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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王孙无情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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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突然也抱紧了艳红,当一个男人正在失意傍徨的时候,怎么能抗拒一位女性温柔的关怀呢? 
艳红也有点激动了,她虽然在混世面,却从没被男人这么抱过。 
小王抱得她好紧好紧,几乎抱断了她的柳腰,但是她却感到好充实好高兴。这两条有力的手臂,何尝不是她日夜思念,梦寐以求的? 
两人默默地相拥着,小王感到一阵温暖,他心中并没有绮念,只是在傍惶之下,一种下意识的举动,而对艳红来说,心儿早已溶化了,此刻的意念完全落在小王的身上。只要小王要的东西,她都可以给他,当然包括了她的心和情。 
然而两人却不知道,门外正有人在偷偷张望着。 
茅屋中虽然漆黑无光,可是门外那人似乎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他突然掉头风掠离开,转眼不见了人影。 
衣袂飘风之声进了小王的耳朵,使得小王突然惊醒过来,当他发现自己竟紧紧抱住艳红时,脸上已热到耳根子后面去了,他轻轻推开艳红道:“外面有人。” 
艳红也是一惊,道:“是谁?” 
小王早已扑到了门口,推门向外望去,黑夜沉沉,哪有半丝人影,可是当他正要转身时,才发现地上有块雪白的绢帕。拾起一看,失声叫道:“是梅影!梅影……”他刚狂喊了一声,突被艳红的小手捂住嘴巴,低声道:“别忘了我刚才的警告,走,到我那儿再慢慢说。” 
苦等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小王哪儿肯再慢慢说,他不顾一切就窜了出去,飞掠狂追。追过了竹林,追过城墙。却已看不到影子,艾梅影惊鸿一瞥,不知又躲到哪儿去了。“梅影……梅影……你这是何苦……为什么要折磨我……”小王停了下来,对着漆黑的山林旷野,喃喃自语,犹如低泣。 
英雄生死不惧,只怕伤情,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感情更可贵。 
正当他颓然转身,举起沉重的脚步,暗中倏然有人沉喝道:“小王,我已经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小王吃惊道:“是哪一位?” 
对方没回答,但漆黑的山坳边突然亮起了火把,一支、二支、三支,竟有八九支之多。火光把一条羊肠山道照得通明,个个头戴官差帽子,为首一人正是知府衙门的鲁总捕头,手中横着厚背长刀,冷冷道:“是我,乖乖就擒跟我回衙门打官司吧!” 
麻烦来了,艳红姑娘的警告果然没错,小王伫立着似乎在发呆。 
他突然行了个二百五十的军礼,道:“鲁大人,我犯了什么法?” 
鲁捕头冷笑道:“你做的事还来问我?” 
小王道:“我自信没犯什么法, 自然只能请教大人。” 
鲁捕头一哼,道:“我可以数一遍给你听听。第一条:挟恨泄愤,杀死哨兵。第二:贿赂上级长官。第三:弃职潜逃,此地是边关,以阵前逃亡论,不论哪一条,都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话说?” 
——该死的蜡竿子张,竟然咬了我一口,这是为啥?小王心中一肚子怨火,沉声道:“这都不是事实,我没杀哨兵,要钱打点放人,也是你自己说的……” 
“住口!”鲁捕头厉声道:“我奉命逮捕你,若有冤情,你可以在公堂之上,对大老爷申诉。” 
小王感到进退维谷,他不怕江湖高手,可是对这些有理说不清的官爷们实在头痛。现在他知道理再直,气再壮,已没有用,束手就缚又十甘心,正在思索之际,、—·阵脆铃般的娇笑声响起,只见艳红倏然出现了,踩着莲花步,一摇三摆地走到鲁捕头面前,双手叉着腰,挺着高高的胸脯,娇声道:“唷!鲁捕头,你数了小王半天罪状,是你亲眼看到的?” 
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鲁捕头一呆,等看清是红宝石俱乐部的大姐头,不由沉声道:“你来这儿干嘛?这儿没你的事,你快滚开!” 
“鲁捕头,你少神气巴拉的,老娘今天要说句公道话。” 
艳红居然有恃无恐,跟鲁捕头耗上了。 
鲁捕头的脸色立刻一变,变成了铁板烧,厉声道:“你再敢嚣张,老子先拿下你,控告你妨害公务。” 
“好啊!老娘就等着你拿人。”艳红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对上了:“不过,鲁二爷,我艳红一向直来直往,把丑话说在前面,你真要这样做,铁定会砸了你自己的饭碗,甩掉头上的乌纱帽,不信你就试试。” 
鲁捕头一愕! 
按理说,艳红开的是赌场, 自己正是她的土地公兼衣食父母,平日拍足马屁,今日怎会翻脸不认人,硬是插手胡搅? 
他第一次觉得铁娘子名不虚传,的确不好惹。不得不克制一下官火,沉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艳红格格娇笑道:“我想说的话只有三句,你宣布的罪状根本是放屁,小王根本没有罪,了不起小王是不假外出,关一天禁闭。” 
鲁捕头冷冷道:“说完了?” 
“不错,三句话统统说完了。” 
鲁捕头厉声道:“你的话有分量?还是大老爷的话有分量?” 
艳红道:“有没有分量得看证据,没证据大老爷的话一样是放屁。” 
“你是说,你有证据?” 
“没错,我就是亲眼目睹的证人。” 
鲁捕头冷笑道:“在公堂之上,你这个证人管用吗?” 
艳红笑道:“说实话,的确差了这么一点点。” 
鲁捕头厉声道:“那你还放狗屁干嘛?想讨打?” 
“我虽人微言轻,假如有第二个证人,而且这个证人还是你们衙门里的官爷,你怎么说?”艳红在“将”鲁捕头的“军”了。 
鲁捕头一怔,道:“你把这证人叫出来看看。” 
“行。你跟我到红宝石俱乐部,我立刻叫证人出来对质,小王也一齐走。”鲁捕头眼珠子紧紧盯着艳红,心里却在骂臭婆娘,老子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好,弟兄们,把嫌犯看紧一点,一齐上红宝石。”鲁捕头已被艳红将了军,不能不答应这番天公地道的要求。 
小王一直静静地站着,看着艳红一个人在唱戏。 
他心中有一份感激,可是也不知道艳红这么做有没有把握?却见艳红转过身来,表情坦然而温柔地道:“走吧!一齐到我那儿去,我要唱一出‘审郭槐’,不过最后还得靠你自己,用骰子吓他一吓!” 
“审郭槐”是包公案中,“狸猫换太子”的一出戏! 
然而用骰子又要吓谁?莫非就是蜡竿子张? 
不错,正是蜡竿子张。 
鲁捕头带着人马办差,这位张老哥坐镇班房,静候佳旨,正跷起二郎腿喝老酒,一万两银票已经拿到了手,所以也现在已不喝土制的二锅头,已经喝波斯商人带来的“拿破仑白兰地”了。 
边喝还边哼“十八摸”,正哼在兴头上,门口人影一闪,却进来一个短小干瘦的黑衣汉子,一张脸比狗还难看,正是艳红手下的王牌——狗子“苟二爷”。 
狗子在红宝石,没必要是绝对不露面的,所以蜡竿子张并不认识他,一见他进来,立刻喝道:“你找谁?” 
狗子哈着腰,一副卑微恭敬的模样,道:“我找张捕头老爷。” 
“我就是,找我干嘛?” 
狗子急急道:“我是受鲁二爷的差遣,请张爷赶快去一趟。” 
蜡竿子张一怔,道:“鲁老大不是在办差吗?” 
“没错。”狗子道:“鲁二爷找到了嫌犯,却要另外查案,听以叫小的来请你快去,先把人犯押进大牢。” 
蜡竿子张精神一振,鲁老大去打埋伏抓小王,他是知道的,如今听到小王就擒,兴头立刻来了。趁着酒兴,站了起来,歪戴帽子,斜挂刀鞘,道:“快带路,明天又是功劳一件罗!” 
狗子嘻嘻笑着在前引路,走出了衙门。 
到了十字路口,蜡竿子张见狗子没去城门那条路,不由招呼道:“你要上哪儿?”狗子转身道:“鲁二爷正在红宝石艳红姑娘那儿等你呐!” 
“怎么在那儿?”蜡竿子张怔了一怔。 
狗子却回答道:“听说鲁二爷要问问艳红姑娘银票的事。” 
蜡竿子张不由点点头。 
一没错,银票是自己呈上堂的,这是证明贿赂的证据,以坐定小王要求赎宫女而不遂,愤而杀哨兵的死罪。而银票上有红宝石的水印,按查案程序, 自然得录取艳红的口供,以证明是小王赢的。 
这样一想,合情合理,疑心尽去,跟着狗子直奔红宝石。 
一行公差走进红宝石俱乐部,场子里早巳没有赌客。 
小王在奇怪,看情形似乎早已有了安排,艳红是怎么布置的? 
他却不知道,铁娘子到任何地方,暗中都有保镖,传个讯息,作个安排,轻而易举,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于是场子权充公堂,艳红却把鲁捕头一行人让进了会客雅室。 
这时候艳红拉下了粉脸,沉声道:“鲁爷,为了公正公平,等一下你只能听,不能说话,等真相大白,你爱怎么办都可以。所以你静静坐着,若是乱动,休怪老娘不客气,要点你们的血穴。” 
说到这里,娇喝道:“来人啊!好好侍候这些爷们!” 
里面门里立刻涌出十个大汉,一看就知道是铁娘子手下的小脚色,他们一对一把鲁捕头这票官差看得死死的。 
鲁捕头气得脸都绿了,倏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蜡竿子张跨进红宝石的大门,跟着狗子走进场子,心里就感到不对劲。 
场子里灯火通明,却空荡荡地没半个人,一种空洞而压迫的气氛,立刻把埋藏的心病引了起来,他停步道:“今天怎么没人赌?” 
狗子冷冷道:“今天你们官爷查案子,别人怎敢上门,张爷,你请吧!”蜡竿子张想想也对,向前又走了几步,突见会客雅室的布帘一掀,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城丁小王。 
蜡竿子张整个人倏然僵住了,两只脚似乎已被钉在地上,只觉得背脊在冒凉气。小王慢慢地上前几步,道:“姓张的,你想不到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吧?”蜡竿子张不是笨鸟,转身想逃,却见狗子已挡在门口,刚才那种卑微恭敬笑容没有了,两只眼珠子里已换上冷冷的杀气。 
耳中却听到小王道:“你最好不要动,我骰子若是出手,会有什么结果,你应该清楚。”蜡竿子张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了,他的脸变成了烤焦的苦瓜,额上却在冒油。呐呐道:“你想干嘛?” 
小王冷冷道:“我只想你说老实话,当我拿着一千两银票去拜托你,你叫我拿去找鲁大人,门外却有武财神的八大高手在等我,把我掳去关外,可惜我没死,回来却听说我是双哨命案的凶手,还说我贿赂公差,这些都要你来解释个一清二楚。” 
蜡竿子张脸色发绿,张口结舌,说不出半句话,额上的冷汗,像黄豆一般,滚滚而落。小王冷笑道: “你若不肯解释,嘿嘿!我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 
他手已作势微微抬起,蜡竿子张吓得狂吼一声:“我说……我……” 
“说呀!干脆一点,我不会为难你。” 
蜡竿子张急惧交进,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是我不对……我只是受了马武之托。”布帘又掀起,只见艳红闪身出来了,娇笑道:“张二爷,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何苦矮了半截,把话说开了,没人会为难你……到底马武给了你多少好处?” 
“一……一万两银子……” 
艳红故作惊讶道: “唷!这么大的数目,正好是武财神悬的赏格,难怪财帛动人心啊!” 
话刚说完,门帘晃动,只见鲁捕头带着一干手下涌了出来。他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冲到蜡竿子张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你简直把老子的脸丢尽了……”“老……大……” 
“不要叫我老大,来人啊!把人给我押回衙门。”鲁捕头转首大喝:“我要在大老爷面前参你一本。” 
“喳!”一干手下吆喝着,把跪在地上的蜡竿子张架了起来。 
艳红却在一旁道:“鲁爷,张爷既说了实话,你也甭为难他了,不过小王兄弟的黑锅,你要把他洗刷干净。” 
小王接口道:“我要请鲁大人帮忙,替我辞了城丁的缺。” 
“好,一切包在我身上,弟兄们,回衙门。” 
鲁捕头表现得很干脆,带着人架着蜡竿子张,匆匆地走了。狗子敞开大门恭送,高声道:“各位慢走,有空再过采玩玩。” 
艳红风采迷人,得意极了:“狗子,辛苦你了,叫人把灯火熄了,去休息吧!小王哥,屋里坐。” 
表面上一场风波已经平息,可是小王心里还有一片情涛在翻滚,他跟着艳红进入雅室,倏然向艳红半跪叩首道:“承你一再援手,无以为报,只能向你磕个头。”艳红一惊,慌忙把小王扶起来,道:“你这是干嘛?我只是报答你挽救红宝石的大恩大德……好了,好了,咱们不该聊这些废话,你坐下歇歇,我叫人弄些宵夜来!”“不。”小王阻止道:“我立刻要走。” 
艳红吃惊道:“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 
“我还要找人。” 
艳红一怔。道:“你能确定那块绢帕真是你相好的?” 
小王从怀中取出绢帕扯着二角一扬,灯火下可以看得很清楚,下角绣着一只金黄色的元宝。 
没错,武财神所有的店铺东西,都挂着“元宝”标帜,在江湖上没有第二家。艳红轻叹一声道:“我真羡慕那位妹子的福气,竟有你这样的男人,死心塌地爱着她。”她顿了一顿又轻柔地道:“假如有这样一个人如此爱着我,我艳红就是为他死,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这番触情伤感的话,却使小王怔了一怔。因为他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知道她在感情上,必定有过一番沧桑,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是他默然无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怜何必相慰。 
艳红却又道: “小兄弟,我是女人,太了解女人的心理,一个女人若要躲着你,你就很难找到她,能不能把你与她相识的经过说一说,让我这个过来人替你分析一下,或许对你找人有所帮助。” 
小王暗暗一叹,颓然坐落椅中,望着跳跃的灯火,往昔与艾梅影相遇的情景,仿佛又在眼前:“事情应该从我父亲说起……” 
艳红点头道:“这段江湖恩怨我听人说过,令尊到武财神的赌场去,一手赌技,连丢五十六把‘至尊豹子’,几乎在一夜之间把那间赌场赢垮,武财神一怒之下亲自带了高手,把令尊架出赌场,砍断双手,以致伤重不治。” 
小王接口道:“那时我苦练武功,矢志报仇,却被我老娘教训了一顿,阻止我报仇之念。” 
“那是为什么?”艳红感到诧异不解。 
“我老娘数说我老爸不务正业,靠赌为生,咎由自取,叫我汲取教训,从今以后,订下了二条诫规:一、不准报仇,二、终生不能涉足赌场。” 
艳红叹道:“这位老人家的气度胸襟,的确非常人可及。” 
“但是我的心理却极不平衡,以致终日酗酒,时常深夜不知归,有一天我喝得酩酊大醉,还付不出酒钱,结果被酒店伙计打一顿,把我摔在路上,我浑身污秽,躺在水沟边上,却遇上了贵人搭救,等我醒来,才发现一个秀丽的姑娘,正在侍候我,她就是艾梅影。”艳红注意地听着,这时问道:“你当时不知道她是武财神的独生女儿?”“不知道。当时我心情坏透了,一直有一种逃避的感觉,所以我既没问她身世姓名,她居然也没问我,我们就这样的畅游江南,等我想与她分开时,彼此都已发觉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 
“结果呢?” 
“到了这种地步,自然有了解彼此身世的必要,当我发觉她竟是仇人的女儿,那时的惊愕与痛苦,是无法形容的,可是她在想了一夜后,毅然告诉我,不管上一辈的恩怨,要跟我厮守一辈子。经过一阵感情上的挣扎,我无法挣脱这张网,只能答应。 
她为此写了一封长信禀告她父亲,希望求取她父亲的谅解,哪知却招来一波又一波的追杀,于是她毅然陪着我老娘,三个人开始流亡生涯,一直逃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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