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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来的情人3之眷恋情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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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俩就这样挤一张床,睡到天亮。
韩亦诗起床时,看着妹妹还睡得很熟,就没有叫她,只是悄悄起身,梳洗后去煮稀饭当早餐。
稀饭和炒蛋的香气弥漫室内时,她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知道妹妹已经起床。
但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韩亦柔洗完澡出来吃早饭,她疑惑地走进卧房,却发现妹妹穿着她的浴袍,坐在床沿发呆。
「怎么了?宿醉?头痛?」她关心地问,「要不要喝果汁?我煮了稀饭,出来吃一点吧。」
韩亦柔抬起头,洗净所有化妆品的脸蛋,和韩亦诗非常相像,只是,她眼中有抹狡黠,盯着姊姊问:「姊,有男人在妳这边过夜,对不对?」
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韩亦诗愣住了。
韩亦柔指指床头柜的抽屉,「那里面有……」
韩亦诗的脸立刻烧起来,她当然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刚刚要找梳子找不到,一打开就看到了。」韩亦柔贼笑着凑过来,「姊,看不出来喔,原来妳已经这么……」
她实在没预料到柔柔会来过夜,所以根本没有先行整理过,才会让柔柔看见抽屉里的……保险套。
顿时,她尴尬得几乎要爆炸,心脏怦怦跳得好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带来给我看嘛!」韩亦柔缠着她,「我要看妳的男朋友,他以后是我姊夫耶!我当然要先鉴定。」
「他……我……大概不太方便……」
「怎么会不方便?我不管,带来给我看就对了!」韩亦柔坚持着,明眸闪烁着诡异难解的光芒,可惜头晕又心慌的韩亦诗根本没有注意到。
「我……我再跟他说说看……」
「姊,只要妳说是要带给妹妹看,他一定会同意的啦!」
被妹妹抓到床边放着保险套之后,韩亦诗难受极了。
她被重重的罪恶感给鞭笞着。
如果让柔柔知道,在这张大床上,和她姊姊缠绵厮磨,需索无度的男人,就是她衷心喜爱的楚大哥的话……
韩亦诗不敢继续想下去。
「为什么?」连续两个礼拜,来访都被拒绝的楚正玺,忍不住在电话里发火。「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我……我说过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韩亦诗烦恼地说。
「见鬼!谁决定的?」楚正玺虽然文质彬彬,充满艺术气息,但真正发怒起来,脾气却不怎么好。
尤其,当他发现韩亦诗又开始想缩进自己的壳里,把他排拒在外的时候。
「我不想……我不想再这样了。」她低声说:「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当柔柔笑着问我男朋友是谁,要我带给她看时,你知道我的心情是什么吗?」
「就直接告诉她!」楚正玺用力爬梳过短发,「妳若不说,我来说,她能接受的,妳不要一直以为她还是小孩子。」
「不要!」韩亦诗恐慌地叫起来,「你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别再见面了!就是这样。」
电话被切断,楚正玺愤怒得把手机重重摔下,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
「干嘛打这么大力?小心手受伤喔。」旁边副驾驶座上,娇笑的女声调侃着,「你们这些人的手都价值连城,要注意一点。」
楚正玺侧眼,冷瞪身旁女子一眼。
「干嘛瞪我?又不是我拒绝你。」女子一面玩着涂得美美的指甲,一面闲闲的说:「是我老姊死脑筋转不过来,关我什么事?你可别迁怒。」
「我真的不知道妳们姊妹到底在搞什么鬼!」楚正玺火得想杀人。「明明可以讲清楚的事情,干嘛这样瞒过来又瞒过去?我受够了!」
他身边坐的,正是打扮得又美又艳的韩亦柔。
「我就是看不顺眼我姊那副神爱世人,牺牲奉献的样子!」韩亦柔不在乎地说、撇撇描绘精细的红唇,「我可是给过她机会,常常明示又暗示,还拿话刺激她,她偏偏都不讲,还要继续要悲情下去,那我就不管了。」
「妳就对她说清楚,说妳根本不喜欢我,也不介意我跟她在一起,这样不行吗?」他苦恼地问:「亦柔,妳要这样闹到什么时候?」
韩亦柔的小嘴倔强地抿起,「谁说我不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给我机会的,害我现在只能去找别人。」
楚正玺盯着她,苦笑起来,「亦柔,妳只是不服输而已。」
「随便你说,反正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她很坚持,「我要姊姊亲口对我承认她跟你在一起!这是你们欠我的,谁教你们瞒我瞒那么久。」
楚正玺摇头,又叹出一口长长的、无奈的气。
他对这个任性到极点的小妹妹,一向无计可施。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他脑海。
韩亦柔很爱黏着楚正玺,没有兄弟姊妹的他,也很疼爱她。在远赴重洋求学之前,她精灵可爱的模样,是他青少年时期愉悦的回忆之一。
可是……另一个总是安静躲在琴房里练琴的小女孩,却从一开始,就紧紧抓住他的心,让他无法忽视。
年少时期的怜惜与默默注意,慢慢酝酿,最后化成亲近的欲望。
每年寒暑假回国省亲,楚正玺总是迫不及待,想见到邻居那个安静的小女孩。
一年年地,他们都慢慢长大,然后,韩家夫妇离婚了。
韩亦柔跟着韩爸爸搬出去,韩妈妈每天哭,韩亦诗除了要上学,要练琴之外,还要照顾伤心的母亲。
她脸上的笑容本来就少,现在更是难得一见。
楚正玺一直想跟她更接近,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她只肯跟小时候的钢琴老师,也就是他母亲多说几句话。只要他一出现,就看她低头不语,一副想逃跑的样子。
她妹妹韩亦柔却完全不同,还是一样甜美可爱,黏着他撒娇,要是对她冷淡些,她就哭丧着脸说:「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难道楚大哥也不理我了吗?」
所以,放假回台湾的他,总被韩亦柔又撒娇又恳求地,拉去逛街,听音乐会,看电影。
他总是不死心地问:「亦诗呢?要不要一起来?」
小亦柔也很厉害,精灵得很,知道楚大哥得用骗的,所以每次都说:「会啊,姊姊说要一起来喔!」
而当楚正玺赴约时,就看到一脸无辜的韩亦柔,摊摊手说:「她临时说要练琴,不来了!」
到后来楚正玺学乖了,不再那么容易被骗时,韩亦柔就去指使姊姊,帮她找楚正玺出来。
「妳找我去看电影?」
第一次听到她来找他出去,是韩亦诗十八岁,楚正玺二十三岁那年夏天,他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
「嗯,可以吗?」韩亦诗低着头,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流着冷汗。
结果当天晚上,已经十点多了,在家练琴,没有去赴约的韩亦诗,被巨大的敲门声给吓得跳起来。
「韩亦诗!妳出来!」楚正玺愤怒的嗓音在门外吼着。
「妈,是隔壁的楚大哥。我出去看看,妳不要怕。」
安抚过惊惶失措的母亲,韩亦诗拖着沉重的脚步,彷佛赴死般地走出去。
「妳是什么意思?」楚正玺一反平常对她的温和语气,怒冲冲地质问:「如果没打算去,为什么要约我,还找亦柔去?」
「是柔柔要约你的。」她还是低着头,努力克制鼻腔的酸意。
为什么要这么凶?他以为她很舒服很高兴吗?柔柔软硬兼施的逼迫她,还哭着说楚大哥不理她的话,她就要死了!
从小照顾惯了妹妹的她,怎么可能拒绝?她难道心里就很好过吗?
她也很想在他身边,听他好温柔好和气地跟她说话,认真关心她……可是,柔柔知道了一定又是一阵大哭大闹,她受不了啊!
她不想看到眼泪了,不管是妈妈的,还是妹妹的。
「她叫妳约妳就约?那她叫妳……」
正想继续痛骂的楚正玺,在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她的脸颊,落到地面时,心口像是被灌了醋,又疼又酸。
他骂不下去了。
伸手一勾,柔软芬芳的少女娇躯落入怀中,他低下头,轻轻寻着了她颤抖的红唇。
带着淡淡的咸涩,是眼泪的滋味。
他吻得那么温柔,小心翼翼的,似乎怕伤了她。她在他的怀中不断颤抖,眼泪落得更急。
「不要……」她软软地请求,「不要这样……柔柔……她会哭……」
「可是,妳已经在哭了。」他轻拨着她柔细的发: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在她哭得湿湿的脸蛋上。
「你不可以……」她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只能拚命摇头,「你应该跟柔柔在一起,她真的很喜欢你……」
「那妳呢?那我呢?」楚正玺搂紧她,不让她逃避。「别说妳不知道,妳明明知道我喜欢妳,不是亦柔,对不对?」
韩亦诗睁着惊惶的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目光总是追随她,总是找机会和她说话,每次见了她,就笑得特别开朗……
谁都知道,就连韩亦柔也看出来了,才会哭闹不休,要姊姊不可以抢走楚大哥!
「妳已经有妈妈了,害我要跟爸爸还有那个坏女人住在一起!」韩亦柔尖叫着,「我不管,你不能抢走楚大哥!他是我的!我的!」
韩亦诗挣脱他的怀抱,用力摇头,「我不喜欢你!你不要这样!」
然后,落荒而逃。
被夺走的,除了她的初吻以外,还有一颗惶然不知所措的少女心。
隔几天,楚正玺就回美国去了。
这一去,就是经年,期间就算相见,也都是匆匆一眼,便又别过。
直到韩亦诗大三那年暑假。
那时,楚正玺刚拿到博士学位。在学期间就得奖无数的他,立刻就被知名的美国圣路易交响乐团网罗,成为最年轻的客座指挥。
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楚家却突生变故。
楚正玺的母亲因为一个切除粉瘤的小手术,引发感染、败血症,短短一个月内,便撒手人寰。
接到消息赶回国,楚正玺只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从此天人永隔。
他太震惊了,震惊于生命的脆弱与无常。年轻而意气风发的他,重重地被打击,毫无还手的余地。
他看着一向风度翩翩、谈笑用兵的父亲几乎一夕白发,看着外公、外婆肝肠寸断,家中天天愁云惨雾,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之前和乐融融的家。
向乐团请了长假,楚正玺在家待了下来,他每天打起精神安抚长辈的情绪,面对四方而来的慰问与吊唁,都得体地应对,但他心中,却苦闷得彷佛在流血。
每当夜深人静之际,他会开着车子出去,毫无目的地乱晃。熟悉又陌生的街头,他加速呼啸而过,一次次挑战速限,彷佛要让夜风吹散所有的苦。
那个星星稀疏的夜里,楚正玺疲惫地回到家,却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家门口。
是韩亦诗。
他的心提了起来,第一次出现了这段时间以来,除了疲惫与痛苦之外的感觉。
「妳不是搬走了吗?」他下车,平静地问,嗓音沙哑。
韩亦诗抬起头,很快看他一眼。
好几年不见,此刻他看起来好累、好憔悴,脸上胡碴乱糟糟的,可是却充满了成熟男子的魅力,英俊得惊心动魄,令她不敢直视。
「我听说洪老师的事了。你……还好吗?」她轻轻地问。
黯淡路灯下,她彷佛精灵一般,俏生生地站在那儿。
二十一岁的大女孩,长发及肩,曲线窈窕柔美,一张鹅蛋脸上,乌黑的眼眸静静看着他。
气质成熟了些,依然温婉娴静,依然成功地牵动他的心。
相对无言,他们沉默了很久。
「不好。」终于,楚正玺疲惫地诚实承认,带着嘲意笑了笑。「我很不好。不过那又怎么样?难道妳是来安慰我的?」
韩亦诗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苦笑比哭更难看,那张英俊的脸庞扭曲着。
「妳总是这样,永远在照顾人,安慰人。」他又是那样苦苦笑着,令韩亦诗心如刀割。「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被妳安慰的对象。」
她听不下去了。
「我现在不想多说。」他摆摆手,淡淡地说,「晚安,回去小心点。」
当他转身要进家门时,突然,温柔的拥抱,从后面贴住他。
他重重一震,低下头,不敢置信地望着缠绕在腰际的那双纤柔手臂。
再多的苦闷与不满,都化为乌有。他把她拉到身前,却发现她红了眼眶。
「为什么哭?」楚正玺伸手抹去她滚落的泪珠,他就是看不得她难过。「我都没哭了,妳哭什么?」
「我也……很想念……洪老师啊……」韩亦诗水眸盈盈,小嘴可怜兮兮的抿着,带着哽咽的说:「你如果想哭,就哭嘛……我不会笑你……」
他呻吟一声,完全投降。这几年来对她不解风情的怨恨,放逐自己却又止不住想念的心情,统统在这一刻崩解。
轻吻开始落在她的眼角、红通通的鼻头,最后,含吮住她湿润柔嫩的唇瓣,
这一次她没有退缩,只是温顺地接受,细细嘤咛一声,迎进他霸道而凶悍的舌尖。
年轻的身体彷佛磁铁,紧紧相吸,压抑多时的情意一经点燃,便如燎原之火,熊熊焚烧,没有止境。
当夜,他没有放她走。
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疯狂,楚正玺毫不温柔地要了她。在她痛楚哭泣时,吻去她委屈的泪,却丝毫不缓下占有她的动作。
「抱紧我!」他重重侵入,闷声嘶吼着。
「唔……」韩亦诗呻吟轻泣,却依然温顺承受着他的轻狂,一次又一次。
她攀住他汗湿的肩,十指深深陷入他肩头。因为练琴所需,指甲剪得极短,这样用力之下,她的指尖红肿,指甲陷入肉里。
等到欲望攀升至巅峰时,他释放了自己的一切。
韩亦诗昏沉疲累不堪之际,发现他伏在她的肩窝,闷声哽咽着。
她举起酸软的手,轻抚他结实的背部,一下又一下,温柔而稳定。
楚正玺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而她,交出了自己的最初。从此,他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然后,纠缠至今……
这些年来,楚正玺不能确定,对于韩亦诗,他到底是爱还是恨得多一点。
母亲过世后,他本想放弃在美国的一切,搬回台湾。
结果,反对得最激烈的,除了他父亲以外,还有韩亦诗。
父亲很清楚告诉他,回来就免不了涉足政坛。而以他出身政治世家,纵横政坛三十多年的经验,他一点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蹚这浑水。
而韩亦诗的反对,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你要回来,洪老师一定不会高兴的。」她义正辞严地说:「她花了那么多心血在你身上,你要让她失望吗?」
「那好,妳一毕业我们就结婚,跟我去美国。」楚正玺干脆地说。
「我不要!」她的回应简直是恐惧,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不要开玩笑!」
那时,她大学快要毕业,本来一切在他心中都安排得好好的,却在听闻她毫无与他长长久久定下去的打算,楚正玺几乎发狂。
「我开玩笑?」他逼近她,恶狠狠地问:「我什么时候跟妳开过玩笑?」
「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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