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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仙君太放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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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亲眼见涟丞身受第一重天雷,已然险些飞灰湮灭,本来多给莲兮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欺瞒天颜。
以涟丞身为角龙的修为和体质,再承受两重天雷霹雳都实属勉强,更不必说流星烈火之劫了。然而既是涟丞自邀天劫,劫数自起始便决计不可能停下,若非硬着头皮完成三劫,被天雷天陨天火三者其一置于死地,皆是魂飞魄散,从此连轮回也不再入得,真真如丰玉子所言,渣也不剩。
那时莲兮不过三千岁出头,虽是年幼,却也白白以应龙龙真修行三千年,其神元在三界间令众人皆不得小觑。如此出类拔萃,即便不自邀劫,首劫依然随时可能降下。敖广老儿自然是眼界深远,早将水火双离珠传予莲兮,只为她能及早准备,以备不时应劫。
不曾想莲兮花花肠子最多,自她父君眼皮下悄悄将水晶宫的四方如意盘偷出数百年,不顾自己备劫,功夫全花在钻研如何替涟丞度过天劫。
此四方如意盘其名为盘,实则为镜,可反天地万象,在两相对峙比划时,是一件难能可贵的防器。莲兮自小见识过如意盘的有趣,三千多年都不曾忘怀。因此她决心为兄长遮灾挡劫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借助四方如意盘的颠反之力。
诚然天劫躲无可躲避无法避,全是按时按数应在渡劫者头上,但通过四方如意盘却可将天劫尽数反在旁人身上。莲兮便是如此背着父君和母上,守在涟丞身边,在数百年间前后受尽天雷流星烈火之劫。最后一劫天火之灾几乎焚掉她半条性命,气息奄奄神元大伤。
此后涟丞天劫已了,身入三生三世轮回之劫,莲兮大伤还未痊愈,便心急火燎地跑下凡世,寸步不离涟丞的转世,唯恐他稍有闪失,又要多受苦厄。
遮灾挡劫虽是可行,莲兮却不知天界有否先例,总之绝不是光彩之事,若被天界执掌发觉,免去仙籍必然是少不了的。她自个儿做神仙虽只四千余年,倒也风光快活够了。可怜涟丞好不容易即将踏入上仙之境,若被免籍,岂不掉的大了。
是以丰玉子扬言要上告天帝,立时吓得莲兮魂飞魄散。
她自以为涟丞天劫度过后,风平浪静,保密功夫做得到家。没想到意外之处还留了个活口,如今连灭口也难,只先堵上他的嘴才好。
莲兮思忖至此,咬咬牙,狠心说:“尊驾说得不假,我兄涟丞是借助四方如意盘渡得大劫,但那是我情急之下的糊涂主意,全不能怪他。尊驾要我一同去寻玲珑心,本也无不可,只是在此之外另有四件不情之请。”
丰玉子背影如寒玉凝碧,一动也不动,半晌才听他回道:“你说。”
莲兮清清嗓音,恳切说:“其一,我父君对我管教甚严,若要随尊驾四处云游,我首当请示过他老人家才可。”
“这个不难,我书一封信予你,你交给敖广老儿,他自有分寸。”
“其二,”莲兮心中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还请,还请尊驾……不要将我兄妹二人的事与旁人说起。”
没想到丰玉子半分思索也无,马上回道:“可以。”
“其三,我兄涟丞最后一世劫苦众多,我心中时有挂念,虽同尊驾共行,可否许我偶尔来看望他历劫苦厄……”
“你这……”丰玉子倏然甩袖转身,面上虽也满是笑意,看在莲兮眼里却好似冰雕玉琢,僵硬冷然之极。
莲兮本就心虚,顿时被骇得退了一步。
丰玉子鼻中轻轻一哼,缓缓说:“这也可以。”
“其四,”话到此时,以她龙莲兮天不怕地不惧的本性,在丰玉子冷若千年寒冰的眼色之下,竟也不敢妄自揣测他的真身。今日她一个横扫三界的混世小魔君就此栽在他手中,死也得死个明白,再无暇顾及什么颜面扫地,只怯怯问道:“莲兮想请教尊驾的真身尊号,在哪一宫司职,还请尊驾明示。”
只见丰玉子雪袖一抖,指尖飞花摘叶拈下一片翠绿厚叶,又将叶子掷镖似地投向背后的莲兮。
莲兮取叶于月光银晖下观看,只见叶子上浅浅书着两个字。“本尊封郁,你今生今世都须记得这二字。”
第六节 君若无意 付之一笑(1)
青阳虽是紧邻东海,莲兮靠着两条腿赶路,也足足从三更半夜走到翌日太阳将近落山,好不容易才拐进东海湾仙径,奔回她自家水晶宫。
她袖中还掖着封郁写予龙王敖广的亲笔书信,行了一日打道回府,心中也打了一整日的如意算盘。
若不出意外,她父君应当还在深海珊瑚林的中心闭关修炼龙真,他老人家闭关前,整片珊瑚林海都肃清活物,不论时长,期间大小事务皆由莲兮的母上全权定夺,便是海陷地裂了也从来无人敢前去叨扰龙王。莲兮便也想以此为借口,将封郁的书信往她父君母上休憩的寝宫一丢,名正言顺地跑路。
只是她如今神元枯竭,恢复得极其缓慢,再要似今日这般用一双腿来回赶路,她也着实吃不消。不过想它东海最是以藏珍纳宝名扬天下,水晶宫藏宝殿中任一件玩物神兵都大有来头,拿在手中,没有不叫人艳羡的道理。莲兮自幼也在其中见识过几把得以仗之飞行的刀剑,只是自她有梦龙鸾凤之后,对天下神兵再不曾正眼瞧过。眼下她使不得体中之剑,又要同封郁一起前去寻物,前路惊险不明,也只好屈尊去藏宝殿摸一把容易驱使的刀剑,暂作代用防身。
她母上每每于晚膳前在政殿中审阅下辖水君们的奏报,水晶宫中除了近身伺候她母上的侍女,此时其他仆役多半忙于备膳。莲兮只要瞒过虾蟹守卫,便能先潜入藏宝殿偷刀,再往寝宫将信一扔,神不知鬼不觉拍拍屁股走人,也省得惊扰母上大驾。
常言道,家贼难防。
莲兮从小就是窝里反,数千年间背着爹娘不知在藏宝殿几出几入,偷出过多少宝贝。长年经验积攒,她也晓得,殿中奇物让人眼花缭乱,从头至尾盘算一遍都要费好大功夫。掌管藏宝殿库府的龟少司每年盘点一次,就能算是勤快了。只要掐准时机将偷出来把玩的宝物及时奉还,便绝不会被发觉。遇上一时不能送还的东西,好比当年的四方如意盘,她便临时造个假货来偷天换日一把。她父君的火眼金睛是必然瞒不过,骗骗龟少司一干人等却绰绰有余。
偷摸一把剑嘛,于她不过探囊取物。
她敲定主意似平时那般,自藏宝殿后阁翻进,却远远瞧见藏宝殿里三层外三层尽是虾兵蟹将,将一座不大的宫殿守得犹如铁桶。换做平时,她提起神冥起一式移行之术,或许能趁众家将眨眼之际,打他们面前飞窜而入,今日便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了。
然而如此防卫阵仗却着实反常,莲兮好奇心起,悄悄绕去藏宝殿正门处窥看,只见这处更是簇拥了好大一群家臣家将,正围作一团,你来我往争论不休,须发尽白的龟少司自然也身在其中。
莲兮生性唯恐天下不乱,最是不容得自己错过围观混乱之机。眼见如此,便赶紧上下理好银白浮纹滚边的长衣,若无其事地娇咳一声,往藏宝殿正门缓缓步去。
那一群小老儿们争得面红耳赤之际,听得这一声咳嗽,竟皆悚了一悚,忙互相拉扯提醒,呼啦啦尽数躬身作揖,龟少司带头道:“莲公主大驾,我等议事在此,方才未曾注意。”
莲兮右手一抬,撤去众人之礼,环视一圈说道:“众位叔叔伯伯为何不在我母上政殿中议事,却在此处吹西北风,饮东南潮?”
众家臣面上俱是一副欲言又止之态,沉吟了半晌,龟少司惶恐道:“莲公主有所不知,南海龙王爷大寿在即,他老人家生平最喜寻镜藏镜。今早,后尊要本司开藏宝殿府库,寻出宝具四方如意盘,欲取之赠南海龙王爷府上以贺寿辰。小司午时前后遵旨前来,同小的们搜寻至今也未见着四方如意盘。”
“这怎么可能?”莲兮心中惊异,语调也不觉抬得极高。
诸家臣却以为是公主震怒,齐刷刷膝下一软,跪了一地。众人连连磕头,认错谢罪惶恐之声吵作咋呼呼一团乱麻。
莲兮实则是话外有意,旁人不晓得,她却心中自有清明。因为那四方如意盘正是她不久前亲手放回藏宝殿中,换出了假造的那一枚,走之前还左右瞧了好几眼,确信连摆放角度都与偷出前分毫不差。现在听得龟少司一席话,叫她怎能不诧异。
“莫非是东海家贼内侍?”任她面上如何强作镇定,说到“家贼”也心中略虚了一虚,低声问龟少司:“藏宝殿自有父君布下的星罗迷局,若非通晓其中罩门秘处,外人怕是不易破除吧?”
龟少司还跪在地上,白须颤颤巍巍抖了一抖回话说:“小司发觉四方如意盘丢失后,与其他几位侍臣也前后检视过了,龙王尊上的星罗迷局虽从外边看来仍是完整,却独独西角有一块不易察觉的碎漏。小司想来应是遭外人破坏,才被盗走宝物。现下还未及禀明后尊,正与诸臣于此商量修补之事。”
莲兮听到此处,才知道四方如意盘遭窃原是与自己分毫无关的一茬事,也就放宽了心,反倒佩服起这位盗宝贼。她身为东海公主,全仰仗对星罗迷局的了解才能出入自由,这个盗宝贼不仅身手了得,可以自外边把迷局封界打个洞进来,其人时运更是顺风顺水,若差些日子,便是要偷,也让他偷走个冒牌货色。这家伙偏偏掐得个良辰,她前脚刚把那真镜子放下,他后脚就给摸走,原来天下也有这等凑巧之事。
她心念如此,不由扑哧一笑。说不定这位仁兄与她英雄所见略同,也是要拿四方如意盘去给人渡劫。那更是美哉妙哉,将来有一日若是封郁那臭道士背信弃义把她兄妹之事上告天帝,她也好死前有个垫背共患难的。
众家臣家将见莲兮不怒反笑,揣测不明,谢罪叩首之声又乱作一团。
莲兮笑笑说道:“诸位叔叔伯伯不必忧心太过,全可先禀明我母上,她向来宽宏,不会问罪太深。”
她今日在群臣面前自是盗剑不能,一拂袖子让众人起身免了礼,其他再不作理会,径自取道往父君母上的寝宫露华殿而去。
偏不知她今日犯得哪门子邪。
剑没偷得,想偷摸摸将书信放了就跑,犹不能称心如意。鬼鬼祟祟刚翻身躲进殿口的屏风,莲兮就听大殿灯火通明的上处传来一声“兮儿,你回来了。”这声音婉约清丽,入耳化若春风,不是她母上仟君又是谁。
第七节 君若无意 付之一笑(2)
她竟不知母上尊驾为何此时还逗留在寝宫,只得自认倒霉,从屏风后跨出往殿上走去。
只见妆台前坐着一个女子,绯衣襟尾连同飞瀑华发垂散而下,扑散在地,蜿蜒漫漫。只看她背影,已是我见犹怜,无怪当年青春正盛时倾倒众生,被人人奉为绝世芳华。
莲兮四千年间三界游历,也见识过各香各色的美人,却从未发现面相上能与她母上齐驱并驾之人。固然对母上的貌美艳羡不已,无奈那天生娇美只传给她一半,莲兮眉宇间一息少年般的英气潇洒却全得她父君真传。若说起来,原是她兄长涟丞长得与母上更为相似。
仟君侧转过脸瞧了她一瞧,笑说:“你这小崽子又绕去哪里玩耍了?”
莲兮在外虽好管闲事,成日没个正形,在母上面前却只是小女儿家作态。
她想起书信之事,撅嘴道:“娘亲却不知道我在外遇上个怪人,真是吓煞我了。”
她母上背过身去,拿起短梳一面理顺瀑发,一面假意嗔怒,说:“你自己四处乱晃倒还好意思,若是被你父君知道,自然有你好果子吃。”
“现在我便是想瞒他老人家也瞒不得了,”莲兮从袖中取出封郁的信递予仟君,不甘道:“这怪人还写了封信要我交给父君,然后便要把我掳去陪他找个什么玲珑心碎片。”
“玲珑心?”仟君将梳子重放回妆台上,起身接过信去,嘴中喃喃说:“竟是他,这倒好生有趣。”
说罢,便要将信拆开来看。
莲兮赶忙制止道:“不怕娘亲见笑,我这一路回来也想偷看看信上写的什么,无奈数次偷拆,手指每每刚触上函封,便从头至脚通体过电,又麻又痛极是难受。我想若不是父君,这信是拆不得的……”
她话还未说完,只听殿下有人求觐,原是龟少司来呈报府库遗失四方如意盘之事。
果不出莲兮所料,她母后听毕,只命龟少司另拣一样八宝正骨镜送去南海,另要他近日多差人手严守藏宝殿,至于星罗迷局破损云云诸事待到自家龙王爷出关后再作商量。
龟少司这老儿身量极矮,银白须发反倒极长,把他裹得好似一团发霉长毛的绿豆糕,本已有十二分可笑,加之他秉旨起身后手脚不灵活,踩到了自己的长须,竟“扑通”一声在殿下翻了好大一跤,又废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挣扎起身。
莲兮见他模样滑稽,多看了几眼,再回头时,只见她母上早已摊开手中的信,读了大半。
“娘亲,你怎么……”她伸手想把信拿过来,研究研究有何蹊跷。
仟君却比她动作更快,手上一动一卷,将信塞进衣襟之中,面有揶揄之色,笑说:“原来这怪人只防你一人偷看,着实有意思。”
莲兮极是不忿地“戚”了一声,撇嘴说:“他这人时而和善温润,时而凛冽吓人,不仅是一丁点古怪。”
“咦,”仟君轻一踮脚抽下莲兮绾发的黑色长簪,在她眼前晃了两晃,说:“这莫不是他和善温润时送予你的?”
莲兮撇着嘴极是无言,她母上几万岁的高寿,却时时像是少女一般跳脱性情,与她父君那童心未泯的老顽童夫唱妇随,倒真是天造地设。
她懒懒在妆台前坐下,不耐道:“不过是随手给的。”
仟君把黑簪上下玩赏了一遍,交还给女儿,眼中仍旧满是揶揄,说:“你道是随手,我倒要说这分明是有心。”
莲兮三指拈着簪子,在镜前仔细审视了一会儿,这簪六寸有余,通体浑黑却不透光,沉沉如死毫无光泽,除却簪头镂雕了细碎小花外,再无别的装饰,实是朴实非常。她看不出什么特别,不爽道:“只是个破黑条条罢了,我东海奇妆珍奁,随意拿出一件女儿家的玩意儿,就能把这破黑簪子羞得无地自容。”
“你既然自诩目达耳通,倒说说看这小玩意是什么质地?”
黑水晶剔透,黑曜石沉中透灰,黑玛瑙虽是罕见,却光可鉴人触手润泽,种种材质与手中之簪都有所不同,母上这一问确是令她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知女者莫若为母,仟君早猜得如此,说道:“蛟于龙相比,少了一节尾刺骨,此簪就是由龙化蛟时,龙身上蜕下的一截残骨,你未曾经历这一蜕变,恐怕不大晓得。它本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只因为本是神元骨肉的一部分,便可以将精元贮存其中。你手上这根骨头被人仔细打磨雕琢过,又往其中灌注了至纯精元,只需将簪紧握手中片刻,其中精元便自会流泻渗入身体之中。你说这怪人若是素昧平生,凭甚要对你这般好,白白送你修行千百年?”
莲兮心中犹自不信,将黑簪握于掌中,果然感到触手处急速升温,一股浑厚纯粹的神元渗入掌心透进体内。这神元虽是雄浑阳元,流淌途经却温若春溪潺潺,缓缓与她干涸的身体融为一体,让她久旱甘霖之外,一丝疼痛也无。
她握着抽去神元后留有余温的发簪,一时想起夏风月色里,那人将她的手纳于掌心覆在胸前时,张狂不羁笑着说“我便疯了,你管我?”
那时他本就淡淡的眉梢,是欢愉,又好似痛楚,暧昧不清。
她一时一刻神游在外,嘴中却喃喃说漏:“不错,你又为何对我这般好?”
镜中的莲兮双颊浮起淡淡晕红,好似待妆的娇娘一般。
仟君看在眼里,拿起梳子替她在背后轻轻理顺头发,一面说:“你若是与他同行,为娘反倒没什么可忧心,想来你父君也会肯的。这数千年来我夫妻二人鲜少见他,原来时至今日他还在找玲珑心。”
莲兮抬眼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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