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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倾国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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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比,人家那是万里江山的承诺,您老人家这条小绳子哪能比得上?顾清歌默默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
苏沉焰看着顾清歌,又道:“清歌,早知道的话,我就该拿铁链绑住你,叫你一辈子都不能从我身边逃脱。”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顾清歌脸红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抢过扇子,不语。
·
“公子,公子不好了。”宋妈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满身狼狈。
“公子好好的,您哪只眼睛瞧见他不好了?”清媚调笑道,将手中的酒杯送到红衣男子的唇边。
清媚这个名字是清媚居头牌才有资格使用的名字,因此地位与楼里的姑娘大不相同。她像条无骨的蛇,半个身体都缠在苏沉焰身上,极尽魅惑,只可惜苏沉焰自始至终都是冷冷的。
宋妈妈喘着气道歉,苏沉焰眯了眯眼睛,道:“说吧,我那个小师妹今天又怎么折腾了?”
“不是,是楼里的姑娘出事了,不知怎么的,姑娘们脸上长出了很多小红斑,大夫都瞧不出原因。”
苏沉焰倏然起身,吓得倚在他身上的清媚差点摔了一跤。他冷冷的看着宋妈妈,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是么?我那可爱的小师妹今天又忙了些什么?”
“禀告公子,顾小姐今天既没摔东西也没爬墙,倒是乖巧的在房间里睡觉。”
“睡觉?”苏沉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身形一动,红影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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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藏在被子里的枕头,苏沉焰又笑了,笑容冰冷。
顾清歌背着包袱来到后院,经过几天的捣乱,总算摸清了清媚居的结构,知道这里是防守最弱的。
她仰头看着高墙,估算着以自己的轻功是否能跳过。不知道是不是苏沉焰故意的,顾清歌老觉得这墙的高度有些微妙,好像是新砌上的。
估算完毕,顾清歌十分沮丧的叹了叹气,从腰间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朝一颗树下踱去。
那棵树生在墙边,顾清歌眯眼笑了笑,将绳子甩在树干上,使劲拉了拉,感觉够安全了,跑步,起跳,运起轻功,借着绳子朝院外跃去。
才跃起,就觉得身后有掌风袭来。顾清歌心一凉,果不其然,只听见“咔吱”一声,树干连着顾清歌整个掉了下来。
·
顾清歌坐在地上,默默看着头顶的树,手中画着小圈圈,所咒之人正是区区不才苏沉焰是也。
苏沉焰倚在树下,笑眯眯的看着顾清歌:“小师妹啊,我这颗百年古树可是值钱的很,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
顾清歌怒了:“那是你自己劈的好不好?”
“说出去谁信啊?”
“不信难道信我将树给压断了吗?”顾清歌低头看自己的小身板。
苏沉焰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一脸担忧,叹气:“是平了点。”
顾清歌抓狂:“你担心个什么劲?!”
苏沉焰的眼神忽然一冷,身形变换,如鬼魅般出现在顾清歌的身后。顾清歌吓得几乎跳起,转头间被苏沉焰抽出了发间的钗子,一头如墨青丝散了下来,随风飘扬,隔着发丝看苏沉焰的脸,有几分迷离的美感。
“你……”
苏沉焰随手掰断钗子,从中倒出白色的粉末,冷冷道:“清歌,看来我们之间的账远没有一棵树那么简单。”
“你这人怎么随便毁人东西……”顾清歌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苏沉焰正紧紧盯着她,那眼神,活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当初没收了顾清歌所有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她会将毒藏在一根毫不起眼的发钗中,果然是他低估了她。
顾清歌道:“苏沉焰,要不我们商量件事吧?我把解药给你,你放我离开。”
苏沉焰将发钗塞入自己的怀内,冷冷道:“没得商量。”
顾清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苏沉焰却自顾自的算起账来:“百年古树,再加上楼里的姑娘不能做生意的损失,外加这几天的吃喝住宿……”
“等等!”顾清歌怪叫起来,“苏沉焰你这个黑心的奸商,明明是你自己将我抓过来的,怎么吃穿住宿也要算?就知道你们开青楼的没一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盛世离火,一剑轻安
月色一泻千里,冷冷如山巅白雪,透过半开的窗棂落在房中宛如一道轻纱,迷蒙间,又似雾隐山上淡淡的雾霭。
苏沉焰一身红衣,领口袖口用金线绣出繁复的花纹,眼神清寞,冷冷的扫过房间奢侈的摆设,独自斟了一杯酒,仰头灌下。就在此时,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他的目光落在门扉上,静静凝视。
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来者何人。
良久,他启唇:“进来。”
顾清歌手执烛台踏进来,昏黄的灯火衬着她精致的容颜愈发的妖冶失真,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
苏沉焰看了一眼外面明亮的月色,又看了看顾清歌手中的烛火,嗤笑了一下。
顾清歌知道他在笑什么,提高声音道:“我这个是武器,防坏人。”
“防我?”
“五师兄要这样想,清歌也没办法。”
一声熟悉的“五师兄”让苏沉焰略微失神了一下,再次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才道:“小师妹不是在烛火中下了什么奇怪的毒吧?”
顾清歌脸色变的很怪,将烛台放在桌子上,直接挑明了来意:“苏沉焰,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秉烛夜谈一番。”
苏沉焰再次笑了,轻抿一口杯中酒:“所以小师妹拿烛火来并无他意,只是想应应景。”
顾清歌垂眸,算是默认了。苏沉焰笑:“小师妹莫不是以为师兄房里穷的连根蜡烛都找不到了吧?”
顾清歌抿唇:“我是怕你房中价值连城的宝物太多,根本就找不到蜡烛这么普通的东西。”
苏沉焰噎了一下,伸手作邀请状:“很乐意和小师妹秉烛夜谈。”
顾清歌觉得气氛够了,猛然一拍桌子,作凶狠状:“苏沉焰,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今晚就挑明说了吧。”
“小师妹这是何意?”苏沉焰眼角含笑的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庞。
“不许再叫我小师妹!”每次听他叫自己“小师妹”,顾清歌就很自然的联想到在雾隐山上这个家伙将自己骗的一世英名尽毁,气就不打一处来。
苏沉焰无奈的笑:“师父既未将我逐出师门,不叫你小师妹叫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我们都心知肚明,苏沉焰,你脸皮厚的都能戳破城墙了。”
“承小师妹夸赞。”某人无耻的应了。
顾清歌无语,狠狠揪着他的袖子道:“苏沉焰,我不跟你耍滑头,你说,你抓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换一句话说吧,你到底要我为你做什么事?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藏宝图找我的,要是真的为藏宝图的话,我早就脱一层皮了。”
苏沉焰:“小师妹果然神机妙算。”
·
苏沉焰展开手中的折扇,一根根掰开顾清歌抓在他身上的爪子,眼睛一眯,高深的跟塞外高人似的:“小师妹有一点猜错了。”
顾清歌坐了回去,低声问道:“哪一点?”
苏沉焰笑的风流倜傥:“若真是为藏宝图的事,小师妹肯定不会是脱层皮这么简单了。”
顾清歌打了个寒颤,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拿给你的藏宝图是假的?”
苏沉焰很得意的接话:“不早不晚,恰好刚下雾隐山。”
“那你怎么不杀回来?”
“有句话叫做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绝不是我的。”
“……那你认为藏宝图是不是你的?”
苏沉焰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顾清歌只想爆粗口,在心里憋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好陪着苏沉焰一起沉默。
气氛有些凝滞,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顾清歌面前的烛火晃了晃,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有些暧昧。
顾清歌默了半晌,突然道:“苏沉焰,你不用跟我绕弯子了,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苏沉焰也不卖关子了,只是道:“闻说择婿大会上,各国王孙贵族的公子齐聚海城费尽心思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倾城公主却独独青睐南昭的九皇子南风川。”
顾清歌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你要我做的事和南风川有关?”
“不错,我要你潜入太子府。怎么?小师妹胆怯了?”
顾清歌咽了咽口水,神色飘忽,看着面前不断闪动的烛火发呆。
“这么多年都不舍得扔了那把扇子便是旧情难忘,如今可一偿心中夙愿,小师妹怎么看着很不乐意的样子?”苏沉焰的语气有点酸,只可惜顾清歌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南风川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
顾清歌垂眸,敛去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只是道:“既然是交易,我又有什么好处?”
“当年东凌的覆灭与南昭有莫大的关系,想必小师妹下山也是为此事而来。”
顾清歌忽然抬眸,直直看着苏沉焰:“别忘了,当年北川也参与了。”
苏沉焰柔柔一笑:“到时候自会给小师妹一个交代。”
烛火跳跃的愈发厉害,映着顾清歌的神色忽明忽暗,一股莫名的气流在两人周身涌动。
·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池之中几个舞姬翩翩起舞,长袖挥舞,姿态万千。
“公子。”宋妈妈谄媚的迎了上来,看了一眼苏沉焰身后素衣如雪的顾清歌,神色莫名。
清媚正在几个舞姬中间领舞,身姿窈窕,舞姿翩然,回首,挥袖,侧身,风情百转,妖娆自生。见苏沉焰来了,眼角一勾,抛了个销魂的眼神,看得人宛如小猫在心上挠了一爪子,痒痒的。
苏沉焰低头在宋妈妈耳边说了一句话,宋妈妈立刻拍拍手,大声道:“停。”
音乐骤停,舞姬们纷纷停了下来,以为自己哪里跳的不好惹到了老板,纷纷有些担忧的看着苏沉焰。
苏沉焰微微一笑,柔声安慰:“大家不用担心,你们跳的很好。”
清媚柔媚的笑开了,踏着风流的步调一步三摇的走到苏沉焰面前,俯身施了一礼,道:“清媚代姐妹们谢谢公子夸赞。”
苏沉焰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顾清歌道:“清歌,你去试试。”
顾清歌愣住了,指着自己。苏沉焰笑眯眯的点头,眼神坚定。
顾清歌剜了他一眼,三两步跃上舞台,在各个乐器面前来回走了几趟,最后拿起一把银筝,随手调了调弦,试试音色。对苏沉焰礼貌的一笑,在舞台上坐下,将银筝置于双腿之上,素手拨弦。
铮——
一个激越的调子从指尖溢出,在场的人莫不颤了颤。顾清歌倒是很满意,微微一笑,双手齐动,十根手指宛如灵活的小鹿在琴弦上跳舞,姿态美则美矣,只可惜一支曲子弹得乱七八糟,不堪入耳。
一曲毕,顾清歌满意抬头,发现在场的人俱像是陷入了魔障之中,神情错愕,满面纠结,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唯独苏沉焰保持着常色,面带微笑,只是隐隐抽搐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想要杀人的心情。
宋妈妈首先回神,怪叫道:“我说顾小姐您这弹琴的姿势倒是很美,怎么弹出来的调子就跟市集里杀猪的声音似的,老身这颗心跟着这调子忽上忽下,差点就见阎王去了。”
苏沉焰收敛了笑容,高深莫测的看向顾清歌,顾清歌讪讪笑了一下:“手生,手生啊,没想到杀伤力如此之大。”
清媚凑到苏沉焰身边道:“依清媚看来,顾小姐虽然曲子弹得有些不尽人意,其他方面倒是熟稔,或可有救。”
苏沉焰低头看了她一眼:“清媚深知我心。”
清媚柔柔的笑了一下。
苏沉焰转身吩咐了一句,立刻有丫鬟捧着一件鲜艳的舞衣上来,他捏起舞衣随手展开,温柔的朝顾清歌招了招手。
顾清歌戒备的盯着他,不情愿的挪了过去。
苏沉焰道:“既然弹琴不行,就换跳舞吧。”
顾清歌坚决摇头:“不行,我不会。”
苏沉焰斜睨她一眼,那神情分明在说“谁信啊”。
顾清歌后退一步,以防偷袭:“绝不。”
苏沉焰面色一冷,将舞衣丢在她身上,回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立在身后的舞姬们一眼:“你们陪顾小姐练舞,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才有饭吃。”
顾清歌恨恨的将衣服摔在地上,对着苏沉焰的背影用力喊道:“苏沉焰,你卑鄙!”
苏沉焰根本就没有回头。
顾清歌又道:“你这样逼我根本没用,挨饿的是你的人,与我顾清歌无关。如果你想要算损失的话我也无所谓,反正我都欠你那么多钱了,不在乎多欠一点。”
苏沉焰脚步一顿,终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清歌恨恨的踩了舞衣两脚。
作者有话要说:
、盛世离火,一剑长安
顾清歌拒绝跳舞的第一天,舞姬们挨饿,她悠然自得的在众舞姬杀人的眼神中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苏沉焰没有出现。
顾清歌拒绝跳舞的第二天,舞姬们依旧挨饿,她依旧悠然自得的在众舞姬杀人的眼神中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苏沉焰依旧没有出现。
顾清歌拒绝跳舞的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终于,顾清歌忍不住了,对众舞姬道:“你们怎么还没饿死?”
“……”众舞姬用眼神将她凌迟。
清媚道:“我们自小练过一种功夫,可以不吃不喝半个月。”
顾清歌心想看出来了,要不然会由着你们挨饿吗?她看了看满桌的酒菜,放下筷子问清媚:“你们公子不是打算就这样跟我耗下去吧?”
“清媚不敢妄自揣测公子的心思。”
“你们公子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算账。”
顾清歌:“不会是算我的账吧?”
清媚很是感伤的点点头:“公子说这几日因着顾小姐的关系清媚居没法开门做生意,所以这损失得算在顾小姐头上,还有姐妹们日后的补品也要算在顾小姐头上。”
顾清歌怒了:“怎么补品也要算在我头上?太无耻了!”
清媚:“因为姐妹们是因为顾小姐才把身体饿坏的。”
顾清歌:“不是还没有饿坏吗?”
“公子说这是早晚的事。”
顾清歌:“……”我好像没那么恶毒吧?
·
清媚伸手叩了叩门,得到苏沉焰的允许后方才推门而入。苏沉焰一身红衣,手执折扇站在窗边,姿态好不风流。
“如何了?”低沉的声音跌入耳际,清媚的心微微动了一下,满面笑意,恭敬的立于苏沉焰身后,答道:“顾小姐已有些心软了。”
苏沉焰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却不再说什么,那神态看得清媚呆了呆。
·
空荡荡的舞台上一个人也没有,初春的风从窗户中吹进来,扬起满屋白色的垂幔。寂寥清寞,像极了东凌王宫内的金殿。
赵倾城总喜欢在斜阳西沉的时候守在金殿的门槛处,看见赵慕紫着一身紫色的华服在夕阳的沐浴下归来。他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总会摘一朵开得最艳的花,斜插在赵倾城的发间,俯身摸摸她的头,笑道:“我的倾城又变漂亮了一点。”
这时候赵倾城就会说:“倾城会变得很漂亮很漂亮,长大后做哥哥的新娘。”
她喜欢喊他哥哥,就像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固执的依恋着自己的哥哥,做着长大后嫁给哥哥的梦。
赵慕紫会笑的很开心:“嗯,那倾城要快点长大,等倾城长大了,哥哥就去娶倾城。”
不过是年少戏言,兄妹之间的玩笑话。深宫之中鲜见亲情,他们是例外。
少年的脸庞倏地消散在眼前,顾清歌伸出手想去挽留,却只抓到了一把垂幔,她愣愣的看着白纱飞舞,宛如那年落在王宫内的第一场雪。赵慕紫一身白色的狐裘,站在雪地里对她笑的清雅。
光影倏地消散,化作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她仿佛看见,赵慕紫一身戎装,血色满身,回头对她露出最后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明亮的太阳,照亮了黑夜。她还来不及感受,万马奔腾而来,将那一抹浅淡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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