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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谣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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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易筋经唠唠叨叨的骂完,小朱走在去华阳府的路上只觉头昏脑胀,来来去去想的只有一个问题——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会喜欢上易筋经这种女人?
易筋经这种女人又有什么好能让焦点这种人看得上?
焦点这王八蛋又干嘛要给女人起个古怪绰号叫易筋经?
可惜临走时问她,她就是吃吃地笑不肯说。
他奶奶的,乱了,这好像是三个问题,小朱拍拍脑袋。
无奈小朱再拍脑袋也想不到的是一到华阳府才知道张大颚半年前就居然已经死了,满门十六口被诛殆尽,其女张绣思更遭奸杀,凶手至今仍未擒获。
城里尚贴满了通缉告示。
凶手又是:焦点。
小朱几乎以为自己眼睛发花,决定问问。
“请教两位官差大哥、张大颚大人府上怎么走?”
衙门两名当值捕快瞪着朱若愚:“什么张府?你眼睛瞎了?张府早改阎府啦!”
“不知张大人是高迁还是另调他处?”
“死啦、早死了,这城里的告示你看不见、存心找茬是不是?你到底什么人,找个死人有何要事?”
“我想问问关于焦点……”
“啊也!”两名捕快闻言登时变色、蓦地跳将起来,但听呛啷拔刀声响:“呔,大胆毛贼,没来由打听什么土匪乱党,必是与害死张大人的奸人一路,大伙给我把他铐起来!”话音未落,衙门立时涌出一群衙役将小朱围了个结实。
小朱也不反抗,任众人镣铐加身,然后伸出两指向镣铐——
一剪。
断了。
镣铐节节寸碎、散在地上。
众衙役怔住。
两名为首捕快骇然后退、连忙刀花急舞护住全身大叫道:“反了反了,当真要造反了,贼人爪子硬,快多叫些兄弟来给我并肩子……”
朱若愚不缓不急掏出腰牌。
那两名捕快面面相觑、倒吸一口凉气:“一眼名捕、朱朱——若……愚?”
小朱点头。
但听“当啷”声响,两柄钢刀同时落地,随即“啪啪”一阵密雨急响,两名捕快竟正自打耳光:“都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江湖衙门的侠客神捕光临驾到,小的实是罪……”二人前后举止反差如此之巨倒把其余捕快骇得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该不该跟着这两位头儿照做。
小朱上前阻住两人双手,笑道:“江湖衙门可管辖不了官府衙门,两位给的面子可太也过啦,认错人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两位何必自责这般客气,还没请教两位公差大哥高姓大名?”
一人讪讪道:“江湖衙门、武林独尊,威名远播庙堂、天下谁人不敬?小的瞎了狗眼,责打罪有应得。神捕问我高姓大名可不敢当,低姓小名却是有的,我叫牛顿首。”另一人道:“小的马月佥。”
小朱笑笑:“误会一场、澄清便好,大家同是衙门当差,也算半个同道,朱某请两位移驾喝两杯交个朋友如何?”
牛、马二人满脸堆欢:“不敢不敢,好极好极,多谢多谢。”
菜齐杯满,酒过三巡。
“适才听二位说起张大人遭了那焦点的毒手,却不知那焦点与张大人到底有何恩怨?”
“焦点?”马月佥直摇头:“这小子,不识好歹、不识抬举。”
“哦,可否详告?”
马月佥转眼瞧牛顿首的意思,牛顿首呷了一口酒品味良久,笑道:“这个、嘿嘿,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小朱回头高声道:“店小二,再来两坛竹叶青!”
“够了够了,哪里喝得这许多,神捕忒也大方。”牛顿首眉花眼笑,随即清清嗓子道:“说到这焦点那可得从大半年前咱们护送张大人路过穷山说起。”
马月佥接道:“那时张大人正欲去京城受皇上嘉奖、一路有咱弟兄相保自是稳稳当当,本来倒也一直太平无事,哪知路过穷山之时却碰见了一伙‘恶水寨’的悍匪前来行劫。乖乖,这股强盗竟有、竟有一万多人,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咱们兄弟虽再英勇无惧可毕竟只有千把兄弟,又不像您江湖衙门的各位英雄豪杰个个神功盖世,又如何能以寡敌众?眼见张大人便要给那伙草寇削了脑袋、张小姐便要被强人掳了去做那压寨夫人,可偏巧这时也不知从哪杀出个程咬金来。”
小朱把酒给二人斟上:“这人就是焦点?”
马月佥忙自起身争接过酒壶:“不敢劳您驾,咱自己来、自己来。”接着又道:“没错,这人就是他。那好家伙,这小子一件兵器不要,一上来就光凭着一双肉掌把这群悍匪打得七零八落,眨眼功夫便把张大人跟咱们一并救了。”
小朱笑道:“你是说他一个人顷刻间打败了一万个强人?”
马月佥一怔,神色微感尴尬:“这个这个这个,嘿嘿这个……小的最近听说尊师郑大门主座下第一高手高大神捕如此武功也不免折在这焦点手下,这焦点想必除武功高强之外定还会些什么妖魔法术了,是了是了,多半就是仗着妖法邪术取胜也未可知。”
“咳咳咳……”牛顿首忽地急咳数声,断道:“朱神捕失礼失礼,马兄弟记糊涂了,其时实是那焦点用了擒贼先擒王的法子,伺机拿住了那伙人的大当家叫什么李破刀的逼其就犯、胁其属下,大伙这才安然脱身。”
小朱沉吟:“这么说焦点岂非是张大人及各位的救命恩人?”
马月佥狎笑道:“恩人?哈哈哈哈,倘若那小子识相,将来何只是恩人,只怕还能做了咱张大人的倒插门女婿。你可没瞧见咱们张小姐偷眼瞧那小子含情脉脉的模样、那可真是……”忽听牛顿首又是一阵急咳,神色登时一阵尴尬,随即脸色一正又接道:“嘿嘿,只可惜张大人虽对这小子救命之恩心存感激、本有心提拔要带他同入宫中引荐给皇上,哪知这姓焦的竟然不识好歹、居功自傲,还口出狂言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差点没把张大人当场气死,你道他说什么?”
“说什么?”
“这小子竟然说:当今朝廷、腐败不堪,皇上昏庸无能、信佞唯奸,他要给朝廷效力,没的被人在背后给当奸臣骂了、唾了那可就冤了。这年头凡是有点良心的又有几个会做官的?普天之下虽也有几个青天大老爷想凭藉权位革弊树新、重清政风,但他自问决没那个能耐又何必去为官害了一方百姓。眼下关外异族虎视眈眈,百姓又苛捐杂税重负不堪,朝廷不想着惩贪用贤、一心对外、重振朝纲、再挽人心,却只会一味盘剥百姓、强剿官逼民反的苦命汉子,当此天下情势纵然官爵做得再高又有什么趣味?逢迎拍马、贪赃枉法固为他不耻,媚虏惧外这股朝廷权贵带出的恶潮劣风更为其所恨,他天生傲骨岂甘同流合污、其才岂能为心中所耻之人所用!他自谓也有自知之明,说自己天生定力不佳,倘若真身陷官场其间几年也说不定同化同腐,乘着眼下脑子清醒、既认准不想有朝一日失足成恨,索性不如一人逍遥任行侠、自在无人管。本来他路过穷山也不为救张大颚而来,只不过适逢其会见其官败如山倒、一时技痒消强助弱罢了,再说张大人这贪官纵然该杀,但其女张小姐又有何辜,众官兵纵平日小有做恶、但也多半听命于上司奉命行事尚罪不致死,这才相救,叫我们这干人可莫要想歪了当他是贪图什么富贵才出的手!啧啧啧啧啧啧啧啧,你听你听,这什么口气,说得自己有如古往今来第一大圣贤、大侠客一般,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亏的是在咱们跟前说了、咱奈何不了他,他娘的,他要有胆子敢在圣上面前说试试!只可惜了他一副好身手倒是真的,要把这身功夫传了咱一星半点,他娘的,那老子还不指日便可飞黄腾达?总之这一番话说下来,那焦点对张大人便算有再大的恩惠、那张大人对他还能不反目成仇?”
小朱默然,缓缓道:“那焦点后来又怎么还是杀了张大人一家?”
“哈哈,这个别说你……”马月佥一阵酒气上涌:“您想不到,咱们弟兄事先也绝想不到。您道是怎么?那回张大人姑念他救了大伙一命也不跟他追究什么忤逆犯上、且自上朝见完了皇上回华阳,哪知咱们回来没几天就有一窝土匪来华阳打劫官家库银。您倒是猜猜这群土匪为首之人是谁?”
“谁?”
牛顿首:“焦点!”
马月佥哈哈笑道:“朱神捕想不到是么?还有更想不到的在后头,您猜他带的那群土匪是哪的?”
“哪?”
牛顿首:“穷山‘恶水寨’。”
马月佥又是哈哈大笑,蓦地打了一个饱嗝,酒菜差点涌上喉头呕将出来、又忙自强行吞落回去唯恐出丑。
小朱淡淡道:“不曾想他虽不愿做官却居然宁可入了草寇。”
马月佥胸口一阵难受,骂道:“他奶奶的,天知道他是不是原本就跟这帮草寇一伙?说不定先前救咱们跟张大颚便没安着好心。现下又跑来跟李破刀那伙土匪来劫官银,嘿嘿,他先前可说得多好听,跟悲天悯人的大英雄大豪杰大圣人一般,原来还不是一般的贪财?为了银子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了张大人,他奶奶的。”
小朱皱眉:“那奸杀张绣思小姐到底是不是焦点做的?”
马月佥一怔,不由跟牛顿首对视一眼,闷声不语。
牛顿首勉强笑道:“张大人满门十六口皆为焦点这干贼子所杀,张小姐自然、自然也逃不了他的毒手。”
朱若愚微一沉吟,笑道:“两位喝酒、喝酒。”
再喝一会,牛顿首舌头也不禁大了,颤悠着站起身子微微整了整衣冠道:“多谢朱大神捕看得起咱们兄弟请了这顿酒饭,可惜小的们还有公事在身不得久留,来日朱神捕若不嫌弃,咱们兄弟自也当在‘百花园’摆个东道,还请届时朱神捕务必赏脸。”
小朱尚未答话,马月佥已自醉醺醺笑道:“去‘百花园’干么,那里名字虽叫百花,那的姑娘可实在不怎么漂亮,跟张小姐一比连根草都算不上,他奶奶的还是张小姐那个雪白粉嫩、那个……”
小朱一怔。
忽听牛顿首厉声道:“兄弟你胡说什么?!”马月佥一怔,小半烈酒当作冷汗出了,勉强笑道:“是是,兄弟喝醉酒胡说八道,朱爷您慢慢喝,咱们告辞。”说着两人搀肩搭背着出去。
朱若愚冷冷盯着二人背影,仰头喝了一口闷酒,又坐了良久。
(四)
一个大汉连夜大雨策马急驰、一路有如火烧屁股急不可当,跌跌撞撞摔了二十七个跟头、撞断六根肋骨、累死三匹快马终于破晓时分奔上穷山,一头栽进“恶水寨”便嘶声大叫:“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寨主……”
寨主李破刀正做好梦,蓦地闻言惊醒不由怒火大炽,拉过大汉便是两个耳光:“鬼哭狼嚎个什么,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
大汉苦脸道:“是江湖衙门要杀上来啦!”
“什么?!”李破刀大吃一惊:“咱们犯了什么事啦?江湖衙门来拿咱们干么?你没听过衙门‘秉公执法、侠寇平等’么?咱们做山贼的打家劫舍理所当然、又从没滥杀无辜过,上不愧天、下不负地,他怎能好端端来拿咱们?”
“据说是为焦点来的。”
李破刀登时脸色大变,飞快穿好衣衫跟着便收拾行礼:“来了多少人?”
“一个。”
“才一个?”李破刀嘘了口气、手停了下来:“来的是谁?”
“一眼名捕。”
“他?!”李破刀手脚又开始利索起来,继续收拾。
“老大怎么办?要不要叫山寨的兄弟全都收拾家伙细软出去避避?”
李破刀未及答话,忽听一人接口道:“到哪去日头都是一般的晒,雨都是一样的淋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说话的是朱若愚。
两人呆住。
李破刀张大了口、浑身僵硬,好一会才讪讪搓手苦笑:“是、是、是哪阵风把江湖衙门的朱大神捕吹了来,真是稀客稀客,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笑到后来,也不知是哭还是笑。
“听说寨主要出去避风头,所以没敢乘风来。”小朱微笑。
“咳咳咳……朱神捕说笑。”李破刀满脸通红,忽地一脚踹开那大汉、斥道:“还不下去叫人奉茶?”
“不必客气,这位兄弟看来所伤不轻,倒要瞧瞧。”小朱摸到那大汉肋下,但听大汉“啊哟”几声痛呼,李破刀一时不明所以,只道他施展厉害手段、不由心头慄慄。小朱拍拍手道:“也不知这骨头接得对不对,还是回头下山请个大夫敷几付药来得妥当。”
李破刀不知他肚子里卖的什么药,心里一通七上八下,索性一咬牙发起毛来:“朱捕头,你到底想怎样明说了吧!那焦点虽杀了你师兄高雪压,但他跟俺们兄弟可不相干。当初我让他做了咱‘恶水寨’的二寨主可只是俺一人的意思,你要怪旁人,只管冲着俺破刀一人来。只要你肯放过我这干苦哈哈出身的兄弟,俺便任杀任剐随衙门处置,如何?”
小朱笑笑,拍拍李破刀的肩(李破刀心里一沉:“难道他拍我肩这掌已对我下了毒手?”)道:“李寨主好义气,只是阁下手里万把兄弟怎谈得上来求我放过?这不是颠倒着来玩么?朱某待会只怕还得求贵寨兄弟放我下山才是。”
李破刀一怔,怒道:“什么万把兄弟、颠倒来玩?你当我水泊梁山玩造反呢!我‘恶水寨’虽是区区小寨只有一百多人,但你又何必说这反话来大加讥讽?我破刀虽是粗人,但人家是夸你骂你倒还听得出来。”
小朱沉吟:“一百多人?那‘恶水寨’上回拦劫上京面圣的华阳知府张大颚又是多少人?”
“原来你是要问这个,那自是一百多人倾巢全出!”李破刀说起这个倒得意起来:“他奶奶的,那阵子山下老没肥羊来挨宰,俺们兄弟老这么干等着一个个都皮包骨头快饿疯了,偏巧来了个进京的脏官、带了不少进贡皇上的金珠宝贝。俺心想这天上送来的不义之财哪能轻易放他过去?可这姓张的大鳄鱼身边还带了一千多精兵猛将压阵,老子还真一时不敢动手,不过肚子咕咕直叫要吃饭可管不了那许多啦,以少劫多又怎样,怕他不成?打就打了跟他干!哪知咱们这一打居然以一当十,不、是以一当百,直打得官兵抱头鼠窜哭爹喊娘,哈哈哈哈,这年头官兵一看见土匪就会吓得跑,把财宝全给咱留下了,他奶奶的老子一高兴一气杀了十几个官兵,随随便便就一刀架在那大鳄鱼头上、吓得那老小子差点没把尿湿透裤子浸到老子裤子上来。嘿嘿要不是逼到这绝境,老子还真不知自己这么能打,哈哈哈哈,尤其那姓张的小娘们长得那个标致,要不瞧她面子早把那狗官宰了,嘿嘿要是娶回来……咳咳咳。”忽想起这话在衙门捕头前说可不怎么对头,连忙闭嘴,随即想起反正撕破脸了还怕他作甚,但再接着说也已威风大减、不由有些懊恼。
小朱点点头:“这时想必无巧不巧杀了个焦点出来?”
“咦,这你也知道?没错,焦点可不是一开始就入了咱们山寨。我初见这小子还当是个疯子,上来二话不说、不分敌我就把咱们兄弟跟众官兵一概点倒,老子还当他要来黑吃黑倒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可真是白废半日心血、直骂他娘的见了鬼了,从哪里跑出个天杀星来?不过他武功之高,那俺是服了,妈的,他那拳脚怎么使的,没一招看得清、看得懂的,稀里糊涂咱兄弟花了八十两银子买来的一百把上好钢刀就全给他夺了、折了、断了。他奶奶的老子那个心痛,你还别笑,你可得知道咱们这小山寨来点银子不容易。”
小朱没笑:“那他到底有没黑吃黑?”
李破刀一拍大腿:“所以我说这人是个疯子不是,那么好功夫把所有人打趴下,却没拿那狗官一两银子,居然救那狗官只为跟那狗官说一大通废话道理,一会什么朝廷无能、一会又官宦无德的,反正文绉绉的那些我可不爱听、也没细听,多半是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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