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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仙君太放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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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和演算之法。终有一日,当我卜问上苍时,梦不再是梦,她的话化为天谕传入我的耳中,却只有简单的两字。”
莲兮迟疑问道:“是……什么?”
封郁侧过头,双唇紧贴在她的耳廓间,徐徐吐字:“等我。”
这平凡的两字,经由他的唇舌说出,却让她心悸难平。
封郁顿了半刻,继续说道:“好不容易得知了她嘴中的话,却并未让我解脱。她是谁?她在哪里?又为何要我等她?关于她的一切,都让我好奇。一开始,我只偶尔演卦卜算她的身世来历。可知道得越多,越让人贪得无厌,待我察觉时,已然深陷其中。”
环抱在莲兮腰间的手,贴合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向上,游走在她的颈侧,勾勒着她纤细的锁骨。他的嗓音也同那手指一般,染上了魔性的痴狂,在她耳侧喃喃道:“那时的封郁,像是成瘾成疾,每日醒时想她,做梦也想她。想要见着真正的她,想要亲近她、爱护她、触摸她,想要更多更多,看着她的笑容。”
“只可惜,她始终站在长河的另一头,任我在卦盘中怎样呼唤,她却从未看过我一眼。”封郁的指端蹭过她的下颔,抚上她的唇角。指间尚且温热,声音却悲切低落下去:“漫漫等待的岁月里,至深的思念变成了平淡的习惯。还未等到与她相见的那一天,曾经的坚信不移却变成了怀疑,曾经的渴望变成了埋怨。我曾想,为何非要她不可呢?卦盘中的她美虽美矣,却终究英气太过,少了几分温弱,本该不是我钟情的女子……更何况,她眼中另有其人,即便与我相遇,也未必会倾心于我吧。”
封郁的怀抱愈加紧窒,他问她道:“为一个人独守相思两万年,是如何寂寥的事,你可知道?”
莲兮还未回答,他便嗤嗤低笑出声,说:“是我糊涂了,你不过数千岁,又怎会明白呢?”
“那是等得害怕了,厌烦了,便连心也疯狂了的痛苦。”
一线滚烫擦着莲兮的耳垂,坠落在她的颈窝间。待她惊觉时,那湿漉的水珠已拖着温热的痕迹,向胸前淌去。
莲兮心中一惊,在封郁的怀中挣扎着转过身来。摘星楼璀璨的华光,从封郁的身后倾泻而出,沿着他粹白的纱袍勾勒出一圈温暖的金色。
她哑然望着他的脸,手足无措。
他却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隔海听雨的她,手执双剑的她,还有那笑着的她,比我梦中卦上的人儿更加生动美丽……可当我亲眼见着这些,却连走上前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封郁静默地看着她,眉眼间再没有从前的桀骜不羁,只剩淡淡的哀伤与那模糊的泪迹,还留在他俊朗的面容上。许久之后,他才涩声说道:“那时我才知道,封郁既非她的良缘,亦非她的幸福,却是她的劫数。”




第九七节 与君相守 花开静好(3)

夏夜燥热,可封郁的指节沿着莲兮的脸颊,拂过她的双唇,却只留下冰凉的残迹。
封郁原是特别的男子,任是谁,只一眼就能明白。他总爱揣度旁人的心思,却不曾有人能揣测他的所思所想。于是,人人提及他时,总爱说一句“似封郁那样高深莫测的男人……”。
可即便是这样波澜不惊的内敛男子,也会落泪么?
他脸上的泪迹本就是淡淡的,被夏风一吹便没了影,可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却依旧是湿漉漉的,映着她的一双倒影,闪闪发亮。
那些年里她在珊瑚海底向着群星许愿,却从来不曾见过哪一颗星星,有这样灿烂的光辉。
劫数。
在吐出这样不详的两字后,他又会对她说些什么呢?
封郁的泪水还固执地缀在她的胸口,只轻盈的一滴,却是让她踏实的沉甸。
面对着他悲切的眼神,她却忽然抿嘴一笑。
那颗亘古不变、只为她闪烁的星辰,是她儿时追寻的梦想,而今却近在咫尺。若非与他相遇,她又怎能见到这许多美好的事物?纵是劫数,也该是先甜后苦的。她还未尝尽甜蜜,何必急着打破这一场幻梦?
封郁的指尖在她的眼角一挑,苦笑道:“你看,让你掉泪的人总是我。”
于泪眼朦胧中,莲兮却笑得愈发明媚,便连声音也清澈如水:“可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逍遥自在的。”
封郁苦涩一笑,还欲说些什么,她却忽地踮起脚尖,伸手勾向他的脖颈。
她是醉得深了。否则又怎会痴狂至此。
怯生生的舌尖在触及封郁唇角的一瞬,便化作灵动的小蛇,沿着他的唇际左右轻挑。他那如刻如画的双唇,是天下独一的美酒。经她略一骚动,便迫不及待地滚烫起来。夹杂着浓烈桂香的酒气,氤氲在两人的唇舌间,是醉生梦死的诱惑。
她的小舌游走在封郁的齿间唇外,时而骤雨狂风一般与他交缠相吮,时而轻缓妩媚拖沓着,有意避开他的纠缠,若即若离着。
她何曾这样放肆地妖娆?一双翦水秋瞳迷离着,便连缠着他索吻时,亦是半开半阖地注视着他。情欲弥漫的眼中,蓄满了旖旎妖冶的笑容,勾魂摄魄让他再难自抑。
她胸前丰挺的浑圆,偶尔刮擦他的胸口,却每每一扫而过,只为他留下一点耐人寻味的柔软触感。衣料窸窣摩擦的声响,从他双腿间断断续续地传出。封郁闭上眼,嗓间低哑地一哼,她果真是应龙么?这时看来,分明像是修行万载,媚已透骨的狐狸精吧。
封郁追逐着莲兮的舌,手上猛力一托,将她抱上了敞台边沿的栏杆。
被他紧扣住腰身和后脑的莲兮,再不能同他玩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了。他刚一抢过主导,便如饥似渴地与她深吻深缠,竭力榨取她舌间的津液。火烧火燎的急欲,将她的脸烫成满满的酡红色,让他怜爱,更让他不可自拔。
被他封缄的嘴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声,他却只给她片刻喘息的功夫,旋即卷土重来,却是更加窒息暴烈的攫取。
莲兮乖觉地臣服于封郁的掌控中,他却远不能满足。
他的右手从她的后颈游曳而下,宽大的掌根托起她胸前的柔软,修长的手指玩味着,逗弄着,是轻柔的动作,却是不容抗拒的霸道。隔着夏日薄薄的衣裙,她的两点红樱浅浅地浮现出来,被他夹在指间,反复搓捻,直挑弄得她嘤咛切切,连喘息声都混入一丝哭腔。
封郁轻巧地抽去她腰间的束带,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边。
莲兮双肩赤裸,衣衫半褪,坐在栏杆上仰头深喘了两声。封郁的舌尖沿着她浑圆的胸廓嬉戏了一圈,这才触及那惹人疼爱的红樱一朵。淡淡的痒,遍身的酥麻,让她无处着力,只能将封郁垂在肩后的冰凉长发握入手中。
“若是把为夫扯成个秃子,你还愿意嫁我么?”封郁埋头在她的双峰间,突然嗤嗤大笑起来,闷声说:“这里没有旁人无需顾忌,夫人想喊就喊,我还乐意听呢!”
莲兮坐得高些,俯头看封郁时,正巧他也抬起眼来。那一对漆黑的瞳仁被情欲浸染,透出一分坏笑,让她羞怔。
“可是有浅唤……”她埋怨着轻踹了他一脚,却恰好踹在他的裆下。
封郁吃痛皱起眉来,将她拦腰抱下往内室走去,一边仰头大笑道:“他?他才不爱看这个。”
他怀抱着她向摘星楼的下层走去。
楼下灯盏未点,伸手不见五指。他也不在乎,这楼阁他呆了多少年,闭眼也能在台阶上走得踏实。
他慢条斯理地步步向下,一面俯头吻上她的脖颈。
密如春雨的吮吻,星星点点在莲兮的颈间胸前缀下。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比方才更敏感些。封郁挑弄她时,有意避开要害,只在边沿左右徘徊,搔来搔去直把她全身撩得火热,却始终不能挠到痒处。
莲兮在他的怀间不安分地扭动,低声喃喃道:“那里……”
“嗯?”
不知是下到了哪一层,封郁轻车熟路地拐过屏风,将她轻轻放下。
身下是细竹精编的床席,原该是清凉爽快的,可被她的肩背稍一触及,也立时染上了滚烫的温度。
她的指甲紧抠在席叶间,猫叫一般绵软无力地唤他:“封郁……”
“嗯?”
“……我想……”
封郁侧躺在她的身边,衔着她的耳垂仔细舔弄了一番,才低哑问道:“想要什么?天下一切,摘星奉心,无一不可……只要你开口。”
他最好装傻充愣,便连缠到床上还是死性不改。莲兮索性自己褪去残衣,抓过他的手覆在胸前,一字一顿说得清晰:“本公主要你!”
黑暗中莲兮再不必害怕自己的羞态被他瞧见,她抓着他的手指,点落在自己的红樱之上,另一手急不可耐便要去扯他的衣服。
封郁轻声一笑,说:“你的剑舞得那样漂亮,怎的为我宽衣解带却总是笨手笨脚?”
他从她掌间抽出手来,随手在自己的胸前腰间一扯一翻,便褪去了一身烟云纱袍。
封郁的身子赤裸着贴合而来,比她肌肤上的滚烫更炽热几分。他宽厚的肩背腰身将她裹缠得紧窒。仿佛淹没于岩浆之中,她只觉着自己的魂魄也要随之融化。一竖硬挺顶靠在她的下腹,待她知觉那异物时,不禁全身颤了一颤,娇喘出声。
他附在她耳边笑得邪魅,问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封郁存心不留回答的余地,飞快又封住了她的唇,一只手向她的下身探去。
抚慰在腿间的手指,是她熟悉的触感,覆着一层琴茧的粗糙指尖,将她本就水泽痕动的下身挑弄得愈发泥泞不堪。浅探入她体内的指端,轻巧地刮擦震颤着,像是采撷花蜜的狂蜂,贪婪地想要勾取她的一切。
她呜咽着,喘息着,指甲深深扣入他的肩背。
他在她的耳边印下温热的一吻,沙哑说:“兮儿,留在我身边,好吗?”
莲兮恍恍惚地支吾了一声,忽觉一竖滚热纵入体内,剧烈的疼痛随即从柔嫩的下身传来。这撕裂肉体的痛楚,与梦龙鸾凤破掌时的感受相似。三千余年习惯使然,对她而言,这再不是苦楚,却是临战的一声号角,越是疼痛便越是勾起她强烈的战欲。
她抬起腿缠在封郁的腰间,迎向他抬高了腰身,循着本能左右轻晃起来。莲兮是初经人事,裹缠着他的甬道本就狭窄紧窒,两厢厮磨更让封郁难以自持。他连忙停下动作伸手压住她的腰际,两人一动不动静默了片刻,他才岔气道:“不许这样。”
莲兮扑哧一笑,戏谑道:“我偏要。”
她说着,又是不安分地一耸。封郁喉间闷声一哼,在她耳侧低声说:“那可莫要后悔。”
他话音未落,便已强攻而来。狂乱的激吻同骤雨一般打落再她的胸前,坚实的顶撞同狂风一般席卷她的体内。靡靡交缠的水声,连同床榻的咿呀声响一道传来,却只让两人更加迷乱。她的指甲在他的肩头颤抖着,拖行过长长的血痕,她声声不断,将他的名字呼唤得愈发绵软媚骨,他亦每每在喘息的空余,回应着她。
封郁的炎烈终究爆发在她的体内,滚滚热流烫得她阵阵目眩。在他抽离的那一刻,她亦满足亦空虚,只觉着疲惫不堪,困乏得很。
她一翻身滚进了他的怀里,牢牢扣住他的左腕,这才闭上眼去。
“封郁……”
“我就在这里。”
这一问一答,方才已反复了千百次,可直到听到这最后一声,她才安心。
不是摘星奉心,不是天下一切,只是他在她的身边,就很足够。
她已不奢求永永远远,一生一世。只这一夜,就很满足。
“兮儿,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留在我身边,好吗?”
莲兮在半梦半醒间甜蜜地一笑,呢喃道:“好。”




第九八节 与君相守 花开静好(4)
十指相扣,睁眼天明。
醒来时封郁的睡颜近在眼前,浅浅鼻息拂在她的眉心,曾在梦中搔得她发痒,却也守了她一夜好眠。
微微天光将他的脸廓映得俊朗,莲兮不禁伸手轻点在他的眉梢。刚一触及,便见着他的眼睑一颤。莲兮惊极抽手,默默等了片刻,见他依旧睡得深沉,这才重新抬指勾勒起他的五官。
指尖小心翼翼地拖曳过他的眼角,鼻翼,唇角,像是轻盈的笔尖,将那人浮空描摹下来,生动完满。
这一副容颜,原来就是她爱的人。
只可惜他的面容精致太过,凭她的一枝拙笔,能将他画得九分相像已是不易,再想要连他眉宇间的气魄都封存下来,却是妄想。
莲兮惋惜地轻叹了一声,要如何将这指间沙、过耳风似的人,永远留在身边?
封郁掖在左耳后的长发混着几丝银白,绕过脖颈蜿蜒在她的手边。她看了一眼,心间忽然一动,偷偷摸摸拈起了他的一缕头发,往自己的发梢缠去。她忙活了半天,想在两人的发尾打上个死结,怎知两撮头发都是乌溜滑手的,每每从她的指间滑脱出去,叫她恨得龇牙咧嘴。
她埋头只顾着捣鼓,忽听封郁轻笑一声,从她的手中取过两撮发来,控在双手间内外一翻,瞬息间便打好了结。他将紧紧交缠的发结交还到她手里,问道:“喜欢吗?”
莲兮心满意足地抬眼笑答:“喜欢。”
封郁一手侧支着脑袋,也笑了:“只这样是不够的。凡人夫妻的结发之礼,还要将发结攥在掌中,默诵三遍对方的名字,才能灵验。”
“是这样吗?”莲兮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步序,却还是郑重其事地紧握住两人的发结,双唇微启,无声地默念起封郁的名字来。
她才刚念了一遍,他便故意插话道:“我在这里。”
她懒得理他,还要念第二次,他却侧弓着身子在床榻上大笑了起来。
莲兮正莫名奇妙,封郁突然伸手在她腰际一揽。
薄薄的丝被下,两人皆是赤裸,肌肤相触,立时让她想起了前一夜的旖旎相缠。满脸的羞红漫下脖颈,直蹿得胸前都绯红一片,她怕被他瞧见了,索性顺着他臂上的劲力,扑进他的怀里,娇嗔道:“不许笑。”
封郁翻过身,将她托在身上,长长叹了一气,说道:“你总是这样好骗。”
莲兮的长发在他的胸前铺散开来,那被她甩脱在一边的发结,被他取过手中。
“青丝作结,便能一生一世?为何凡人总是想得如此轻易?”
他嘴上说得不屑,可莲兮枕着他的胸膛,却分明听见他的心跳愈发轻促起来,仿佛也在一遍又一遍,默诵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莲兮忽然吱声,让他肩头一震。
封郁摸了摸她的发顶,沉默不语。
两人静躺了片刻,莲兮猛然从他身上坐起,惊道:“哎,糟了!天刑司的小家伙要找上门了,我得下玉茗阁一趟给人签张名条儿去……”
她最初是为了避着胧赫,才每夜躲进摘星楼。后来惰怠成性,索性整日起居在楼阁中。移居之事,她并未呈报天刑司。若是小仙官一会儿在玉茗阁中找不着她,想必又要闹腾出一摊乱子来。再被扣上第二顶畏罪潜逃的帽子,她是绝计受不起了。
莲兮心急火燎地蹿下床去,猛地一扯,将两人拴在一处的几丝头发尽数挣断。
“嘶……”莲兮疼得抽气。
那发结还带着一截封郁的断发,缀在她的发梢。她懊悔地托着那小小的发结,扭头望向封郁,颤声问:“这……可怎么办?”
她委屈欲哭的模样叫封郁无奈又心疼,他直起身子在她掌上的发结浅浅一吻,勾唇笑说:“等兮儿回来了,我再为你打一百个结,一千个结,好么?”
封郁原是擅笑的男子,或是积年累月的习惯使然,他总能以自然温煦的笑容,高明地掩去眼底的真情实感。即便是与他相伴了许久的莲兮,也难以捕捉他笑容深处的意味。唯有他哄她时,是全然不加掩饰的宠溺,让她怎么也看不够。
封郁见她面露迟疑,不由催促道:“还不快去?”
莲兮冲着他微一莞尔,捡起地上的衣裙穿戴仔细了,这便扭身离开。
她怕赶不及,便直接解开了摘星楼的言咒封界,跳窗而出,从高空中直跃向玉茗阁的北侧绝壁。
天光朦胧,空无一人的玉茗阁里寂静非常。莲兮原非害怕寂寞的矫情女子,可这一刻,却在咫尺之外思念起那人来,恨不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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