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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鹰展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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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潼被一口水呛到,轻轻咳了声,暗暗对自己说:忍耐、忍耐。瞟了萧然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还有,在小弟向大哥禀告之前,能否请大哥给小弟一个恩典?”
“是要给你的从犯求情?”萧潼淡淡地道。
一句话说得萧然坐不住,从椅子上滑下去,直直跪到地上:“请大哥开恩,让小弟承担一切罪责吧,他们都是被小弟逼的……”
萧潼继续忍耐,非常慷慨地道:“朕饶恕他们,一切罪责由你承担。”
萧然欣喜若狂地磕头:“多谢大哥。”
“说吧。”
“是。”萧然应了声,将自己心灰意冷出宫,到唐宅,混进宫中当影卫,与龙朔计谋,乔装护驾,直到刚才诱骗蔓萝到松峦居,看唐玦用催眠术问出真相的经过细细讲了一遍。一边讲一边偷偷观察大哥的脸色,唯恐大哥突然翻脸,又要惩罚宇文方、龙朔等人。直到讲完,萧潼还是没有变色,可萧然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干燥、有些稀薄了。
萧潼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起来,给朕倒茶。”
萧然连忙给他斟上茶,萧潼举起来一饮而尽:“再倒。”
萧然一连给他倒了三杯茶,萧潼都是举杯一饮而尽,仿佛要借以浇灭什么东西,看得萧然手脚发软。
然后萧潼慢慢放下杯子,抬眸看向萧然,幽深的眼底看不出喜怒,却让萧然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默默跪下,等着大哥接下来的雷霆之怒。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萧潼没有大怒,只是声音变得有些沉重、晦涩:“三弟,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唱了一出好戏,可朕又聋又瞎,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你小小年纪就手眼通天,若是将来成为朝廷要员,朕保不定会真正成为聋子、瞎子……”
萧然脑子里哄的一声响,仿佛炸开了一蓬烟雾,这样的责备太重了,他承受不起……
他膝行两步,到萧潼身边,伸手拉住他的衣摆,仰脸看着他。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连声音都被扯得颤抖了:“小弟知罪了,请大哥重责。小弟原以为大哥对我失望了,再也不想看见我,可是小弟又放心不下大哥,怕大哥中了奸计,危及龙体、危及江山。小弟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本想悄悄在暗处保护大哥,待事情了了,小弟便默默离去,不会惊动大哥,那么宇文、龙朔他们也就不会出事了……小弟不曾想过大哥是故意放小弟离去的,所以才会犯下这欺君之罪……”
声音终于有些哽涩了,眼睛却干干的,不肯流下一滴泪来,萧然慢慢放开萧潼的衣摆,慢慢垂下手,慢慢俯身叩首:“请大哥治小弟之罪,原谅了小弟吧……”
萧潼伸手,扶起萧然的身子,心里百味横陈。可看到萧然眼里那种浓得化不开的自责与痛苦,他哪里还忍心再苛责他?他知道,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重了,聪明如三弟,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他只是将萧然轻轻搂入怀中,叹息着苦笑:“是朕先逼你走的,然后才有你的欺君,所以,朕不能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你身上。好在宇文与龙朔都是极可靠的人,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朕虽然生气,却不会动用国法。现在我们人在旅途,朕先把你的账记着,回去再跟你算。”
“大哥……”萧然做梦一般听着大哥温和的声音,看着他脸上温和的表情,到这时才感觉眼眶微微湿润了。
萧潼拉起他,让他在椅子上坐好,郑重地道:“朕其实已经猜到你躲在护卫之中,只是还不敢肯定而已。朕已为你做了打算——三弟,你不是有报国之志么?你不是想当大将军么?这次你随朕出来,朕便给你机会一展所长。三弟,你这绝世宝剑,也该到了展露锋芒的时候了。”
萧然双眸一亮,心中已隐隐猜到大哥的意思。
萧潼看着他,目光中渐渐凝聚了信任与赞赏:“朕的三弟绝非池中之物,此生必定会活得轰轰烈烈、灿烂辉煌。可是,朕还真是有点私心呢,恨不得你永远躲在朕的羽翼下,永远不要长大,不要经历风雨……”
“请大哥不必担心。”萧然微笑,笑得自信而洒脱,“小弟宁可生命如流星般短暂而绚烂,也不要碌碌无为虚度此生。”
萧潼扬起唇角:“好样的,三弟,朕为你骄傲。”顿一顿,又道,“这一路上你与朕同榻而眠吧,朕有许多事跟你商量。”
“这……这恐怕不合规矩。”萧然有些为难。
“朕的话就是规矩!”萧潼瞪他一眼,明摆着没有商量的余地,“从现在开始,违抗一次朕的命令,责罚就加倍,回去跟你算总账。”
“可是……”萧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大哥没有说责罚的数量?”
“一百藤条,抵销你这阵子所有忤逆与欺瞒,你可接受?”
萧然暗暗叫苦,大哥,什么时候轮到我讲接受不接受了?你给的,我敢不受么?
当然乖乖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客里抵足并夜话

兄弟俩并排躺在床上,看烛火在床头跳动,听轻风在树间低吟,周围的一切都那样安详、静谧。陌生的地方,却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也许因为身边有最亲近的人陪伴,而且笼罩在他们头上的阴影已经烟消云散。就算前途有诸多未卜的风险,他们也一样坦然自若。
“大哥,我很担心二哥。”想到二哥那种春风得意的样子,萧然真的很怕让萧翔知道,原来他在蔓萝心目中只不过是一枚棋子。
萧潼笑道:“你二哥自己又何尝懂一个情字?他不过就像贪玩的孩子,遇到一件新鲜玩艺时,总会情不自禁地被它吸引。蔓萝那样的女孩,看似单纯、热情、胆大、奔放,再加上貌美如花,很容易让年轻男人喜欢上她。只是她就像一株罂粟,品尝久了才会知道她会让人沉沦。
所以,让你二哥经受些打击未必是坏事,好让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谁。朕看那顾家小姐对你二哥倒是一片痴心,虽然顾小姐的脾气大了点,但只要她一门心思对你二哥好,朕便成全了他们。何况,她已怀了你二哥的骨肉,朕看得出,你二哥非常开心。”
萧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萧潼,只觉得现在的大哥亲切得完全不像一位君王。他心里漾起一股暖流,唇边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动人的弧度:“大哥心中从来只有国事,何曾懂什么儿女私情?”
萧潼斜他一眼,笑嗔道:“朕活了二十一岁,难道还不如你懂?”忽然动了动眉心,眼里慢慢涌起一丝危险的气息,“你老实跟朕交代,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那首《点绛唇》中‘凌波回眸’的佳人是谁?”
萧然心头突地一跳,大哥真是太厉害了,只是看了一遍,就能过目不忘。一股热气薰到脸上,萧然赧然低头,支吾道:“没有……小弟只是随便写写的……”
“不跟朕说实话,欺瞒兄长,加五十藤条。”萧潼轻描淡写地威胁。
“小弟没有……”萧然小声抗议,“大哥不能冤枉我,随便给我加刑……”唯恐大哥深究,连忙扯开话题,“大哥不是要跟小弟商量国事么?我们不谈这个了,好么?”
萧潼莞尔,心里更加有数了:死小子,脸都红了,还跟朕顾左右而言它!是啊,一眨眼,他已长到十四岁了。十四岁,也不算小了,百姓家的孩子十四岁都到了婚嫁的年龄。看来,朕该立刻为他建王府,让他独立成长了。
看着宝贝弟弟“做贼心虚”的样子,萧潼心情大好,于是决定放过他:“好吧,那我们就谈国事吧。朕未来的大将军,朕想问你,对这个长孙澜,你有什么想法?”
提到长孙澜,萧然的脸色就凝重起来,微微眯了眼,深邃而睿智的光芒在他眼底流转:“小弟疑心他不是与朝廷重臣勾结,就是与皇室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他愿意投靠敌国,利用敌国的力量来对付自己人,必定是与我们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一点令小弟费解,自从五年前萧洵谋逆案破后,还有谁会如此痛恨大哥,誓要颠覆大哥的江山?
小弟疑心此人是逆案的余孽,或许是萧洵的另一心腹,只是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而已。长孙氏在长宁并不多见,而父皇的嫡母、萧洵的亲生母亲便姓长孙。小弟猜想长孙澜是萧洵的表兄弟,只是不知长孙一族尚有何人在。”
萧潼点头,表示赞许:“凭我们所知的这些线索,朕也只能猜到这种程度。朕明日一早即命人回京,请杜太傅追查长孙一族的后人资料。”
萧然蹙眉,眼底流露出更深的思索:“只是,若他果然是萧洵一党,柳圣俞扼守卢龙要塞,一旦将关塞防守泄露给长孙澜,乌桓人便可轻易攻破亳雁州,铁蹄长驱直入。未何三年来长孙澜迟迟不见动静?若说柳圣俞已对大哥忠心不二,不肯与之勾结,又为何不曾将此事奏报大哥?”
提出这个疑点,萧然心中已是十分不安。当初是他向大哥求情保下柳圣俞,也是他出面劝服柳圣俞,若是因此为大哥留下一个隐患,那他岂非又增加了一条罪过?所以萧然现在尽管面上平静,心中却已是万分迫切,恨不得飞马赶到亳雁州,见到柳圣俞。
只是,无论如何,郝日与长孙澜都还没有明显动作,就算一切是真的,事情也尚可补救。
萧潼却似乎根本没有从他这方面去想,只是冷静地分析:“恐怕长孙澜认为柳圣俞已经变节,又因为自己不是萧洵本人,难以说服柳圣俞,所以才不肯与他合谋。”说着轻轻冷笑,“对于这么大一个阴谋,他必定会找对他最有利的人合作。只可惜,与郝日结盟,无异于引狼入室,单凭这一点,此人当真是愚蠢之极!”
“是啊,他用自己的牧草养肥了一只狼,然后与他一起回头对付自己的同类,以为可以与狼一起分享领地与战果。殊不知,狼子野心,郝日怎么可能与他平分天下?”萧然也道,“到头来恐怕他会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被自己的国人千秋万载唾骂。”
第二天一早,萧潼洗漱完毕,萧然又易容成潜渊的模样。宇文方恭候在门外,见萧然出来开门,不禁一愣:“王……”一声“王爷”几乎脱口唤出,萧然连忙摆手,指指屋内,做了个“身份暴露”的暗示。
宇文方不觉汗下,连忙进屋拜倒,直接向萧潼请罪:“属下该死,请皇上降罪。”
萧潼却没叫他起来,而是吩咐萧然:“去召龙朔过来。”
“是,皇上。”萧然躬身领命。
萧潼安然而坐,拿起杯子,用杯盖轻轻拂着杯中的茶沫,杯盖与杯缘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宇文方觉得那声音听着十分刺耳,暗暗想,皇上什么时候有早起饮茶的习惯了?这副慢条斯理的模样,最是让人捉摸不透。皇上啊皇上,为了你的安危,也为了你们兄弟之情,我受任何惩罚都无所谓。只是你要发火就快点发吧,这样用文火慢慢烤着我,我好痛苦……
他笔直地跪着,身躯有些僵硬,额头有些汗湿,微微抬了抬头,费力地唤道:“皇上……”
“你还知道朕是皇上?”萧潼轻轻问了声,声音不愠不火,尾音微微上扬,似乎还透出几分戏谑的味道。
一句话说得宇文方身躯一震,重重磕下头去:“属下不敢忘……属下知错了,请皇上责罚。”
“跪过一旁,等龙朔来了,朕一同问你们。”萧潼依然不动声色,连看都不看宇文方一眼。宇文方跪着挪过一旁,心头虽在打鼓,却也暗暗欣喜。看皇上与王爷的样子,分明已是和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龙朔依然一身灰衣,进来撩袍跪下,端端正正地行君臣之礼:“臣龙朔向皇上请安。”
萧潼看着他,用闲话家常的口气道:“龙爱卿,朕有一事不明,想向龙爱卿讨教。”
“臣不敢,请皇上训示。”龙朔冰山般的面容丝毫不见波动。
“你们龙翼为朕的皇宫训练侍卫、影卫,以何为准则?”
“回皇上,效忠主人,保护主人,誓死相随。”
“好个效忠主人。”萧潼轻笑,“龙爱卿,自你这位魁首起就已违背了这个准则,然后便是宇文,朕的侍卫统领,还有你训练出来的这些影卫:墨阳、潜渊。龙爱卿,你说,今后朕还能相信你们龙翼么?”
龙朔怔了怔,抬头看着萧潼。依然是冷漠的面容,眼里却难得地流露出恳切之意:“臣擅自作主,让舍弟假扮冷溶,混入护卫之中,欺瞒君王,罪该万死。龙翼是皇家的工具,如今皇上用不好这个工具,乃是臣一人之过。请皇上治臣之罪,莫要殃及龙翼。”
萧潼苦笑,龙朔这家伙,连请罪的话都说得那么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惶恐的表示。用眼角扫了扫萧然,却见萧然正用求恕的目光看着自己,满脸期盼,于是微微抬手:“你们俩的罪,靖王已一力承担了,朕不再怪责你们。只是记住,下不为例!”
最后四字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每个字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萧潼眼里刹那间闪现的精光令龙朔都不禁一怔,冰山般的面容终于有些松动,些许不安从他眼底掠过。
“是,臣(属下)谨记,再不敢犯。”两人同时恭声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谁料病来如山倒

萧潼此次出京,并未兴师动众,一切礼仪从简。除了宇文方、墨阳与易容成潜渊的萧然,以及龙翼三人(当然其中一人是假扮冷溶的唐玦)近身保护外,前面有十名禁军骁卫开道,后有十名禁军骧卫压阵。未带宫女、太监,只带了四名御前侍卫,他与萧翔的一切近身伺候都由侍卫进行。
而蔓萝则带了五名乌桓国侍卫与两名侍女,那五名侍卫是普通的乌桓人长相,手长脚长、身材高大,每人背上背一把弯刀。从外表看没什么异样,但萧然、龙朔他们都看得出,这几人眼里精光内敛,个个武功不俗。
自从萧然的身份被拆穿,近身保卫兼伺候皇帝的任务自然落到萧然身上。除了每夜同榻而眠,陪皇上商量国事、闲话家常,皇上的饮食起居一概由萧然包了。幸好这些事在萧然当侍卫的这段时间内早已做惯,现在做来驾轻就熟。对萧然来说,侍候自己的兄长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他从来不觉得贵为王爷,做这种下人的事是辱没了他。
无论是原先被指定伺候萧潼起居的侍卫还是夜夜轮番守卫萧潼的骁卫、骧卫,都暗暗好奇这位默默无闻的影卫为何突然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虽然不知道他俩夜夜同榻,但好歹看到每日潜渊在为皇帝梳洗、穿衣、端茶倒水。而且有时候路途当中,萧潼还会将潜渊叫到他的马车上,为他捶腰敲背。
只有萧然深知,夜夜与大哥分享一张床,是因为大哥不忍心他在梁上或树上或任何一处黑暗中蜷缩一夜;而旅途中把他叫上马车,是因为怕他整日骑马颠簸,经不得劳累。
萧然心中充满感激,他很想对大哥说,男子汉大丈夫吃这点苦算不了什么,小弟将来要领兵征战沙场,餐风露宿、跌打滚爬,什么苦不要吃。可看到大哥眼里隐含的宠溺,与那种想要对他作出补偿的心思,他就把话咽了回去。
纠结了好久,终于得到大哥的原谅,即使被大哥威胁着回去与他算总账,萧然心中也是甜蜜的。这一段路,对他来说是那么美好。每晚都如幼时那样,面对的是兄长,不是君王。毫无界限的亲近,放下一切身份的羁绊,无拘无束。
而每次看到萧翔来向萧潼请安,他甚至觉得有些愧疚,觉得自己霸占了大哥的宠爱,对不起犹在懵懂中的二哥。
因为是随扈伴驾,每到一处都由地方官亲自迎接,下榻处也必是官府府邸,他们这一路过得倒像游山玩水一般。萧然沿途写下无数诗篇,到夜来就去与唐玦分享。唐大公子有萧然陪伴,丝毫不觉得无趣,反而过得津津有味。要不是怕身份暴露,两人在一起便要弹琴吟诗、饮酒作乐了。
虽然唐玦易容成冷溶的模样,但萧潼与他偶尔聊上几句,对这位恃才傲物、狂放不羁的江湖人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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