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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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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刀。追苦。
霸荒惊天戟。月落星陨朝天阙。
轰然一声,如山峦崩摧,似江河倒卷,百里之间瞬时沙浪翻涌,劲气倾泻之处顿成一片斑驳。
闪眼间,两人眼中已无试探,刀戟相交之时更不容情。
一个执着的是掌中的三尺秋水,一个执着的是心中所存的冲天豪情,同样都是执着,同样都是这世上不该出现的异数,而此刻的情形却注定只有一人能站到最后。
刀光闪雪分天地,戟立八荒傲千秋。
桀傲不驯的天罡战戟,超尘脱俗的无铭雪刀,刹那间两大高手身形一措,日向剑明掌中无铭.雪刀黯然回斩,犹如离别之时情人那悲痛欲绝的回眸相顾。
好悲凉的一剑,好销魂的一刀。
可是再悲凉的挽留也留不下薛玉阙,再销魂的柔情也缠不住战神的踏步。
斩出的刀斩上了戟杆,踢出的脚也只踢中了沙土。
霸天荒绝七十二式。天征穹宇落星辰。
铭刀。天翔。
又是轰然一声,劲气当空爆散,无数沙尘瞬间暴起,犹如沙漠之下的的巨兽苏醒一般,远处的沙丘也不知何时崩散于无形。
刀锋坚利无匹,持剑人更是旷古烁今的执着,他的对手也是同样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狂人。
刹那间沙尘之中,一道剑光如惊鸿一瞥只一闪,但却将空中的沙尘分成两半,分开障目的沙尘只为一个人,一个敌人。
好快的一剑,好犀利的一剑。
可是即便是会飞的剑也无法抵挡如天火一般的烈焰,而这把剑的目标此刻已是世上最热的熔炉。
天火元劲。玄火天元。
刀怕火,雪更怕,但是这并不代表躲不过,无铭。雪刹那间刀出两式。
铭刀秘式。逐利。铭刀。吮脑。
瞬时间,剑气飞扬如长虹卷沙翻天地,刀锋暗藏浪尖似镜暗流透人脑髓。
剑气分火海,刀锋袭祝融。
玄寒劲。冰岚。
寒气暴卷火劲熄,焰化玄冰成冰岚,猛然翻卷挡住刀气的冰墙,挡得住明攻而来的刀气,却挡不住暗袭而到刀锋。
虽然冰岚挡不住刀锋,可薛玉阙挡的住这冰冷的刀锋。
又是一声撼天之音,冰岚暴碎化飞雪,刀戟相争震八荒。
漫漫飘散的雪花,从仿佛是一种从天而降的萧瑟,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萧瑟,英雄暮年的萧瑟,高手绝顶俯视天下的萧瑟,寂寞的萧瑟。
这样的萧瑟也只有站在最绝顶的人才能体会到这样的萧瑟。
刀锋再旋,日向剑明心中却多了一种不应出现的犹豫,毕竟一个人如果无敌了太久那同时也代表着他寂寞的太久了,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心情也不可能斩断羁绊的无铭。雪。
铭刀外式。无铭雪。
呜咽的飞雪,呜咽的刀式,呜咽的刀锋,刀气之中更透着一种令人痛不欲生的凄凉,似乎所有的感觉都是因为此时的奇景,可是一切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
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鬼使神差。
呜咽之中,薛玉阙虽为之一顿,但手中烈冰天罡却连一丝滞碍也没有,因为高手过招之时绝不容许招式上的停顿,哪怕是精神上的一瞬疏忽有时也会在战时丧命黄泉。
天火元劲霸天荒绝七十二式.火漫天地绝不周。
冰雪呜咽,火焰炽烈,冰与火之间,悲与战之间,两人相视而立似乎一切不那么重要了。
撼天之声之后,战场上首度出现了平静的沉默,静的就好像三九天里的松花江,满是刺骨的寒冰让不仅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寂寞,即使眼前已经看到了伙伴,心中的那份寂寞依然无法消除。
表面上沉静下来了,结上了厚厚的冰,可是那厚厚的冰层之下呢?
是不是还有奔流不止的暗流?
“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日向剑明似乎有些高兴。
“你也不差。”薛玉阙显出了一种淡淡的赞赏。
“哦……”日向剑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我们现在来结束最后一击吧。”
“嗯,该结束了。”薛玉阙长长的出了口气。
刀蓄式,戟凝功,天刀地戟毕一攻,生死一决定昆仑。
冰炎炼狱双玄功霸天荒绝七十二式.霸天绝荒弃帝天。
剑极。无式。
轰然一声,天地却又似乎陷入一瞬间的寂静,让所有一切都化成粉末的寂静,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毁灭,让所有的一切都毁灭的毁灭。
“好功夫。”日向剑明并不失望但并不高兴。
“你也不差。”薛玉阙淡淡道。
“看来只能以后再继续了。”
“现在不继续吗?”
“不了,以后总有机会。”
“看来你不喜欢长时间作战。”
“无用的招式再多也是无用,有用的一招就够了。”
“不错。”
“那再见了。”
“哦?不等过几天再战吗?”
“不了,我还得去找那个让你不寂寞的人。”
“哈,这样啊,那再见。”
“再见。”
第二十二章 愁云萧暮(二)
世上的每一样事都存在着属于自己的一种别人无法十分明了的玄机,哪怕是你知道了这个玄机的内容也没有办法完全了解其事物只属于自己的那份。
夜晚的墨门分舵显得更加的深隧更加的庄严,就好像一种文化的沉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就变得越来越深沉。
小方缓缓的走在回廊里,回廊里很暗但并不像江南小楼那样到处都有一股发霉的死老鼠味,不过这种暗却和江南雨天里的那种阴郁一样,同样的令人感觉到可以在这暗色之中思考一些东西。
回廊上静静的,只能听见小方刻意走出的脚步声。
小方很喜欢这种感觉,“哒哒哒”的声音让四周更多一种孤独的感觉。
不过现在对于这种孤独的感觉小方却生出了一种怀念的感觉,就好像和一个相处多年的老朋友马上就要分开了一样,即便平时不论有多少愉快,到了离别的时候都感受到那无奈和伤感的。
与孤独散步了这么长时间,可是今天的小方却第一次感受到这深隧的暗是什么?
血与肉的假面,即使装饰上了美丽的花纹也都只是一种虚无的假像,而真正的灵魂都躲在了那假面之后,有的卑微的蜷伏着奇Qisuu。сom书,有的透过假面窥伺着外面的一切。
这一段时间里,有太多的事情让小方有点想不明白,因为有太多的东西和问题一下子跳了出来,就好像突然从河道之中涌出的洪峰一样,来势汹汹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不过对于小方的第一个问题看来是已经解决了,而且并不出乎小方的意料。
可是要如何才能够得到那个人帮住呢?
这是第二个问题,也是小方心中的那份思绪,有条有理的向前行进着,但是并没有找到到达终点的方向。
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却并不放弃的思考当时那个神秘人出现的那场战斗的每一个细小的细节和异常变化。
“你在这里干什?”
一个调皮的声音打破了小方的思绪。
“啊,是雪梅啊。”看到突然出现的虞雪梅小方不禁愣了一下。
小方干笑道:“你怎么在这?”
“本来是去找你的,但你不在,然后听到这里有脚步声就过来看看。”虞雪梅轻轻嘟起小嘴。
“哦,那你找我什么事啊?”小方萧洒的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事……”虞雪梅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道:“等,你这家伙先给我打住。”
“嗯?怎么了?”小方一脸疑惑。
“哼,你说怎么了?”雪梅鼓起腮帮子嗔怒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小方淡淡一笑。
“哼,谁说我没说过。”虞雪梅更气了。
“你什么时候说过?”
“刚刚说过。”
“哎?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听见。”小方一脸无辜。
“哼,信你的鬼话。”虞雪梅根本就不信小方脸上的无辜。
啊……有的时候耍赖是必要的,看来小方的水平还是挺高的。
“啊……你怎么不信啊。”
“哼……”
“你就这么不信我?”
“为什么信你?”
“你真不信我?”
“不信。”
“你确实不信?”
“你烦不烦。”
“唉……火气真不小。”小方嘟囔了一声。
“你说什么?”虞雪梅立刻质问小方。
话到手到,虞雪梅的手几乎同时也在小方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啊……好痛,不过痛并快乐着。
“……”小方苦笑着用手揉着被虞雪梅拧过的地方。
看着苦笑的小方,虞雪梅得意的娇笑道:“怎么样?痛吗?”
“呵呵……不、不痛。”小方继续苦笑。
“嗯,不错。”雪梅笑道,“那现在想起来我和你说的是什么了吗?”
“想到了。”小方干笑着。
“好吧,那就赶快回答吧。”雪梅甜甜的笑了笑。
呃……好甜的笑容,可是这个笑容怎么好像笑得有点太甜了。
“呃……我其实刚刚在这里散步。”小方干笑着想了想。
“嗯。”
“然后你就来了。”
“嗯。”
“……”
“……”
“怎么不说话?”小方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自然了。
“说什么?”雪梅满脸疑惑。
“不说什么评价吗?”
“你说完了?”
“呃……说完了。”小方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哦,不打算继续这样编下去了吗?”这回真的有点生气了。
“呃……”小方瞬间语塞。
“看来你编瞎话的水平不怎么样啊。”雪梅幽幽道。
“唉……”小方又无奈了。
“你叹什么气?”
“遇到一些比较感叹的事情而已。”
“什么事情这么值得你感叹?”
“唉……当然是你的事。”
“我的事?”
“对。”
“那说来听听。”虞雪梅似乎对小方的话很有兴趣。
“呵呵,就是对于小雪你的钦佩。”
“哦?对我的钦佩?”
“是啊。”
“那你钦佩我什么呢?”
“智慧。”
“哼,这一点不用你提醒。”
“啊,是这样啊。”
“那现在可以说了吗?”
“呃……可以了。”
“那快说。”
“你觉得最近怎么样?”小方突然正色道。
“嗯……还、还算不错啊。”面对小方发出的奇怪问题,虞雪梅有些不知所措,怯生生的反问道:“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有关我们最近一直待在这里的问题。”
“你是说一直什么事都没让我们去做?”
“不错,难道你不觉奇怪吗?”
“嗯……是挺怪的。”
“是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问他们。”
“好,那你问吧。”
第二十二章 愁云萧暮(三)
大漠之上,黄沙犹如无情的岁月一样静静的在大地之上沉积着,沉积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悲欢离合,沉积着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过去,也正是因为过去沉积在这沧茫大地之上才有了后来那么多的意义和悲伤。
月光漫漫撒在沙土之上,每一粒沙子似乎成了一双让人不能逼视的眼睛的,一直看到自己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感情,不论是什么样的感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藏匿都会变得如洪水猛兽一般猛烈。
悲伤就好像一个人深藏在心底的一杯酒,放得时间久便越是苦涩难耐。
苦夜凋零静静的在沙丘之上,无苦玉凋零轻轻的揽在左手,而本用来握刀的右手却拿着一支青色的莲花,就好像一个独夫自己为自己斟上了半杯酒。
也许那半杯酒是一杯苦酒。
孤独的身影,萧瑟的凋零,一颗惆怅了百年的心。
苦夜凋零平静的看着手中的这支莲花,心中的苦闷一时间难以压至。
也许现在已经到喝自己那杯苦酒的时候了,虽然当时便已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是这样的快,所有发生过的一切此刻都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清晰的过往,清晰的悲痛,所有的一切都显出那样的沉痛。
北风飞奔而过,像一个匆忙回家的人,急切、多情却更是惆怅。
“风也回家了。”苦夜凋零暗自苦笑,“到底什么地方又是我的家呢?”
百年前那份爱曾经帮他脱下了那令人恐惧的长袍,可是现在那份爱已经不能再帮他了,因为那份独一无二的爱已经静静的躺进了坟墓。
而苦夜凋零的所有也都在那个时候深深的埋进了坟墓。
所有艰苦的付出,所有无情的舍弃,所有被长刀斩断的羁绊……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人,一个曾经为自己脱下那一袭长袍的人,虽然他付出了很多,但是对于他心中时时刻刻所思念的那个人来说这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因为那个人已经是他这一生所存在的意义。
为了那个人就算是抛弃自己的灵魂和性命也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后悔,这是他曾经认定了的东西,没有什么东西和事情能让这个已经坚持了百余年的想法改变,哪怕是这些坚持不过是一些虚无的存在。
人总是这样,有时明明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可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想知道自己的这些坚持是对还是错。
这是对一个答案的执着,单纯的想到自己所前进的方向是对还错,其是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当然同样也可以说是他前进的必备之物。
就好像云游者手中的指南针。
平时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却可以帮他却确定自己的方向。
不过不论结果是怎样的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更改的余地了。
既然现在已经失去寻找答案的意义也许现在答案可以先放一放,反正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杯苦酒早晚也是要喝下去的,既是如此又何必太在乎什么时候把这杯苦酒喝下去呢?
真的这就是一杯苦酒吗?
似乎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一杯酒并不是一杯苦酒。
在一百多年前这并不是一杯苦酒,而是一杯甜酒,一杯比世界上所有的蜜糖都甜得多香得多的蜜酒。
如果不是这样苦夜凋零又怎么会将一杯苦酒留到现在才喝呢?
想着想着苦夜凋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没有喝酒,一点酒都没有喝,但此刻苦夜凋零却很清楚自己醉了,而且醉得已经是迷迷糊糊了,就好像自己已经喝了十几坛子酒了一样。
“唉……这样就醉了,真是没出息啊。”
苦夜凋零苦笑了一下,然后呆呆的看着手上的这一支青色的莲花,神情又开始出现了少有的迷糊。
迷蒙之间,月色变的更加迷蒙,风的奔走呼啸之间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不再清晰,所有的感觉都在这模模糊糊的时候,时间的钟摆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向前摆动,摆动回那属于从前的时间。
那个属于从前的时间,苦夜凋零究竟最希望回到什么时间呢?
也许就是那个曾经相识的那天吧。
那时的夜也像这时一样凄凉的让人有点打不起精神,更让人不禁想起那些自己身边已经逝去的战友。
现在那些先行离开的人都来到了这个凋亡道里,在这里不断的徘徊着,在这里静静的沉睡在凋亡道的泥土之中,然后在这些不断的徘徊和长眠之中等待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机会,一个谁都不敢相信的机会。
虽然那是魔界死族的传说,但此时却已经注定了那一天的来临。
先行一步的人早晚有一天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就好像复活了一般,可以是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因为肉体的消亡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消亡,真正的消亡将在归来的人回来的时候被带临人间。
可是真的会出现这么一天呢?
天知道,因为这些都是天安排的。
一个瘦弱的身影在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况下突然间闯进了死神的凋亡道。
寒月凄迷,凋亡道之内仿佛瞬间之后便要消失一样,所有的景物都变得说不出的模糊,但是模糊的事物却从四周不断透出一种寂静,渗透出无限恐惧的寂静,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寂静。
夜更加的迷离不可揣踱,淡淡的雾气轻轻地在空气中弥散,似乎这眼前的一切都是在警告来人不要打扰死者的安眠,如果有人够胆量闯入凋亡道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进入凋亡道是死,不进去依然是难逃劫数。
此时她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对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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