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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谣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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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浓又叹了一声,软了下来。
却听“风云刀客”卞常焕蓦然鼓掌道:“了不起,了不起!原来男人在女人面前还能这么说话,卞某算是长了见识。风流剑客我可当真是想不佩服你都不成,这么动听的话连我也几乎不忍心打断你说下去,只可惜卞某不是傻子,岂能由你三言两语便轻轻揭了过去?你纵真有千般苦衷,但世上岂能因个十恶不赦之徒说他行恶是为己幼时也常受恶人欺负、便不予惩治了不成?雨浓夫人,你若听了他话心软,还是由我来出手吧!”
云开散长叹一声:“倘若今日云某非死不可,雨浓,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上,也好让我去得安心些。”
雨浓神情一阵扭曲,蓦然收手咬牙道:“卞先生,咱们既约好了明杀,我这么偷袭谅他死了也难心服,还是劳驾先生宝刀走一趟了。”
卞常焕豪声一笑:“本当如是!云开散,亮剑吧!”
云开散回首望着雨浓,雨浓神情一片目然。云开散幽幽道:“雨浓,倘若我今日得生,你还肯不肯原谅我随我终老一生?”
雨浓闻言浑身一颤,脸色微变,抬头望着他英俊成熟的面庞,嘴角露出讥嘲:“我已人老色衰,你才正当盛年,还可以不停地去找年青漂亮的女人,我又怎么喂得饱你这个风流剑客?哼,男人女人活在世上就是这么不公平!”
云开散上前抓着她的手:“谁说你老了?就算你七老八十我还是一般地爱你!”雨浓身子又颤,别过头去,却是不答。
卞常焕不耐道:“废话有完没完?”
云开散蓦然反手出剑,剑疾如风直袭卞常焕!
“来得好!”卞常焕大赞一声,出刀急架。
云开散这下出剑出其不意,卞常焕险险避过,惊出一头冷汗,随即连环三刀还以颜色。
“风云刀客”与“风流剑客”江湖齐名,武功也在伯仲之间,云开散出剑自不敢小觑,招招倾尽全力,已不能如先前胜似闲庭信步、随手出招,一上来便是“风流”绝技。
卞常焕成名半辈,“风云刀法”自非等闲,形拙实巧,式简意繁,刀势大起大合,风起云涌,声势惊人,二人翻翻滚滚登时拆了百余来招,刀剑劲风直激得相思亭外叶飞花落、茎残枝断。
云开散将风流剑法前十四招反复使出,堪堪持平。卞常焕却是遇强越强,精神更长,他的刀法乃随势应变而生,并非固守成招定式,只需刀意贯一,刀招却可变幻无拘。只是云开散的“风流剑法”也委实高明,就是这前十四招反复使用,竟逼得卞常焕不断创出新招相与应对。
卞常焕出刀加快,口中兀自不断大叫痛快,心想生平之役当算此战最是酣畅,也唯有今日所遇“风流剑法”方能逼得他的风云刀意发挥得淋漓尽致。斗到酣处,卞常焕刀势更紧,喝道:“黔驴技穷啦,还不使你的后十四招!”
风流剑法虽妙,要云开散仅以十四招反复相持也不免应付为难,想要取胜更是不能,一声长啸,剑法忽变,剑光奇艳,正是“风流剑法”十五招“温香软玉”!
“妙!妙!妙!”卞常焕大喝三声,连退三步,继而笑骂:“只是有些无耻!”
云开散面色微变,十六招“心醉神驰”、十七招“两情缱绻”连绵使出,卞常焕又自勉力架开,笑道:“这才有点意思!”
云开散心下一横,“燕舞双飞”、“相思用尽”、“缠绵入骨”又是三招连环,卞常焕这回却大喝三声,再不退避,硬挡硬架,直劈直削,竟是硬生生接了这风流剑法的三记绝杀。
云开散面色陡变,如此尚不能将之奈何,知他随即有凌厉无比的反击,二十一招却不使出,身子先倒翻了出去。
卞常焕刀势如潮涌上豪笑道:“怎么,看不起我么?不配接满你的二十八招?连第二十一招也要隐隐缩缩?”
云开散自习风流剑法以来,生平遇敌被逼到要用出二十一招克敌也不过三次,此时想起竟是不想坏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这第二十一招无论如何也要留到一击奏功再出、绝不空发,当下仍将前二十招循环使出。
转眼间二人又拆了百余来招,兀自难分胜败。可风流剑法虽妙,卞常焕于他剑法却是越摸越熟,再无顾忌,刀刀直入,渐占上风。云开散却是前后连斗三场,又先与雨浓有过一场云雨,此时竟是额头见汗、气喘如牛体力渐渐不济。云开散且战且退,不意脚下一绊竟踩着庄耕怀的尸身险些摔倒,卞常焕见此良机怎容有失,一刀“叱咤风云”直劈而下!
卞常焕中剑!!!
“游龙戏凤”——“风流剑法”第二十一剑终于出手!
云开散故意卖出这个破绽要的便是卞常焕的贪功冒进!
云开散的剑竟刺穿了卞常焕的刀直抵咽喉!
可卞常焕是“风”不是“凤”,岂能被戏?
这险死还生一刹卞常焕竟突然矮身,剑锋从颈侧擦了过去!
刀断!
卞常焕巨刀为利剑所穿、为云开散所制,却索性自行震断宝刀,唯剩刀柄。
刀柄末梢却又弹出了一段刀锋!
短短的刀锋,杀人已足够。
这才是卞常焕的风云莫测刀?!
刀锋到了云开散的咽喉。
云开散面色一片苍白!
卞常焕傲笑:“如何,我的杀手锏‘风云变幻’不比你的第二十一剑差吧?!”
云开散承认。
卞常焕杀他虽为行侠,但能击败大名鼎鼎的“风流剑客”终是一件极为得意之事,笑道:“你是不是开始后悔没用最后七剑?”
云开散竟无惧色,只是神色有些惋惜:“其实我只再需一剑!”
卞常焕怒笑道:“还在胡吹大气!既然风流剑法如此厉害干么不用干净了再死,难不成这最后七招常年不用竟尔忘了不成?”
云开散神色微变,眼中斜斜望着手中长剑。
卞常焕叹道:“可惜时辰无多,否则还真想再见识见识你的最后七剑到底如何,只是卞某没功夫再跟你穷耗,云兄,得罪了。”说着作势便欲了结云开散的性命,却猛觉背心狂痛,“啊”的狂叫一声反扑而出,怒喝道:“你?!”神色间充满惊怒不信,手指指处竟是手套针环的雨浓。蓦觉背心再痛,闷哼一声,低下头来,只见胸口冒出一段剑尖,但听身后的云开散冷冷道:“这就是我的第二十二剑!”
卞常焕呆了呆,勉强回头惨笑,指着雨浓道:“她才是你的第二十二剑!”又调头死死瞪着雨浓道:“雨浓夫人,你好、你好……”好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就此倒毙。
雨浓脸色一片煞白!
云开散长长吐了口气,心想生平实以此战最为凶险,精神一懈,再无余力支撑,立时萎顿于地。
雨浓忽地颤声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你说什么?”云开散有气无力,微感莫明。
雨浓咬牙道:“我问你刚才说要与我终老此生是不是真话?!”
云开散微微一笑:“你说呢?”
雨浓一阵发冷:“我是为你才杀了风云刀客,你可别告诉我你刚才只是跟我说笑!”
云开散悠悠一叹:“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快过来扶我过去亭中坐下,咱们夫妻还能有什么相瞒的?”
雨浓神色一阵犹疑,又喜又愁,咬了咬牙终于过去扶了云开散至相思亭中。云开散闻到她身上幽香,精神一振,搂着她纤腰一并坐下,笑道:“怎么你还是跟二十年前一般美?倒让我想得好苦。”
雨浓虽人近中年,此时听他调笑仍不禁面上一红,原先满心弃恨登化重逢之喜,口中仍是不悦:“你还是这般满嘴蜜糖、只会哄人,你何时才能有句真心话?你对别的女子难道都是这般说话?”
云开散不以为意:“我对谁这般说都不及我对你的真,你为我付出这许多,我又不是全无心肝之人,哪能不懂你对我的好处、对我的情意?你若不高兴我说这些话我便不说就是,要说以后也只对你一个人说好么?”雨浓心中一甜,满怀心事登时放下,红霞满脸,竟如初尝情味的小儿女一般,云开散越看越爱,虽是大战刚毕气力未复、心情不佳,但想起适才草丛寻欢,身上又自发热,不由手上搂得更加紧了一些,想作些亲昵举动。雨浓欲拒还迎,云开散更感情热,雨浓却忽地将之推了开去。
云开散一怔,雨浓平复喘息:“咱们先把衣衫穿好,免得待会让咱们儿子看见!”
“咱们的儿子?”云开散一惊。
雨浓幽幽道:“你忘了么,你离开我时我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你虽后离我而去,我仍是把这孩子生了下来,孩儿的名字还是未出世前你给他起的,叫云思雨,意思是将来云开散无论如何都要记得雨浓,你不记得了么?”
云开散苦笑:“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了,只是一听自己还有个二十岁的儿子不免觉得自己有些老了。”说着叹了口气。
雨浓一笑:“只怕你还要有个孙子呢!”
云开散一惊:“怎么?”
“如今思雨也娶了媳妇,媳妇这几天便要产下孩儿,你等着做公公吧。”
云开散皱了皱眉,苦笑不迭:“真是想不认老都不成了,也不知风流剑客抱孙子是什么模样?”想起自己一生浪子之行,竟能得此天伦之乐不禁大有匪夷所思之感,一时唏嘘不已,奇道:“那咱们儿子思雨现在何处?”
雨浓道:“我这就唤他来!”说着从衣中取出一个火花焰箭便要放飞上天。
“不必了,我已来了!”一个青年远远走了过来,手上抱着个婴儿。
雨浓心中一喜:“孩子快来见过你爹!噫?你手上抱着的是孙子么?媳妇她已生了?”
那青年冷冷扫视了周遭一圈,在几具尸首上略一停留,淡淡道:“你们和好了?娘,你不杀他了?”
雨浓面上一红:“你爹爹已然知错,肯和咱们相认,咱们又何必再记这仇?”
青年不答,点点头,似乎懂了,又似不解,对着云开散道:“爹?”
云开散微笑,不意自己这个儿子颇好相认,心下舒畅:“思雨,你功夫不错啊,你刚才来咱们都没发觉,你是跟谁拜的师学的艺啊?”
“无名剑。”
“吴明剑?”云开散满脸不屑:“‘电闪雷鸣’吴明剑给咱们提鞋也不配,你以后跟着爹学剑便是。”
青年淡淡道:“你的剑法很高?”
云开散略略不满:“你连爹的‘风流剑法’也没听过么?”说着拿过剑来虚划了一招。
青年道:“这招叫什么?”
“这招是‘风流剑法’的第八招‘一见钟情’。”云开散说着又虚划了几招,道:“这是‘花前月下’、这是‘蜜语甜言’、这是‘耳鬓厮磨’、‘如胶似漆’、‘鸳鸯戏水’、‘春风一度’。”一时舞得兴起,道:“这是十五招‘温香软玉’,连跟你爹齐名的‘风云刀客’卞常焕也险些在这招下吃了大亏,现下你知道了你爹的本事了么?”
青年淡淡道:“其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十五招好像本应该叫‘三心两意’。”
云开散神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青年不答,径自道:“十六招叫‘见异思迁’,十七招是‘心猿意马’,接下来是‘左拥右抱’、‘窃玉偷香’、‘流连忘返’、‘鱼水交欢’。”
云开散惊疑不定:“你、你、你……”
“我?我?我?我没什么,我只是知道你嫌第十五招到二十一招原来的名称太过不雅便自行改作了什么‘燕舞双飞’、‘游龙戏凤’的名目而已。”青年淡淡道:“而且据我所知二十八招风流剑法你根本只会二十一招,对么?”
云开散面色骤沉:“你识得风雪儿?”
青年不答,自道:“这二十八招‘风流剑法’是当年一代剑术宗师风年烛的自创绝技,亦是他一生性情行事的写照。想当初这风年烛也是一位意气风发的豪情剑客,娶得一位温柔娴慧、如花似玉的妻子,只可惜他不惜夫妻之情,声名鹊起之后,应酬频多,日日出入于莺歌燕舞之地,渐渐目迷五色难以自拔,竟是夜夜笙歌偷香行欢,弃妻儿不顾。其妻念着旧情百般相劝却只徒劳、日日以泪洗面终郁郁而终,风年烛这才惦起亡妻生前诸般好处、大感愧疚却已是后悔无用,独自带了女儿就此避世独居,静处思过,晚年却也因这忏悔之心创出他的绝世剑招‘风流剑法’。只是过不多年,风年烛心病难愈终致重病缠身随妻而去,生前却将剑法悉数传了给独生爱女风雪儿。风雪儿虽不喜武,但生性聪明竟将这套剑招习法硬生生记下,那时正是二十年前。”
云开散闻言面色一阵苍白,青年瞄了云开散一眼径自道:“后来你为躲避仇杀,误打误撞投入风年烛家中避难,其时风年烛已逝,唯留风雪儿一人。你见了风雪儿其貌甚美不但动心,也因与之深谈获知她深得风年烛武功真传,便欲一亲美人芳泽外更动了习得她‘风流剑法’的念头。以你的风流解数获得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之心自非难事,过不多日你们便生情热有了夫妇之实。你既一心想学风流剑法,她又怎会不传?只是风雪儿人虽纯朴、却非傻瓜,和你日子呆得久了也知你人品虽不坏、性情却浮滑,父母生前种种早是心头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此时想起更是犹有余悸,唯恐来日走了母亲的旧路,便一心想留住你在她身边,这二十八招‘风流剑法’最后七招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传你,只恐你一学会便要弃她而去。可你自不甘心,日日以剑刺臂,假装恨己为何不能得到风雪儿的真心相待,好让风雪儿见了有所摇动。可是风雪儿心虽生感动,但念着能与你长久相伴竟硬是忍住了不传你这最后七招。如此一来,你对她因生瑕隙,口角渐多,终闹得不欢而散。她心下苦恨,没想到仍是走了她母亲的旧路,就此一病难起。你自恃二十一招已可傲行天下,便也就罢了绝她而去,自此行走江湖风流路,‘风流剑客’之名也正此时而起。只是这风流委实透着下流了一些。”
云开散喉头滚动,戛声道:“你到底是如何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露出一丝苦涩:“我什么人?我自然是你的儿子云思雨。倒是你却只怕从未思过‘雨’吧?!”转头对着雨浓道:“娘,你说是么?”
雨浓神情不定,一片茫然。
云开散沉声道:“你既然还认我是爹,就休要再没大没小。”
青年霍然拔剑:“我岂只要没大没小,我还要无法无天、天打雷劈!”
云开散蓦然变色,雨浓喝道:“孩子你疯了么?他是你爹,他再不对也是你爹。”
青年苦笑:“不因恶少而不罚,不因善少而不赏!这是我师父教我的。难道我能只因你是我爹我就应该放过你么?”
云开散盯着地上四具尸首,阴着脸道:“你本也是跟他们一伙要来杀我?”
青年道:“你是人见人敬的侠客,岂能对你说杀就杀?可他们和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杀你的理由,所以约好只跟你车轮独斗,决不围攻暗算,生死各由天命。只是娘中途受你言语蒙敝,倒戈相向,才让你活到现在。我本不想出手,奈何为了给我娘赎那背信之罪,我已不能不杀了你!”
雨浓脸色变了变。
云开散怒道:“好好好,果然是个孝顺儿子,你可别逼我亲手杀自己的儿子!”
青年苦笑:“二十年前你弃我母子便早已不当我是儿子,又何必现在把话说得这么亲。”
雨浓求道:“孩子算了,他已认了错了……”
云开散断道:“你求孩子干么?我‘风流剑客’云开散还要求儿子,当真笑话!”
青年剑尖指地:“你是爹,你先动手吧,当是还手也好,当是保命也罢。”
云开散郁气冲天,一怒出剑,喝道:“我就当是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子!”
青年左手尚抱婴儿,却身子一晃已避来剑,摇摇头道:“看来你根本不懂风流剑法之剑意。”云开散闻言怒气更炽,出剑转得厉辣,更无潇洒风致,雨浓一声惊呼。
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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