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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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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舟躺下身转过脸,眼角却已湿润。
第十四章 第二节 孤鸟无足(二)郑家事 '本章字数:3764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24 10:40:33。0'
“驴,来壶茶。”韩三笑每次总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一落坐就开点,一副随时饿晕累死的德生。
小驴慢吞吞地拿了茶壶,又抹了一次桌子,再细细地擦了一次茶杯。他看着对面的宋令箭笑了笑:“宋姑娘来了。”
宋令箭显得很疲惫,点了个头就当是回应,不作搭理的样子。
韩三笑看看周围,问道:“你家小莫呢?”
小驴摆型着茶具道:“与孟无游山去了。”
“正好,免得头又被吵大了。”韩三笑像松了口气,又像是一肚子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听你上次说,好些人订了你们客房,现在倒是入住了没有?”
小驴摇摇头:“没有。他们订了三十天左右,但自交了房钱之后便出也没有人出现了。可能行程上耽误了,反正钱已交够,所以有没有人来住,都无所谓。”
“是谁订的房间?”
“不认得。也许是来参加郑小姐婚礼的,也许外来走亲的。说不准儿。”小驴对什么都不在乎,却对所有他摆弄的杯碗盘勺特别讲究,他擦完了杯子,挑出了一个破口的杯子,小心翼翼放在了围兜里,给两人倒上了茶。
“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
“你是睡傻了吧,订了好些间房,交了那么多房钱,到头来你连人家男女都不知道?说话声音有吧?递银子的手大手小你看见吧?”
“对方是信件订的房,那信件里的工字标准,想是请路别的代字先生写的,声音长相是可以看出男女,但钱总认不出是男是女吧。”
韩三笑皱了皱眉,信件订房?人未到,信已到?看来这些人,还当真有名堂。
“你听过一个叫秦针儿的人么?”宋令箭无心人家生意上的杂事,打断话题打听秦针儿的事情。
“秦针儿?”小驴停下了动作,“是男是女?”
“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姑娘。”韩三笑嘲笑道。
“那光听宋姑娘的名字,起初好些人都以为是男人。”
“死驴,你是想跟我对着干是吧?当心我今晚走更就家门口敲!”韩三笑卑鄙无耻地恐吓道。
“这叫秦针儿的姑娘多大年纪?是胖是矮。”小驴转头问宋令箭,直接被忽视的韩三笑气得在一旁灌茶。
“看上去与我差不多年纪,平额发,长头发,比我要高点,似乎好穿紫色衣裳。不爱说话。”对宋令箭来说,这样的描述已经算很详细了。
“那长相呢?”
“眼睛比她大,鼻子比她高,脸倒是差不多的尖。娇滴滴的。”韩三笑一旁插嘴。
小驴盯着宋令箭失神,似乎在她脸上描绘着韩三笑说的那个叫秦针儿的姑娘。
“她应该不是镇上的人。或许是柳村或者虹村那带,反正我们包括夏夏都没见过。”韩三笑继续帮助小驴回忆。
“不识得。”小驴皱了个眉,淡淡道。
“那这姑娘,哪里冒出来的?”韩三笑喃喃道。
小驴转身走了,韩三笑凑进宋令箭道:“上官衍说当时困在雾中出不来,是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将他带出来的。我看过他进雾坡当天穿的衣服,衣角之处有细碎的破洞,分布得非常均匀,根本不像是人为的。而且那时他出雾坡已有好几个时辰,衣角之处竟然还是湿而不干,你说那古怪的雾坡有鬼没鬼?”
“连上官衍都走不出来,那秦针儿又是如何从里头跑出来的?”宋令箭喝着茶心不在焉道。
韩三笑一愣,他还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想着那姑娘是什么来历,却没想过以一个普通弱女子的体质,如何进得了雾坡,又如何找到出路跑出来的?
“燕错受伤时说了一些话,他之所以突然中断与金娘的合作,是因为在线中发现了剧毒。看来这金娘似乎对燕家有很大的仇恨,甚至在很久之前就一直对燕飞有杀心,这又是为什么?表面上来看,她与燕飞关系虽说不上要好,但也不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而且也从来没人知道他们之间有过过结。她害一个平凡无奇的绣庄姑娘,到底有什么不可知的秘密?”
宋令箭盯着韩三笑不语,似乎在想别的事情。这个女人总是不动声色,却想得比谁都要多。好比人家好多时间浪费在吃喝拉撒上,而她就连吃喝拉撒的事情,都在琢磨着什么。看不透猜不穿的女人,总是让男人多出很多眷恋,韩三笑是男人,所以他也一样。但他只是觉得好奇,好玩,至于眷或恋……他突然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还是算了吧。
这时她突然启唇要说话:“你与??”
“郑小姐,要点什么?”小驴的声音突然响起,宋令箭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麻烦你随便给我打包些热菜,清淡就好,谢谢了。”
两人微侧过头,不远处郑珠宝失魂落魄地坐着,眼睛微红,一脸悲容。没过一会儿,小驴就拿上了打包好的菜肴,郑珠宝付了银子,突然变得坐立不安,小声问道:“小二哥,这些日子,肆里可有提起些关于我家的事情?”
“哦。没有。”小驴摇了摇头。
郑珠宝的表情,不知道是悲是喜,点了点头,突然转头来,显然看见了坐在角上的宋令箭与韩三笑。她犹豫了一下,始终没走过来,只是微和地点了个头,转身快步走了。
“婚事安排向来很急的郑府,突然要出阁的大小姐整日在外,怎么都没有人问起过?”韩三笑八卦道。
“你去问她。”宋令箭看着郑珠宝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显然她也不知道。”韩三笑耸了耸肩。
“当然安静了,因为婚期压后了。”小驴上了菜,淡淡道。
“婚期压后?怎么说?”韩三笑马上来劲了。
“好像是男方那面有变,郑家所有关于亲事的举动都停了下来,郑员外本来是要回来一起安排庄中婚事,中途突然转道去了黄家,郑夫人一直没有出过面,据说气得不轻,将有关婚亲之事全数扔在一边,闭眼不理了。”
韩三笑炯炯盯着小驴:“那方才人家郑小姐问你,你怎么骗人家说没有?”
小驴淡定道:“郑夫人下了通牒,不准郑小姐再进家门。即是如此,郑家的事,大约也与郑小姐无关了。”
“郑夫人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儿么,听这名字,珠宝珠宝,就知道如珠如宝,什么事情这么大,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想要了?”
“可能是婚变的事情迁怒于郑小姐,认定是男方不满意郑小姐,才如此不光彩地被无限期压延婚事。”
“这么凶?但是但是,我听说,郑夫人本不是元配夫人,侧室扶正,全是因为这跋扈的性子?”
宋令箭看了韩三笑一眼,显然她不是很知晓这些府院秘事,这个以前夜里倒夜香,现在夜里走更的男人,倒不知道听了多少的夜闻隐事。
小驴见宋令箭似乎有兴趣,也不理后面那此起彼伏的要菜要酒吆喝声,擦着桌角漫漫道:“郑府向来低调,也不多与镇上来往。郑夫人未扶正之前,倒是偶尔会出来办些货,扶正之后却不怎么出来了。我记得七年前我见过郑夫人一次,那时她还是侧室,待人说话都非常客气,远不是如今这模样。后来不久她便扶了正,从此后却是一年一番模样,到如今是面目全非了。”
“权力与地位,终是改变了一个人。”韩三笑感叹道。
“侧室扶正,那么原先的正室哪里去了?”宋令箭倾过身子认真问道。
韩三笑忍不住笑了,宋令箭再奇怪,始终还是个女人。是女人,都有八卦的天性。
“出了意外,据说是摔死的。”
“怎么摔死的?”
“据说是大冬天的跌倒在门槛上,就再没能起来了。也不知是磕着脑袋失血死的,还是大冷天昏躺在外头冻死的。”
宋令箭与韩三笑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眼里皆漫过各种怀疑。
“郑府家丁纵多,正室是庭院之长,怎么可能会独自一人摔死在门口,到死都没人理会?”
“这也算是报应吧。那年郑小姐得重病,几乎不治,郑员外费了很多心机才将这独女留了下来,郑小姐重病在身,所以一直修养在郑家别院侧楼,因是侧室所生,元配以别院安静为由,只调派了少许下人打理伺侯。那时正是冬天,各下人都忙着生火热水,以致元配跌在院中一天都没人理会。”后因死得蹊跷,丧事也是从简办理。不久郑夫人就扶了正。”小驴像背书般,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道出了这段往事。
“郑家独女,那么元配无所出?”
“恩。现在的郑夫人,也是因有了郑小姐,才一直得郑员外容护,后来终于熬出头了。”
“侧室之女,少时也不一定好过到哪里去。”宋令箭垂着眼总结道。
“难怪这郑小姐娇滴滴的一副随时被风吹倒的样子,原来以前得过重病啊?”韩三笑对这娇气的大小姐少了些害怕,倒是多了很多同情。
“恩,差点没治过来。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才保住了命。后来为了冲喜,还为郑小姐改了闺名。所以郑夫人一直保护得好,出庄半步都要严加看管。生怕这女儿突然又没了。”
“哪?原来郑珠宝这么难听的名字是后来改的啊??”韩三笑脱口而出,突觉不妥,又闭上了嘴。
“既然失而复得,郑夫人似乎也没有多疼爱这女儿。”
“那我知道得就不多了。以前的这些事,还都是郑府的管家邹管家偶尔说起的,自郑夫人扶正之后,他也不怎么来这儿坐坐了,郑家就更孤立于我们了。说穿了,深门大宅的,很多风光都只是表面的。否则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好好的慈母不要,在外受什么气?”小驴看了看后面横眉竖目的宾客,轻叹口气。
“哎,注意了,郑小姐现在暂住在绣庄,你是说燕飞给她气受么?”
“打个比方而已。”小驴不争也不嚷。
“掌柜的!我都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了,茶杯还是空的,谁给上茶呢?”一客人实在不耐烦,大叫道,三人回头,莫掌柜神采奕奕,难得竟从前面进来。
莫掌柜举头看了看,看到了他们三个,他对着宋令箭微微颔了个首。但宋令箭与韩三笑都已站起了身,因为他们看到莫掌柜身上蹦出来的孟无。难怪这爱玩的莫掌柜从前面进,原来是不想让孟无发现他经常出入的后门,以免以后清静日子半点没有了。
“小驴只顾自己在那桌闲聊,我们几桌分明先来,不见上菜也罢了,茶水也没给上点,干坐到现在!我们可也是交银子来吃饭的!”客人不弃不舍地追究。
“那两位是我们店座上宾,是我交代小驴要优先招待,几位莫气,酒钱免了可否?”
“你上菜吧,记账上,下次一并结。”宋令箭看了一眼小驴,眼中闪过温和,她挺喜欢这个内秀的少年。
可她还是走得太迟,洪亮无比的娃娃声响遍整个酒肆:“宋宋令箭,宋小令姑娘,总算见着你了!我来看你了宋小令……”
孟无那亮闪闪的大眼睛,飞快地靠进,宋令箭飞快离开。
第十四章 第三节 孤鸟无足(三)怒金铃 '本章字数:2768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25 10:00:00。0'
郑珠宝将打包好的饭菜放在了燕错的房间,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阿飞仍旧蒙着眼纱,不知纱后的眼有没有一刻是睁开的,或者是闭上的。她摆好饭菜,轻说了句:“都是热的,冷了再热就不好吃了。”
阿飞沙哑道:“我娘吃过没有?”
“已送了饭菜去了,迟些再去收。这些天,燕夫人的胃口还不错。”
“谢谢你了。”阿飞突然哽咽了,欲言又止。
“不会。”郑珠宝僵硬着笑脸走出房门,眼泪已止不住流下来。这时她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姑娘,紫色的衣裙,披在身后的长发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她记得韩三笑救回来一个姑娘,一直住在夏夏的房间里,叫做秦针儿。
秦针儿背对着她,正抬头看着高高的门。这门上淡然无奇,只挂着一个梨形的金铃,这金铃,还是宋令箭嘱托她挂上去的。
“姑娘,你没事吧?”
秦针儿似乎吓得不轻,浑身颤抖,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想家了?”郑珠宝只是关切地问了一下,她并没有奢望能得到什么答案,她听夏夏提起过,这针儿姑娘自来后不是病休就是无端流泪,似乎受了什么重大刺激,也不与人言语,只是默默拭泪。
秦针儿还是摇摇头。
“姑娘大病未好,还是不要吹风的好。”
秦针儿低下头,不知道在悲伤些什么,她正举步要走,门上铃当突然响了起来,她似乎被吓了一跳。
“这铃铛没修好,总是时不时响一下……”郑珠宝忙扶了秦针儿一把,她觉得秦针儿看上去弱柳扶风,力气却比她要大。
秦针儿猛地缩回了手,这时外面响起了说话声。
“别去,别去……这里真的有女鬼……画像上走下来的死不了的女鬼……”一个哭声哇哇大叫。
“你再叫,再叫真把鬼吼出来了。”一个凶巴巴的男人骂道。
“哈……夏夏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本来靠近的哭声突然笑了,向对院飘去。
“她睡着了。”对院一个男人温声道。
“那,那我守着她,哪也不去。这儿有女鬼,真的。夏夏妹这么可爱,不能被女鬼吓坏。”
“真是傻得不行。”门口进来一个男人,郑珠宝点了个头叫道:“曹先生。”
曹南审视着秦针儿,但他看不透这个雾坡里跑出来的姑娘,只是照着来的本意问道:“这位姑娘,可是那个与大人一起从雾坡回来的那位?”
秦针儿怯怯地点了点头。
“当时情势太急,我便带着大人先回来了。真是抱歉。”
秦针儿摇了摇头。
“在下略懂医理,姑娘脸色苍白无血,气息微弱,不如给姑娘把个脉,开个方子抓些药来?”
秦针儿连连摇头,轻轻拭了拭眼角,欠了个身道:“小女子力有不支,先生慢聊,告辞了。”
曹南淡淡看着她,许久才转头对郑珠宝道:“怎么院中只有郑小姐一人?其他人呢?”
“燕飞与燕错都在休息。夏夏在对院与海公子一起。”
曹南才发现,这院子不知何是变得如此冷清。明明住了好些人,都是病着的。现在倒要让郑小姐这一素不搭界的人来照料。
“燕错怎么样了?”
“一直睡着,不过,还好没有特别恶化。宋姑娘未曾交代什么,似乎没什么大碍,晚上等宋姑娘回来了再好好诊断诊断。。”
“我去看看??”曹南向里走去,燕错的确没什么变化,脸色略带苍白,被褥干净整齐,被照料得很好。他拉出燕错的手正要号脉,却轻“咦”了一声。
“怎么?有变化么?”郑珠宝关切道。
“我看看??”他仔细号了脉,盯着燕错手上的扼腕道,“这扣子怎么生锈了?”
郑珠宝凑来看,一脸奇怪:“没仔细注意,但前几天,分明还是黑蹭蹭的亮的,怎么突然就生锈了。这几天,也没有多潮湿啊。”
“难道真是传言所说……”
“说什么?”
“没??没什么??”曹南一脸疑惑地盯着扣子,摩挲片刻,只见上面的锈粒竟颗颗掉下,被磨过的地方仍旧黑亮暗光,宛如全新。
“这铁锈??哎,我去拿抹布来,这是夏夏妹妹早上新铺的床。”郑珠宝急急转身找抹布,等她找完抹布回来时,看到燕错手上的扼扣已没有锈迹,仿佛从来没有生锈过一样。
“曹先生是使了什么法术,这生锈的扣子竟脱锈如新了。”她惊喜道。
“明天……明天我再来看看,如果真是再锈,那便真是如传闻那般……”曹南似乎很激动,自言自语地放好燕错的手。
郑珠宝见他无暇理会自己,便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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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过后,郑珠宝起身送曹南,两人走到院门口,曹南又开始细细着问院中几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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