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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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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凋亡道是死,不进去依然是难逃劫数。
此时她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对于这一点他也很清楚。
“拼了,反正都得死!”恨恨的自言自语之中她已迅速的窜入凋亡道,即使接下来等在她面前的是死神,她也不会后退一步,因为她已再无其他选择。
看见她绝决的身影,魔界追兵怯步折回。
因为现在已经失去了再追下去的意义,同样也是因为凋亡道这死族王者的地域,除了魔王之外,任何擅自闯入者都必将自己的性命留下来陪伴那些先行离开的人。
没有人想将自己的性命因为这么无聊的原因留下来,所以魔兵撤军了。
追兵已经撤军了,可是对于这个非常棒的消息来说,却让世事再一次显出了它令人无奈的本质。
弥漫的雾气漫漫而至无边无际,虽然如薄烟般的若隐若显,可就是这样的雾气却已隔下千山万水,同时也隔上了人与人之间的生与死。
她恐惧了,因为她此时已经在与死神做一些亲密接触,而这个雾气就是亲密接触的前提。
死并不可怕,她不害怕,因为她早已有了觉悟,可是她现在并没有死而是在等死。
她此刻已没有退路了,没有再次选择生死的机会,所以她现在所剩下的只能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无论等待在这条路途尽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哪怕在那尽头的地方等待她的是无间地狱,她也只能继续跨步向前。
凋亡道是寂静的,是诡异的,同样的这也不是任何一个活着的人应该来的地方,一个只属于亡者的地方。
立足于亡者之地,她只能承受由四周传来的先行者的注视,那从死亡的国度里传来的目光。
诡异的地方注定没有的真正的平静,不发生诡异的事情不过是因为那些诡异之中正在准备蕴酿出更加诡异的事情。
一座诡异的宫殿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可是如此的诡异已经不能刺激到她了,因为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出现这么诡异的事件反而有些诡异了。
她连想也不想便准备走进这个宫殿,因为她已决定不再等下去。
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情和决心两个人完全不相交的命运轨迹从此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这两条命运轨迹再次分开的纠缠。
“你胆子不小嘛。”大殿里的一个白衣白发少年懒散的朝她笑了笑,但神情中的轻蔑却溢于言表。
“你……”她吃惊。
“我?”少年双眉一皱,“你的名字。”
“鲜于翠蕾。”她不敢相信。
“嗯……”少年沉思。
“……”
“不错。”
“什么意思?”
“就是我想让你留下来的意思。”
“哦?”
“怎么,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确实有点难懂。”
“呃,是吗?就这么难懂吗?”
“嗯……”
“哦,那你就先别想了。”少年懒懒的站了起来。
“啊?”翠蕾又愣住了。
“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少年笑了笑便朝后殿走去。
“呃……你的名字……”
“名字?”少年略停滞了一下,“苦夜凋零。”
说着少年挥了挥手便走入了后殿,诡异中只剩下了迷茫的鲜于翠蕾。
第二十二章 愁云萧暮(四)
迷离的夜总带着一种令人难以名状的神秘和凄凉。
萧瑟的古堡之中,古月苍风正在思考着有关最近东瀛方面为自己提供的每一项信息。
这本来对于古月苍风来说都是一些再熟悉不过的工作,不过现在这些都显得那样的陌生,这当然都能算是侍棋者的功劳,都是因为他的存在该熟悉的东西都变得陌生了。
情报很重要,对于这一点古月苍风从来不否认,不过鉴于当下午这种情况,古月苍风还是认为有几件事是非常值得他现在去考虑,因为那些事关系到他的性命和霸业。
呼的一声,月色之下一阵微风飘然而过,风过时似乎还夹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哼,终于来了。”古月苍风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满。
“对不起,古月苍风大人,月风路上有事耽搁来迟了,请古月苍风大人原谅。”伊达月风突然出现。
“算了,不算什么大事。”古月苍风淡淡道,“不过本座可不希望你再迟到了。”
“是,多谢古月苍风大人。”伊达月风很恭敬,“不知大人今天召属下前来是何用意?”
他的行为举止非常恭敬,就好像对待一个对于自己来说永远都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统治者那样,可是越是这样虚假的恭敬背所藏的往往就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原因。
古月苍风不了解这种人,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那虚假的表象所迷惑。
这就是人,把自己藏在一张血肉面具之后窥饲着别人面具后面的东西,可是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法完全看清别人面具之下的原形。
因为那下面的结构太复杂太精密了,所以你看不清。
“我想见你们的老大。”古月苍风不想看清,因为看不清是一种必然同时也是一件事实,他不做也不喜欢做徒劳的事,所以他简单同时也复杂。
“为什么古月苍风大人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伊达月风有些意外有些吃惊。
从这时开始他才有点明白为什么面前这个男人能坐在这里。
“你觉得你有知道的必要和资格吗?”古月苍风并没有理会伊达月风的表现。
“……”伊达月风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内心中更是一种好像孔雀被拔了毛一样的感觉。
孔雀一下子被人拔了毛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种由极美丽变得极丑陋的感觉,一种由高空坠落然后被狠狠的摔成碎片的感觉,一种虚假的表象被撕得粉碎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古月苍风想要的结果,可是无论怎样伊达月风都只能接受,默默无语的接受。
因为他是一名忍者。
“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古月苍风依旧那般的高高在上。
“可以,不过……”伊达月风在说自己的条件。
“不能让我知道怎么去的是吗?”
“是的,请古月苍风大人见谅。”
“没什么,这都是规矩。”
“那就请古月苍风大人先准备一下。”
“准备一下?待会蒙眼去吗?”
“不用。”
“用法术?”
“不全对,催动成分上略有差别。”
“忍术。”
“不错。”
“看来将是一段很奇异的旅行。”
“不需要旅行。”
“不需要?”
“对,一闪眼就到了。”
“这么快?”
“恩,古月苍风大人准备好了吗?”伊达月风再次寻问。
“好了,动身吧。”
“是。”
印结连环,双手迅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但无论如何动作伊达月风身形依然犹如石像一般纹丝未动,连眨眼都来不及忍术印式已经结成。
极光流.风遁.逝月影。
如薄雾似月影,清冷流风逝月影。
暗夜之中,月影便是唯一能代表光明的标志,如果连这最后的一丝光明都消失在那无尽的暗夜之中的话,那能留在这茫茫夜色之下的也就只能剩下无尽的黑暗,让人陷入无助的黑暗。
此时古月苍风眼中的月影已经消逝在那淡淡的微风之中,眼中所见也只剩下了那失去月影的暗夜,可是他并没有因为最后的一丝光明的消逝而无助,因为他是永远都会放出光和热的王者。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古月苍风冷冷一笑。
“当然不是。”一个低沉的声音淡淡一笑,“这样做的话实在是太失礼了。”
沉稳之中还带着一种让人不禁折服的气势,仿佛这个人的智慧就犹如黑夜那样的深邃令人难以预测,不过就凭这样的气势依然无法压制住古月苍风,因为古月苍风是一个不世王者。
除了神祗的气势,任何一种气势都无法对一个王者形成压力,而一个不世王者眼中看不见任何压力。
“哦?那先说出你的名字。”
“天草风吉。”那个声音淡淡道,“怎么?这是古月先生的习惯吗?”
“呵,怎么会是呢。”
“那做出这样的事是为什么呢?”
“你不明白?”
“不明白。”
“不过是我不想死还不知道对手的名字。”
“古月先生言重了。”
“说吧,你这个测试的目的。”
“看看古月先生是否真的够资格与我们合作。”
“哈,很缜密呢。”
“呵呵,过奖了。”
“那就请开始第二关测试吧。”
“好,在下这就开始。”
话音刚落,四周再次回归如墓地一般的死寂,黑暗之中的危险更是死寂之中彰显出摄人心神的恐怖氛围,可是那只是对于一般而言,而安步当车的王者又怎么受到这无聊外物的影响呢?
没有风声,没有刀光,但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却有令人难以明了的致命危机。
铮然一声,刺向古月苍风的长刀已被两根手指夹住,同样是有血有肉的手指,但此刻这两根手指却犹如钢条一般无坚不摧。
砰的又是一声,长刀断刃,手臂折骨,忍者陨命。
古月苍风看也不看一甩手,半截断刀立时有如夜色之中升起的烟火,璀璨炫丽的让人感到一阵阵的迷茫,同时也将暗夜生生的撕成无法连接在一起的碎片。
虚幻的黑暗破碎在虚幻之中,继之虚假的真实迎面而来。
过于真实的真实有时洽洽是一种最低劣的虚假,而做为最为虚假的存在往往是真实的影射。
“看来你们第二关之后还有第三关啊。”
“哈哈,想来这些小东西对于古月大人这样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吧?”
“哈,有意思。”
“那古月大人是有意思继续玩下去喽。”
“当然。”古月苍风顿了顿,“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关可以玩?”
“怎么?古月大人腻了?”天草风吉试探着。
“当然不是,随口问问而已。”古月苍风淡淡道。
“哦,那在下就先卖个关子不说出来,要不然就失了游戏的趣味了。”
“这样啊,那就继续游戏吧。”
“好啊。”
第二十二章 愁云萧暮(五)
无奈注定是战场上的基调,沁人肌肤的肃杀也必将成为战场上的主旋律,哪怕是交战双方是独一无二的挚交好友也绝不会例外,因为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注定在战场上交战的双方只有一方可以战场上活着下来,而做为代价另一个方就必须要死在战场之上。
生命的交换代价永远都是生命也都是生命也都只会是生命。
炽烈枪既已在手上就证明此刻已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无墨剑已在手中更表示两人已失去了商谈的机会了。
至少此刻的战场上已不再有生死相交的朋友了。
没有言语不再犹豫,有的只有无奈和疼痛的争杀,斩在对方身上的刀却比斩在自己身上更疼百倍。
枪锋疾转炽风烈,剑雨飘扬铸无言,刹那间两人招式同时出手,没有试探只有生死相搏的肃杀。
旱魃百打.炽风天袭。
怀觞剑式.一曲悲歌尽天涯。
剑气过处黄沙悲舞恸天地,剑势展时更犹如哀歌一曲愁断人肠,萧萧的剑气令人如同浸在冰池之中,可是比外表更令人心寒的却是那内心深处那无尽的伤怀,一种断人肝肠的伤痛。
剑气催人泪,剑势断肝肠,可是这萧萧的觞怀却怎么比得了大漠上那炽烈的火焰。
炽风过处炎华四起,沙石瞬间便成熔岩,但炽烈的风之中充斥着一种令人难以名状的悲哀,汹涌澎湃的熔岩更远不如他内心深处的激动心情。
自己如此的不愿,对方又何尝希望如此?
对于对方的悲哀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悲哀呢?
闪眼间沙石弥漫,已看不出两人相争杀的身影,但不断四散飞出的剑气提醒着每一个人这一场生死之战不出结果就永远不会罢休,因为两个人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就是立场的无奈,也是身为主将的无奈。
沙尘消散,两人沙中显身,耸立的身影竟纹丝未动,如果动,那此刻的沙雾又怎会缓缓散去?
两个人实在是太了解对方了,也正是因为是那般的了解才有了今日的不动对峙,一种更胜生死的争杀。
此时的争杀都是在意念之中的,这同样因为两个人太了解对方了。
这一切都不是敌人的了解,是属于朋友的了解,所以才出现了对对方一部分实力的了解。
端木非攻手中长剑一转,一道人影瞬时飘忽而出奇袭魔界火神。
萧水剑式.春去无回水不归。
剑气飞舞,剑势轻扬,犹如伊人离别之时的回眸相顾,是哀怨,是忧愁,是离别之计那断人肝肠的无奈。
枪卷风云人不动,火满乱世上九天。
刚猛绝伦的枪法此刻虽挡得住那柔情似水的忧愁,但是心中的警戒已提醒自己留神忧愁之后的黯然肠断。
觞风剑式.孤落愁风缺悲雨。
黯然销魂的一剑,是无奈,是悲哀,断人肠更断己肠,如微风般多情,似细雨那样的黯然销魂。
可再销魂也挡不住激荡的熔岩,更接不下炽烈的悲哀烈焰。
旱魃百打.烈雨旋流。
炎火爆冲天地返,流风如雨化凄凉。
枪尖疾旋便是火焰纷飞,劲风龙腾之中更是修罗炼狱,刹那之间,无我无人,无广目之边,无万物之存,仿佛连一丝缝隙也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炼狱。
如此时之怒,挡得住心中的悲哀和无奈吗?
不能,也没有一丝挡住的可能。
如果能,那此刻也不会这个样子。
悲哀和无奈是不能抹杀的,只要你还是一个人,还算是一个人就永远也抹杀不了那永存心中的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觞风剑式.哀鸿遍野天风高。
萧水剑式.逝水东去人难留。
无奈和悲哀演生愤怒,同样的能力,无奈和悲哀也可以将愤怒裂成碎片。
可这始终是武决,剑式出也仅仅只能堪堪抵挡住魔界火神的全力之招,所以三招已是全部用尽用老,也都已经是强弩之末,纵然续招已是不及。
所以一切在这一瞬间又出现了停顿,但即便是停顿也仅仅只有一瞬间。
不过就算是一瞬间也已经足够了,因为已经足够两个人决出生死分出胜负了。
墨法机关术.四神临降伏十方。
轰然一声更胜煌雷击地,沙涌如浪墨门四大机关兽沙土之中显身,是威吓更是友情。
虎啸、龙腾、凤翔、武藏,墨门四大机关兽联合出阵,刹那间红叶天熔便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因为此时的这一切已经被人注定了下来,无论如何结果都已不会变了。
是进与退的选择,也是生与死的抉择。
可是摆在红叶天熔面前始终只有一个答案,一个百余年前他便已经想好的答案。
今日的抉择其实不过是一个痴人对于友情的虚幻梦想而已。
旱魃百打.怒火裂天,旱魃百打.无名十方,
旱魃百打.赤地伏雷。
招出三式,瞬间便已是火光冲天燎原野,赤地千里尽熔岩。
疾出的三招,疯狂的三式,以一敌七的气盖似乎注定了英雄终成黄土的无奈。
可是招式再强也终只能是点缀英雄星陨之前的极光闪耀。
如飞仙般的身影此时已立身于龙腾之上,足下的火焰虽然竭力上冲,却无论如何也充不出四神的机关禁制。
是挣扎,也是无奈,更是注定多时的消亡。
“红叶,你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端木非攻声音冷冷却更显无奈。
“哼,你准备了很久了吧?”他愤怒,被人算计的愤怒。
也许更主要是因为算计他的人是端木非攻吧?
“我只是希望你能放弃。”他解释,但是显得是那样的无力。
“哈哈哈,你让我放弃?”他狂笑。
“唉……真的不可能吗?”他失落,但却是意料之中的失落。
“简直是笑话!”
“难道就一点机会也没有?”
“哼!”
“唉……”
“你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虽然知道结果一定是这样,但真正碰触到的时候……”他太息。
“哼,你的废话确实不少。”
“唉……”
“动手吧!”
话是英雄之间的对话,是朋友之间的对话,但这已经是注定的对话,因为此刻的两人已经没有机会以后再说什么话了,没有人可以和死人去说些什么,可即便是这样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仇恨对方。
因为军令如山立场不同。
“如果没有立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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