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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谣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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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成为武林盟主那天我还是忍不住在人群中偷偷望了他一眼。
他坐在十六人抬大轿里只是傲笑望天。
很孤很傲。
他傲得起!
只是也许人站得越高反会越看不清他应该看见的。
(九)
听说他武林盟主的位子越来越不好坐。
很多人都以为当了皇帝可以为心所欲,实际上真要这样做,他离开这个位子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
他越来越苦闷,越来越阴鸷,越来越会猜忌,越来越会疑心,他感觉敌人越来越多,朋友越来越少,他越来越不信任何人,甚至越来越不信自己。
他前年杀了七个朋友,去年杀了八个兄弟,今年又刚刚杀了九个得意弟子,江湖上甚至有人开始传他疯了。他现在总是忽惊,忽喜,时恐,时悲,乍怒,乍定,又叫,又跳。
他忽然很想找人诉苦,他突然想到了我。
看来他很想回到从前可以跟人勾肩搭背喝酒的日子。
可是回不去了,因为我看见他眼中对我忍不住的戒意。
他连我也要防范,竟连我也要以防万一地担心会是他的仇人收买来对付他。我笑。
他也笑,苦笑。
他开始唱一首自己胡编的歌:“我的右手只敢与左手相握,我的身体只能与影子拥抱。想拍拍你的肩膀,却又害怕你的可靠……”
听完他的歌我走了,这是我第九次见他。
(十)
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笑,笑着被杀。
当时他落难浅水沟正被几百个仇人围攻伏杀,他不断用他的“戒情剑”疯狂斩杀开路、欲逃死穴,可他一身锦衣缎袍很快就被鲜血染红。我分不清那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也许他自己都分不清。
其实他本几可冲杀出去,可他的剑却莫名顿住——他刺向一个少年的“戒情剑”硬生生顿住。他看来惊讶、疑惑、茫然、伤心、忧愤、绝恨!
“噗”,那少年已一刀砍中了他。
可他似乎忘了闪避,只是死死盯着少年颈中的链子,那是当年他留弃在妻子面前唯一值钱的物事。
远处有人狂笑:“连我的义子也斗不过,你还想跟我抢什么武林盟主?孩子给我杀了他!”
这少年杀了他。
他死了,没有抵抗,满脸是笑,他眼睁睁看着这少年杀了他,看见这少年脸上又是茫然又是兴奋。那想必是这少年的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杀人就杀了这样一个大人物。
只是这少年也许永远不知道他杀的是他的父亲!
如果有一天知道,他会怎样?
他死了,脸上留着笑,分不清是讽己讥人的苦笑、还是嘲世破俗的惨笑,只是他的眼神还有一点忧郁,似乎想说:“人生是很荒谬的,这个世界是没有太多道理好讲的。”
其实说过这种话的人我这辈子见过不下十个。好书尽在。cmfu。
正文 第十七章 将计就计
(起6J点6J中6J文6J网更新时间:2005314 0:13:00本章字数:20967)
黄沙漫天。
剑光漫沙。
叮叮当当,白衣剑客连出七剑,尽数刺在舞刀汉子钢刀之上。
对峙。
风沙迷眼。
剑光迷沙。
叮叮当当,白衣剑客又连出十四剑,再被舞刀汉子勉力架了开去。
大侠庄威严左手牢牢擒住大盗帅开,右手挺着“仁义千斤”刀,瞪着白衣剑客沉声道:“白开水,你有完没完?”
剑客白开水手指帅开,道:“他给我,有完。”
庄威严冷哼:“他是你大哥?”
“不是。”
“他是你大舅子?”
摇头。
庄威严怒道:“不是你还他妈的多管什么狗屁闲事,这种江洋大盗人人得而诛之,你白大剑客何时跟盗匪走一路了?”
“你要杀、就杀,《神刀诀》、给我。”
庄威严脸色骤变:“什么《神刀诀》?”
白开水手指帅开:“他、有《神刀诀》,你、心里有数。”
“呸!什么心里有数?你当我庄威严是什么人,我擒他上衙门乃为武林除害,你当我是贪图重宝?就算他真有什么《神刀诀》,你白大剑客用剑的要刀谱干么?”
“刀谱好,我学刀。”
庄威严大笑,却戛然而止,白开水又蓦地连出二十一剑。
庄威严勉强挡开二十剑,肩头终是中了一剑。
刀剑丛中一点红。
对峙。
庄威严怒极:“若非我手里擒着一人,你别以为我真斗不过你!”
“多说无益。”
庄威严恨声道:“你真要跟我死缠到底?”
“你赢你活你走,我输我死我留。”
庄威严脸上肌肉抽动,喝道:“就是这话!”左手运指如风点了大盗帅开七处大穴,倏地变指为掌拍出将其远远推开,不待白开水欺近,已自扬刀向白开水攻了过去。
叮叮当当,两人刀剑相交,霎时间以快打快拆了八百多招,方圆十丈之内几分不清哪是沙迹风形,哪是刀光剑影。
满天光影蓦然无踪,刀剑齐失。
刀已到了白开水的右颈,剑在庄威严的左心。
各自入肉一分。
对峙。
庄威严咬牙:“你想同归于尽?”
白开水:“不想。”
庄威严切齿:“你还想要《神刀诀》?”
白开水:“想。”
庄威严急怒:“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你们就这么呆着。”忽听一人长声大笑道,已自伸手在二人腰背疾点了数处大穴,庄威严、白开水登时动弹不得。大盗帅开竟不知何时穴道自解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二人脸色俱变。
帅开眉开眼笑:“莫怕莫怕,只要两位乖乖不动,保证一个不杀。一个闻名四海的剑客,一个久战江湖的大侠,什么风浪阵仗没见过,还用得着怕在下?哈哈,乖、乖,不怕不怕。”
庄威严与白开水脸上登时气成猪肝色。
却见帅开忽又皱眉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本小册子扬了扬道:“不过这江湖觊觎已久、半年中辗转四十八次人手的神功秘笈《神刀诀》确然在我手中,你们若总对我纠缠不放,不杀你们可真也让我头痛得紧,可我又答应你们不杀在先,这个、这个可难死我了,嗯、嗯,难难难,那我到底对两位杀还是不杀,两位给点意见如何?”
庄威严与白开水脸色又转一片苍白。
帅开蓦地哈哈一笑:“不过这秘笈一直便在我身上,两位也不先杀了我就自行大打出手,可见两位都是绝不肯滥伤好人的君子侠士,良心那是大大的好的,所以么,在下对两位是——万万不能杀、不能杀的,哈哈哈哈。”
两人听了心头正自微微一宽,庄威严蓦地一声闷哼、臀上已自重重着了帅开一脚,不由又惊又怒。帅开笑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打我一掌,我还你一腿,天公地道。这就叫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哈哈哈哈。”
庄威严恨极:“帅开你可莫欺人太甚!”
帅开听了嘿嘿一笑:“我欺人太甚?你适才假作跟我不打不相识,要与我侠、盗一笑泯恩仇,却又谈杯论交之际对我偷施暗袭便不叫欺人太甚,我现在以牙还牙给你来个现世报就叫欺人太甚了?庄大侠,你望尊武林,在下对你景仰得很啊,如何敢来欺你?咱们做强盗的只求官兵大侠不来寻咱们的晦气也就知足啦,白大剑客,您说是不是?”
白开水冷哼一声,却不答话。
帅开又是哈哈一笑:“啊哟,我倒忘了剑客跟大侠本应是一路。唉,不过我这大盗大案没干过几件,却是最爱以德报怨,来来来,一个大侠与一个剑客老这么刀剑对着,实在太不成话,给人看见非但不雅,还着实有损两位名头,嗯、嗯,像这样相亲相爱才是,哈哈哈哈。”但见帅开轻轻巧巧取下两人手中兵刃,拉过两人身子紧紧拥在一起。二人姿势被他摆得既似兄弟久别重逢,又似新婚夫妻惜别相拥一般。帅开边摆边笑,庄威严与白开水苦于穴道被点,只得任其摆布,两人面面相对,皆是气得几欲晕去。
帅开哈哈大笑道:“不管两位为我的《神刀诀》结下多大仇怨,到时穴道自解再打不迟,在下么可要先走一步了,哈哈、告辞告辞!”帅开胡言乱语一通大笑,再不啰嗦,见前面道旁停着一匹健马,也不知是庄威严还是白开水的,当下骑了便走。
帅开边走边笑,一骑直奔七十里外,人马俱疲,进了道旁一家客栈。一小厮迎上接过马缰道:“这位大爷是住店还是吃饭?”
帅开瞅了他一眼:“当然是吃饭,你没看见老爷我三天两夜没吃东西、都瘦得皮包骨头快饿死啦?”帅开站在店口但见小小客栈内已拥了几十位客人。
那小厮转去安置马匹,另一个小二迎上来道:“这位爷想吃点什么?”
帅开大马金刀的找张凳子坐下:“先来五斤牛肉、四只肥鸡、三张大饼、两坛好酒,外加一碟花生米。”
“好嘞!”小二应声而去。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个和尚苦着脸站在帅开身前合什道:“施主一人能有多大肚皮焉能吃得下这许多食物,须知天下百姓为饱肚皮啃树皮者仍不知凡几,施主如此暴殄食物、浪费米粮,不觉良心有愧么?真是罪过罪过。”
帅开笑道:“那我请大师一块享用便不糟蹋了。”
和尚喜动颜色:“正是正是。”随即又苦脸道:“可惜可惜。”
“大师刚说正是,又何来可惜?莫非嫌酒菜不够?”
和尚满脸忏悔:“阿弥陀佛,出家人不食荤腥,罪过罪过。”
“不吃荤腥难道还吃血腥不成?哈哈哈哈。”
和尚苦脸道:“贫僧只会吃苦。”
帅开“哦”道:“敢情是吃苦大师,怪不得一副苦瓜脸。”
和尚点点头道:“苦瓜贫僧倒是常吃的。”
帅开苦笑:“可惜我这没苦瓜。”
和尚眼珠转了转:“贫僧向施主化些香火钱,自个去买根苦瓜便了,不敢有劳施主费心。”
帅开哈哈一笑:“可惜在下吃了这顿没下顿,实在穷得很,化不起大师这份缘,大师可看走眼啦。不过这里倒是有位有钱的主!”
吃苦大师道:“哦,倒有请教。”
帅开指着店中一行客人道:“这位虎威镖局的万无失万总镖头此趟行镖足有百八十万两银子,你向他化个百八十两应不是难事。”
那行客人闻言脸上登时怫然变色。
吃苦大师满脸失望道:“哦,才百八十两。”
帅开失笑道:“怎么,难道你还要人家百八十万两全送你不成?我可只有十八两,你趁早别打我主意。”
吃苦大师笑眯眯道:“不过据贫僧夜观星相所测,施主身上可有宝。”
小二端了酒菜上来,帅开边嚼边笑:“占卜算命、星相之学不是什么瞎子、老道干的事么,怎么和尚也会?哈哈,可惜在下纵真有什么宝贝又哪有变了银子实在。”
吃苦大师故作不悦:“可施主没银子,也总不成叫我去劫镖啊!那可上违国法,下破戒律。阿弥陀佛,施主怎能引我去犯法?真是岂有此理,罪过罪过。”
帅开忍笑道:“不过我倒知道劫一种人银子不犯法。”
“哦,哪种人?”
“土匪。”
吃苦大师敲敲脑袋:“这里哪来的土匪?”
帅开“咕咚”一声将海碗中酒一饮而尽:“你听——土匪来了。”
但听“砰砰”几声破板声响,数十个彪形恶汉竟从门窗板墙直撞进来,霎时把小栈围了个水泄不通,栈内随即一阵骚乱惊惶。
为首之人恶狠狠道:“大家不许乱动,爷们是这黄土坡‘风沙寨’的土匪‘漫天沙’,老子就是‘管杀不管埋’的曹寇,现下来寻虎威镖局的晦气,不相干的一旁老老实实呆着,保证半根毫毛不伤,谁若敢乱动一动,莫怪老子棒子不长眼珠子。”
吃苦大师变色道:“敢情银子没化到,倒要把小命化了去。”
帅开摇头苦笑:“这年头出家人怎恁地看不破生死,真是奇也怪哉。”
曹寇舞动手中狼牙棒喝道:“兀那两人多说什么?再不闭嘴就送你们去见如来佛祖!”回头向那虎威镖局总镖头道:“万大镖头,识相的一百八十万两你自个留十八万两垫执底,让兄弟我提九成去,大家山水有相逢,面子是给你了,交个好朋友,如何?”
万无失面不改色、倒提双鞭在手,摸出一锭百两大银:“曹大寨主,知趣的拿了我这一百两银子去做盘缠,拍拍屁股走人,不枉贵兄弟白跑了这一遭,他日江湖好见面,冤家宜解不宜结,怎样?”
曹寇怒声道:“万镖头,想一百两就打发咱兄弟,你当咱们是要饭的?你可别不识抬举。”
万无失沉声道:“曹寨主,我拿银子给你花,你还见好不知收,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曹寇骂道:“姓万的,你当真要逼老子动手是不是?”
万无失回敬道:“姓曹的,你真当咱们保镖的是软柿子一个比一个好捏不成?”
吃苦大师苦脸道:“好啦好啦快打啦,早打早死早直超度,劫镖的、保镖的哪有光说不练的,大家还等着打完吃饭的吃饭、化斋的化斋哩,你们说得不烦、大家可听得都烦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曹寇、万无失齐齐向吃苦大师狠狠瞪了一眼,齐声道:“好,亮兵刃见真章吧!”
但听屋内刷刷声响,群盗匪与众镖师各自亮出兵刃在手,一声呐喊,杀将过来,迎将过去。曹寇、万无失当仁不让,大喝一声,各自挥棒舞鞭砸向——
帅开!!!
二人竟齐齐砸向帅开。
“砰”声巨响,帅开身前桌椅粉碎,酒肉横飞。
帅开却已不见。
帅开竟不知何时已坐在了万无失的位子,手持一碟花生米,一颗一颗抛入口中崩脆作响,笑道:“这木桌木椅又不是两位的杀父仇人,两位何必对它发这么大火气?还浪费这满桌好酒好菜,真是暴殓天物、糟蹋粮食,罪过罪过,大师说是不是?”
吃苦大师点头称善:“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大有菩萨心肠。”
曹、万二人脸色连变数变,曹寇嘿嘿冷笑:“是不是菩萨心肠剖开肚子瞧瞧才知道。”
吃苦大师一声叹息:“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大有——道理!”
帅开险些一个踉跄,苦笑道:“你说这话还是不是和尚?”
和尚指着颈中两柄钢刀苦脸道:“和尚要先做人才能做和尚。”
帅开点头道:“说得也是。”
万无失抱拳道:“帅兄好本事,原来早知我二人一路。”
帅开淡淡道:“官匪一家亲,寻常得紧。劫镖保镖的串成一气,可也没看得少了。”
曹寇道:“帅老大是咱盗贼的翘楚,咱们这出戏你看得穿也不稀奇,咱们为何而来,谅你心里也清楚,老子也就不打这哑迷,你老老实实把《神刀诀》交出来,大家就各走各路如何?”
帅开摇头叹息:“一本破书,有啥好争,值得曹大寨主与万大镖头黑白联手、倾巢而出这般兴师动众?”
曹寇喝道:“姓帅的,面子是给你了,你可别尽跟咱兄弟东拉西扯!交不交给个痛快话,你武功虽高、只怕也双拳难敌四手,咱们这些弟兄可都不是吃素的。”
忽听吃苦大师插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世上和尚虽少,却又岂有不吃素之人?施主这不是信口开河、睁眼瞎说么?你的各位兄弟施主岂非正在吃素?”
曹寇一呆,怒道:“你这和尚胡说什么,想死不是?老张、小李,给我把他宰了!”却见以刀押在吃苦大师头颈的一老一少两名盗匪却是动也不动。
曹寇大怒正待喝斥,万无失却知事有蹊跷,出掌轻拍,老张、小李竟是应手而倒,身子却兀自僵硬直挺,显是被人封了穴道。曹寇惊察其余手下,亦是僵直原地、一动不动,细看之下,才发觉每人身上竟嵌了一颗花生米。客栈内除帅开外再无人吃花生,自是适才众镖师、盗匪联手偷袭非但未伤及帅开毫发,反不知如何竟为帅开以花生米点了穴道。
万无失勉强笑道:“帅兄,你这手花生打穴可实在漂亮得紧,万某自愧不如,不过咱保镖的也是在刀口混饭吃的买卖人,不如咱们做桩生意。你拿《神刀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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