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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谣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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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能这么想。
可她却发现他越来越傻。
她因为自己这个发现感到怵目惊心、后悔不迭。
他居然还会傻得为朋友两肋插刀。
那次他的朋友胡飞不知为什么杀了马蜂寨二寨主风卧梅,得罪了马蜂寨,那大寨主马峰沃竟带了全寨一千多人马来找他朋友报仇。可是这时那胡飞躲了起来,他却大发傻劲地跑出来要替他的朋友出头。那马峰沃想必也是个傻子,有那么多人马不一拥而上,却要冲着他的名头单打独斗。凭那寨主的功夫哪是他的对手,在他手下根本走不过十招。好在那寨主并不恼羞成怒派人围攻,正要灰心丧气地走人,可他这时却居然自刺八刀要代胡飞请罪、求那寨主务必揭过他们与他朋友的过节。天啊,世上哪有这样傻得为了朋友可以不要自己性命还自残身体的人!那寨主居然也长叹一声赞了声“好汉子”、要跟他化敌为友,可她就没看出他哪好来。真是一群傻子,尤其是他,搞得她那几天日日为他提心掉胆,事后给他包扎伤口还弄得她一身是血、又臭又脏。
她气得三个月没跟他讲话。
可更让她气得要命的是他居然笨得要把全家仅有的八千两银子捐了出去。
他说外面黄河闹水灾,近有八十万的灾民等着救济,全武林都在搞募捐筹款,南宫世家已带头捐了一百万,他们开山派现身为武林十六大派怎么也不能落于人后。
她听得呆了,世上竟会有这么笨的人!她惊、她气、她哭、她嘶,赈灾本是官府的事跟武林有什么干系,人家南宫世家是武林第一首富,他们能跟人家比么,要捐让掌门捐去,为什么要让他们捐,就算要捐又哪有捐这么多的,她还要不要活了?她一边痛斥他这个笨蛋没良心、一边死死守着那八千两银子,最后僵持不下,他只得无奈乘她睡着偷偷拿走了四千两。
后来听说那次武林总共捐银一百万零四千两通统给官府以匪银的名义没收了去,瞧他一旁拳头捏捏得节节作响恨得要宰了那些狗官的模样,她恨恨盯着他都气得不知该骂他什么好。
可最让人寒心的是那次武林十六大派听说魔教教主失踪、要乘机联手挑了魔教,他也要去。他一个人去,不带一个弟子,他就喜欢这样逞英雄。可那十五派的人马半路上就逃了回来,说是魔教教主又复出了。可他却没回来,他竟蠢得还要一个人独往直前,吓得她天天在家求神拜佛睡不好觉……好在他最后还是带着一身伤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像条死狗倒在地上,她足足服侍他养了半年伤。后来才听他伤好说起那次围剿魔教,他跟那个魔教教主一共比武斗了三十八场,前前后后加起来足足拼有一万多招,不是那魔教教主打不过他,而是佩服他是唯一没吓得逃跑的好汉,不愿就此杀了他。可他却无论如何不服输,硬是要缠斗到底,结果打得那魔教教主手都软了。最后两人都没了力气瘫在地上,相视一笑泯恩仇。那魔教教主连连称他硬气,没让教众为难他放了他回来。嘿嘿,硬气,她看根本是傻气呆气蠢气。他光顾着自己逞英雄,是不是想他死了让她做寡妇?他有没想过他死了她怎么办?他现在跟魔教教主打得意气相投,那些十五派的人瞧他没死都私下风言风语疑他与魔教有什么勾结,他到底知不知道?!
唉……越想越伤心,不管他在江湖上干那些傻事能出多大的名头,总之这个人是没得救了。
亏都是他一个人吃。
然后她也得跟着吃。
这世上哪有这么愚钝如牛蠢笨如猪的人?
这世上哪有这么不怜娇妻不疼老婆的人?
偏偏世上唯一这么个男人就是她的男人。
她痛苦,怎么会这么命苦?
每次劝他总会讲一通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的歪理。
后来只会召来他对她的痛斥说她妇人见识。
她的心灰了、凉了、死了。
她要的温柔款款没有了。
她要的荣华富贵没有了。
甚至连跟他同床共枕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只知所谓自己的事业。
可这事业又不是他的,他辛辛苦苦忙忙碌碌为开山派打拼,可开山派却是表哥的,他这么卖命只会让表哥的开山派声威越来越壮,他自己却什么也得不到,除了虚名。
可是他还有虚名。
可她呢?她什么都没有。
只有大家口上叫她嫂子叫得更亲了。
谁希罕这个!
她要的是他在家疼她、爱她,在外惦她、想她,做什么都要为了她!
可他只送给过她一朵水洋花。
她好痛苦。
无人诉。
越想越悲越想越恨越想越是委屈。
不行、不行、不行!
她绝不能这么下去。
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
不死也会疯!
她现在才二十一,可看起来都已像三十一。
一个如花少女能有多少青春?十年还是二十年?
百年还如弹指一瞬间,何况一个女人的青春?
她不能再把青春虚掷在这个傻瓜笨驴身上。
他只会让她操心,却什么都不能给她。
女人是要人爱的,女人是要人疼的,他知不知道?!
她决定了。
她一定要离开他。
趁着还没有孩子,她非走不可。
走,可离开他又能走到哪去?
除了开山派她哪都不知道,除了开山派的师兄弟姐妹她谁都不认识。
她流着泪想——
她切着齿想——
她……想……重……回……表哥身边去,她咬着嘴唇颤抖着想。
这个念头刚如电闪而过,她几乎要怀疑自己这样想是否有些无耻,但随即便予否定。
有什么无耻?她难道不该这么想么?
他这么对她,她还能跟他过一辈子么?
她要一个疼她的人,这又有什么错?
只有表哥还对她好。
表哥一直都念着她。
她知道的。
表哥虽已是一派掌门却对她没有一点架子。
表哥总是因这因那地找借口跑来见郑重,其实全是为了能偷偷看她几眼,她又不是郑重那种傻子她怎么会不知道。
郑重近年在外忙着打天下,表哥来得更勤了。每次来还总会给她带些胭脂水粉、手绢花布、糖果点心,甚至给她带只小鸡小鸭小兔的玩意供她玩耍、怕她闷着。
哼,要是郑重那个死没良心的能有表哥这么一星半点地记着她点,她都认命跟他过一辈子了!
可每一想起这事,再一想着丈夫那傻不楞登的模样只会让她忍不住扑簌簌眼泪往外流。
为什么他就不能像表哥一样体贴?为什么娶她的不是表哥?
可表哥并没舍得忘了她,虽然表哥一向风流,身边从不缺女人,自当上掌门起更是天天身边有无数漂亮女人围着、缠着,可表哥心里好像还是只有她。
她因为这个发现她觉得好伤心,好感激,好后悔……甚至好动情。
可是她不敢……
表哥也不敢……
直到那次郑重回来她又劝之不果、反被他数落一通愤然出门觅友言欢而去,她才真的伤心欲绝了。
她开始喝酒,第一次大口大口地喝酒,她醉了。
她的不甘寂寞、不胜憔悴偏偏让表哥看见。
表哥起初哄她、劝她,结果只让她更伤心,到后来只好变成陪着她一块喝。
两个人相对诉苦、借酒浇愁。
愁未浇灭,却浇旺了欲火。
她醉眼朦胧,只恨为什么表哥能那么风流倜傥,而她的丈夫却这么土气十足?掌门的荣光让表哥的潇洒俊逸举手投足都是风度,丈夫名号的响亮却只能让她跟着受苦。表哥的气质、神情、谈吐为什么哪一样都会比她的丈夫更让她迷乱心动?丈夫怎么就不能像表哥一样懂得享受情趣、与她良宵共度?
表哥说不尽的相思别绪、斩不断的牵挂离愁,她听得好心醉、好心痛,比酒更醉、比痛还痛,闻着花香、沐着月色,她仿佛忘却一切苦恼,眼前的似梦如幻让她情不禁想起她心底深处想像无尽的那个花烛之夜。
蜜语甜言、花前月下、哝哝私语、酒醉香醺……该有的都有了,他什么都顺着她,她也什么都是他的……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妥,可又舍不得拒绝这种感觉。
当表哥温柔地抚盖她,她只觉一阵阵销魂难言、一阵阵蚀骨难当,一切焦虑苦痛登感全属虚妄、一切惶恐不安立抛九霄云外。
她不能拒绝这难言的幸福。
为了这幸福她要背叛丈夫。
那是背叛么?
她迷乱。
到底谁对不起谁?
她不愿去想。
她一会觉得惶恐一会觉得刺激。
她担心郑重,又不舍得表哥。
就此沉醉。
是沉醉还是沉沦?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从此白天她是郑大嫂,晚上成了叶夫人。
两人如胶似漆。
她离不开表哥,表哥也离不开她。
郑重郑大侠的模样已让她一想起就觉得想要呕吐。
郑重已让她瞧得够了、忍得够了。
她要离开他,她要跟表哥在一起,跟“玉箫公子”叶风箫在一起,她要做掌门夫人,她要得到她失去的,她要得到她不曾得到的。
她不想再跟表哥偷偷摸摸,她要表哥去向郑重摊牌。
表哥犹豫了。
他是喜欢她,他是爱她,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已喜欢上了她。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美得能像她这般“嫣然一笑百媚生,满园春花失颜色”?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像她一样给他如此的兴奋刺激与无尽欢娱?从他决定把她拱手相让给郑重起,世上就没有人能比他共懂什么叫相思之苦、什么叫嫉妒欲狂!她是个尤物、是个奇珍、是个异宝,可大师兄既不懂得珍惜她,又为什么不能让给他?
可是,可是她已不只是他的表妹,不是一朵可以在欢场上好一个抛一个的野花,那是他的嫂子、开山派第一高手郑重的妻子!他窃玉偷香都已胆战心惊,何况要跟大师兄明挑抢嫂子!大师兄会怎么对付他?开山派上上下下会怎么看他?外人又会怎么笑他?他的开山派掌门还要不要坐得稳?
表哥踌躇。
爱死她。
却又怕死他。
怎么办?!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终于忍不住向表哥发嗔。
她随便一句话就逼得表哥不能不表态。
叶风箫一咬牙豁了出去。
他要她!!!
为她的眼、为她的唇、为她的蛮腰、为她的胸脯、为她的……
他要定了她!!!
他去找郑重,携着她的手。
开山派上上下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
表哥浑身都在抖。
她不明白,郑重又有什么好怕的。
是没什么怕的。她跟丈夫呆了那么久,郑重虽没让她享过什么福,却也没让她吃过什么苦。只要不违反郑重做人原则的事,郑重一向听她的。
只有郑重的对手才知道郑重有多可怕。
表哥一直在抖,甚至说话都不敢抬头去看郑重一眼。郑重听完他结结巴巴地表明来意,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一个眼神的变化。郑重居然还递了一杯茶给他。
三个人静静坐着,良久,死静,只听得见表哥端不稳的茶盏声。
直到郑重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们才携手退了出去。
她正自纳闷,叶风箫正自惴惴,郑重的房子却突地轰然塌了下去。
尘土飞扬中,她满脸惊惶,随即庆幸,幸好房子没在她在屋里时塌了——她这么想只因她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
表哥却脸色骤变,因为他看见郑重居然还在倒塌的房间里喝茶。
郑重一人兀自在废墟中独饮,神色不变,房屋倒塌他却恍若不觉。
郑重满脸木然,有如僵死。
郑重的惊恨伤愤于他二人退出房后再也憋耐不住,周身狂郁暴怒之气自全身迸将出来,整幢房屋立为其周身劲气摧得节节碎裂。
她不懂是怎么回事,叶风箫却是懂的。他冷汗流了下来。
叶风箫又自浑身发颤,满面惶惧,却还是带着她走了。
据说有人看见郑重一连三天都在那废墟中独饮,大家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郑重没有疯,快疯的是叶风箫。
……
郑重三天后,自废墟长笑而立,忽而扬言正式脱离开山派自立门户,带走开山派精英一百二十人于盘谷自创开天派。
开天派三个月内马不停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剿太行匪寨三十九座、杀恶贯满盈江洋大盗二十八人、灭江南一十七黑帮邪教,仅半年势力便已扩至南五北三八省兼海外四十六岛。开天派一时名躁天下,江湖无不侧目,声势迅涨之快之巨,武林近百年无门能及。次年开天派正式取代开山派于武林十六大派之席,排名直窜天下门派排行榜第三位。再隔半年郑重于比武夷山比武大会勇夺论剑魁首,当选南七省武林盟主,地位更见尊贵,“开天劈地手”之名已是响彻天下,声势威望俨然武林泰斗,遂为天下公认三大高手之一。
……
郑重一走,开山派就垮了。
郑重是开山派的大梁。
何况他还抽走了开山派七成弟子。
叶风箫不能再轻轻松松地做他的开山派掌门——如果他还想做下去。
可郑重在时,他却可以什么都不做。
想挽一派于武林狂流之既倒,又岂是整日风花雪月弄玉吹箫就可以做到的?
从前大家还会叫他一声叶掌门、叶公子,那是看在他是“开天辟地手”郑大侠的师弟份上、是郑大盟主恩师“开门见山”叶好龙的亲儿子份上。
可现在派里仅剩的三成弟子都瞧他不起。
现在的叶掌门是什么?
只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笨蛋!是个夺人妻嫂的无耻之徒!
除了老弱病残无处可去,没人指望这个叶掌门会有什么出息。
所以三成弟子很快剩下不到一成。
既然跟着他看不到前途,还要被别派耻笑有个无耻无能的掌门,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受窝囊气?
叶掌门很快变成了光杆掌门。
他能怪谁?
除了自己。
郑重为他做了什么,武林有目共睹。可他干了什么,大家也不是瞎子。
没有人敢嘲笑郑重。
却无人不骂叶风箫。
这绝对可以让他抬不起头来。
开山派就此一蹶不振。
开山派在叶风箫的手下兴起,却在叶风箫的手中没落。
这是怎样一种讽刺?
叶风箫再风流不起来,更潇洒不起来。
日日借酒浇愁。
怎么会这样?
他早已料到会这样,其实这已比他想像中要好得多。
他本以为郑重会一怒杀了他!
他还能奢求什么?
他至少手中还有酒。
怀里还有个美人。
够了么?
不够!
绝对不够!!!
她怎么能这样就够?!
她连一天掌门夫人的荣宠都未享到也就罢了,还要这么天天受人冷言冷眼!这算什么?
她只不过是离开了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开山派的弟子就可以这么对她和表哥?
既然郑重对她不好,她要换个丈夫又有什么错?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势利?
他们简直、简直,简直就是尊卑不分、欺师灭祖、无法无天!
她做梦也想不到开山派会沦落成这样。
她更想不到表哥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兴趣抱着她喝酒!
瞧他一副无所事事、胸无大志、落魄王孙、得过且过的样子!
那还是堂堂开山一派的掌门人么?
她那个雍容华贵气质高雅的叶大掌门呢?
她那个风度翩翩倜傥潇洒的玉箫公子呢?
她那个蜜语甜人俊俏风流的表哥呢?
她要的掌门夫人的无上尊宠呢?
她傻了。她呆了。她痴了。她哭了。
什么都没有。
只有表哥还在抱着她细语温存、柔抚缠绵。
他居然还有这个心情!
此情此景这些只能让她恶心!
“你怎么还能坐得住?开山派要垮了你知不知道?你拿出点本事来把郑重比下去成不成!你到是有点出息好不好?你难道要我一辈子跟着你受气受苦活受罪?!”
她斥他。
她居然斥他!
他身子一僵,炽欲的眼神渐渐变成两盏寒灯。
他忽然好像不认识她。
他开始冷冷盯着她。
他的手越来越冷,身子越来越凉。
他忽地一个耳光扫了出去:“你居然对我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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