种局面。而他没有。因为只有顾朗和勋贵完全没有牵连,一旦有了战事,我才会放心的任用。”她呷了口茶润润嗓子,“况且,这位袁氏,真的有很多耐人寻味之处。比如,她的出身。她是岳州人。岳州是哪里?隶属楚地,民风骁勇。战国时期,南北军事强地,北方为秦、赵、燕。它们靠近匈奴,危机重重,于战斗中磨练出了强兵良将。南方就是楚。灭秦者为楚。项羽就是楚国人。我朝军中中层将领,楚地之人,不在少数。”
计都眼睛晶亮:“原来,袁氏是这么一回事。”
“不错。”叶明净又道,“袁氏的父亲,在军中磨砺半生。本身也是中层将领。还是顾缉的旧部。顾朗娶了袁氏,别的不说,给他一支楚地的兵,袁副将的旧友做上司。顾朗很快就能单独在军中站稳脚跟。”
“等等,殿下。”计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要借助袁氏的关系。武成伯在军中不是很有声望?”
叶明净笑了:“计都,武成伯不会和他的儿子同时在军中的。他想儿子上,自己就得退。不然,我夏朝的军队岂不成了他顾家的。顾朗年纪轻,文臣和御史们一定会推举另一位武将统领大军。那位武将,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顾朗接手武成伯的势力?”
计都有些明白了。他问出最后一点疑问:“难道,武成伯就那么肯定,边境一定会有战争?”
叶明净垂下眼帘:“没有战争也不要紧。顾朗慢慢熬资历也是一样的。”
计都心中突的动了一下,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怎么也退不下去。那就是,叶明净的最后一句话有很大的保留。
叶明净却是累了,疲倦的推开桌上的纸张。吩咐道:“我睡一会儿,你看着别让人进来。”转身去了书房内间的睡榻。
计都在她走后,目光扫过桌上的纸。纸上满是凌luàn的画痕和笔迹。其中“西域”二字被重复了很多遍。
屋内的nv子呼吸均匀,已然酣然入睡。
他知道她最近一直在谋划,为的是明年即将到来的东宫选亲。他知道她的处境艰难。那些男子,个个心怀异端。真要都来了东宫,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他突然就开始愤恨那些未来的正卿、侧卿。都是他们,殿下才会如此劳神,如此疲惫。
这些男人,真讨厌
叶明净刚刚理顺了顾朗的事,就迎来了一场婚礼。齐靖的婚礼。
古时的婚礼异常复杂。叶明净从来没有参加过,本着好学和好奇的心理,她在天méngméng亮的时候就到了景乡侯府,对着福寿公主道:“姑姑今日娶媳fù,孤也来凑个热闹。”
一众人的脸上都lù出了郁闷的颜sè。这么一尊大佛在这儿,他们还怎么正常的办喜事?
福寿公主自认有几分了解她的心态。叶明净是这辈子都别想有个正常的婚礼了,想来感受一下气氛也是有的。而齐靖身为公主和驸马的儿子,她的表哥。也确比其他人要适合参观。于是便安排她坐了客席主位观礼。
景乡侯夫fù身着正装礼服,坐在正屋主座。齐靖穿着红彤彤的新郎服,带着高高的冠帽,朝父母行礼。然后,景乡侯齐绩开始背书,大意是,我为你相中了郦家的一位姑娘,她相貌端庄,品德贤淑。今天是良辰佳日,你去将她迎娶回来。
之后他提起身边的一个大笼子,上面挂了红绸,里面是一对活蹦luàn跳的大雁。景乡侯亲手将笼子jiāo给齐靖。齐靖接过,行礼应诺。掉头带着帮忙的族中兄弟和好友们,出发迎亲。
叶明净好奇的跟了出去看热闹。院子里响起了欢庆的音乐。乐师们身披红绸,在一辆华美的车后站成两队。卯足了劲,吹着动听的曲调。
“咦?怎么是车去迎亲?”叶明净好奇的问身边的绿桔。
她的声音大了点儿,正准备上马的齐靖顿了顿,瞥她一眼。
绿桔汗颜:“殿下,不用彩车怎么迎亲?”
叶明净无语,不是传说中的八抬大轿么?
绿桔给她扫盲:“自古以来,迎亲都是用的车。”
叶明净又xiǎo声问:“干嘛要拎一对大雁?不是纳采的时候才用大雁么?”
马背上的齐靖身子晃了晃,陪在他身边的薛凝之、孙承和、江涵也全都齐齐呆滞片刻。齐家的族兄弟们,个个表情古怪。
绿桔惭愧的不行:“殿下,按照礼制,不光纳采需用大雁,纳征和亲迎时都需大雁。讲究不起的人家,就用木雕雁或是白鹅代替。这一对雁是奠雁,进了新娘家mén后,要拜一拜,表示这mén亲事是受之于父母之命。”
叶明净的感觉是,野生动物就是这样灭绝的。齐靖成个婚就要消耗六只大雁。làng费、太làng费了
突然,她眼睛一亮。或许,可以试试养殖大雁?就像养鸽子一样。据说,公园里的鸽子翅膀上的羽máo被修剪过,所以飞不高。咱们完全可以参照着养殖大雁么?全国各地有多少人要成婚啊大雁的市场需求量是多么强大啊
于是,她盯着那对大雁,看直了眼睛。
齐靖面sè极端难看,狠狠的盯着她。拉着马匹的缰绳,纹丝不动。
齐靖的一位族兄满头大汗,连喊数声:“世子,亲迎的时辰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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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婚礼、及笄
第一百二十二婚礼、及笄
齐靖牢牢的盯住她,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身下的大白马不停的踢着蹄子。
叶明净回过神,仰头尴尬的笑了笑:“表哥,时辰到了。”
齐靖猛然回头,大喝一声:“出发”抖动缰绳,绑着红绸的大白马终于踏动马蹄,咚咚咚的出了mén。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互相吆喝着:“出发了,出发了接新娘去了”吹吹打打的拥簇着彩车离去。
郦家虽在南阳,不过在京中也是有宅子的。新娘子早就被接了来,今日的迎亲就是去那所宅子。
叶明净回到景乡侯府的筵席厅,坐在专mén设立的特等席位上等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养殖大雁的事。结果在某些人眼中,她这副两眼发直,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有了异样的含义。
福寿公主暗忖:难道她和靖儿真的是两情相悦?
景乡侯则很骄傲:不愧是我的儿子,多招nv人喜欢啊连最尊贵的这个都不例外。
其余陆续而来的宾客们,心照不宣的互使眼sè,xiǎo声议论着新郎官出mén前发生的一幕。
流言,悄然而生。
大约二个时辰后,几个xiǎo厮欢欢喜喜的冲进mén禀报:“世子把人接来了,还有一条街的路程就到了”
众人大喜,七拥八簇着出mén,从正厅向外铺了一条崭新的红毡毯,一直延伸到景乡侯府的正大mén外。叶明净不好出去,只能坐在座位上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和起哄声,夹杂在热闹的乐曲声中,可以清楚的听见孙承和的大嗓mén。
终于,鼎沸的人声渐渐安静,只余乐曲声入耳。齐靖牵着一条红绸带走进mén来,绸带的另一端握在一个穿着红sè嫁衣的nv子手上,头上méng着红盖头,身后的衣摆长长的托在地上。
齐家的一个本家叔叔充当通赞,高声喝道:“新人进香”
齐靖和新娘的手里被引赞塞了两柱香。通赞喝道:“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接着就是著名的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三拜结束后,引赞用红绸托盘托了一柄yù如意递给齐靖。齐靖取过,用yù如意挑开了新娘的盖头。通赞高喝:“称心如意”
随后,引赞和通赞指点着新人拜见男方的长辈和亲朋。由于叶明净在此,于是这第一个见礼的,就成了太nv殿下。
两个新人对着她行了大礼,叶明净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尊三sè翡翠雕刻的童子戏鲤鱼。黄衣的孩童、红sè的鲤鱼、绿sè的荷叶,sè彩过渡圆润,雕刻传神。最重要的是体积够大,有十五厘米高,寓意又好,非常体面。
新娘脸上的胭脂太多,看不出长相,也看不出有没有羞红了脸。不过齐靖的脸倒是红了,眼睛都不敢看她。
漫长的见礼结束后,新人们被亲眷好友拥着去了新房。那里会进行结发、合卺酒、撒帐等仪式。叶明净照例不方便去,mō着鼻子很无奈的坐在主位上等。
好像等了很久,齐靖出来了。喜宴开始。叶明净抓紧时间,第一个敬了他一杯酒,然后就说提出告辞。
福寿公主如释重负的将她送出mén,叶明净坐车回程。很郁闷的问绿桔:“我就是想参加一次正宗的婚礼,怎么搞的跟祸害似的?”
绿桔叹了口气:“殿下,您的身份……其实,半道出席,喝杯水酒,赐些礼物就行了。”
叶明净也叹了口气:“我知道。有了这一次也就够了。”
为了补偿齐靖,她给齐靖放了一个月的长假。算是蜜月假期。至于齐靖要怎么过,就随他了。
等到了腊月初二,孙承和成婚的时候,她就于半道出席,赐了礼物。接受了他和萧曼的礼,又喝了一杯水酒后打算回去。
庆国公府的人很庆幸。对着她的笑容越发真诚。就是有一点奇怪的。齐靖的新婚夫人郦氏也来参加婚礼了,长的还tǐng漂亮,只是那眼睛总和探照灯似的在叶明净身上扫来扫去。尤其是当叶明净和齐靖说话的时候,那眼神都快实质化了,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叶明净很奇怪,齐靖面sè不愉,薛凝之笑的别有意味,江涵则是大大的摇头:“齐靖,你该管管了。”
齐靖青着脸道:“我知道。”
这时,孙承和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费力的叫道:“殿下,您给了齐靖一个月的长假,我呢?我是不是也该有?”
众人狂笑。叶明净也笑:“行,现在是腊月。你干脆就连着年假一块儿休。正月十五之后再来东宫好了。”
“真的?”孙承和眼睛一亮,立刻举起杯中酒:“多谢多谢我干了”
“这傻xiǎo子”世子孙承嘉拍了一下他的后肩,对叶明净道:“舍弟不懂事,还请殿下见谅。”
“不防事。”叶明净温颜而笑,“我和承和也是从xiǎo长到大的jiāo情了。这个人情总要有的。日后江涵他们也都一样。只要是成婚,都有一个月的长假。”
孙承嘉含笑瞥了薛凝之一眼:“殿下果然重情。”举杯而饮。
孙承和婚事之后,就是过年。今年的年夜饭虽然宫中还是nv多男少,大家的兴致却很高。连一向清冷的贤妃萧氏都笑着打趣说:“明年宫里就该热闹了。”
薛皇后的心情也很好:“是啊。净儿总算要长大chéng人了。”
瑾妃清脆的笑道:“姐姐,我记得净儿是二月十六的生辰,这过了正月就没几天了,还得快些筹备才是。”
薛皇后笑道:“偏你记得。及笄是大事,自然早就准备下了。”
瑾妃笑道:“不知这正宾、有司、赞者,姐姐都打算请谁?”
薛皇后眼含深意的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道:“这个,本宫和陛下已经商量过了。自会选出最合适的人选,不劳瑾妃费心。”
瑾妃吃了个憋,心下不快。看了看主座上承庆帝高深莫测的脸,嘴chún蠕动,终是没有说话。
夜宴散后,帝后双双离席,相携回昭阳宫。叶明净跟着安妃去长chūn宫。其余的嫔妃们只能孤家寡人。贤妃萧氏一脸yàn羡的看着那母nv两人离去,叹了口气。地位再高又怎么样,没有儿nv,什么都是虚的。
叶明净进了长chūn宫,立刻问安妃:“娘,父皇有没有和您提过,我的及笄礼怎么安排您?”
她问这话是有用意的。及笄礼上,按照礼法,她是笄者,主人应是她的双亲。也就是承庆帝和嫡母薛皇后。安妃的位置就很微妙了。她是生母,却不是正室。按礼说应该是坐在薛皇后的下首。可这样一来,在朝臣的眼中,她的地位就要低薛皇后一等。现在是没什么。可这个映像一旦有了,日后立两宫太后时便会有微妙的差别待遇。她相信,她的父皇也会考虑到这些。
安妃喜滋滋的道:“我和你说,你父皇悄悄告诉我,他会想办法让我当正宾。替你梳头chā笄。”
“真的?”叶明净大喜。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的品级也有一品了。”安妃笑眯眯的道,“不过你父皇说了,先别声张。”
叶明净连连点头。她知道这事要办成还是有些难度的。估计父皇会使些xiǎo手段。
“安心了?”安妃笑道,“赞者你想请谁?孙五公子的新婚夫人?”
叶明净想了想:“只能是萧曼了。我这些年也没jiāo几个同xìng的好友。”
安妃安慰她:“净儿是做大事的人。这样就很好。我看,这有司一职,说不定会是福寿公主。”
叶明净也认为很有可能。
日子飞快的过去了。正月十五之后,礼部变得忙碌无比。储君行冠礼,他们可以翻出前朝旧例。储君行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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