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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龙盗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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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过,一个人的心境会通过画传递出来,她与飞鸟的画里总是少了抹温暖,老师说,那画,太冷寂,也太锋利。
君无瑕孩子般地笑了,拉着她一张张地显摆自己的画,直到姜羽艳端了两杯牛奶进来。
“小姐。”
冷非鱼笑着点了点头,把画交给莫曹:“收起来吧。”
接过奶杯的时候,她右手的拇指轻轻擦过杯沿儿,然后顺手递给身后的君无瑕:“把牛奶喝光,乖乖睡觉。”
君无瑕盯着玻璃杯的眼神闪了闪,接过奶杯不满地说道:“你不睡觉?”
“不睡觉我做什么?”冷非鱼好笑地看着他,“难不成坐在旁边听你打呼?”
君无瑕笑眯眯地点头,一口喝光牛奶后让莫曹推着自己进了卫生间,冷非鱼则扶着姜羽艳站了起来。
“今天有点累,明天我多睡会儿,早餐不用送,我醒了会叫你。”
姜羽艳忙不迭地点头,小心把她扶上床:“小姐想吃点什么,我叫厨房先备着,等你醒了就端上来。”
“嗯,”冷非鱼歪着脑袋想了想,“就燕窝粥吧。”
她本想说小米粥,但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君子宴”的二少奶奶,品位自然也得提几个档次。在她的观念里,上档次的东西无非就是价格贵些,品质却不咋样的东西,比如燕子窝。
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从头顶传来的呼吸声,直到熟悉的平稳频率传来,冷非鱼才轻轻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将君无瑕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拿开,慢慢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下了床。
轻手轻脚换好衣服,她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君无瑕沉睡的背影,与往常一样,他背对着床外,呼吸似乎比平日沉稳许多。
她在牛奶里下了安眠药,又看着君无瑕把它喝光,不到明天中午他不会醒来。
心虚地撇了撇嘴,她轻轻关上了房门。
床上的人蓦地睁开眼,眼眸清澈,眼底的犀利一闪而过,渐渐变得温暖。
君无瑕郁闷地吐了口气,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居然给老公下药!害我喝完就得催吐,我到要看看她又要做什么!”
忿忿不平地咬牙,他“蹭”地一下跳下床,脚尖才一着地,身影便晃动了两下,吃痛地捂着腰,半跪在了地上。
“咝”。
倒吸一口气,君无瑕脸上的肉在抽搐:“这丫头,脚劲儿可真大。”
艰难地直起腰,他抽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香味。寻着味道,他追到别墅外的拐角处,香味戛然而止。
“老东西的‘追踪香’也太次了,竟然在节骨眼上断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君无瑕来回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蹲下摸了摸地面,指尖的温度让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拿出手电筒一照,一道清晰的车胎印在昏暗的光亮下灼灼发亮,“居然骑机车!太危险了!”
……
冷非鱼一直将机车开到公墓大门,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手腕一转,加大油门后冲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到墓地,家人的骨灰全是海葬,飞鸟说与其让心里有了牵挂,不如放手让它们去该去的地方,有的东西藏在心底就好,有了实物会束缚自己的手脚。
“双子门”在公墓有处私人墓地,安葬为了任务而死去的门徒,虽然没有专人看守,可门里的人都不愿意到这里,即使死去的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最默契的搭档,这片墓地也永远是冷冷清清的存在。是啊,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躺在这里,谁也不愿意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将来。
将车停在碎石路上,冷非鱼取下头盔朝墓地深处走去。
或许是因为在郊外的缘故,空气中的雾气很重,湿润的空气拂在手臂上很不舒服,鼻腔也黏糊糊的,如感冒般难受。冷非鱼抽了抽鼻子,月光下,地面折射着白皑皑的光亮,却无法照亮周围的一切,影影绰绰间墓碑斑驳的影子让人头皮发麻。
努力回忆当初门主的话,冷非鱼寻着一个大致的方向凭感觉朝里走着,终于在十多分钟后看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不大,被单独隔开,只在墙角的位置竖起几个墓碑。
这块空地是大当家专门请“大师”看了风水之后买下的,他们这一行其实很奇怪,明明最忌讳神灵,偏偏又做着偷鸡摸狗的事。有大任务时,门主会请“大师”看黄历,选吉日动手,完成任务后还会带着门徒酬神,比正经的信徒还虔诚。
用门主的话说,他们这个职业多少损人功德,折人寿命,所以要用别的方法将这些东西补回来。
想到这里冷非鱼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是我与飞鸟私活接得太多,把命都折完了。”
抬眼,看着墙角边一道修长的身影她慢慢停下了脚步。
从身量上看,应该是名男子,背着月光而站,整张脸淹没在白色昏暗的光亮里,悄悄躲在墙边的皂角树下。
冷非鱼蹙眉,阴影看上去似乎很熟悉。朝旁挪了半步,她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
阴影在墙边新建的四个墓碑前徘徊了十多分钟,先是拿着不知道是纸巾还是抹布的东西将墓碑仔细擦了一遍,最后索性坐在墓碑对面,轻声低喃的声音顺风传来,窸窸窣窣的听不真切,冷非鱼却能感受到那抹悲戚的情绪。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男子终于起身,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
是他!
冷非鱼眼角一跳,虽然在月光下那只是个模糊的轮廓,可她还是认出了那张脸最近老是在自己面前晃悠的脸——莫曹!
君无瑕的贴身小厮。
他到这里做什么?
待身影走远后冷非鱼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在原地踌躇了几秒,慢慢走到莫曹先前站立的地方。
齐刷刷的四个墓碑,上面是她与飞鸟,还有野花和杂草的名字。
胸口一沉,冷非鱼湿了眼角。
“‘双子门’最杰出的一代中的黄金四人到最后就只剩下四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自我调侃了一句,冷非鱼倔强地翘起了嘴角。
胸口的压抑让她呼吸急促,目光触及到墓碑花台上面的四束花,蓦地一紧,连带着她身上的气息都发生了变化。
她的墓碑前赫然放了一束蓝楹花,昏暗的蓝紫色在白色的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光亮。她喜欢紫色,所以对这种有着蓝色和紫色花朵的落叶乔木格外钟情,曾经对杂草他们说过,如果自己不小心走在他们前面,他们去看她的时候一定要带上这样的花束。
莫曹怎么会知道这些?
在她的记忆里,从未与此人有过交集。
他,究竟是谁?
半夜三更到墓地扫墓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认识野花和杂草?”
甩掉胡思乱想,冷非鱼走到飞鸟的墓前,低声说道:“飞鸟,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揪出当年的幕后凶手,把他带到你的面前。”
伸手,抚上冰冷的墓碑,冷非鱼犀利的眼神骤然变得温柔,看了两边的墓碑一眼,故意凶巴巴地说道:“花花、杂草,你们俩在下面安分点,好好陪着飞鸟,我心情好的话还会给你们烧点东西和钱,否则……”
她停下来,将小手攥成拳头冲墓碑挥了挥,“否则老娘一毛都不给你们!”
威胁的话说完,她落寞的眼神最后瞅了一眼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重新回到碎石路上,她的机车才刚淹没在拐角处,路的另一端,一辆一模一样的机车缓缓驶来……
009 人比花娇
更新时间20121023 9:20:10 字数:3132
君无瑕在卧室里烦躁地转圈儿,不停地看着床头的荧光闹钟,嘴里碎碎念叨着。最后终于按捺不住,索性搬了张椅子坐在卧室阳台的墙角,正对别墅大门,直到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从墙头跃下,焦虑不安的脸上才渐渐浮现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轻手轻脚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他竖着的耳朵敏锐地感知着门外走廊上的声响,听到门锁“哒”的转动声后才嘴角噙着笑闭上了眼睛。
冷非鱼贼呵呵地溜到床边,换好衣服悄悄上了床,依偎在君无瑕的怀里,精神抖擞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要怎么试探莫曹?
……
冷非鱼安静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从花秋手里接过牛奶喝了两口,结婚之后,她的身体恢复地很好,已经在公众面前下了轮椅。君无瑕则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大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不过最近半个月他的气色不错,经常坐着轮椅在花园里晒晒太阳,红润的脸色映衬着他的五官更加俊朗,五彩斑斓的眼底闪烁着比平时更加妖娆的流彩。君不诈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对冷非鱼的宠爱也越来越明显。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君无瑕轮椅旁边的莫曹,冷非鱼皱起了眉头,这几天她试探了他很多次,却无法从他嘴里套到任何信息,只知道他是个孤儿,被君不诈收养后一直跟在君无瑕身边照顾他,两人的关系既是主仆,又是朋友,更是兄弟。
另一方面她也否定了莫曹与野花、杂草认识的可能性,作为”暗者“,他们除了夜晚出来完成任务,与外界再没有任何联系,不可能与莫曹有瓜葛,而且以他们三人的关系,如果他们俩真的认识莫曹,她一定会知道。
“他究竟是谁?”
又一次暗自腹诽之后,冷非鱼翘着兰花指对花秋说道:“花花,帮我上去把画架拿出来。”
“啪”。
清脆的陶瓷破碎声回响在大厅里,莫曹猛地回神,看着一地的碎片尴尬地说道:“二少,对不起。”
君无瑕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我吃饱了,收起来吧。”
莫曹忙不迭地点头,将手里的碗递给身边的佣人,指挥他们将地面打扫干净,眼角却偷偷瞅着朝楼上走去的花秋,微微蹙眉。
冷非鱼循着他的视线往上,玩味地紧了紧眼。
花秋是今天早上才从冷家别墅过来的,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叫她,她喜欢“花花”两个字从嘴里吐出时的那种亲昵,可先前这两个字从自己嘴里蹦出后,莫曹眼底的慌乱和探究她看得一清二楚,这又是为什么?
莫曹暗恋花秋?
她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莫曹的眼神绝对不是恋人该有的眼神,那种带着仇恨的阴鸷更像是捕获猎物时的决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绝。
呃,难道说他们是仇人?
想到莫曹的身世,她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鱼鱼,你的意思呢?”
被猛地提名,冷非鱼恍惚回神,见君不诈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打着哈哈笑了笑,刚才想事想得太专心,她压根就不知道君不诈说了什么。
君无瑕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话茬说道:“爸的意思是,市里这个月举办世界级大师的画展,他那里有几张贵宾邀请函,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当然要去,”冷非鱼理所当然地答道,“大师的画作可是极品的视觉盛宴。”
作为“双子门”最主力的圣手,她自然知道所谓的参观、品鉴不过是为后面的偷盗做准备。更何况君不诈最喜欢的就是拉斐尔的画作,每年派去寻找这些珍品收藏者信息的门徒不下百人,得到收藏者的资料之后,从策划到最后动手,他一个人完成整个偷盗工作。
在她看来,每个领域中的成功人士多少都有点怪癖,比如“双子门”的门主喜欢收集史努比的限量版,飞鸟喜欢收集双鱼造型的钥匙扣。
几人说笑间,君无厌走了进来,冷非鱼脸色僵了僵,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的出现总是让她莫名地感到厌恶。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一点点恶心,再加上一点点戒备,胡乱地掺和在一起,让她一见到此人就心烦意乱。
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因为自己敏锐的第六感还是出于对君无瑕的“母鸡”情结。
“什么事这么高兴?”君无厌走到君无瑕身边,笑着问道,“这两天身体怎样?”
“大哥费心了,”君无瑕语气淡淡地应道,“这段时间身体恢复得不错,难得没再陷入昏迷。”
“那就好,大师的卦从来都是最准的,他说你会好起来你就一定没事。”
君不诈高兴地附和道:“这全是因为鱼鱼,她是我们家的福星。”
冷非鱼讪讪地笑了,还好是好转了否则她就成了扫把星。
看了一眼从楼上下来的花秋,她对身后的姜羽艳说道:“你们把东西拿到花园,我很快就过来。”
“去画画?”君无瑕看了一眼花秋手里的画板。
“嗯,”冷非鱼点了点头,“今天兴致不错,想去画一幅。”
“二少,要不你也去画一幅?”莫曹怂恿道,“你很久没有动笔了,今天天气不错,花园的花开得正盛,风景正好。”
见君无瑕点头,他动作迅速地从楼上取出另一副画架,看了一眼花秋,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我们到花园。”
冷非鱼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莫曹的举动……
希望是她想多了。
君家别墅有前后两个花园,冷非鱼与君无瑕都喜静,两人选的是后花园。整片空地被整齐地切割成了四块,单独用石块铸起了篱笆,每块小花园里的风景分别以春、夏、秋、冬四季为主题,经过专人打理之后,四季的鲜花同时开放,仿若仙境。
“果然还是有钱好。”
小心眼地嘟囔了一句,冷非鱼从花秋手里接过了画笔。
本想画油画,可她又觉得这样的场景要用最传统的国画才能渲染出那种大气磅礴的美感,于是临时在花园里铺了一张书桌,放上了宣纸。深吸了一口气,冷非鱼神色凝重地开始动笔。
君无瑕坐在轮椅上,由着莫曹把自己推着将几个小花园尽数游览了一番,喜滋滋地回头,想对冷非鱼说点什么,眼睛一瞅到她的身影便不由地愣住了。
冷非鱼的皮肤本就白皙,经过几个月的调理,先前那种近似于死灰般的白色透出了一抹嫣红,似水粉一般覆在脸上,折射着半透明的光晕,粉粉的,晶莹剔透。水润的娇唇噙了一抹微笑,微微上翘,似撒娇又似媚笑,明月般的眼睛弯成玄月状,专注地盯着书桌上的宣纸,长而微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扫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君无瑕漆黑的眸子灼灼发亮,收起眼底的五彩斑斓,如一弘碧潭的眸底只映入了那抹纤细的身影,嘴角朝上翘了翘,他从莫曹手里接过了炭笔。
慢慢收笔,冷非鱼满意地看着纸上的画,笑着点了点头,“很久没摸过画笔了,没想到画出来的效果不错。”
“快给我瞧瞧!”坐在轮椅上的君无瑕向冷非鱼伸出双手,示意她把画递过去。
花秋鄙夷地撇了撇嘴,将桌上的宣纸递到君无瑕面前。
“鱼鱼,你的画功深厚,从小就学了吧?”
冷非鱼点头,废话,这东西当然是要从小学,否则好不容易摸进某个珍品收藏家的保险柜,牵出一副赝品,完成不了任务还是其次,面子上过不去,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鱼鱼,你要不要看看我的?”
没等冷非鱼答话,君无瑕已经将手里的画板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冲她讨好地笑着。
“画什么了,这么高兴。”
冷非鱼笑眯眯接过画架,目光触及到画纸,笑容便僵在了嘴角,皱了皱眉,她极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
雪白的画纸上,只有一张素色人物头像,那是她埋头做画时的模样,画上的人她至今还未熟悉,可她知道那是她现在的容貌。她记得老师曾经说过——境由心生,画由心造,画里没有别的色彩,单调的黑色却比任何艳丽的色彩更刺激她的视觉。一黑一白中将她一颦一笑里的温馨与缱绻毫不掩饰地在笔下淋漓尽致地演绎了出来,那笔间藏着的情愫赤、裸裸地展现在她眼底,是宣言更是承诺。
眼神闪了闪,她佯作若无其事地将画板递了回去。
“怎么,你不喜欢?”君无瑕失望地眨了眨眼。
“没,我很喜欢。”冷非鱼淡淡地笑了,“不是说画花吗,怎么突然把我画上去了。”
“人比花娇,自然是画人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吧。”
见冷非鱼岔开话题,君无瑕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却还是小心将画板抱在怀里冲莫曹挥了挥手,任他推着自己朝别墅大厅走去。
晚饭的时候君无瑕心情不错,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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