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宝藏(情义江湖三十六计第一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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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的称谓是源于他们的武器，昨天与我交手的应该是金枪洪武，他的武器就是一柄九尺长的金枪，这柄金枪通过巧匠的精心设计收放自如，使用时可长可短难以琢磨。他长年用枪，赤手肉搏时总带有挑枪时的劲道，身法显得十分笨拙，反之我从小专攻步法和轻功，当时我才有机可乘。另外的那个人我还猜不出他是金刚中的哪一个，但他们任何一个人亮出兵刃，我的胜算都很难说。”
“原来是这样，”莫清漪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感叹道，“我得给哥哥物色一个什么样的嫂子呢？”
卞良一愣，“你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其实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你这么出色，日后的伴侣想必也要才貌出众，聪慧过人。作为你的妹妹，我怎么能不为哥哥的终身大事操心呢？”
卞良哭笑不得，心中苦道，既然你不能接受我，也不必急着找别人来宽慰我，“你就别瞎操心了。”
莫清漪根本听不进卞良的劝，仍然左思右想喃喃自语，“不行不行，嗨，可惜了。”
“清漪，什么可惜了啊？”
“可惜像她那么好的人，却没有缘分做我的嫂子。”莫清漪真的是感到很惋惜，又是短叹又是摇头。
“她？她是谁？”卞良很想知道在莫清漪心目中那么好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因为他明白越是优秀的女人越难于认可其他女人的优秀。
莫清漪又露出得意的神情，“你听说过‘洛央’这个名字吗？”
“洛央？当然。很多人都说她是坠入凡间的仙子，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卞良在南方时就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他没见过真人不敢妄加评论，但他相信绝非平庸的女子能配得上这么美的名字。“这名字真的很美。”
“名字再美也无法形容她的好。上次我和爹爹参加武林盛宴，我和她相处了一段日子，虽然那时我还小，但我也懂得她的美是无与伦比的，她又是那么一个有才情的女子——嗨，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才好。”
“难道我们的清漪也不敢与她比上一比？”
莫清漪感叹道：“别的真的都不如她，但好在我与哥哥的默契是没人能比的，包括她。”
卞良听在心里又是一番欣慰，“清漪，你不会输给她的。”
莫清漪嫣然一笑，“等你见到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再好又能怎样？谁都知道她是玉剑阁的少庄主玉太岩的未婚妻，我也只能望尘莫及了。”卞良嘴上这么附和莫清漪的说辞，心里却是不服气，若真有这么完美的女子，他堂堂君子又怎能不求？
一路上两人又聊了些琐碎的事，但卞良知道莫清漪在有意无意地给他透漏些江湖中比较隐秘的事情。莫清漪虽紧守深闺不常出门，但出于对父亲的关心，她还是非常留意他父亲接触的人和事，而现在这些信息对刚回北方不久的卞良又是受益匪浅。
闲聊的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便进了一个镇子。
卞良问道：“这儿看起来还算热闹，是不是快到济宁城了？”
莫清漪点点头，“再过两个这样的镇子就到济宁了，陆大哥他们应该就住在镇上的客栈里，我们找找看吧！”
卞良正要打听客栈，不远处跑来一个人，“小姐，你们可算到了。”
莫清漪一看是自己出门带的家丁，“是陆公子让你在这儿迎我们的吧？”
“是的，陆公子他们现在住在望月楼。”
“什么？”莫清漪吃了一惊，转头向卞良解释道，“望月楼是济宁城里最好的酒楼，陆大哥不会无缘无故住到那里去啊。”
卞良转向家丁等待他的解释。
家丁继续道：“我们原本是要在镇上住下的，可昨晚镇上所有的客栈都被包下了，我们正想找个地方借宿，不想一位公子过来非要邀请陆公子进城，还在望月楼安排好了房间。”
“那位公子你可曾见过？”
“没有。但他说是小姐您的朋友，陆公子拗不过他只好跟他走了，留下小的在这儿迎你们。”
莫清漪一头雾水，除了卞良她还哪有什么朋友。
“清漪，别想了，去了不就知道了？”
进了济宁城，莫清漪和卞良不敢耽搁直奔望月楼。刚到楼下，陆浚已在一楼厅堂等候多时，“公子，莫姑娘，昨晚一场大雨耽搁行程了吧？”
莫清漪愧疚道：“真对不起，让陆大哥为我们担心了。”
“清漪！”莫清漪的话音刚落，楼上一人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
这个声音让莫清漪惊呆了，失神片刻之后她眼含泪水抬头望去。
一位青年从楼上走了下来。
“清漪，是我啊！”
直到他的第二声呼唤，莫清漪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阿恒哥！”
一开始卞良便想到了这个年轻人有可能是莫清漪久违的心上人，但突然验证了答案他的心里还真是不舒服。
看着莫清漪在别人的怀里哭了又哭，卞良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师兄，我们出去走走，他们久别重逢，我们就别打扰了。”
卞良转身正要离开，莫清漪才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哥哥！”
莫清漪追了过来，拉着他的手来到年轻人面前，“哥哥，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阿恒。”
卞良点点头，“在下卞良。”
年轻人施礼道：“在下苏恒，今日结识卞兄荣幸之至。”
莫清漪稍显诧异地看了看苏恒，但很快又开心地介绍起卞良来，“阿恒哥，卞公子是我的义兄，你也要待他像亲哥哥一样哦。”
“这是当然。卞兄，小弟已经在楼上略备水酒为你们接风洗尘，请吧！”
“多谢！”
席间大家都相互寒暄着，但很快就因为没有太多公开的话题就早早结束了。

　第八章愁煞人知己续情
暮色初降，莫清漪和苏恒在望月楼的花园里互诉着相思之苦。
莫清漪依偎在苏恒的怀里，欣慰之余也为他的改变而感到惊讶。“阿恒哥，几年没见到你，你变了。”
“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吗？那我就变回原来的小渔夫好了。”
“谁说我不喜欢？”莫清漪抬起头看着他，虽有些陌生，但确实是她心里一直想念的阿恒哥，“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要是你——”
苏恒摸着她的脸，“清漪，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我爱你，生生世世都变不了。”
“阿恒哥——”莫清漪少女的情怀不知是第几次被这样的告白冲破，她痴痴地望着苏恒的眼神，陶醉在与他的热吻中。
还在迷醉中，莫清漪突然被苏恒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而惊醒，“不要！”
莫清漪惊得挣脱出苏恒的怀抱，苏恒心有不甘地再次搂住了她，“清漪，你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你，今晚你就许了我吧！”
“阿恒哥，”莫清漪惊诧以前的他从来没这么大胆过，也许他们真的长大了，成熟了？
苏恒也明白这种事欲速则不达，马上笑着哄她道，“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可你要知道我是多想拥有你，多想兑现我的诺言，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莫清漪欣慰地从腰囊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苏恒，“打开看看！”
苏恒打开盒子赞叹的眼神很快平静下来，“好大的黑珍珠，你从哪里找到的？”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苏恒也不愿追问，递回给她，“这么宝贵的东西，赶快收好。”
莫清漪皱了一下眉头又推给他，“你忘了，你说过给我们的珍珠项链找到漂亮的链坠之后就可以娶我了。你是时候到我家提亲了。”
“好，等我从落英岛回来就去你家，就算你爹打死我，我也娶定你了。”说着苏恒把珍珠收了起来。
听到他的承诺，莫清漪心花怒放，高兴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阿恒哥也要去参加武林盛宴吗？”
“是啊，两年前一位高人见我智质很好便收我为徒，这次我就是跟着师傅要去落英岛的。但路过济宁我就想你想的走不动了，因为时间很宽裕，师傅就许我在济宁多呆两天，他老人家先行一步在渡口等我。我派人到你家送信才知道你已经出发了，就在这里想给你一个惊喜。”
莫清漪又幸福地靠进他的怀里，“真好，我们两个一起去一起回来，然后我们就成亲，永远也不会再分开了。”
“嗯，”苏恒眼光一闪问道，“清漪，卞公子也要一起去落英岛吗？”
“这阵子爹爹的事情太多，所以让哥哥陪我去。”
“看来伯父很信任他啊！”
“哦。”莫清漪竟不敢吐露真言，告诉他不是父亲，而是自己已经有些离不开这个哥哥了。
“卞公子在京城时做什么的啊？”
莫清漪聪颖一笑，“人家不说，我总不能追着问吧？”她才不管卞良是做什么的呢，庸俗的人才会只在乎别人的身世、地位那些虚浮的东西。
“有机会的话还是好好问问吧，做朋友也应该知根知底嘛！”
“哦，”莫清漪听了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随口应付了一下，“有机会再说吧。阿恒哥，我赶了一天的路有点累了。”
“都怪我只想着好好看看你，都忘了你都累了一天了，我送你去休息吧！”
卞良正倒在床上准备就寝，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养生之法，他从来不浪费夜里的时间去考虑事情，每天他都睡得很香，他相信精神饱满的人才能心明眼亮。
卞良刚合上眼，便听见外面轻微的脚步声。
“是清漪吗？”卞良匆匆穿上外衣跑过去开门，门外莫清漪刚好走到门口。
“哥哥！”
“快进来！”
莫清漪看见床上铺开的被子，“哥哥睡得这么早？”
“我可不想浪费晚上的大好时光。”看着莫清漪惆怅的表情，卞良轻声问道，“清漪，怎么不太开心呢？是不是你们的感觉不像以前那样了？”
莫清漪点点头，“他变了。他本来叫苏阿恒，可现在他竟把父母起的名字都给改了。我原以为他看见那颗珍珠会比我还要高兴，可是……”
“可是他几乎忘了曾经许下的诺言，是吗？”
莫清漪望着卞良，他真的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莫清漪苦闷地做到桌边，“我竟然不能毫无忌惮地和他交心，和他在一起也没有和你在一起那么随心自在。我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我对他的感情变了。”
卞良明白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说实话，不管是谁，在坠入爱河的女孩面前说她心上人的不好，她不但不会接受这种负面的说辞，也不会再接受说话的人。“清漪，经过这几年你也知道自己成熟了，阿恒也不会例外，尤其他一个人在若大的江湖里独自闯荡，必定经历了很多挫折，变得越来越机警，越来越老练，自然不会再是以前的那个单纯倔强的小阿恒了，你应该体谅他才对。”
听了他的话，莫清漪长长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只有你也这么说，我才能确定我的想法是对的。”莫清漪不自主地拉住卞良的双手，“哥哥，看来我比你更早觉得离不开对方了。”
卞良倒也自然而然地坐到她的身边爱抚着她的脸，“傻丫头，你的阿恒哥已经回来了，你还敢说这样的话？”
莫清漪撒娇似的笑道：“妹妹和哥哥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对？”
苏恒的到来，更加确定了莫清漪认定的与卞良的兄妹关系。但从卞良眼中看到的苏恒却已不是她故事中的阿恒了。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妹妹整天胡思乱想的太孩子气了？”
“没有，你能跟我说这些心里话，让哥哥感到很欣慰。”卞良的这句倒是实话。
莫清漪会心地笑了，安静了一会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刚才我还没有叫门，哥哥怎么知道是我啊？”
“一半靠猜，一半靠听。”
“听？我走路的声音那么小，你怎么能听见？”
卞良耐心地讲解道：“真正研习武艺的人，不仅要苦练内力、身法、软硬功夫等一些基本的东西，更要采用特殊的方法锻炼和提升眼力、耳力、嗅觉、触觉等等，这样才能有敏锐的感官，从而做到黑暗中听声辩位，迷阵中辩味识途。这和一些人有着敏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们只有绷紧神经不敢熟睡才能听见四周轻微的声音，长久下去人会精疲力竭的。要做到各个感官都能像人熟睡时的鼻子那样无需人的意识还可以自由呼吸，才算练就敏锐的感官，这样你就不需花更多的精力让自己时时防范。”
“哥哥一定拥有敏锐的感官了是不是？”莫清漪十分得意。
卞良自信地点点头，“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但是你如果想学，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将我学的全部都教给你。”
莫清漪笑了笑无比自然地靠住卞良的胸膛，“我不需要再学什么了，因为有哥哥在我的身边。”
卞良的双手失控地将她搂住，他紧紧闭上眼睛迫使自己说道，“清漪，你该走了！”
莫清漪不解地抬起头，“怎么了，哥哥？”
卞良松开了手笑道：“累了一天了，你该睡觉了，不然明早起来会被你的阿恒哥看见黑眼圈的。”
“是啊，我得回去睡觉了。”莫清漪连声“晚安”都没说便跑出去了。
卞良关好房门，转身靠在门上长呼了一口气。这种痛苦他早就预料到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痛苦来临时他险些就被击倒。


　第九章探明身世情转仇
因为相同的目的地，两队人马一同出发了。一连走了几天，每天都对着和别人卿卿我我的莫清漪，卞良总是强逼自己去想别的女人，可记忆中的女人都没能给他带来多少留恋，唯独刚刚分别的鲁如姻让他割舍不下。尤其是看见那件披风，回回让他睹物思人。
听陆浚说不多远就到海边了，大家停驻在一家客栈进行上船前的最后一次休整。
卞良不喜欢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在安静的环境里想到的烦恼往往比开心多得多。可他实在看不下去莫清漪和苏恒的亲近，陆浚又有事不能陪他，他只好一个人快马赶到海边。
卞良这是第一次看见北方的海。南方的海广阔舒和让人心静神怡，北方的海却是暴躁无比，海风卷着大浪一个接一个袭来，让卞良难以平复的心绪更是波涛翻涌。海风沁着冰冷的海水让卞良退缩了，他竟不能靠近这壮丽的美景。好在远处高岩上有一座亭子，引发了他久违的兴致。
卞良拴好马儿，走近这七八米高的岩石，这块大石头千百年来被海水冲刷得早已失去原来的形状变得毫无棱角，那苏恒或许也是如此吧。想到苏恒就不得不想到莫清漪。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莫清漪这种清纯的女孩，应该只会注意那种有着十足女人味的女人，就像鲁如姻，虽然也是情苞初放，可她身上那浓浓的女人味决不逊色于成熟的女人。
想着想着，卞良到达了岩顶，他的目光望亭子里一扫，顿时惊喜万分。
亭子里的女孩正望着大海发呆。
虽然只见她的背影，但他一眼就敢确定她就是自己正在想念的鲁如姻。
“如姻！”
鲁如姻转过身来，吃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卞良快步过去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拉起她的双手，“如姻，真的是你！”
“卞大哥！”鲁如姻的泪水顺着冰凉的脸颊涌了下来。
卞良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心疼的也不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鲁如姻对着大海，就是祈祷自己能早日与心上人重逢，大海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真的将卞良送到自己的身边。
鲁如姻倒向心上人的怀抱，闭上眼睛细细体味着幸福的温度。
卞良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拥抱心爱的女人，心情总算舒畅起来。
两个人抱拥在一起沉默了良久。鲁如姻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卞良，“卞大哥，我好后悔，我错信了你的话，我以为拥有了片刻的满足就可以了，可我根本放不下，我们分开之后，我没有一分一秒的平静，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我根本不能像你说的那么洒脱，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分开了……你会娶我吗？”
卞良笑道，“如果我们单纯的只是男人和女人，我一定会娶你——”
鲁如姻激动地接言道：“我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想和心爱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