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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鹰展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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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臣之见,我们需借助于某种东西控制他,以防他万一有变。”
“卿是说……药物?”萧洵凑近一些。
“不错。”柳圣俞扬眉,浅笑,“此事,臣打算劳烦青鸾小姐。”
窦惠卿一怔:“柳先生此话何意?”
柳圣俞笑得更加愉悦:“青鸾小姐乃女中豪杰,在下只是想让她为主公立点功劳,窦老爷不想么?”
窦惠卿点头:“如此……甚好。”
、第二十三章 暗夜惊鸿何处影
“先不要采取行动,本王自有办法考验他。”萧洵神情笃定,平静下来的面容又恢复了那种俊雅书生的模样,只是眼睛里的光越发深得不可捉摸。
“主公是指……?”柳圣俞刚想说什么,注意到萧洵眼里淡淡的暗示,连忙改口,恭敬地道了声,“臣遵命。”
萧洵转向窦惠卿:“惠卿兄远道而来,本王已命人安排好你们的住处,先去休息一下,今夜本王为你设宴洗尘。”
窦惠卿起身行礼告退。
柳圣俞见他走了,立刻重新提起刚才的问题:“主公是要小王爷写下讨皇檄文,向天下昭示萧潼的罪过?”
萧洵点头:“他若肯写,便表明他心意已决,否则便值得怀疑。我们找他来,不正是为了名正言顺么?”
“可是,臣始终觉得,萧然是只小豹子,现在只是暂时藏起了他的爪子。主公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是臣疏忽……”
萧洵微哂:“无需自责,我对他了解得远比你多。正因为他是小豹子,才敢向萧潼伸出爪子。否则,我们控制一个废物有何用?何况……”他脸上骤然露出刻骨的恨意,咬牙切齿地道,“我们筹谋了这么多年,你当我有多在乎这个皇位?我只是忘不了当年那场血淋淋的教训,忘不了萧衍杀我大哥,更忘不了,你为我失了两条腿。。。。。。”说到最后,语声已经低涩,看着柳圣俞的目光充满真诚的歉意。
那种目光是对朋友才有的,犹如冰湖上射下的阳光,足以融化一切。柳圣俞动容了,握在轮椅椅背上的手指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多少年披着云淡风清的外衣,可真的可以忘怀?真的可以当作未曾发生过么?
抬眸,微笑:“主公,圣俞从不曾放在心上。圣俞自十二岁追随主公起,就发誓为主公肝胆涂地、在所不惜。圣俞相信主公会开创一代明主的大业,也请主公相信,圣俞——无怨无悔。”
“好兄弟!”萧洵上前,半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目光炯炯,豪气勃发,“他日我得天下,必与卿共掌江山!”
柳圣俞摇头,反握住萧洵的手,加重了语气:“臣只想辅佐明君,青史留名足矣!”
晚上,萧洵、柳圣俞、萧然与窦家三人一起用膳。
迦陵王府没有王妃、没有世子,柳圣俞年过三旬,也一样没有娶亲。萧衍在世时曾几次问过萧洵,萧洵却道姻缘天定,未曾遇上心仪的女子,宁可不娶。萧衍为这皇弟的怪脾气纳罕,却也没有用兄长或皇帝的身份去包办婚姻,由得他单身至今。
萧洵似乎还沉浸在皇兄被害的阴影中,神情郁郁,席间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压抑。萧然身上杖伤未愈,今夜却愁眉深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好像有意将自己灌醉。
窦家母女有些看不下去,婉言劝萧然少喝点酒,萧然已经喝得双目迷濛,脸颊发红,吃吃笑道:“舅母,青鸾姐,你们岂不知……一醉解千愁么?”
萧洵终于看不下去,沉声喝道:“然儿,你刚刚答应皇叔振作起来,转眼便又如此消沉,你真让皇叔失望啊!”
萧然抬了抬眼帘,长而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迷离:“皇叔恕罪……侄儿只想……今夜安睡,什么都……不用想。就今夜……行么?”
萧洵见他声音越来越低,人慢慢伏下去,眼皮已经抬不起来,遂扬声唤道:“墨阳。”
墨阳进来躬身施礼。
萧洵一指萧然:“你家主人醉了,扶他回去休息。”
“是,王爷。”
席散,人静,月移花影动。碧纱窗下,有人明眸似水,声音亦轻柔如水:“圣俞,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柳圣俞没有看她,他的目光停留在红烛的火焰上,一侧面容在光影下有些朦胧,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青鸾,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主公至今都没妻室?”
窦青鸾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却依然坚定:“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要先有天下,然后才有家。可我愿意等,等你安定下来,等你放下一切重负,想要有个温暖的家,有个贤惠的妻子……”
“青鸾,你真是痴情女子,我只怕……我不配你如此付出……”
“不,除了你,没有人更配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永不后悔。”
柳圣俞把目光收回来,移到窦青鸾身上:“真的么?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是的。”窦青鸾肯定地答道。
“也包括,陷害你的亲人?比如,你表弟?”醇醇的声音,没有刻意诱惑,却比诱惑更让人沉醉。
窦青鸾的头慢慢低下去,唇边掠过一丝苦笑:“我已经为你做了,不是么?在金陵,若非为了你,我不会故意去招惹那位知府公子,让那位花花公子上当。我只需装作不期而遇,将我表弟引到我家便可。我只是,想让这一切显得更真实些,想让我表弟更加深信不疑,因为我知道,他心软,这是他的致命伤。”
柳圣俞微微笑起,极赞许的笑:“是啊,所以我说,青鸾你是女中豪杰。不仅胆识过人,而且智慧过人。”
窦青鸾脸上飘起一层红晕,斜睨了柳圣俞一眼,娇嗔道:“你就会哄人!”
窗外,一双明亮的眼睛悄悄隐没在黑暗中。一条轻盈灵活的黑影犹如一缕轻烟般从柳圣俞院前飘走,在王府的鳞次栉比间闪闪烁烁,很快飘到萧洵的“清逸馆”中。
粉墙的门楣上用酣畅的笔墨写着“桃李无言”四个字,取李煜“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之意,不求威仪天下,万古不朽;但求独善其身,率性而为。
黑影在飘过时目光扫过那四个字,墙上的灯笼光映出他眼里淡淡的笑意,一闪而过。
院中、廊上都有几名侍卫在值守,黑影手一扬,一样东西砰的一声落在院门口,侍卫们一惊,立刻扑过来察看。而黑影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飞了进去,身形在黑暗中看来犹如鬼魅。
天很热,可萧洵的窗子还是关得严严实实。黑影飞身掠上屋顶,揭开一片屋瓦向下看。他的身子紧紧贴在屋顶,几乎与屋顶融为一体。
萧洵正独自坐在桌边品茶,而他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中人身穿锦袍、头戴金冠,气宇轩昂,眉梢眼角自然地流露出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与傲气。
在屋顶的黑影看不清楚,可也隐约看出那个人一身贵气。他心中微微一动,难道……
萧洵默默地看着这幅画像,很久很久,喃喃地唤了声“大哥”,发出一声叹息。轻轻放下杯子,起身拉了拉墙上垂下的一根线,那画像便倏地一声缩了回去。
然后他走到床边,正当黑影以为他要上床休息时,他伸手握住床栏上一个球形的木雕,轻轻转动了两下。只听一阵轧轧声,那床竟然自动移开几步,露出地上一个黑黢黢的洞口。萧洵拿起蜡烛,沿着那洞口拾级而下。
黑影目光一凝,立刻从屋顶上飘下来,像一片叶子般贴上后窗。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咯嗒”声,窗子被推开,黑影穿窗而入。到床前侧耳细听片刻,伸手拨动那个小球。然后摸黑沿着地道口往下走。
地道里空气沉闷,略微有些潮湿,但却比外面凉快得多。黑影摸到墙壁,扶着墙壁慢慢往前走。远处隐隐传来一种奇怪的、嘈杂的声音,听不真切,却让人感觉很混乱。黑影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起来,飘忽得仿佛不是活物,迅速而沉稳地往前移去。
已经走了很长的路,这地道似乎永远走不到头。黑影想起迦陵王府背靠大山,难道这地道通到山下?
刚下来时空气清凉,此刻却越来越热,薰得他汗流浃背。他听到一声声清脆的打击声,是金属撞击发生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他的双手警觉地握紧,脑子里灵光一闪。
突然间,眼前豁然开朗,他看到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中灯火通明。
有很多火炉,是用来打造兵器的火炉。有很多铁匠,身上围着皮裙,每个人都沉默着、机械地工作,面无表情,汗水沿着他们黝黑的脸膛、结实的胳膊、宽厚的脊背蜿蜒流下来。而炉子里的火仍然熊熊燃烧着。
他们身边还有几个身穿劲装、腰悬宝剑的男人在监督,打扮与王府侍卫不同,比较接近于军队里的军士。
萧洵就站在跳跃的火焰前,火光照得他脸上闪闪发亮,眉眼不像白天那样清俊,倒显出几分威武的味道。他身旁站着一位黑衣带刀的男人,长相粗犷、豪迈,目光有神。人高马大的人,在萧洵面前却毕恭毕敬,微垂着头,正向萧洵禀告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寻思起从头翻悔
柔和的灯光映出门楣上“有凤来仪”四个字,月色如水,将梧桐婆娑的树影投在庭院中。夜风拂过竹梢,轻得犹如情人间的低语。
墨阳躺在萧然床上,呼吸时粗时细,嘴里偶尔发出几声咕哝的呓语,像极了醉酒之人。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一直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窗外洒进的月光,心神不定。
期间,他听到院外有过衣袂掠风的微响,练武之人天生的警觉令他感到他们这个院子被监视了,或者有人来察看萧然醉得如何,却不是堂而皇之地敲门进来。
难怪主人说这个王府有些怪异,墨阳想,主人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担心萧然的安全。毕竟这府中侍卫众多,而萧然身上的伤还未全好。如果这是龙潭虎穴,主人此去危险重重。
他身上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一双眼睛里闪动着警觉的光芒,犹如黑夜中鹰隼的目光。就在这时,他听到门上极轻微的嗒嗒两声,他一跃而起,迅速点亮烛光。本是和衣而卧,身上衣服未除,直接上前开了房门。
黑影一闪,敏捷地掩上房门,却在转身的瞬间脚下一软。
“主人。”墨阳连忙伸手扶住他,鼻端没有闻到血腥味,拿烛光一照,也未见萧然身上受伤。可是见萧然缓缓拉下蒙面的纱巾,那张脸却在烛光下苍白如纸。
萧然一步步往床边走,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身子是接近于虚脱的酥软,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里,有一种寸寸割裂的痛楚。
即使在烛光下,墨阳也清晰地看到了这种痛楚,他的心仿佛被一把钝器狠狠撞了一下,痛得一抖。直觉的,他猜到有什么事发生了。
他无声地扶萧然到床前,为他脱了夜行衣,解开束发的丝带,萧然始终不动不语。
“主人,休息吧。”墨阳见他呆呆的样子,也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只是扶着他慢慢躺下去。
这时他看到萧然动了动嘴唇,露出一个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墨阳怔了怔,仔细看时,却见他唇角的弧度加大,终于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笑容,很大的笑容。可是紧接着,他眼里滚出晶莹的液体,一滴,两滴,最后狂涌而出。
“主人……?”墨阳惊讶地低唤,屈下一膝,半跪在床前。却见萧然蓄满泪水的眼睛看向他,眼里终于有了焦点,嘴唇颤抖着,好久,忽然伸手抓住墨阳的一只手,哑声道:“墨阳,我好高兴,原来,是我错怪大哥了……我真该死,我恨自己……我愚不可及,我竟然偏听偏信,竟然怀疑大哥,我该死……我该死……”他苍白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眼里射出狂乱的目光,那种样子令墨阳大骇。
记忆中的萧然或温雅淡定,或洒脱飘逸,或忧伤沉寂,或倔强孤傲,墨阳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还未等他开口,忽然看到萧然脸上露出隐忍的样子,仿佛想努力压住什么,可是紧接着,他看到他唇边流下一丝猩红。
“主人!”墨阳骇然失色,慌乱地举袖去擦那缕血迹。萧然却抓住他的手,正视着他的眼睛,语声低缓而郑重地道:“墨阳,你听我说,我会把皇宫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你。是我不好,将此事瞒你至今,我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真相……”
墨阳被逼着去睡觉,可他哪里睡得着,最后在地上打了地铺,守在萧然身边。萧然第一次发现自己被当成孩子照顾了,本是心痛欲裂,却因了墨阳的陪伴而感到一丝温暖。
饶是如此,萧然还是病倒了。第二日墨阳去向萧洵禀报,萧洵的脸当场就沉了下去:“不知自爱的东西!昨夜醉酒,今日就病了,完全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他这样子,哪是成大事的人!本王还指望他为父报仇?”他悻悻地一拂袖子,“走,本王去看看他。”
萧然昏昏沉沉地睡着,听到萧洵怒冲冲闯进来的脚步声,才勉强睁开眼睛,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无力地唤了声“皇叔”。
萧洵在他床边坐下,盯着他憔悴发黄的脸,眼里掩不住责备之意:“心里不痛快就借酒浇愁?瞧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哪有半点男子汉的气魄?皇叔本想今日与你商量一下,写一篇讨伐萧潼的檄文,看来只好等你病好了!”
萧然眉心一动,勉强勾了勾唇:“皇叔但有所命,侄儿焉敢不从?”他向墨阳示意,“扶我起来。”
“你干什么?”萧洵愕然问道。
“侄儿起来写檄文。”
“你这样子,行么?”萧洵有些不敢相信。
“侄儿没事……”萧然说着,伸手搭住墨阳的手,慢慢下了床,“皇叔,我们去书房好么?”
萧然在书房里坐下,墨阳磨墨,他提起笔来,略加思索,伏案疾书。一篇檄文从头到底不带间隔地写下来,笔墨酣畅,痛快淋漓,白纸黑字,铁划银勾。写完交给萧洵,神情越发委靡:“请皇叔过目。”
萧洵仔细看过那篇檄文,字字玑珠、振聋发聩,看到最后署名“靖王萧然”,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儿好才华、好气魄,这篇檄文堪比利剑,可以直刺萧潼心脏。”
萧然微微苦笑:“皇叔手中没有半点兵力,如何对抗皇上的千军万马?这一纸檄文送至京城,我们的灭顶之灾便接蹱而至了。”
萧洵怔了怔,眉心聚拢:“等你病好,我们一起去京城,联络朝中众臣,将萧潼所犯的罪状公诸于世。到时满朝文武自会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便唱一出逼宫戏,迫使萧潼自动将皇位转让于你。”
他顿了顿,安慰道,“朝中不乏正直之臣,皇叔心中有数,你且放宽心。需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帝位从来都是有德者居之。先帝在时最为器重你,这皇位本就该属于你。等你登基,要为父报仇易如反掌。”
萧然心中一动,看来萧洵一面在迦陵布置兵力,一面在朝中暗插人手。他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暗地里做了太多的事。可叹父皇竟被他表面的谦恭、淡泊迷惑了。原来,他还是想报当年之仇,还是那样野心勃勃。
心里冷得发抖,可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温顺地点头:“是,侄儿一切全凭皇叔做主。只是这皇位,侄儿完全不感兴趣。既是有德者居之,便该由皇叔坐这个皇位。侄儿愿为皇叔保驾护航,做一位旷世贤臣。如今侄儿最想实现的愿望,便是为父皇报仇……”
萧洵摆手:“此事我们先不讨论,如你所言,最重要的是为你父皇报仇。你好好养病,莫要胡思乱想,本王派人去请大夫来。”
说罢他转身欲走,萧然唤住他:“皇叔且慢。”
“然儿,你还有何事?”
“皇叔,侄儿有一个建议。”
“你说。”
“侄儿的师父凤离飞乃是武林泰山北斗,武功卓绝、正义凛然,若能得他发动武林同盟,必可助我们一臂之力。毕竟我们没有兵力对抗官兵,能有武林中人相助,我们便多了几分胜算。所以,侄儿想派墨阳去一次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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