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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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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碳子对他身边的那个工人说道:“二愣子,你就先带若华回去罢。”
二愣子豪爽地说:“没问题,若华姑娘,请随我来罢。”
黑碳子又把一些具体事项跟那个二愣子交待了一下,然后就拉起板车跟在古慈音他们的马后,朝前走去了。
夕阳已经压山了,苍凉的天空上正有几只旅雁在凄厉的哀鸣。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流放犯人们的宿营地正在给犯人们改换木制的枷锁。那些衙役、侍卫们一个一个地给那些带着铁镣铐的犯人们把那沉重的镣铐取下来,然后再把木制的枷锁戴上。
飞狐有些魂不守舍的一个人走出营地,来到外边,心里边涌上了许多难以言说的烦恼。
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真是太多了。黄麻子的状告,若华的受疟,万公公的突然到来,纪廷亮的逃跑,再加上雪儿与楚楚的争风吃醋。他真不知道这遥遥的路途后边,还会发生什么事啊。
那弯淡淡的月牙已经横空了,秋露正降,寒霜泛起,夜色浓浓,已近子时。
忽然,飞狐发现,有两个人影站在远处正看着自己。
“谁?”飞狐轻声问道。
“是我们。”是叶伏龙的声音。
飞狐认出来了,站在叶伏龙旁边的是杨苍戌。
“二位大哥,你们找我有事吗?”
叶伏龙与杨苍戌走过来。
叶伏龙说:“飞狐,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我看,这事还是让杨大哥说罢。”
杨苍戌接着叶伏龙的话说道:“飞狐兄弟,请恕我直言,咱们这一路走来,风波不断,再加上这楚楚姑娘以及雪儿姑娘在宁远镇上惹出的这些麻烦事,于公于私,都不利呀!在下斗胆恳请参军下令,请她们两位姑娘离开,以免延误我们的押送任务!”
飞狐无可奈何地看着杨苍戌,说道:“我也正为这事儿头疼呢,但是,楚楚是尹大人的女儿,行径难料,就算我们以军令赶她走,她要是不服从,我们有何办法?”
杨苍戌道:“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可以让楚楚姑娘自愿离去。”
“哦?”飞狐瞅着杨苍戌,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办法能让这位尚书府的大小姐离开这里。“你说说,是什么好办法?”
杨苍戌接着说道:“我们发现,楚楚姑娘之所以非要跟着我们去东北,她完全是为了你。她对你有一种特别的感情,现在她所以不愿意离去,所顾忌的是你的那个雪儿姑娘”
飞狐终于听明白了杨苍戌的意思了:“杨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雪儿赶走?这样,楚楚就能离开了?”
叶伏龙说道:“正是这个意思。飞狐,雪儿姑娘是你的师妹,让她离开,恐怕你不难办到罢?”
飞狐为难地叹了口气:“雪儿的事,我一定会处理的。”
杨苍戌解释道:“为了尹大人,属下的这种无理要求,实在是迫不得已啊,还望参军打人能够理解”
“我明白两位大哥的好意,你们是担心我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影响了押送任务,请你们放心,我林飞狐不是这样的人!”飞狐有些不高兴地说。
杨苍戌急忙解释道:“我们知道你不是这样人,我们只不过请参军多为大局着想”
飞狐咬着牙说道:“明天早晨出发之前,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快点休息去罢。”
飞狐说完,转身离去。心里边却是撕撕拉拉如同刀割般地疼。
就在飞狐已经决定把雪儿赶走的同一时刻,雪儿跟她的大师兄殷展鹏正在给那些囚犯们改换枷锁。
这时他们已经换到李刀这儿了。
殷展鹏对于飞狐给犯人们更换木枷锁似乎不太理解。他对雪儿说道:“你说,这木枷锁,能管事吗?我真不明白飞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雪儿说:“你不要胡乱说啊,我相信二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殷展鹏一听雪儿帮着飞狐说话,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看着雪儿,用一种妒忌的口气说道:“雪儿,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是飞狐所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认为是正确的呢?而我在你的心目中却什么都不是!”
雪儿淡然一笑:“大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你什么都不是啊!”
这时,正在更换枷锁的李刀笑着搭话道:“雪儿姑娘,你选择飞狐参军是正确的,他真是个好人啊!是一个从里到外都为别人着想的大好人啊!”
殷展鹏狠狠地瞪着李刀:“谁让你来多嘴!”
李刀并不惧他,反唇相讥道:“我又不是哑巴,难道说句公道话还不成么?”
殷展鹏强忍怒气,收拾起那些铁镣铐,起身离开了。
李刀戴着木枷锁,在地上走了几步,开心地说:“嗯,果然轻松多了。”
站在一边的段江也高兴地说道:“李刀,这木枷锁做的真是巧啊,连我这神偷都舍不得把它给毁坏。”
这时,正好楚楚进来了。
楚楚一听段江这么说,就接着他的话茬说道:“这可是飞狐参军体恤你们这一路跋涉太过艰苦,对你们的信赖,你们可别辜负了他的美意。”
李刀看着自己戴的木枷锁,神往地说:“若是能全免了这些玩意儿,那就更美了。”
段江自嘲地说道:“你别不知足了,咱们可是朝廷的钦命要犯,若是没了这些枷锁,别人怎会知道咱们的身份呢?”
“嗯,说的也是,”李刀说,“什么身份就得有个什么样子。”
李刀的话音一落,便和段江自我解嘲地笑了起来。
楚楚径直来到雪儿身边,悄声说道:“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讲”说着,神秘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身就走了。
雪儿看她悄无声息离开后,随后也跟她走了出去。
外面,寒星如豆,孤月横空。初冷的秋霜,已经打湿了那些瑟瑟的荒草。正是下露的时辰。
雪儿跟着楚楚来到外边,走到一个僻静处,站住了。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雪儿看着楚楚问道。
楚楚也瞅着她,好像要把雪儿的心思看透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楚楚才开口问道:“雪儿,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这一路就这么跟着飞狐大哥走下去?”
“你怎么这样问我?什么意思?”楚楚不解地反问道。
“没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走下去罢?”楚楚又强调了一遍。
“那,你呢?”雪儿问道。
“你不要问我,如果你真的要坚持走下去,就不要被飞狐大哥给说服,我的意思你懂了么?”楚楚看着雪儿,眼睛里似乎已经含了什么秘密似的。
雪儿更加糊涂了:“为什么?”
楚楚有些犹豫地说道:“因为因为,我总得有个伴儿,只要我们两个都坚持不走的话,他就赶不走我们了。”
直到这时,雪儿才听明白,原来,飞狐已经有了让她走的意思了。因为只有她走,楚楚才能离开这里。
楚楚继续解释道:“纪廷亮的事,对于我们来说,是给飞狐闯下了大祸,就算飞狐大哥不想赶我们走,其他人也许对我们有了反感了,总之,我就是想告诉你,无论飞狐怎么做你的工作,你都不要答应离开这里,我的意思这回你明白了罢?”
雪儿没有直接回答楚楚的话,她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好像有点拿不定主意。
“你倒是行不行啊?”楚楚看着雪儿那种犹豫的样子,有些烦。
过了好一会儿,雪儿才慢慢吞吞地说道:“如果我留在大队里,对二师兄有所妨碍的话,只要二师兄跟我说一声,我绝对会离开的!至于你要不要留下来,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决定好了。”
其实楚楚并不真的要留雪儿在这里,她是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方法让雪儿走,这样,她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跟飞狐在一起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招果然奏效,她没有想到,雪儿竟然是那么容易上当。所以,当雪儿表示,只要飞狐来跟她说让她离队,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时,楚楚的眼睛深处藏满了成功的喜悦。但是,表面上却装出不高兴的样子,故意撅着嘴说:“你这人真没劲。”然后回转身,满脸是笑地走开了。
流犯纪廷亮改换好了木枷锁之后,突然叹起气来。
古慈音在一旁奇怪地问道:“你为何又叹气呢?”
“我我又想起了若华,不知道那个黄麻子是否又会找她的麻烦!”纪廷亮长吁短叹地说道。
古慈音故意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为了儿女情长而割舍不下呢?”
说完这句话,古慈音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一想起那个黄麻子那么残忍地虐待若华,她的心里也撕撕拉拉地疼痛起来。
纪廷亮苦笑了一下,说道:“大嫂说的也是,如果我今天有所作为,就不会让若华受这么多苦了,现在我是一个犯人,能给予她什么呢?什么也给予不了!唉”
古慈音盯着纪廷亮,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要潜逃啊?我可跟你说,纪廷亮,你若是再逃跑的话”
纪廷亮低下头,嗫嚅着说道:“我年少无知,闯下大祸,今日所受之苦,是我罪有应得,参军大人待我已仁至义尽,我怎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呢?”
古慈音一听纪廷亮所说也算是肺腑之言,就放心地说:“哎,这就好,你现在与若华只是生离,又不是死别,你还年轻,只要你有心,来日方长,必有相见之日。”
说到死别,古慈音不觉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林原,出师未捷,人已作古,从此自己与他阴阳相隔,永无见面之日,不觉潸然泪下。
纪廷亮不知古慈音为何而哭,有些惶恐地说:“你怎么哭了?”
“啊,不不,”古慈音急忙擦去泪水,“我只是”
纪廷亮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位死了丈夫的女人。
过了好半天,古慈音忽然想把今天下午黄昏时看见若华的事情对她说说,但是,话刚出口,又咽回去了。
纪廷亮似乎也想说什么。但是,也是话刚出唇,就停住了。
“你什么意思?”古慈音问。
纪廷亮吞吞吐吐地说:“在离开宁远之前,能否再让我见若华一面?”
“这”古慈音有些犹豫。
“我知道,这会让你感到为难”纪廷亮不好意思地说。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虽然想帮你,但是,碍于职责在身,恐怕不是很方便的罢?”古慈音为难地说。
纪廷亮一看古慈音如此为难,就知趣地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我知道会很困难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说着话,纪廷亮非常愧疚地把头低了下去。
古慈音一看纪廷亮那个样子,侠骨柔肠的她猛然又动了恻隐之心,她盯着纪廷亮道:“纪廷亮,如果你能答应我,决不滋生事端,我倒是可以想办法,尽力帮你安排。”
“只要能让我再见若华一面,我绝不滋生事端!”纪廷亮起誓发愿地说。
“你好好歇着罢,此事明天再说”说着,古慈音起身离去了。
纪廷亮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趴在地上朝着古慈音的背后磕了三个响头。
古慈音回到自己的住处,怎么也睡不着了。林原的影子总是在她的眼前萦绕,怎么也挥之不去。那些永不能忘怀地事情是那么清晰地、那么真切,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他们同闯江湖,共沐风雨,想起往昔,不禁热泪盈眶。
在这同一个夜晚,若华在黑碳子家,同样也是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她搂着孩子,思念着在流放大营里的纪廷亮;而纪廷亮何尝不是为了想她才泪流满面的呢?
还有飞狐,还有雪儿,他们都在为不可知的未来而彷徨着。
第二天一大早,古慈音起床后直接就奔往宁远镇的黑碳子家去了。黑碳子也刚刚起床,他一看是女侠古慈音,就知道她准是为若华的事来的。果然,还没等他张口,古慈音就问道:“黑碳子,若华姑娘在么?”
“在,在。”黑碳子忙不迭地答道,急忙回转身,朝屋子里边喊道:“二愣子,二愣子,你快去把那个若华姑娘接过来。”
二愣子急忙跑出屋,颠颠地接若华去了。
古慈音把若华又领到她与纪廷亮见面的那幢古寺庙里,她们给菩萨上了香,磕了头,古慈音这才对若华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大队就要离开宁远了,你若是想见廷亮,就上城外的十里坡去等候,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明白,”若华感动地说,“多谢大人开恩!”
古慈音看着她,吁了一口气,说道:“事情过后,你打算怎么办呢?还回到那个黄麻子身边去么?”
若华急忙摇头道:“不,不,我宁可死,也不会再回到黄麻子那儿去了”
“那孩子怎么办?”古慈音继续问道。
“这”
“为了孩子,你也得好好活下去啊!”
“可是,我若回到黄麻子身边,他一天到晚,沉溺于赌场妓院,赢了钱,心情顺了还好,若是输了钱,心情不顺,便拿我跟孩子出气,这种日子,你说,我怎么能过下去啊?”若华含着眼泪说道。
古慈音忽然来了灵感,她对若华问道:“你是说,黄麻子他嗜赌成性?”
“是啊,赌输了就喝大酒,喝醉了就拿我出气!”若华恨恨地说。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古慈音说道。
“什么办法?”若华急切地说道。
原来,古慈音忽然想起了囚犯中的李刀和段江,他们俩一个是神赌,一个是神偷,如果让他们两个跟黄麻子赌上一把,拿若华当赌注,把若华赢回来,这样若华不就脱离苦海了么?
但是,古慈音知道,这件事若想成功,必须得让楚楚出面,做通李刀和段江的工作,只有他们两个配合好了,才能万无一失。
古慈音说完之后,让若华先回到黑碳子那儿去等她的消息,她急忙骑马回到营地,找到楚楚,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对楚楚说了。
楚楚一听能救若华,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她甚至连后果都没有想,拉着古慈音就去找李刀和段江去了。
楚楚把古慈音的想法对李刀和段江一说,李刀挺豪爽地就答应了。段江却有些踌躇。
“李刀,你不是自讨麻烦么?”段江埋怨李刀说。
“哎呀,这麻烦也是咱俩的麻烦。”李刀已经把自己跟段江拴在一块儿了。
段江急忙推托道:“哎,我说李刀,你可别拉我下水啊!”
李刀有些不高兴地说:“哎,我说你这人咋这样呢?嫂子和大小姐这么看重咱们,你咋还左扭上了呢?我跟你说,我自个儿要是能行,我根本就不用你,我自个儿不是不行么?我李刀的赌术再精通,没有你这神偷帮忙,也难保证稳赢不输啊!所以”
“啊,你找我就是为了帮你偷换牌啊?你也太小看我了”段江为李刀对他的小瞧耿耿于怀。
李刀不耐烦了:“你就说你帮不帮我罢?我不跟你废话了!”
段江被李刀的这句话给僵住了:“这”他真要不答应帮忙,不但得罪了李刀,而且也得罪了古慈音和楚楚,想到这种种利害关系,最后段江还是点头答应了。
当天上午,古慈音悄悄地让楚楚把李刀和段江领了出去,楚楚自己也换上了一身男装的打扮。他们骑着三匹快马,直奔宁远镇最有名的大赌场发财赌坊。
虽然是上午,这里已经聚集了大批赌徒,黄麻子也在赌场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一个坐在高处的“庄家”摇晃着手中的骰子筒,嘴里边哟嗬着:“来来来,发大财,要想赢钱这里来”
一些赌徒们纷纷把自己手中的钱押在了案子上。那个“庄家”摇晃着骰子筒,开单,亮底,庄家通吃。
黄麻子对那个坐庄的似乎不感兴趣,他正在寻找新手,好宰肥羊。
楚楚一进赌场就看见了流连在赌场里的黄麻子。楚楚指着黄麻子对李刀和段江说道:“看见没有?那个人就是黄麻子。”
李刀用手示意楚楚不要着急,小声说道:“不要冲动哦,慢慢来,咱给他来个引君入瓮”
李刀不动声色地来到牌九的台前,跟那个“庄家”哟五喝六地赌了起来。接连好几把,都是李刀输钱。
楚楚有些担心地看着李刀,对他的赌技不由得怀疑起来。
“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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