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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债肉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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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两个宫女就把半个时辰前送过来的饭端上了桌子。
每天都会有人在固定时辰送饭,送饭的撂下膳食就走了,而画院的宫女太监就负责在需要的时候送上饭来,吃完则收拾好碗筷等人来收走。
四菜一汤,看来今天定了四个人的饭。风沁数着。
“今儿还有谁来吃饭?”李公公问顾画师,订饭一向是顾画师的工作,提前一天统计好人数,第二天一大早就报给宫女去传话。
“王画师会来。”
“哦,他被康惠王爷叫出宫了,给他家要出嫁的公主描个样儿,过几日才回。”李公公接过宫女盛好的饭,开始细嚼慢咽。
风沁和顾画师闻言不语,默默吃饭。
“都把这些菜给吃了,别剩下啊。”李公公张罗着,一副吃不完就倒兜里的模样。
风沁想起顾画师跟她讲过,每天是按人头做饭的,饭可以剩但菜不能剩,菜剩多了就得受罚,但如果剩了饭,就留到晚上给宫女太监们吃,所以大家都往准里报数,如果报多了就尽量中午吃完,生怕晚上再吃别人剩下的。
蜜汁叉烧,风沁夹了一块放嘴里,甜味慢慢化开。
脑海里有一瞬间的记忆闪回。
好像今中午要跟他见面?
算算日子,好像真的是。
时间差不多到了,她拨动筷子加快了些,为了不让李公公有不好的看法,她多夹了些菜到碗里,吃快了些,突然呛到了。
“咳咳……”她侧过头去咳嗽,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到底急什么呢,无非是怕他等久了被人发觉,暗想着。
面前突然被推来只盛了汤的碗,风沁感激地朝顾画师点点头,等咳嗽够了,捧起碗慢慢润了润喉咙,微微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又轻咳两下。
赶紧吃完了,她拿手帕擦擦嘴,“我得去掖庭拿点东西,先回去一趟。”跟他俩说完,她一脸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大概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她迈开了小碎步快走起来。
刚走到分岔路口,四顾一下,发现没人,稍稍平静了些,拢了拢鬓角,自顾想着,他或许还没来?还是已经走了?
“等你许久了。”低低的声音擦过她耳朵,她循声辨认出假山洞里有人,他到了,不知不觉心里放下一个石块,却未来得及细想这感觉的缘由。
再次四顾确定没人,她一闪进了密树,然后踏进山洞里。
需要适应的微弱光线。她仔细辨认里面的人。香气很近,她知他在。
腰被人搂住,十分突然,接着身子就被拉进一个怀抱里。
头被他以下巴抵住。
“用过膳了?”
从头顶传来一句话,极其简单。
“嗯。放开。”
“想想阿宁。”
她只得随他去。
“跟我讲讲阿宁。”说着,脸上有些柔和。
他拿他温润的声线讲起:“阿宁天天找你,不过,每日他只与我睡,一睡在爹爹旁边,他就变得十分乖。”
她听着,大概可以想象出画面,有些心疼。
“所以啊,现在阿宁跟他爹爹比跟他娘更亲。”他说完,跟着得意地轻笑。
“等他能走路了,多带他出去玩玩。”她不想让她儿子日复一日一抬头都是大大小小的四四方方。
“这个自然。”他听出她的意思,蠢女人,就是看不出别人的好心好意,“你若回来,就可一起带他出去玩。”他诱惑道。
她习惯性在心里嘲讽,以为她蠢么?允她出府,早干嘛去了。
“想找个由头把你借出去。”他拿下巴蹭她的额头,新长的胡子有点扎人。
她缩了缩肩膀。
“可皇后又不会放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他贴着她耳朵吐气。
“那是你的事,我只要自己和阿宁平平安安就好。”
他一时是没什么办法,“她应该知道我如果把你领出去,就不会送回来了吧。”他的声音染上一丝恐吓人的意味,“等你消失了,第二天就会出现风画师暴毙之类的传闻。”
她听着累,“你们只知道相斗相排挤,她把我弄到宫里,是为了让你乱了阵脚?”从这么畸形的环境里长大,丞相长成现在这样狡诈,似乎有些情有可原。她同情地想。
他有些心痒,一下子含住她的嘴唇,轻舔着感受她微微的颤动,边说,“她只忠于皇上,我与她并无宿怨,但为了让皇上开心,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一边恼他又动手动脚,一边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皇后对皇上的感情那么深吗?她想想,觉得不像。
“解开衣襟。”他突然命令她,声音里带着磁性的蛊惑。
她心头涌上羞耻感,没有动作。
他见她没动作,扯起嘴角,幽幽地说,“想想阿宁。”
又拿儿子威胁她。咬了咬嘴唇,她慢慢摸上腰带,顿了顿,豁出去般解开了。
这招真是百试不爽。丞相心里十分得意,手抬起来,手指触到她的脖颈,从上到下轻轻划过。
擦过软苺,拿食指轻轻打圈,慢慢有了突起的轮廓,在肚兜上形成明显的形状。
不再迟疑,他握上她的浑圆,从不同角度揉捏起来。
“我想带你走。”他咬了口她的下巴,瞥见她脸上混合了快感和不情愿的表情,引起他充满十足的征服欲。
“去做你的床奴?”她讽刺地回应。
他蓦地停下手上和嘴上的动作,钳住她,锁住她的眼,“床笫之事令人欢愉,有何不可。”
“一方不愿便是强迫,不可为。”
他总觉得她这种念头极怪,男尊女卑,女子不是本就应只须逆来顺受?她爹没有教育过她?
“那你说,双方一拍即合,你情我愿,但却是通奸,可否?”他问她。
她自知说不过他巧舌如簧,扭头不再理会。
突然想起该出宫了,他估摸了下时间,松开她,给她捏好衣领,系上腰带。她有些看不懂,怎么,向她示起好来?
“画院是不是有个顾画师。”他随口问道。
她不应,不否认也不肯定。
吴幼卿拿手背蹭她脸,感受平滑的触感,“不许跟其他男子过分谈笑,不许有肢体接触。”十足的占有欲。
她想起中午跟顾画师的交谈,皇上只见了她一次。“你想多了,我这种生过孩子的‘残花败柳’,一般男子都看不上的。”话语里颇有埋怨和讽刺他的意味。
残花败柳,她想什么呢。二话不说吻上她的唇。
再亲一下就走。他想。
、夜来春梦醒留痕
近来朝中上下官员都忙碌了许多,处处充满即将发生什么的和乐气氛。
宫女们踩着小碎步出入于画院,每个人怀里都抱了大堆包的精美的袋子。
风沁看李公公前后指挥,好奇踱步过去,随手解开了一个包袋口上的黄色线结,往里头一看,原来都是新的毛笔。
“看来传闻不假。”顾画师跟其他人也都过来凑热闹,每人都解了几个包袋,里面有的是颜料,有的是画纸,还有绢布。
“什么传闻?”风沁问道。
“近日祥瑞颇多,东海发现了跟人头一样大的珍珠,大河未有水患,还挖出了百年前放在河底镇怪的铁柱,重新在河里安置好。另外就是,”顾画师刻意顿了顿,眼里有一丝放松的神色,“北疆之前派了使者,现在又要与我大同和亲。”
北疆族,风沁之前略有耳闻,十几年前她还小,而那时才是两国关系最差的时候。
“确是好事。”风沁随意附和道。
李公公这时忙完了,打发走了宫女,走到几个人旁边,正好听到对北疆的讨论,不觉阴阳怪气冷哼一声,“什么好事,北疆乃蛮夷之地,杀人不眨眼毫无人性可言,怎配与我族和亲。”
“当年李公公就是随了使团去北疆的吧?”其他画师里有人似乎知道底细,顺着李公公的话问道。
李公公皱起眉,脸上的怒意十分明显,松弛的皮肉跟着一抖。
“那时候,没几个人生还。连当年的吴大学士都不能幸免,北疆不把我朝的一品官放眼里,这口气实在让人难以咽下啊。”
旁边略显年长的眉公公插嘴道,“这事我记得,可是当朝丞相之父的吴大人?”
李公公白他一眼,“小声点儿,被人听去就要说咱们乱嚼舌根了。”他看了下其他人的脸色,“大约你们年轻些的都不知道,咱老一辈的宫里人谁个不知,当年几十名大小官员,只剩了十人不到才回,最令人气愤就是北疆拿着邀请之名,却在半路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害人,我们好不容易才留了条命逃出来。唉,可惜了吴大人和吴夫人。”
眉公公点头,“他们确实口碑甚好。”
风沁听到这里有些难以置信,莫非他们口中的吴姓官员真就是吴幼卿的父亲?
确实不曾在相府见过他的双亲,但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境况。
她一时心里五味杂陈,等她回神的时候,他们正在讨论手边这些材料。
“皇恩浩荡,命宫里要大庆一番。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辛苦,好为皇上排忧解难。”李公公话一出,其他人都点头称是。
“嗯,”李公公见他人的反应之后表现出满意的神色,“除了要修理一些建筑上的旧画,再就是要给三品以上官员每人画幅画像。”
风沁还没算过来,只听有画师呼了一声“何其多也”。
李公公嘿笑一声,“每人分个二三十位即可,依各位的水平,两月不就能完成?”
风沁心头一闷,她不擅长工笔,不知怎么应付过去,转脸偷瞄顾画师,却见他温温和和微笑,没有什么言语,其他人脸上却已显出了与她心里同样的郁闷。顾画师也太好脾气了,她暗忖。
“忘了给你们看圣旨。”李公公从怀里抽出文书,这是他早些时候在书房面圣的时候接的旨。
等他念完了皇帝的命令,其他人也早收好了表情,都哪敢有什么怨言,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公公张罗起来,“晴翠,快收了,锁起来,这些东西贵重,每日用完记得清点好照旧收着。”
在旁边待命的宫女忙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包好的手帕,打开拿出储物柜子上的锁匙。
蓦地想起吴幼卿的话,宫里的活太多,这点确实不如相府。风沁暗叹了口气,但说到底还是吴幼卿害了她,当年他怎么能想出捧她那招,也不知她跟他曾积了什么怨。
一天忙下来,几位画师都在,风沁与顾画师为了避嫌,没说上几句话。
等都收工要回去了,顾画师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
风沁捏在袖子里,等回了掖庭再看。
她觉得,跟顾画师可以稍微聊聊心里的想法,但与那几位公公绝对不可。大概顾画师也是这么想的吧。
并无特别。只是“或可分担”几个字。
风沁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这几个字不禁微笑,心细的男子。
犹豫了一下,没有把纸条放到烛上烧掉,重新捏好放到怀里的一个小荷包里。
一同跳出来另外一个红色的精巧荷包,她一怔,想起里头是阿宁剪过的几缕新发。
现在阿宁可有哭闹?一到晚上这个时间,她必须哄着他才能睡着。心里是痛,但之前委屈太多,把痛给盖住了。现在委屈少了,痛却上来了。
等再安定一下,她就跟皇后娘娘申请出宫一次。她突然生出一丝迟疑,皇后会不会不准,现在阿宁在相府,看皇后的意思也不准备把阿宁接出来,她若回相府去探看,或许不是寻常轻易之事。
她提过阿宁是她与赵瑞之子,但阿宁出不了相府,这总归十分可疑。想起皇后那种慈祥之中伴有微妙的眼神,她背后一阵发凉,皇后怎么想,她不敢猜测下去。
回神看着眼前的烛火,十分微弱。给宫女们用的蜡烛都有限度,每个月领几只,用完就没有了,比起以前明亮的油灯,她现在连看书都坚持不了太久。宫里管得严格,也没有宫女敢跟家人要蜡烛来用,风沁猜测或许也有,只是不敢用太多,怕惹了人注意。轻叹,她还是早早休息吧。
“风沁,”耳边有熟悉的男子的声音,温温润润。
灵巧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不知不觉给她挑开了扣子。柔软的肚兜布料跳了出来,男子的手指极其光滑,轻轻抚摸着肚兜,没有勾出丝。
“还穿着从相府带来的肚兜,”他轻笑,“可有怀念相府的好?”
她皱眉,身子不知何故动弹不得。
他大手捏上一团,有些贪恋地来回,不愿松开。她有些胀痛,大概月事是要来了才这么痛。
“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奶的味道。”他话刚说完就低下头埋进沟里,一路舔到山峰,牙齿轻咬几下突然稍用力吸吮起来。
她叫出声,“痛。”
他停下来,吻上她的嘴,贴合的瞬间她唇上麻软。
“下流。”脑海里还是他刚刚说的话,她紧闭双唇转脸到一边。
身下也跟着一痛,她不自觉地紧住了另一张口。他又要硬来?她用力推他,捶打他的胸口,“不要!”
胳膊被强力压到枕边,她被紧紧钳住了,以一种略带屈辱的姿势。
“不要吗?”耳边是他呼出的热气,有些湿润,“可是你已经很湿了。”随之是缓缓的抽动。
她咬住牙,觉得体内有股热流。
“许久没被哥哥怜爱过,紧得好舒服。”一声满足的叹息。
她的身子随他的动作轻颤,时快时慢,每下都让她必须咬住牙才能忍住差点泻出的轻吟。
身体里好像有个点,越来越痒,越来越渴望。
突然她头脑一片空白。
风沁睁开眼睛。
窗外透进刚刚发白的天色。
原来是梦。她怔了怔,低头看自己衣服穿得完好,摸了摸,肚兜也还在,想起梦里他说的话,她还穿着在相府时穿的肚兜,呆了一下,自言自语地想,给宫女穿的布料比不上相府里她穿的那些,她自然要如此。
在床上躺了片刻,忽觉身下有些黏湿。
脸上慢慢染上红晕,她暗恼自己因梦而起的反应。
是白天听了与他有关的事情才做了这个梦?可是为何是这种梦?
心里突突跳着,闭上眼却再也睡不着。
索性起了身,她欲打些热水来,拿毛巾擦一□上。
醒来留梦痕。
、画院寻情斗尚书
自圣旨下了翌日,就开始有得了空的官员去画院,都知宫廷画师画人肖像画得好,况且这次被他们描了像儿,就会被收录起来,说不定可以一代名臣传世。
“好事儿啊,我找人把画像复描一下,放家里以后让子孙们瞻仰。”三三两两的官员走在去画院的路上互相闲聊着。
吏部尚书偷瞄了走在他旁边的丞相一眼。他本来今天不想来,但听到丞相下了朝跟同僚说要来,他立刻意识到这绝对是好事,不然丞相何必第一天就急着要来?
再次深深看了丞相跟欧阳侍郎谈笑风生的侧脸,吏部尚书心底不觉点头,姓吴的就是诡计多端,这第一天画师的状态自然最好,若等他们画了几十人之后,不是疲乏,就是为了赶工而不得不偷工减料,所以……第一天就来是最明智的。
绝不能落到姓吴的后头,他得先去挑画师。吏部尚书已经下了满满的决心,恨不能跑几步超过丞相去。
吏部尚书忽然想起还有个欧阳在旁边,他又是何故要今天来?之前拉拢欧阳入伙,谁知后者突然又投靠了姓吴的,从那以后他就不怎么跟欧阳说话了。
他清清喉咙,“欧阳侍郎今日何须如此急迫?”
欧阳意脸上划过一丝微微的错愕,吏部尚书官大于他,其言不可不听,以官位压他也不是压不住。莫非他这么问自己是话中有话?欧阳意想到今天来的除了丞相、一位大学士还有两位尚书,其中包括自己的顶头上司礼部尚书,就只有自己了。他算是这里官职最小的,莫非是吏部尚书嫌弃他官职低,不应与他们同行?
脸上露出一丝羞赧,欧阳意不自信地说:“下官见几位大人要去,而下官从未去过画院,就想沾几位大人的光,顺道走一趟。”
吏部尚书皮笑肉不笑看着欧阳侍郎,说得极其不经心:“也好。”
丞相给了欧阳侍郎一个友善明媚的笑容,语气里透着赞许道:“圣上刚下旨,侍郎即紧追随之,绝不像某些人对圣上阳奉阴违,毫无身为官员的廉耻正直之心。”
吏部尚书不答腔了,他绝不能赞同丞相,这有损他的气节,他又不能不赞同,不然就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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