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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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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你睡了么?”
展承光敲响白如风的房门,略带焦急地唤道。
白如风本就心事重重,加之近日总觉身体乏累,根本就睡不着,所以一听到敲门声,便披衣打开了房门:“展大哥,怎么了?”
“我师兄他们来了。”展承光道,“刚刚接到师兄的传书,说是他们已经在客栈安顿下来了,师兄说有事要商量,嘱我马上前去。”
白如风奇道:“叶庄主和温阁主一起来的么?他们为何会到京城来?”
“我还不知,这便要去问。“展承光道,“与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我走了。”
白如风道:“需要我去么?”
“不用了,你最近事多,好好休息吧。”
展承光摆手道,随即转身离去。
余下白如风站在原地,微微不解皱眉。
客栈。
展承光推门而入,向叶千忏行礼道:“师兄,你找我?”
叶千忏微微点头,道:“嗯,坐吧。”见展承光坐下,叶千忏才继续道:“此次来京都确实是有正事要做,如溪收到消息,薛一楠已经带着他手下的几个堂主到了京城,保护静王进京参加惠国公主的大婚。”
“薛一楠真的和静王勾结起来了?”展承光皱眉道,“那就是说,之前京城发生得这些大案,都是薛一楠手下所为了。”
叶千忏悠悠道:“正是,若非静王支持,血影教短短几年,怎么会发展如此之快。他二人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展承光低声道:“为一己私欲而害人性命,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叹口气,又问道,“师兄,这次,只有你和温阁主到了么?”
“不止我们二人。”叶千忏摇头道:“长风帮的温帮主,丐帮的席老前辈也一起来了,其余各大帮派的的掌门过几日大概也会齐聚京城吧。不过可能不会全部赶来,如溪已经去信说明,希望几大门派趁此机会,铲除血影教的根基。把这些年他们收服的那些门派不肯归顺的人都召集在一起,重整门派。”
展承光露出微微失望的神色,低声问道:“那,天山派的弟子也不会来了吧。”
“天山派?”叶千忏一愣,而后了然般轻轻笑了笑,“承光,你是想问那位雪姑娘是否会来吧?”
展承光微微赧然。
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叶千忏暗暗笑道。
自展承光来到秋水庄,便是由叶千忏代父授艺,教导他的武功,照顾他的生活。虽因叶千忏为人冷淡,教导颇为严厉,而展承光性情内敛,师兄弟二人平日不显十分亲昵,但感情却是极好的,叶千忏怎会不了解自己这个师弟的性情。
承光平日君子严谨,何曾对一位女子如此挂怀,今日还特意相询,如此赧颜。
不过想到一事,叶千忏不由轻轻叹息,露出难得的温和笑容来:“承光,有一事你或许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展承光疑惑地看向师兄。
似是不知该如何讲,叶千忏沉默片刻,方道:“半月前,天山派遭血影教偷袭,损失惨重,天山派的掌门沈大哥受了重伤,从此一身武功,怕是保不住了。”
语罢神色略显黯然,毕竟是忘年之交,难得知己。
展承光一惊,霍然站起,厉声道:“怎么会这样!”
“承光!”叶千忏虽知他着急,还是忍不住微微皱眉,轻声斥道,“注意分寸!”
展承光这才清醒自己竟对师兄如此无礼,不由低声道:“师兄,是承光不对,请师兄原谅。”
“你这孩子。”叶千忏无可奈何地一叹,“坐下吧,我跟你个孩子计较什么呢。师兄知道你心急,放心吧,那位雪姑娘没什么事,伤得不重,这会儿只怕早就好了,何用你操心。”
展承光不由怔愣起来,连坐下也忘记,只觉心中苦涩难言。
……不久前收到的那信,正是十三娘受伤之后写的吧。十三娘素来洒脱,从未开口邀自己去天山看雪,她师门遭此大难,自己也受了伤,写信来,是希望我去看看她么?早应该想到,十三娘的性子,怎会特意写信请自己赏雪呢……
十三娘,你是在等我么?
“承光!”
叶千忏见他愣愣的,看不下去,一把拉他坐下,暗暗摇头,本想教训几句,但转念想到当初如溪受伤时,自己惊悸不已,也只能长叹一声。
“何必这么担心,不是告诉了你雪姑娘没事么。待京中诸事了结,你去天山看看她吧。”
展承光虽心急,也知轻重缓急有别,只能按捺,低低应声道:“是。”
第十二章:江山如画 '本章字数:5230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09 21:43:37。0'
“秦大人。”
秦玉堂悠悠一笑,慢慢踱到窗边,并不看向白如风,只负手缓缓道:“如风,你入刑部已有几年了?”
白如风心中微感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回大人,已经三年多了。”
“三年啊……”秦玉堂似是颇有感慨,长长一叹,“三年的时间着实不短,依你之性情,想来这三年过得,甚是压抑吧。”
白如风微微低头,并不作答,只道:“大人今日为何如此感慨?可是有事?”
“一时念及旧事罢了。”秦玉堂淡淡一笑,回身道,“若非当年我碰巧救了白姑娘一命,你也不会成为官府的人,算来也是天意。你助我甚多,若说恩情,早已还清。如今我只问你,你可想过此番事了便离开刑部,重回江湖?”
离开刑部,重回江湖么?
似是想起了什么,白如风的脸上露出淡淡温暖的笑容,恭声道:“不瞒大人,我确有此意。如风生性散漫,不惯拘束,向来蒙大人关照,此次事了,如风想离开这里,请大人成全。”
秦玉堂沉默片刻方缓缓笑道:“你确实不适合官场,也罢,强留也无味,既是你真心所愿,本官绝不阻拦。”
“多谢大人。”虽料定秦玉堂不会阻拦自己,但见他如此痛快,白如风这声些,的确是出自真心的感激。
毕竟此人于己有恩,若他想留,自己也不好一走了之。
秦玉堂随意一挥,淡然笑道:“不必多礼了,这次叫你前来是有事要你去办,算是你为本官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白如风拱手道:“大人请吩咐。”
“惠国公主与孟将军大婚已然结束,静王在京城也逗留不了多久了。”秦玉堂徐徐道,“此次静王来京,他身边有血影教诸多高手保护,不方便官家有所举动,所以本官需要你做一件事。”
白如风道:“是铲除这些人么?”
“正是此意。”秦玉堂颔首微笑,“我已查出这些人落脚在何处,你带着刑部的暗卫,悄悄将他们捉拿归案,若遇抵抗,不必请示于我,格杀勿论。”
白如风一惊,心知双方已经要开始交手了,不由沉声道:“是,如风明白。”
待白如风离开,秦玉堂方走到书架前,轻轻转动一下书架边摆放的花瓶。随即一声轻响,书架向两边移开,露出了密室的入口。秦玉堂回身取了一个烛台,点亮后旋身走进密室,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入口。
走过一道长廊后,尽头的房间亮着火光。秦玉堂推开门转入房间,见到那白裳紫裙的年轻女子负手望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似是十分专注。
放下烛台,秦玉堂悠悠唤道:“温阁主,别来无恙。”
女子回过身来,淡然一笑,赫然便是鼎剑阁主温如溪。
“秦大人,好久不见。”温如溪缓缓道,“此次召我回来,可是为了血影教高手陪静王进京一事?”
秦玉堂也不客套,点头道:“正是,静王封地的军队官家已有安排,余下的便是静王身边的人亟待处理,务必要成功,不能让静王离开京都。”说罢自袖中取出一纸明黄绢帛,递与温如溪,示意她自己看,“这是官家给你的密旨。”
温如溪视线迅速扫过,略微皱眉。
“可有何难处?”虽知对方手下统领的是帝王手中最隐秘而凌厉的武器,从来未曾有过失手的时候,秦玉堂还是忍不住问道。
温如溪从容道:“难处倒说不上,只是近些年薛一楠收服了不少地方大小门派,势力着实广泛,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被暗算的,也有不少元气大伤。前次薛一楠趁我召集众人赴青城之会时,暗派人手围攻了华山、衡山两派,两派都被灭门。我下令回击,血影教后又偷袭天山派,致使天山伤亡惨重,其他各派也有零星遭袭。一时半会儿,各大门派恐怕还是先休养生息为主,人手略有欠缺。不过??”
她略略挑眉,道:“这倒是激起了各门派同仇敌忾的决心,办起事来,也是一大助力。”
“如此甚好。”秦玉堂道,“我已查明,血影教诸人藏身之处,便在静王府邸内的凌霄楼中。王府戒备森严,你们江湖中人不可擅闯,待三日后惠国公主与孟将军一道回宫面圣时,静王必要在场,届时你们再动手吧。”他忽然皱了峨眉,问道:“温阁主,静王进京早有防备,血影教主薛一楠和他手下的四大堂主都在。此次行动你可有把握?”
温如溪淡淡道:“若仅有我和那两名暗卫,自然没有完全的把握,这五人皆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好手。不过,“她轻轻一笑,“此次同来的,丐帮的席帮主,我,秋水庄的叶庄主和长风帮的温帮主,再加上你手下的白兄弟和他的展大哥,对付血影教诸人……”
她一字一顿,铿然道:“我从不会败!”
她自出生起,便是海南温家的大小姐,一生将要背负的责任就已注定。极少有人知道,温家的祖先原就是太祖皇帝钦封的皇家暗卫首领,温家世代追随皇室嫡系传人,只听从当朝皇帝一人的命令,监视各地王爵官员,平衡武林势力,最是忠心不过。皇帝的信任,是温家人世代的鲜血和誓言造就的。
忠诚,才是温家人骨血中最深的烙印。
秦玉堂一时为之一震,对面前这位利刃般明烈的女子,说不清心中何种感觉。他二人来往并不多,温如溪的身份,秦玉堂知道,也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情。仁宗皇帝并未隐瞒他皇家暗卫的存在,他只是没想到,这一代的暗卫首领,竟是一名女子,且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鼎剑阁主。
不知是该敬,还是该惧?
“温阁主,”有顷,秦玉堂方问道,“你手下的其他暗卫呢?”
温如溪负手道:“我已经查探到血影教的巢穴在洛阳,只是那地方机关重重,实难攻破,且防备甚严。薛一楠此次来京,却留下了最沉稳的南门堂主云沧镇守总坛,我从前派出去的探子,十有**都折在那里,唯有一人隐秘,已潜伏四年了。武林四大世家中金华白家的儿子白霜刃机关之术在武林中早负盛名,我早已遣人告知白家家主此事。我们这边动手的时候,白霜刃便会和长风帮的副帮主林嘉绮带着各大门派抽调的弟子攻上血影教的总坛,余下的人会在峨眉派的清远师太主持下去挑了血影教在各地的分坛,务必将其彻底铲除,以免留下后患。”
“很好。”秦玉堂从容道,“看来你已将一切安排妥当,本官便无需再多事了。”
“我近日不便进宫面圣,劳烦秦大人代为转呈,温如溪定不负使命!这密旨秦大人暂且收着吧,我拿着不甚方便。告辞了。”
说罢转身迅速自密道的出口离开,转眼浅紫衣袂便消失在拐角处。
秦玉堂不禁低低一叹。
将军府。
一场新雪初落,将军府的书房内却依旧温暖。孟君道笔随心走,一手行云流水的《快雪时晴帖》极具风骨神韵。而他的对面,赵勤纤指轻拨,曲调温雅流畅,泠泠琴音,如雨落江南黛瓦,风过萧萧竹林,溪涧白水奔流。
灵动韵致,十分自在悠然。
待孟君道搁下笔出神时,琴音便也渐渐停住了,赵勤素手轻按琴弦,柔声道:“将军可是有心事?”
孟君道抬头望她,随即轻轻苦笑道:“公主多虑了,多谢公主。”
“将军。”赵勤起身,为他斟上一杯热茶,递至手边,见他接过,方温婉一笑,轻柔道:“将军,妾身与将军已是夫妇,福祸与共,白首不弃。将军若有心事,妾身虽不能为将军分忧,也可让将军一叙情怀。夫君不将妾身视为结发妻子么?将军的心事,也不愿让妾身一同分担么?”
笑颜温婉雍容,眸光十分诚挚柔和。
这虽是一桩并不纯粹的婚姻,但她始终以真心待之,并期望对方亦如是。
孟君道十分动容,不由放下茶杯,轻轻握住妻子纤瘦的手腕,低声叹道:“非我不愿,只是这心事,实难说明,公主切莫多想。”
赵勤见他略有亲近之意,神色十分欢喜,裹在狐裘之内的身子微微踮起,握住孟君道的手,仰起脸柔柔一笑:“将军,能成为你的妻子,我很开心,但愿你我二人永无相弃之日。”
雪白狐裘衬托下,这张倾城夺目的脸孔越发娇弱动人,仿佛江南最美的花朵。如斯欢喜,天真明媚笑颜,动人心意。
孟君道忽然觉得无限心酸,不忍再看,伸手揽她入怀。
雪还未停,在汴梁冬日的风里,飘然无依,最终还是归于大地。
正欲踏上马车,赵勤忽然回身望向孟君道。
见妻子回头,孟君道不由走到她身边,温声问道:“公主,可是忘了什么?”
“将军,”赵勤凝视着自己的丈夫,轻轻道,“今日你陪我进宫面见皇兄,若是皇兄问起日后打算,将军心中,可已有决断?”
孟君道一怔,微微侧过头,涩声道:“到时再说好么?”
“将军……”妻子温柔娇弱的呼唤自身边传来,孟君道静静看她,年少的妻子眉间轻轻颦起,含着无限忧郁愁思,令人睹之不忍。
孟君道伸手轻轻为她整了整狐裘衣领,以免风雪侵扰,最后握住她带着凉意的手,第一次不带恭谨地注视着自己的妻子,温柔道:“莫要担心,我自有分寸。”
“妾身知道了。”赵勤低头一笑,神色略带羞涩,被孟君道扶上了马车。
向皇宫出发。
福宁殿内,龙涎香温润悠远的香气在殿内静静萦绕。眉目秀气的帝国君主俯视这自己唯一的妹妹和她的夫君,甚是温和地道:“皇妹和孟将军不必多礼,都起来了吧。”说罢对身边的内侍挥手淡淡吩咐道:“给公主和将军赐座。”
“是。”
二人才坐下,便有内侍禀告说静王殿下到了,仁宗皇帝温和一笑,道:“传。”
赵钦进得殿内行完礼坐下后,便看着新婚的妹婿,眸中幽光万重,却是风流一笑:“我皇妹倾国倾城,性情又是如此娴雅秀静,孟将军得妻如此,当真是好福气啊!”
孟君道近乎淡漠地回望他,语调甚是恭敬:“王爷说的是,末将娶得公主殿下,确是三生有幸。皇恩浩荡,末将感激不尽。”
赵钦募的一窒,说不出话来。
坐在高处的仁宗皇帝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尽收眼底,此时温言笑道:“七皇弟所言甚是啊,皇妹是难得的女子,虽是公主,却丝毫未有骄矜之气,性子也柔,孟将军可要好生待我皇妹。若是皇妹有任性之处,孟将军还要多多包容,都是自家人,凡事以和为贵,莫要有争执。”
似是寻常兄长谆谆叮嘱教导,唯恐小妹受到委屈,却字字句句,似颇有深意,叫人难以捉摸。
孟君道恭谨应道:“微臣明白,请皇上放心。”
赵勤望向兄长,温婉一笑,目光甚是平和:“多谢皇兄,小妹定会安守妇道,相夫教子,不负皇兄的教导。”
一旁的赵钦微微握紧了拳头,面上却是一派从容和缓的模样。
寻常寒暄过后,高坐在上的帝王果然转了话题,温和笑道:“孟将军,你与皇妹大婚已过,如今便是驸马。边疆苦寒之地,朕不忍皇妹受此苦楚,孟将军可有意留在京都,为朝廷尽忠?”
赵勤秀眉微蹙,不由望向自己沉默的夫君,握着绣帕的手指微微用力。
一旁的静王暗暗冷笑一声,面上一派平静,心中却并无把握这人会如何选择。过往情谊虽在,但朝堂诡谲,诸多顾虑,实在难以判断。
他若离京,自己不但少了一道助力,减了一份胜算,而且??
会失去某些珍贵的东西吧。
孟君道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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